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故她不在場是因為韋笑轉世的時間線有差距，等她知道以後才明白何為戲說，何為妄斷。

庾澄沒有答話而是抱着顧徽雪迅速地離開這裏，她不想阿昙昙知道的或是管的太多，不過臨走前還是給譚昙留了樣東西，便是昙花族的故土。

譚昙握着那把土眼神變得痛苦和壓抑，意思是她該回去了嗎？

楊絲念剛才和莫羨隐小吵了一架便來到對面，看到庾澄已經把顧徽雪安頓在房間，便低聲問道：“阿雪這是怎麽了？”

庾澄和她來到客廳，“沒旁的，是我做錯了件小事 。”

楊絲念坐在那逗逗有蘇而後把苦惱說了出來，在庾澄眼裏更像是很甜蜜的抱怨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念念，你現在幸福嗎？”庾澄看着金婆羅花的木雕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心中感到了意思苦悶。

楊絲念垂眸把有蘇抱在懷裏，“能和阿隐在一起固然開心，但這兒始終不是我們的時代我總會想起傲梅師叔她們，盡管我所做的負了汝塵門的重擔。”

庾澄還是像往常那樣撫着她過長的發絲，“若有一天……你回到了白棠鎮和楊家堡，記得種上荊桃，我想它盛開時肯定是道不錯的風景。”

楊絲念沒察覺到庾澄語氣中的傷感，嘆了口氣：“那也要回去才行啊。我都出來半個小時了，阿隐怎麽還不來找我，哼！”

搶人

庾澄淡淡道：“你上次這樣說她不是很快就來了？”

念念有時候真的很像個小孩子較真某些問題，其實按照阿隐對她的感情和容忍，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

楊絲念松開了有蘇讓她自己去玩，“這次哦我感覺很嚴重，我從未見過她那樣生氣。”

庾澄望着想說話卻沒吭聲的有蘇，“你以前怎麽求饒的，現在如法炮制便是。等這次異象出現我就會回到那個時空，倘若阿雪有情況也請你幫我多照顧。”

“你确定要去找子幼了嗎？我擔心……”

“如果被記載的是事實那就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有多荒謬。 ”

庾澄回想着過往就恨自己為何會被表象蒙住眼睛，倘若用心去看是否結局就會有所改變。

楊絲念自打和庾澄擁有共同的記憶，對過往的一切更是唏噓和喟嘆，“倘若再失去一顆牙，你也會消失的 。”

“是啊，所以我很珍惜和阿雪在一起的時光，我把它們都塵封在荊桃花瓣中，只盼着她會發現，這漫長的的路中，我不曾離開過。”

庾澄所有的喜怒哀樂早就被磨滅到平靜，對她而言，或許以後還是會和楊絲念做出同樣的選擇。

楊絲念幽幽一嘆，“深愛過才會不舍和執着，我剛才來的時候發現昙花枯萎了會，阿昙昙沒事吧？”

庾澄想起譚昙剛才的神情和說的話，擡手眼前便下了金婆羅花的花瓣雨，“她做了很理智的決定，離獲得正果也不遠了。”

楊絲念疑惑道：“你為何如此清楚？”

庾澄接到一片花瓣看着它轉瞬即逝，緩緩道：“看到過，聽到過，順便記得過。”

其實每個在輪回苦苦煎熬過的人都深知最大的獎勵，便是遺忘了過去，獲得正果後結局也是如此。

“是不是因為我的胡作非為才讓阿雪也失去了真身？”楊絲念惴惴不安的看向房間門口，她認為最近發生的事未必都是歷史重演那樣簡單。

庾澄收起了玩心讓屋裏恢複平靜，“跟你無關，永遠不要忘記你雖然是我的小號，卻也是獨立的個體。精靈一族有了新的首領無需擔心，楊家堡……你若放不下便回去吧，我相信鳳璮嫣不會再出現。”

楊絲念眼中淚光閃現，“我怕的不是這些，我只希望你和阿雪好好的。”

庾澄垂眸用眼神示意有蘇關閉五感，接着便察覺到迦樓羅的氣息于是便讓楊絲念現行回去，奈何人喂走出去便看見門被撞開。

迦樓羅手中還拿着那塊布，“老八！你把她藏哪兒了！”

話音剛落，只見西洋鐘的無情飛來攻擊他，每次交手腰間的爻就會傳出奇怪的鳴叫。

無情的身高随着法力的波動增長，迦樓羅看清他的真面容時驚呼 ：“是你？那妲己一定在這！”

無情轉動了爻冷漠地道：“你沒有資格見她，就算你洗的再白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聞言，迦樓羅眼裏閃過一絲內疚，“我……”

