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上輩子豬投胎的(二合一……
俞桃進門被叫起後, 見老太君晾了她好一會兒,就知道老太君是要敲打她。
聽見蕭氏如此問,她只乖順點點頭:“回老太君的話,妾也不是日日都伺候侯爺。侯爺輕易不喜歡後院裏人立在跟前兒您是知道的。”
見蕭氏只端着茶盞不說話, 俞桃才又遲疑道:“妾小日子裏曾推秦妹妹伺候過, 只是侯爺有些不高興, 給妾臉子看。妾私心裏想着, 出了岳氏的事兒,那秦氏只怕……是還沒查探清楚。”
蕭氏想起翟遠晟讓老趙鳥悄帶過來的話,若有所思:“你跟秦氏想必打過交道,你看她如何?”
俞桃臉色赧然:“妾不敢說,秦妹妹進了墨寧院便盡心想伺候, 看見妾總不高興,妾來說有失公允,因此也不敢多問。”
蕭氏覺得倒是有點道理。
只是送韓國公夫人走之前,她突然多誇了俞桃幾句, 聽說相看那日,俞桃似是去的晚,話裏話外意思是只怕翟遠晟帶着俞桃出去做別的了。
蕭氏清楚這是替韓清婉說話呢, 誰家都不願意有個太過受寵的妾, 即便沒有寵妾滅妻的事兒,也容易起是非,所以蕭氏才想着敲打俞桃。
可聽她這麽說, 蕭氏倒是不好繼續催促叫秦氏也跟着伺候。
思忖了會兒, 她只将臉板起來:“我知道你這孩子一向是個規矩的,在後院裏不該問的不問是對的。你也知道侯爺剛跟韓國公府小姐定了親,以前我不管, 以後我可不想聽見外頭人說武寧候府家宅不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俞桃乖乖點頭:“妾明白,老太君放心,妾一定緊守本分。”
待得蕭氏敲打滿意了,俞桃回到栾鳴苑就叫翠芽去請大夫。
“主子不舒服?您剛從榮威堂回來,請大夫不大好吧?”翠芽擔憂地問,即便府裏是武寧候做主,可論起來,大夥兒最不敢得罪的還是老太君。
俞桃面色無虞:“沒關系,老太太不會生氣的,去請吧。”
等大夫來了以後,俞桃請他把過脈,這才笑着遞出去個素紋荷包:“老先生,我這陣子總是盜汗,明明每日走不了多少路,連腳心都汗津津的,這伺候侯爺就……您看是何緣故?”
老大夫捋着胡子,臉上遲疑,心裏也想不明白,俞姨娘脈象明明康健着,這是想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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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着道:“女子屬陰,腎水行滞導致陰虛乃是常事,如今已經入夏,人與季節反着來,五髒六腑反而火氣不足,多出些汗……也是正常的。”
俞桃點點頭,笑容不變:“可我每每伺候完侯爺,出汗都更嚴重些,險些在侯爺面前出了醜,想必我這陰虛的情況不輕?是不是停一段時間伺候會好些?”
老大夫這才明白那素紋荷包何來,立馬就覺得袖口有些發燙,連老臉都有些燙。
您就不能是個怕熱的體質?瞧這話說的喲,伺候是個體力活兒,陰陽交合之際,男子出精,女子自然也有所損耗,可陰陽和合,只要适宜,長久對身體乃是有好處的。
只要爺們兒強壯,哪家女子伺候完不虛?若是不虛那他反而得去給侯爺看病哩。
他面上為難:“這……姨娘若是養上幾日也無虞,待小日子之前,老朽再給您開副溫補的方子,最多喝上三個月,保證您這陰虛之症減輕。”
“既然要喝三個月,那我停三個月伺候,以後豈不是能更好的伺候侯爺嗎?”俞桃笑眯眯道,随即彎了彎身子,聲音輕了些,“侯爺剛定親,定是也要與未來主母想法子親近一二,老太君可是剛叫我過去問過侯爺的身子呢。”
老大夫這才懂了,這是老太君怕妾室不安分敲打過了。
前頭也說過,府裏最不能得罪的,自然是金字塔頂端那位,就是武寧候也得聽母親的話。
他低頭認真道:“老朽也覺得姨娘體內寒氣過重,前些時日您用避子湯次數不少,到底傷了根子,若是不趁着現在仔細溫養,只怕時日久了要影響壽數。”
俞桃笑得滿意極了:“多謝老先生跟我說實話,就麻煩您替我開三個月的藥了。”
沉默着送走老大夫,翠芽期期艾艾在外間裏摸索這個摸索那個假裝忙碌,就是不肯進門。
說實話剛才聽見主子和大夫的對話,她下巴都要驚掉了,越聽頭皮越麻。
俞桃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山不來就她,她可以去就山,收拾好衣衫,俞桃掀開簾子出來西外間,俏生生走到翠芽身邊。
“翠芽姐姐……”
翠芽被她軟糯糯得聲音叫得腿發軟,心發苦:“主子,您饒了奴婢吧,這話要是奴婢傳給侯爺,只怕回頭奴婢就要被遷……咳咳,受罰。”
俞桃眨巴着眼睛:“你是我的丫鬟,我怎麽會讓你去跟侯爺禀報呢。”
翠芽警惕看着她。
俞桃笑得更無辜了些:“可是你跟趙叔提一句半句的,總是應該的吧?咱們都是伺候人的,總要懂得規矩,翠芽姐姐說是不是?”
