42 眼底的倔強，是他從未見過的

陸衍牧食指輕叩着桌面，期間一言不發，聽到她跟曾帆的賭約時，眉頭輕皺，倒也沒有說什麽。

“嗯，你先下去。”陸衍牧清冷出聲，不帶任何的情緒。

宋垣應了一聲，随即撤離這充滿壓迫感的書房。

出來之後輕輕舒一口氣，跟在三爺身邊，需要多大的承受能力呀。

掃一眼走廊盡頭顧青芒的卧室，再看一眼緊閉的書房的門，輕輕搖搖頭。

……

青芒窩在落地窗前，書擺滿了一地，捧着的英語課本上，标滿了各種顏色的标注，手中的筆偶爾蹭在頭發上，偶爾咬在嘴上。

外邊的天氣漸黑，翻過的頁數見多，半個鐘之後，青芒合上書本，長長舒了個懶腰，臉上的疲憊感也因為這個懶覺而漸漸驅散。

放下英語書，轉了轉腦袋，眼睛在一堆的書本上浏覽，最後定在了數學課本上。

抿着嘴眼睛咕嚕嚕轉，手裏拿着數學課本，再想到下午陸衍牧的表現，唇角勾出了輕微的弧度。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在靜谧的書房裏顯得格外清晰，陸衍牧正看着公司的報表，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眉頭微蹙。

站在門口的青芒聽到裏頭冷冷的一個“進”字後，輕輕推開了門，探進一個腦袋看向裏頭。

裏頭的陸衍牧正埋首于書桌前，冷峻如寒冰的臉上隐隐有着一絲的不耐煩。

輕輕推開門走進去，掃了一眼書房，最後将端着的東西放到他對面的桌面上。

陸衍牧在聽到門響起沒有人說話的時候，以為是傭人怕他，在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時眉頭微蹙，擡眸一看，卻是看到顧青芒，閃過有一絲的詫異，在看到她手裏端着的那碗湯的時，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倒也沒說什麽。

青芒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想抿着嘴偷笑，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再開口道：“我讓廚房炖了一些湯，你試試看味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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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牧慢慢将視線從她臉上挪到桌面的那碗湯上，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你先放着，我晚些喝。”陸衍牧收回了視線，淡淡說了一句。

青芒眼眸微挑，走到身側，手搭在他肩膀上，伸着腦袋去看他的文件，一如既往，她看不懂。

前世的時候，陸衍牧的各種機密資料從來沒有對她設防，很多時候都會當着她的面跟屬下商讨外界視為絕密信息的事情。

重生回來之後，她偶爾會想，陸衍牧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是幾近變态的占有控制，還是想一輩子護在身後的寵溺。

前世的她以為他變态，心理扭曲，可是現在，似乎不這麽認為。

轉身将對面的湯盛上一碗端過來，一手捧着碗，一手合上文件，頗為認真開口，“先喝了。”

陸衍牧看眼把手放在文件上的素淨小手，一路順着往上看，最後落在了那雙杏眸上，眼底的倔強，是他從未見過的。

大掌接過捧着的碗，眸底波瀾不驚，仰頭喝完再放下。“這樣可以？”

青芒臉上挂着一絲的狡黠，又盛了一碗遞到他跟前，“再多喝一碗？”

陸衍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