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是她表現不好嗎?(一更……
俞桃也不知翟遠晟和蕭老太君談了些什麽, 看着時辰不早,她都洗漱過準備休息了,門簾子突然帶着風掀起來。
俞桃揪住水紅色的裏衣下擺,看翟遠晟大跨步進門, 莫名有些緊張。
“侯……侯爺, 您怎麽過來了?”
翟遠晟瞧她只着裏衣站在床邊, 昏暗下去的燭光也沒能讓她白皙的小臉兒遜色半分, 他眼神中帶着意味深長的灼熱湊近。
“墨寧院本侯哪裏到不得?”翟遠晟慢條斯理解着自己的衣裳,目光卻是一分一分在俞桃水紅色的裏衣盤扣上巡視。
俞桃臉上紅得比裏衣顏色也不逞多讓,她總覺得這男人在用眼睛解她的衣裳。
身上只餘純白綢子的裏衣後,翟遠晟攬着俞桃躺在床上,也不着急跟她算賬, 只捏着她越來越熱的耳垂,不動聲色套話。
“今日母親與我商議與韓國公府的親事,說是你立了大功?”
俞桃咬唇心虛,嗓音軟了不止一點:“您……您不是都聽到了嗎?”
翟遠晟輕哼:“我只聽到你要認別人當主子, 怎麽,要不我把你送韓國公府去?”
俞桃揪住他亂動的大手,嗫嚅着說不出話來。
翟遠晟眯了眯眼, 趁着俞桃阻他不疊的功夫, 突然問:“你就這麽想讓韓府小姐嫁給我?”
俞桃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心下一個哆嗦,膽怯地擡起頭看着翟遠晟, 見他眸光轉冷, 怯生生問:“您不想娶她嗎?”
其實俞桃心裏非常清楚,韓國公府那般清貴的人家,如今為何上趕着與翟遠晟這個名聲算不得好的武寧候說親。
上輩子宗正府家的庶出大公子正妻病逝, 他偶然見到韓國公府的小姐便起了心思,央着宗正夫人替他去韓國公府提親。
這位庶出大公子仗着從小被養在宗正夫人膝下,被捧殺得已經爛到了骨子裏,韓國公府如何肯?見人上門,韓國公夫人毫不客氣給了前來替宗正府說項的貴家夫人一杯送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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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位大公子竟然對韓清婉一見鐘情拔不出來,在府裏絕食明志,意思娶不到韓清婉他就去死。
殷封泰不知出于何種考慮,動用宗親勢力,話裏話外對着現任韓國公逼迫數次。
此時的韓國公府雖然清貴,手上卻并無實權,即便強着面子不肯應,也只紮脖兒束手無策,只能趕緊替韓清婉說親,意圖趁宗正府真得動手狠逼之前,将韓清婉嫁出門兒。
上輩子俞桃還是後來才知道這事兒的,她那時在墨寧院兩耳不聞窗外事,也從不曾聽翟遠晟提起過。
她只知道,這位韓國公府家的小姐韓清婉最後還是被迫跟宗正府的大公子定了親,韓國公身子并不好,定親沒多久後就病逝了。
韓清婉要替父守孝三年,期間聽說這位大公子在外頭風花雪月,肆意拿她與栾錦湖畔的娼妓比對,心裏憋氣,沒出孝就死在了韓國公府裏。
她如今想要讓韓清婉嫁過來,也是可憐這位小姐的遭遇,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比起樂寧郡主,她寧願有個這樣的主母。
最重要的是,若韓國公病逝,韓清婉要守孝三年,這是她的機會。
蕭老太君不是個會背信棄義的人,可三年後翟遠晟都二十五了,總不好還沒有孩子。
韓清婉又是個再端方不過的大家閨秀,默許妾室生庶子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翟遠晟捏住又莫名走神的俞桃,眯起的鋒銳眸子裏帶着幾分複雜:“你對這件事情,似乎有些過于上心了。”
有那神奇的夢在前,翟遠晟有些懷疑,俞桃是不是也有些奇遇。
其實他早就有這個疑慮,畢竟如今的俞桃跟夢中那個不一樣的地方太多,更叫人恨得牙癢,也更勾得人心尖兒發癢。
許是想起夢裏那個俞桃,翟遠晟總有種自己控制不住的心痛,他下意識不去想俞桃的怪異之處,可俞桃眼下的行為,實在是叫人忽視不得。
俞桃心下一凜,強撐着不肯露出怯意,只是飛快紅了眼眶,壯着膽子跟翟遠晟對視:“妾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總莫名有些直覺,妾覺得……韓小姐定會是個好主母,妾只是無根浮萍,您的寵愛妾不敢奢望太多,難道還不容妾為自己多掙幾分生路嗎?”
“你天天沒事兒就是在怕這些?”翟遠晟聽了她的說法心下微動,“面對芷秋時你也有這種直覺?”
也許俞桃不像他一樣能做警示夢,可鬼神之事自有上蒼冥冥之中注定,她有些自己都不清明的奇遇也未可知。
俞桃遲疑着搖了搖頭:“那倒沒有,芷秋從妾一進榮威堂就不喜歡妾,妾也不知她會害我。只是在後罩房時,妾有種直覺,不醒過來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那種強烈的感覺叫妾腦子都鑽心的疼,這才勉強醒過來,還有些失了神志。”
俞桃雖然不知道翟遠晟也在做夢,可她知道若是一味說謊,定然會被這個謹慎仔細的男人發覺不對。
她很肯定重活一回這種事兒,即便老天爺不獨憐憫她,定然也是鳳毛麟角,似真似假說出來她也不怕被翟遠晟拆穿,畢竟這男人沒有兩輩子的記憶。
翟遠晟定定盯着她,見她小臉兒發白,手下意識在她背後安撫,卻仍然不能确認她話中真假。
俞桃不願讓他深想,比心機她是比不過翟遠晟的,什麽事兒就怕深思。
她胳膊環上翟遠晟的脖頸,嬌軟唇兒湊到他耳邊:“妾真的覺得韓府小姐挺好的,左右您也不讨厭她不是嗎?選個和善些的主母墨寧院也安靜,您說好不好?”