無情在她走神時想偷襲卻被楊絲念阻止，他氣餒地擋住了那把琵琶，若是再繼續跟迦樓羅打下去怕主人肯定會出手。

庾澄揉了揉鬓角，“你們鬧夠了嗎？你若是能夠帶走她，我自是不會攔着。”

早知迦樓羅會沖動地趕過來就無需讓青郢跑那趟，她的本意是讓這位故友陷入自責和愧疚，以後想起妲己覺得無臉面對，誰知反倒弄巧成拙。

迦樓羅紅色的瞳孔像是赤焰充滿了憤怒，“你果然是把她藏了起來！饒是我做錯了難道就沒有彌補的機會？”

無情冷淡地打擊她，“這難道不是你自己釀成的結果？”

“你閉嘴！趁人之危枉為君子！”

迦樓羅的用羽毛化作刀刃逼向無情，仿佛他多說一句話便會喪命。

無情冷笑，“你若把那些文人杜撰之事當真，那你我背的鍋确實不少。”

他并不怕迦樓羅護殺了自己而是覺得她這會出現純粹就是想挨揍。

迦樓羅先望了眼屋裏所有的精靈皺了眉，目光定格在石畫上想把逍遙拽出來，卻挨了對方一巴掌，“這次我贊同無情的話……你根本就不該來這兒。”

“你憑什麽打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馬甲！”

迦樓羅氣得想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但她知道庾澄不會同意自己這樣做。

楊絲念打量迦樓羅和無情等人心中也猜到這其中的恩怨，她低聲問庾澄，“這是敵是友啊。”

庾澄看見外面的莫羨隐把她推了過去，“非敵非友，你和阿隐先回家，我自己會處理這些。”

她對莫羨隐微微颔首關上了門，目光從容地看向迦樓羅，“早在你放棄的那天，她就和你沒關系了。子幼的事我可以暫時放下，但她，跟我簽了契約，所以你沒有任何資格帶她走。”

迦樓羅望着屋裏的每個人不敢相信地問道：“我愛她，她也愛我，我為什麽連她見一面都不可以？”

“你棄了她，毀了她。我和逍遙守了她這麽久，難道為的就是便宜你坐享其成？”

無情暗用了法力把琵琶藏了起來，他眼中全都是第迦樓羅的不滿和怨恨。

逍遙風情萬種地飄到迦樓羅的跟前，“無論你當初 抱着什麽樣的目的，事實就是事實。”

迦樓羅渾身僵硬的站在那猜不透逍遙的身份，卻總覺得過分的熟悉，她轉向了比任何人都很淡定的庾澄。

“我要怎麽做才能見到她，一面就好，我不會帶走她，也不會跟上面說什麽，看她一眼就好。”迦樓羅的聲音帶着乞求的意味，她從未想過最後悔的事便是這個，現在她只是想見見那人究竟變成何樣。

庾澄和無情對視了眼最終還是搖着頭，“她過的比以前開心，你的出現只會破壞這個平衡。”

迦樓羅手中的刀刃立刻化為烏有，自嘲地笑了很久，“你何嘗不是在利用她練那個法陣？無非就是報複我當初傷了你的意中人。”

庾澄從無情那搶走了琵琶展現在迦樓羅的眼前，在她過來碰觸時很快閃身跳到了高處，“琵琶是你摔壞的，人也是你背棄的，高樓烽火不休，死去的人怎能複生。”

撞臉現場（捉蟲）

迦樓羅望着那個陶瓷人紅了眼眶，“沒有人相信我的苦衷無所謂，但是能否讓我跟她單獨說些話？”

她始終無法相信那個容貌冠絕天下的女子會變成瓷娃娃，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卻又容易破碎，就好像她們之間的感情。

庾澄勾了勾嘴角，“人你見到了，還想要求什麽？有蘇現在心思簡單不會奢求太多，即便對你還有感情，她目前只是個幽靈和你終究是殊途。”

不管迦樓羅會有多埋怨她，都不能讓有蘇再經歷之前的痛苦。

迦樓羅哽咽的沒有說話眼神癡癡地望着有蘇，每當她試圖靠近一步就會被無情的爻所傷，她口中塗了很濃的鮮血甚至忘記了還手。

“你可以忘記你過去做的所有的事，繼續做好你的上神，但是，我們有蘇亦如你看到的表象經不起任何打擊，若你想帶走她除非用命交換。”逍遙眼神冷漠地說完這些在琵琶上加強了結界，有蘇是他們一直看護的寶貝，卻被迦樓羅當做垃圾丢掉怎能不生氣。

無情點頭：“你總算跟我意見達成共識了。”

逍遙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