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另一個世界的平常打扮

吃完早飯後,澤生準備去鋪子裏看看。小茹忙着拿出一雙草鞋出來,“澤生,這是我給你編的鞋,快換上吧,天這麽熱,你別穿布鞋了。”

澤生拿在手裏瞧了瞧,不太相信地問:“這是你編的?看上去還挺好看的。”

他脫掉鞋及襪套,光着腳穿上草鞋,來回走了走,欣喜道:“真的是涼快多了,還很合腳,你啥時候學會編這個了?”

“昨日娘教我編的。娘還看見了我的腳,見我沒裹布,好似很生氣的樣子。”小茹拿出自己的那雙草鞋,“你瞧,我這個編得也不錯。我也想穿上涼快涼快呢,就怕娘瞧見了,或是旁人瞧見了,不太好。”

“你換上吧,不要管別人怎麽說,雖說這裏的女人都裹足,可是你又不是……你又不喜歡,何必強迫自己呢。”澤生蹲了下來,親自為小茹脫下布鞋及襪套,再給她穿上涼快的草鞋。

“我……我自己來。”小茹被他伺候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別人瞧見我的大腳,還見我光着腳穿鞋,背地裏說我不注意風化,或許還會連帶着說你怎麽娶了這麽個不講究的娘子,也不知道管教管教,你怎麽辦?”

“我樂意!”澤生笑道。

小茹一怔,他說話的風格怎麽越來越像自己了?

“這天氣真熱,其實我還想把褲子也給脫了,就只穿着這條裙子。”小茹的鼻尖已經冒汗了,這鬼天氣,悶熱悶熱的,兩條腿被褲子罩着真是難受。

“這個……”澤生被她吓得半張着嘴。他瞧了瞧她的裙子,只到她的膝蓋處,若是脫了下來,豈不是兩條白花花的腿全露在外面!“這個……還是得……考慮考慮。”

小茹噗哧一笑,“還考慮啥呀,我只是過個嘴瘾而已,哪裏敢脫,否則會被人罵得狗血淋頭的,都沒法出門見人了。”

“姐、姐夫!”林生走進了院子,手裏還拎着一只雞,“你們倆在笑啥?”

“沒笑什麽,你怎麽有空來了,今日不用去蓋房子麽?”小茹問道。

林生眼睛四處瞅着,肯定是在尋找着小清的身影,“今日大伯和大哥要下田灌溉水,就歇一日,明日再接着蓋。娘讓我給你們送一只雞來。”

“家裏一共才那麽幾只雞,過年時送來一只,怎麽又送來了一只?你和爹娘留着吃吧,等會兒回去再帶走。”小茹心裏嘆道,她和澤生吃得夠好的了,爹娘他們平時啥也不舍得吃,還淨将好吃的給送到她這裏來。

“那可不行,爹娘交待好的,我還帶回去幹嘛?娘說你和姐夫這幾個月因小芸的事都愁瘦了,得補補。”林生将捆着腿的雞放在牆邊,眼睛仍然四處瞅着。

Advertisement

這會兒小清出來了,她剛才在房裏就聽見林生的聲音了。她對着鏡子理了理頭發,再整了整衣裳才出來的。

兩人一見面,彼此的臉都紅了。

澤生與小茹相視一笑,還是不打擾他們的好。澤生便去鋪子裏,小茹去給大寶和小寶起床。

林生與小清以前也不搭話的,幾日難得說一句,只不見在眼神交接時,都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滞,似乎就已傳來了彼此的情意。

林生見小清的臉起了一層紅暈,粉面桃腮,羞羞答答,他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瞧,便垂目往下,卻瞧見了她的一雙腳,頓時驚呼一聲,“你沒穿襪套?”

小清被他驚得縮了縮腳。

忽而,林生又驚道:“你都不裹腳麽?”

小清紅着臉道:“我跟二嫂學的,這樣涼快,否則出一腳的汗,多難受。”

“我姐?”林生更好奇了,他姐何時這麽不注意風化,不注意婦人的規矩了?

小茹将大寶和小寶放進小木輪椅,推了出來。她已聽到了林生的話,她還真沒想到小清竟然說到做到,昨日只不過試試,沒想到今日她還這麽穿。

她朝林生道:“別這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不裹腳、不穿襪套麽,男人可以不穿,女人為啥在這個大熱天還要捂着掖着?”

林生語結,支吾道:“女人……不都是該這樣的麽?”

“大都是這樣,但我和小清稍稍改變一下,你就覺得很受不了?”小茹反問。

林生想了想,也沒覺得有多麽受不了,“哪有,你們喜歡這樣就這樣呗,涼快!你們放心,我不會跟旁人說的。”

小清內心歡喜,林生還真是個很願變通的人,不是個死古板。她從屋裏搬了把椅子出來,放到林生面前,“你快坐吧。”

林生嘻嘻笑着,想說謝謝又不好意思。

這會兒張氏帶着一位媒婆進來了。這位媒婆一瞧就是個會周旋的人,她一進來就和大家寒喧,說得可熱鬧了,好像她與小茹這些人很相熟似的。其實她只見過小茹一面而已。

小清給媒婆和她娘搬來了椅子,再進去沏茶。

媒婆瞧了瞧小清的模樣與身段,十分滿意地道:“哎喲,方家嫂子,你們家的小清還真是個出挑的姑娘,周家一定能瞧得上,待我回去給他們回了話,指不定人家過幾日就要來送聘禮呢!”

林生聽媒婆這般說,頓時臉色郁結,坐在旁邊十分別扭,這人是來為小清說親的,難道小清要嫁給姓周的什麽男人?