翠芽:“……”她只想給自己一剪子,看着嬌軟又純真模樣的主子,她是越來越服氣,怪道主子受侯爺寵愛,論心眼子,這兩位就合該是一路人。
俞桃不管翠芽怎麽跟老趙說,晚膳早早用完,她就叫翠芽關了栾鳴苑的大門,吹燈熄蠟甜甜睡了過去。
不出俞桃意外,半夜她就被熱醒了,她确實汗多,只因特別怕熱,所以這時候她是真不願意伺候。
模糊着打個哈欠,她可沒想着大夫敷衍人的那一套能阻擋翟遠晟過來,可有些事情她非做不可。
俞桃倉促深吸了幾口氣,故意屏氣凝神,就是不肯吭聲。
翟遠晟捏了捏她的小手,俞桃比剛來墨寧院的時候很長了點肉,難得還都長對了地方,這雙肉乎乎的小手叫他喜愛得緊。
“你不是不舒服?”翟遠晟将那熱乎乎的幹燥小手舉起來,說着話的功夫就一口啃在肉窩上。
俞桃輕呼出聲,聲音有些委屈:“妾心裏不舒服,不想伺候,還不行嗎?”
翟遠晟皺眉,無奈道:“不是你自個兒堅持要韓國公府小姐做主母嗎?如今又鬧騰什麽?”
他以為俞桃在吃醋,說實話這讓他心裏莫名其妙多了幾分隐秘的歡喜。
“妾現在也覺得她肯定會是個好主母。”俞桃噘嘴更委屈了,“您也知道妾在望春亭表現如何,就是在府裏也一直本本分分伺候,即便這樣,老太君還是覺得妾沒做好,怪您不肯去寵幸蓮荷居那位。”
“你這就不攔着我了?”翟遠晟涼涼調侃。
俞桃翻身背對他:“妾哪兒敢呢?為着本分妾也不該,這不是想幹脆好好禁足反省,也給秦妹妹騰地方嗎?”
翟遠晟莫名低低笑出聲來,從背後攬着她低頭親在她頭頂上:“你就是吃準了我會心疼你是吧?”
俞桃叫他低沉的聲音惹得耳朵通紅滾燙,也不強着了,乖乖翻過身來抱住他,聲音甜絲絲的:“就是知道您心疼妾,所以妾才不想給您添麻煩,妾也心疼您呀。”
“哦?”翟遠晟聽得心裏似是被羽毛劃過,捏着她臉頰笑,“心疼到算計我?”
俞桃輕哼,也不管規矩了:“我算計您什麽了?”
“你不喜歡喝避子湯,我會想法子。”翟遠晟輕輕啄吻她的鼻尖,只是在黯淡燭光中,他的聲音雖溫柔,卻也遠的仿佛從天邊來,“別有不該有的妄想,我是心疼你才跟你說這個,你明白嗎?”
