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當總攻的快樂
第74章 當總攻的快樂
“這次本座召集仙門百家前來, 乃是為此前本座座下二弟子滅了天靈派之事,當衆給修真界一個說法。”
此話一出,底下衆人議論紛紛, 想必也都是聽說了這事, 但一直以來不知具體詳情。
但以阮星闌對仙門百家的了解, 在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 他們早就杜撰了不下于一百個版本了。
之所以沒有聯名攻上天衍山,聲讨林知意的所作所為,原因也很簡單。
三個字就能總結, 打不過。
是啊, 就是打不過啊。
欺軟怕硬不管在哪兒都行得通,更何況是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弱肉就是天生被吃的,用來挨打的。
即便阮星闌很看不慣這一點,但他也無能為力。
人的欲|望和貪念本來就是壓在心裏的一座大山, 改變一個人容易, 可要改變身邊所有人, 那無異于徒手摘星。阮星闌能做的, 就是不在這條混濁的泥石流裏同流合污,努力成為一股脫穎而出的清流。
但實際上做起來很難很難,如果做不到, 那就當他沒講。
“那敢問慕仙尊, 天靈派究竟所犯何等大錯,居然一夜間慘遭令徒血洗, 天衍劍宗不是一向自诩修真界第一大宗,慕仙尊如何能這般偏袒徒弟,任由其犯下此等大殺戮?”一位修真人士義正言辭道。
“這位朋友說得極對!天靈派不管做過什麽,可終究是一個門派, 一夜間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慕仙尊,這恐怕有些過分了吧?”又有一個修真者同仇敵忾地說道。
這兩個出頭鳥一站出來,其餘人立馬放大了膽子,議論紛紛起來,指責慕千秋縱容座下弟子屠戮門派,指責林知意犯下了大殺戮。
還有一些門派置若罔聞,坐山觀虎鬥。
林知意死死攥緊拳頭,替自己辯解:“師尊何時也沒有縱容過我!我沒有殺過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不過就是廢了他們的修為罷了!”
“廢人修為跟殺人有啥區別,你都把別人修為廢了,那他們不都成了廢人了?在修真界如果沒了修為,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是啊,你還不如一劍殺了他們幹脆!何苦這般折磨于人?其心險惡啊,其心險惡!”
……
修士們七嘴八舌,一人一句指責林知意的行為有失。
阮星闌擡了擡眼皮,見林知意還要開口,擡手阻攔,這個時候他越說越錯,別人就會抓着他的一點小毛病就不肯松口了。
“你們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讓我們家師弟怎麽開口?還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始大言不慚地指責人,都是哪個門派的,師兄掌門也不出來管管?”
“要你多管閑事!你自己行事就不幹不淨,怎好當衆替你師弟出頭,我看你們天衍劍宗從上到下,全是一個鼻孔裏出氣,全是道貌岸然之輩沒一個好人!”
其實在修真界,不當好人才能活得更長久,就跟上回鳳凰罵他不是人一樣,阮星闌覺得這人現在是在誇他們啊。
有句話咋說的,好人不長命,壞人害千年。
但是,阮星闌不允許有人罵慕千秋道貌岸然。
慕千秋就差把心都剖出來送給整個修真界了,原文裏的遭遇血淋淋的,臨死時還想用自己的生命感化孽徒,讓其饒了整個修真界。
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這般指責慕千秋?
阮星闌不高興了。
縱身躍下了高臺,林知意下意識伸手阻攔,可根本攔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阮星闌下去了。偏頭為難道:“師尊,對不起……”
慕千秋搖頭:“無妨,讓他去。”
阮星闌抱着佩劍,徑直走到剛才叫嚣的最厲害的修士面前,微笑着問:“我見你氣度不凡,不知是哪個門派的高徒?”
其實他這麽問,很讓人下不來臺。
首先,今日來參加論道大會的修真門派,那在修真界可都是有頭有臉的,而且都穿着本門的宗袍,坐在宗門的旗幟下面,一眼就能認出來了。
如果這樣都不能讓別人認出來,豈不是嘲諷他們門派小,名聲低?
果不其然,這人勃然大怒:“我乃銀武門座下親傳弟子!豈能容你侮|辱?”
“哦,銀武門的修士啊,久仰久仰,不好意思,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阮星闌笑了笑,話鋒一轉又道:“你方才說,廢人一個還不如一死了之?”
這人仔細想了想,覺得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于是點頭道:“對,這話是我說的!修真者最重要的便是修為,若沒了修為,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那好,銀武門也算是修真界的大派了,也不是第一次參加我們劍宗的論道大會,想必對大會的一些項目都很熟悉。”
“那是自然!我們銀武門每次都會來參加,而且在劍宗舉行的各個項目中都能拔得頭籌!”