翟遠晟眼神閃了閃,順着她的力道翻身将這小東西困在方寸之間。
“那就看你的表現,本侯也是時候該好好跟你算算賬了。”
俞桃哆嗦了一下,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算……算什麽帳,您不是已叫妾閉門思……唔。”
最後的掙紮被翟遠晟以灼熱封住,床帳子晃晃悠悠遮住了窄小的四方天地,溫度一分分上升,該計較的樁樁件件,翟遠晟都用行動一寸寸地算。
可憐巴巴的俞桃被逼得節節敗退,求饒都求不疊,只能低-吟着訴說自己的委屈。
大圓盤子似的月亮挂在高空,将大地染上清淩淩的光輝,樹杈子微微晃動,似是為屋裏的動靜打拍子。
于是月華都似流水般律動起來,清淺吟唱着,初夏就這麽來了。
第二日等俞桃醒過來的時候,明晃晃的大太陽透過微微開着的窗戶打在地面上,隔着剛換上薄了許多的紗帳子,晃得她眼暈。
她翻個身的功夫忍不住低低叫出聲兒來,翠芽趕忙過來伺候。
“主子,奴婢……伺候您泡個熱水澡可好?”翠芽看着俞桃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臉上有些發紅。
這還是武寧候第一次在栾鳴苑幸了主子,以前在墨寧院都是常海和常翰守着,昨夜她第一回 在門外,那動靜叫她直連脖子都紅得出奇。
俞桃顧不得害羞,只捂着腦門兒問:“什麽時辰了?唔……叫人把這帳子換個厚些的,這個不遮光。”
“您忍耐兩日,進了初夏蚊蟲就多了,常翰叫人正往咱們院子裏移植花草呢,等種好了驅蚊蟲的花草,奴婢叫人給您換錦帳。”翠芽扶着她往淨室走。
俞桃坐在熱水裏忍不住又籲出一口氣來,舒服些她才記起正事兒:“趙叔把避子湯送過來了嗎?”
翠芽聞言臉更紅了,好半天吭哧着不說話。
俞桃好奇:“你還會臉紅呢?”說起避子湯有什麽好臉紅的?
“侯爺吩咐,說是不讓您喝避子湯,怕您體寒小日子裏不舒服。”翠芽深呼吸後,紅着臉兒低聲道,“常海拉着奴婢仔細說清楚了,說是侯爺昨夜替您……按壓過,叫您,叫您出了,出了……那東西,輕易不會有孕的。”
俞桃聽得糊塗:“按壓過?我怎麽不記得?”
她只記得昨天自己累得要死,是被翟遠晟抱着只簡單擦洗過就睡着了,若是按壓她怎麽也不可能沒記憶啊。
翠芽跺腳:“那奴婢怎麽知道,不如您去問侯爺?說是在您腰側有個穴位,仔細按上幾按,再……再套弄幾番,侯爺的……就都出來了的。”
翠芽說的艱難,哎喲喂,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什麽進去出來的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可她也知道這是太過羞人的事兒,怎麽叫她來說?真是為難死個人。
俞桃想起睡着後似乎身下是有些異樣來着,頓時紅着臉不說話了,跟翠芽讨論房裏的事兒,她也實在是有些臊得慌。
她起身這就快到用午膳的時候,等她收拾利索了,一出門就看見翟遠晟正坐在軟塌上,翻看她做好的荷包。
“我不喜歡竹子,下次繡松柏或者雄鷹吧,仙鶴兆頭也不錯。”翟遠晟看見她笑道。
昨晚吃飽喝足,翟遠晟脾氣好了不止一點半點,連站在門口的常海面上都帶着幾分惬意。
俞桃想起翠芽的話,臉上止不住又有些發燙,她期期艾艾湊到翟遠晟身邊,勾着他手指頭小聲道謝:“多謝侯爺憐惜。”
翟遠晟一開始沒明白她的意思,只瞧見俞桃的臉皮子紅嫩得緊,這才明白她說什麽。
他低低笑出來,攬着俞桃咬了咬她耳尖:“想要謝我,晚上有的是時候。”
俞桃臊紅着臉推他,屋裏還有人呢。
等翠芽也飛速退出去以後,俞桃才拉着他的衣袖推磨:“可萬一……妾要是有了身孕可怎麽辦呀?”
翟遠晟斜睨她一眼:“你不想給爺綿延子嗣?”
“您馬上要跟韓府小姐定親。”俞桃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試探,“叫人知道了不好,妾不想給侯爺添麻煩。”
翟遠晟似笑非笑:“本侯手法很準,等你清醒着自然就知道了。”
見她面色更紅,翟遠晟才慢條斯理道:“還有,本侯何時說,要娶韓府小姐了?”
俞桃忍不住瞪他,昨晚說了那麽多,他也沒反對啊!
再說……再說就這男人昨晚那沒出息的孟浪樣子,是她表現不好嗎?他到底哪兒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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