俞桃沉默着靠在他身上,好半天才輕輕嗯了一聲。
翟遠晟大概是覺得她又在算計子嗣的事兒,她是在算計,可并非他以為的那樣。
想要生孩子翟遠晟從來不是攔路虎,真正的危險來自于蕭老太君,她總得叫老太君看見她的誠意,心裏對她印象更好些才行,這些就不必叫這個男人知道了。
翟遠晟在外頭忙了一天,見她不願意伺候,也不勉強,抱着她又親了親她發心:“睡吧,我最近忙着,明日還要早起,不碰你。”
俞桃沒說話,心裏各種紛雜的思緒轉悠着,好一會兒才在他懷裏睡過去。
翟遠晟并沒有說謊,他這些日子是真忙,每年五月節過後,便是吏部對大乾所有官員查探政績、考核任免、升降、調動等事宜的時候。
且吏部還要派遣欽差核查各地百姓的口碑,根據一些表現優異或者有特殊功勞的功勳,給聖人呈上勳爵的建議折子。
這些翟遠晟都親自坐鎮吏部親手經辦了,他每日大部分時候都要奔波在武寧候府和吏部之間,仔細認真處置所有的事體,忙得不可開交,也正好給有心人動彈的機會。
李倩雅在俞桃于望春亭給韓清婉見禮後,第二天就哭哭啼啼進了宮,李貴妃得知武寧候府與韓國公府的意圖,即便是動手沒來得及,兩府将親事定下來的太快,不是不能動手,卻容易露了痕跡叫人察覺。
殷明煦為此心情不虞了好些時日,即便韓國公府沒有站隊,可少了姻親的羁絆,想要将翟遠晟牢牢綁在船上無異于癡人說夢。
李貴妃倒不那麽着急。
“雖說定了親,好是沒有大婚,再怎麽着急,那韓國公府的嫡小姐也不是什麽破爛貨,總要明年以後才能有動靜。”
殷明煦皺眉:“您的意思是讓表妹先進武寧候府,給翟遠晟做小”
“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李貴妃嗔他,“好歹李家就這麽一個合本宮眼緣的孩子,難得聰明卻瞧不見精明,再說,未來後族家的嫡小姐,難不成還比不過個沒做成皇後的人家的嫡小姐?”
殷明煦聞言精神了些:“父皇同意封您為後了?”
立春祭後聖人親去泰山封禪,回來後要封貴妃為後的事兒卻是徹底沒了下文,這讓二皇子母子都焦急了一陣子。
李貴妃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你和你外祖到底沒白籌謀了,有了外頭的好名聲,前幾日聖人已經松了口,說是待得除夕宮宴時,我定能與聖人比肩。”
這已經算是明确答複了,以往除夕宮宴,雖然貴妃是後宮中最高的妃嫔,不是皇後,便仍不能與聖人平起平坐,要坐在大殿三步臺階下頭,十幾年都是如此,李貴妃每次大年下都郁結得很。
殷明煦心情好了許多:“這可是好事兒,您可告訴外祖了?如此說來,武寧候那裏倒是不緊着拉攏,等我成為嫡子,更有把握些。”
“母妃說過這事兒交給我來辦,倒也不用等那麽久。”李貴妃笑了笑,“武寧候府的釘子也該動一動了。”
殷明煦好奇:“母妃要做什麽?”
“女人的事兒,自然要用女人的法子來解決。”李貴妃白他一眼,抿唇輕笑,“你就別多問了,你且顧着外頭要緊。”
不只是李貴妃這裏蠢蠢欲動,遠安王也覺得如今是再好不過的時機。
“岳氏将那藥給了秦氏?”遠安王府內,遠安王捏着枚剝好的桂圓不緊不慢問道,“平清伯府就沒跟秦氏聯系?”
他的貼身侍衛墨守一低聲道:“目前還沒見有動靜,不過只要平清伯府有動靜,咱們的人就能動手。”
遠安王滿意地點點頭,拿着西南那邊傳過來的密信看了好一會兒。
“西南那邊裴遠可有異動?”