阮星闌撫掌:“那簡直太好了,論道大會有一個項目便是各門各派的弟子上來比試,點到為止。既然你也跟着門派來了,想必也會參加比試的吧?銀武門可是修真界的大門派,座下的弟子不會害怕比試的,每次比試都能拔得頭籌,而且對這些事情都很熟悉,這是你方才自己說的。”
“這……”此人面色漲紅起來,怎會沒聽說過劍宗阮星闌的厲害,與他比試,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若是當衆拒絕了,倒顯得他們銀武門害怕了。下意識就往身後的宗主身上看。宗主眸色一厲,出言道:“你成名已久,在修真界同齡人中脫穎而出,本座這弟子修為尚淺,如何能與你比試?”
阮星闌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我今年不過才十七歲,不知哪裏成名已久了。宗主若是擔心,那也簡單,我單手接招,不用任何法器。”
那弟子道:“你修為比我高出許多,定是故意使激将法逼我與你比試!若我輸了,豈不是要丢了門派的顏面?”
阮星闌正色道:“此言差矣,都說是點到為止,我的師尊在此,我豈敢傷人?你若是還怕,那我把眼睛也蒙上!”
他直接把話堵死了。
你比,那好說。你要是不比,那你們就是害怕了。
其餘門派紛紛望了過來,各個都在看好戲。
銀武門的宗主也沒臉繼續推辭,畢竟人家都單手了,不出法器,還把眼睛蒙住,都這樣了,還不敢比試,那豈不是丢人現眼至極。遂不再多言。
“請。”阮星闌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見對方往高臺上走了,這才笑了笑,一邊跟着上臺,一邊解開發帶綁在了眼睛上。
那人道:“不是說好了不用法器?還拿着佩劍做甚?”
此話一出,滿場傳來一聲“咦”。
這人臉色更紅,理不直氣也壯道:“快點!別耽誤時間!”
阮星闌沒說什麽,随手把佩劍丢了出去,就聽咔嚓一聲,衆人望去,就見佩劍直接釘在了旁邊的石柱子上,光看深度便可知阮星闌的實力如何恐怖。
當即驚的對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可很快又緩過神來,一抽長劍,但并不出招,圍繞着阮星闌走了幾圈。
修真者的六感都很靈敏,即便把眼睛覆蓋住了,也能依靠耳朵辨別對方在哪個方位。
他無意折辱對方,只想給小可愛出一出氣,遂快刀斬亂麻。
耳朵忽傳來刺耳的風聲,阮星闌的身子微微一側,躲開了劈來的長劍,順勢空手接白刃,一攥對方的手腕使勁一擰,就聽咔嚓一聲,手骨錯位。
耳邊傳來對方的慘叫聲,阮星闌聽聲識位,腳尖一勾,将劍踢至半空,随手一掌将人打退,擡手接了劍,正抵在對方的脖頸處,幾乎入肉。
“你……你使詐!說好了不用法器,你……你用了!”
阮星闌笑道:“我說我不用自己的法器,可沒說不用對手的法器啊。”說着,他往前略傾一毫,“我方才失手扭斷了你的手骨,你擅長使用的法器是劍,手骨已斷,廢人無疑,不如死了,可對?”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
“不是?可你方才就是這麽對我師弟說的,現在怎麽又說不是?一時是,一時不是,我竟不知究竟是不是。”
對方聲嘶力竭地大喊:“不是!不是!我……我認輸了,我認輸!阮公子饒命啊,阮公子!”
場上響起了一陣奚落聲,原本以為對方能接阮星闌幾招,結果連一招都沒接住。
銀武門上下各個臉色難看起來,宗主回眸,示意身後再上一個弟子。
不一會兒又飛上臺一人,拱手道:“在下乃銀武門弟子,前來讨教!”
之後……
這人吐着血倒飛下臺。
不一會兒又上一人:“在下也是銀武門弟子,也前來讨教。”
啪叽— —
飛速步了前面那人的後塵。
一直上了十幾位,通通都被阮星闌打下高臺,銀武門的宗主徹底坐不住了,怒道:“姓阮的!你今日非得在仙門百家面前與我們為難?”
阮星闌搖了搖頭:“不是我與在場諸位為難,是你們與我的師弟為難。世人只知劍宗慕仙尊三個徒弟有三絕,可你們不知道的是,我們三個最絕的地方是— —”
他提劍指着在場每一個指責林知意的門派,一字一頓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你們仗着人多,一人一句空口白牙地指責我的師弟。衆口铄金,你們是想逼死他!”
這幾句話一說出口,整個人爽翻了。
終于體會到當大總攻的快樂了!
簡直太快樂了!
只要慕千秋被人罵到位,阮星闌能一劍将衆人幹到廢。
阮星闌哼了哼,心想,在我面前就不準有人比我會裝逼。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比較勤快,所以今天也是雙更~
要走走劇情啦~
是時候讓大家看一看,星闌的實力了
麻麻要讓他一戰成名,以後在師尊面前挺直腰杆!(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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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