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們要不要在一起
“他只要能給我買東西就夠了。”若如脫口而出,說出了內心話。“他就算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只要舍得對我花錢。你說是不是?看到沒,我穿的這件衣服就是他買的,五百塊錢,你買的起嗎?”
“如果吳天地聽到這話,你猜他會怎麽做呢。”阮年看着隐蔽出的那個黑影,笑着對若如說。
“你找死。”說完一個巴掌就下來了。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并沒有想惹事。阮年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暈眩,雖然打她的人是個小女生,但是聽說她是練排球的,手勁異常的大。臉上的疼痛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牆上,怕自己站不穩滑倒在地。
若如本是無意打她,或許是被她的話激到了,才會不受控制地打下來。她看到阮年臉上被劃出了一道血印,心中不禁害怕起來。她跌跌撞撞地帶着一群人離開,沒想到第一次當大姐大就出現了這種狀況。阮年順着牆慢慢地滑坐到地上,臉上的疼痛以及模糊的視線讓她沒有力氣。吳天地從牆後面走出來,看着地上已經爬不起來,卻還是驕傲地注視着他的阮年,開始有所害怕,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聽到了吧,剛才她說的話?”她殘忍地揭開這個謊言,只是為了讓他知道真相。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偉大,像個偵探一樣為尋找真相而光榮負傷。
吳天地走過去,雙手架起她。阮年腿沒勁,即便有他攙着,她也難以行走。吳天地幹脆背起她,朝醫務室走去。阮年雙臂自然地垂掉在他的左右兩側,臉龐貼在他的肩膀,聞着他頭上洗發水的味道,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如果說這是一場戰争,那她無疑是勝利者。醫務室的工作人員已經對這種小男生背着小女生來看病的事情見怪不怪了。吳天地把阮年放到有簾子的病床上,然否拉下簾子,對着半邊臉已經紅腫的她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阮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直到他感覺不好意思扭過頭去,她說:“吳天地,我們要不要在一起呢?”
那是阮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們坐同桌那麽長時間,他都未從她口中聽到任何關于自己的話語。更令他驚愕的是,那句“要不要在一起”。阮年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就逃了,像當初她逃避他一樣迅速離開現場。那句在他腦海中揮之不散的話語,讓他失眠了。他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黑暗中,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在一起”。
第二天到達教室的時候,阮年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座位上。從吳天地的角度依稀看去,依然能看到那半邊發青的臉頰。他寫了一張“放學後等我”的紙條,仔細看了幾遍,發現自己的字還真醜。阮年接過傳過來的紙條,覺得自己臉已經開始隐隐作痛了。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那句話下了多大的決心,鼓足了多少勇氣,她十五年來所積累的無懼在那一刻徹底用光了。她本以為吳天地會欣喜若狂地答應,或者說一些成熟的話語,類似“要好好學習”之類的。但是沒有,阮年從他臉上未看出任何的驚喜或者悲樂,他把她一個人丢在醫務室,然後逃跑了。阮年将發疼的臉埋在雙手之間,哽咽着哭了起來。她默默地離開醫務室,在快要熄燈的時候才回宿舍,這樣就沒人發現她有多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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