墨守一搖頭:“那邊的駐軍都監是二皇子的人,又與平清伯府有姻親關系,咱們主動把他貪污的證據交上去以後,裴遠只拿下了都監府,再沒有別的動靜。”
遠安王思忖:“裴遠一直是在西北居多,這次去西南,也不知聖人是如何想的,還是叫王檢派人傳信過去,讓行動緩緩。”
墨守一點頭後遲疑着問:“聖人派人來傳話,說是問您最近是否不出京,若是不出去,八月節請您攜王妃一同前往。”
遠安王似笑非笑點了點桌子:“在京城裏呆着怪沒意思的,我們去東邊走走,聽說海上這會子風景還是不錯的。”
墨守一雖然不明白主子為何如此吩咐,也只是沉默着點頭應下來。
春日多細雨如絲,夏季雨來得兇猛些,一場接過一場,都帶着雷霆萬鈞的态勢,也叫天兒一日熱過一日。
才不過是六月初時候,栾鳴苑裏就已經用上了冰,等到了七月裏,俞桃整個人一步都不肯踏出門去。
她特別怕熱,即便屋裏擺着冰也不愛動彈,一動就出汗,偏她胸脯前争氣了些,但凡出汗腋下和胸前起伏的地方就汗津津的。
“主子,秦姨娘請您去逛花園呢。”翠芽從外頭走進來,她還是那般瘦削,頂着大太陽進門,白皙許多的小臉上一點汗都不見。
俞桃羨慕極了:“我要是像你一樣瘦就好了,肉少自有肉少的好處,肉一多,就是豬都容易沒命。”
“……”翠芽無言以對,看看主子身前,再看看自己,頗有幾分不平,她覺得主子這是在嘲諷她。
所以翠芽只笑眯眯諷回去:“您說的是,可豬肉多了才招人稀罕不是?您瞧瞧侯爺最近可有跟您說過重話?連秦姨娘對您都和顏悅色了。”
俞桃輕呸出聲:“當我稀罕呢?”
想起夜裏被揉搓得越來越多的地方,她臉上止不住有些泛紅,對秦氏的邀請卻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跟秦姨娘說,就說我畏熱,等天涼快些再說吧。”
翠芽一副不出意料的樣子:“奴婢這麽跟秦姨娘說了,她只說會做涼糕,等做好了送來栾鳴苑與您一起品嘗,也好說說閑話。”
俞桃挑了挑眉,秦氏最近有些太活泛,她到現在還沒能伺候,卻一反常态開始讨好自己,若說裏頭沒有官司,俞桃自己都不信。
“那就叫她來吧。”俞桃笑了笑如此道,她倒是要看看,這位到底是想做什麽。
秦氏下午就做好了涼糕,讓蓮心提着八角食盒,娉婷來了栾鳴苑。
進門秦氏帶着笑意的甜美聲音先傳進來:“我不來看姐姐,姐姐也從不說跟我說說話,進府這麽久,妹妹可是悶壞了。”
俞桃淡笑着起身迎她:“我這不是犯了錯,自請在栾鳴苑禁足嘛,沒有主子召喚,自不好随意出門兒。”
秦氏眼裏閃過一絲不以為然,打量她不知道呢?侯爺三天兩頭來栾鳴苑,她禁得哪門子足!
想起這個來,秦氏心裏就生恨。
岳氏不知道犯了什麽規矩被帶走就再沒回來,接着常海帶人将蓮荷居的東西廂都搜了個底兒朝天。
吓得秦氏捂着胸口好幾日都緩不過神來,得虧她怕岳氏給的藥有問題,早就讓安排好的奴才給捎出去找人查探,不然被發現,萬一有問題真是有嘴都說不清楚,畢竟她身份也沒那麽幹淨。
那次過後她更小心謹慎了許多,每日老老實實呆在院子裏不出去,只安分做做繡活兒,盼着能早些伺候。
沒想到還沒能等到伺候,先等來了主子的傳話。
原來主子只是讓她伺候武寧候,趁機将平清伯府小姐的貼身玉佩想法子送給他,再偷偷将武寧候的貼身之物帶出去一份兒給主子。
進府好幾個月都不能伺候,秦氏還擔心主子會有責罰呢,沒想到這次傳進來的命令竟然改了吩咐。
當然,不管是原先還是現在,前提都是她都得先伺候武寧候才行。
秦氏想了又想,萬一武寧候瞧不上她,實在沒法子便宜了這狐媚子也是個法子。
栾鳴苑這個狐媚子一直霸着武寧候,一點肉湯兒都不與人喝,眼看着都快出七月了,秦氏怕耽誤主子大事兒,實在是有些等不起。
秦氏尋思,主子是要叫韓國公府那位小姐沒臉,她要有身孕萬一鬧出去還容易保不住命,好是叫俞桃懷在她前頭打頭陣探探深淺才好。
若是俞桃有了身孕,不但主子的吩咐能有交代,不管是她被處置還是能留住身子,自己都能有伺候的機會。
她這才放下心裏的憤恨,趕忙來跟俞桃湊近乎了。
“瞧姐姐說的,外人不知,墨寧院誰還不知道侯爺疼愛姐姐呢,我這也是自知比不得姐姐貼心,不敢有別的想法,只想着能得姐姐照料幾分,也有個人說說話就好了。”秦氏親熱地拉着俞桃的手說道。
俞桃還不知道自己算計着的機會竟然會被人主動送上門來,叫秦氏拉着,她略有些不自在。
于是她不動聲色借着請秦氏落座的功夫掙開,只清淺笑:“妹妹快坐,說句實在的,我也是怕熱,這才大着膽子偷個懶兒,實在不敢當妹妹說的疼愛,侯爺最是重規矩的。”
說罷她瞧了眼被蓮心取出來的涼糕誇道:“竟然不知妹妹手這麽巧,若是妹妹無事,盡可以找我來,陪你說說話我還是能做到的。”
秦氏恨得不動聲色緊了緊帕子,這狐媚子是嘲諷她無寵,陪她說話只當憐憫她呢。
她心裏冷笑,她倒是要看看,若是俞桃有了身孕,老太君能不能容得下她。
這麽想着秦氏臉上露出的笑容就真切了些:“不過是在家裏做慣的罷了,姐姐嘗嘗?”
說完不等俞桃先動手,她自己随意拿起一塊來品嘗:“應該還是原來的味道,許久不做怕手生了,姐姐萬別嫌棄。”
俞桃等她徹底咽下去口中的點心,這才小心從她動手的地方拿起一塊品嘗,涼糕乃是用茯苓和涼草制成,頗有些彈性還不硬,夏天吃正是好時候,俞桃也很喜歡吃。
“妹妹手藝精湛,真是不錯。”俞桃真心實意點了點頭,若不是怕秦氏動手腳,她真想多吃幾塊。
秦氏也知道這個道理,緊跟着一塊一塊拿起來自己吃的起勁兒,反正涼糕裏的藥于人身體無礙,只是會破壞避子湯功效,讓女人身子骨調理的更容易受孕而已。
俞桃莫名看得口水泛濫,她有點苦夏,早上本就沒吃多少東西,也實在有些餓了。
見她吃得香,俞桃忍不住跟着吃起來,兩個人沒一會兒就把一碟子涼糕吃了個幹淨。
秦氏捂着嘴笑:“這下子咱們姐妹倆可是誰也別笑話誰了,我從小就好個口舌之欲,沒想到竟然跟姐姐也有共同愛好,那我以後可要多帶些好吃的過來跟姐姐分享了。”
吃人嘴短,俞桃面色好了很多:“妹妹別客氣,我這裏自是随時掃榻相迎。”
等秦氏走了,俞桃還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扭着頭問着進來後一直不吭聲的翠芽:“你說她到底幹嘛來了?”
難不成真是讨好她?不過那涼糕做的是真好吃,也不知道裏頭放了什麽,沒有涼草的苦味,還帶着股子奶香甜味兒,又沒有蜜糖的甜膩。
她不如秦氏吃得快,這會兒反倒是來了食欲,她咂巴着嘴兒:“叫趙叔再給我做點涼糕好不好?今日午膳……”
越說見翠芽臉色越沉,俞桃莫名有幾分心虛,她不自覺軟了嗓子:“你……這是怎麽了?”
翠芽沒好氣道:“您別跟奴婢撒嬌,沒用!前頭還惦記着警惕人家呢,見了吃的您這就不記得啦?什麽東西您都敢吃,還是涼糕!”
這入口的東西,能是随便吃的?她就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回來那盤子就空了,看着主子還惦記,她氣得厲害。
主子還真是說對了一件事兒,莫不是上輩子她真是豬投胎的?
“秦氏比我吃的還多,怕什麽。”俞桃底氣不足解釋,梗着脖頸兒嘟囔,“秦氏總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給我下藥,我瞧着她不像是那麽蠢的。”
“本侯看最蠢的是你。”從院門口就聽見翠芽嚷嚷的翟遠晟陰沉着臉進門,瞪俞桃的眼珠子恨不能咬她一口。
俞桃瞬間縮起沫子,麻溜道:“妾錯了。”
翠芽差點兒忍不住以下犯上,好險才忍住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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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