他再瞧着張氏,想知道她的态度,沒想到張氏一臉的喜色。

“啥時候來下聘禮倒不急,還是先過一下生辰八字吧,得請算命先生好好算一算,看他們合不合才行。”張氏是最信算命先生的話了,“若他們倆的命相真的相合,這門親事,我們家就應下了。”

“方家嫂子,你就放心吧,我見過周家兒子的,再這一瞧小清,覺得他們倆可真的是相配得很,一定會是良緣佳配,你就等好吧!”媒婆私下再想了想周家答應好的給她的禮,更是眉開眼笑了。只要她将這門親說定了,周家可是答應送她家一頭小豬崽呢!

小清端過茶來,聽到這些,心裏憋屈得很,眼淚都要出來了,只是低着頭,強忍住了而已。她将茶遞給媒婆後,便顧自回房去了,不想讓媒婆再瞧她了。

小茹在旁瞧着都為他們倆着急,可是小清的親事,她這個做嫂子的實在不好插嘴。婆婆那麽樂意,都說只要生辰八字相合就應下了,她若突然說不好,豈不是惹婆婆生氣,說她破壞小清的好事。

小茹在糾結着,林生更是焦急,他多想對張氏說,把小清許給我吧,可是他沒這個膽量。哪怕有這個膽量,怕是張氏也不會同意。

小清在房裏顧自抹起眼淚來,許配給誰,她自己根本沒有發言權,上回因為不願許給顧家兒子,還被爹娘好一頓數落,好在後來二哥在爹娘面前說話,說顧家兒子是根本不能嫁的人,根性太惡劣。

這回又來了個周家的兒子,誰知道這個人又是怎樣。哪怕真是好得不得了,她也是不願意的。此時她心裏又有些埋怨林生了,他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意思?為何還不找人來說親?

她忽然又起了身,從窗戶裏向外瞧着,想看林生做何反應。

林生坐在離媒婆的不遠處,肌肉緊繃,臉色憋紅。他最近與小清的爹和大哥相處得也還算不錯,也曾拐彎抹角地暗示過好幾次,人家就是愣沒聽出他的意思來。而且平時聽他們說起小清的親事,似乎都是挑一些家境好、讀過書的人,所以他一直不敢明說。

林生實在坐不住了,他正想起身,準備趕緊回家,讓爹娘也找媒人來說親,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就在他起身之時,小茹在旁踢了踢他的腳,再給他使了一個眼神,林生知道她的意思是叫他先別走,可他真的不知道他姐這是什麽意思。

小茹因想到剛才說裹腳的事,便靈機一動,這個完全可以借題發揮呀。

她朝屋裏喊:“小清,你出來一下,小寶不願坐在椅子裏了,你來抱一抱他吧。”

小茹自己抱起大寶,裝做沒事樣的逗着他玩。

小清本不想出來的,沒辦法,二嫂在喊她,她總不能裝作沒聽見吧。

她将淚抹得幹幹淨淨,因為眼睛濕紅,她只好緊埋着頭出來了。

媒婆與張氏還在高興地聊着張家長、李家短的事,也沒太注意小清的表情。

小清見小寶坐在小木輪椅裏玩得正開心呢,哪裏有不願意想要抱了?二嫂這不是在瞎說麽!

她正覺得莫名其妙之時,小茹突然問道:“小清,光腳穿草鞋是不是舒服多了?”

小清一愣,二嫂怎麽能當這麽多人的面問起這個呢?

小茹這一句話果然引起了媒婆的注意,她往小清的腳上仔細一瞧,頓時驚叫起來,“哎喲,襪套沒穿,也沒有裹腳!你這個姑娘,怎麽……怎麽……”礙着張氏在,她都不好說,你這個姑娘怎的這麽大大咧咧,也忒不注意風化了。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呀,怎麽能光着腳呢?不裹腳,那還能嫁得出去?

小清似乎明白了小茹的用意,雖然她不知道二嫂為什麽要幫她,總之是想順着她的意準沒錯的。

她朝媒婆應道:“誰說姑娘就得裹腳?我就不愛裹,這個夏天不裹,到了冬天也不裹,到時候只穿襪套就行了。”

張氏又氣又惱,見媒婆在,她又覺得羞愧。她心裏頓時對小茹有了氣,也不知這個小茹怎的突然變得這麽不知輕重,這不是故意說了來讓媒婆知道麽?可又不好朝她發火,只對小清道:“你個傻丫頭,胡說什麽呢?你不是一直都裹腳的麽!”

張氏見媒婆在旁邊愠着臉,趕忙解釋道:“你別聽她瞎說,她昨日還裹着呢,今日實在太熱了,她才……,過了幾日,她還要裹的,哪能一直這樣由着腳長下去。”

媒婆讪讪笑着沒作答,故意扯着別的話,“唉,最近想說親的人太多了,我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她放下手裏的茶杯,“我也沒空在這裏閑坐了,還得去另一家呢。”

媒婆走了。張氏氣得直瞪着小茹和小清,“你們這對姑嫂是怎麽回事,合起計來推掉這門親事?現在好了,不裹腳的事這一下肯定要傳得沸沸揚揚,再也沒人敢來說親了!小茹,我瞧着你平時挺懂事的一個人,今日怎的就犯傻了?小清若是定好了親,也得過個一年才出閣,你莫非是怕她這就要出嫁,沒人幫你帶孩子?”

小茹連忙搖頭,“娘,不是這樣的,我不是瞧着小清不樂意麽?”

張氏又朝小清一通吼,“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這個不樂意,那個不樂意,你到底想要嫁個什麽樣的人家?莫非你想一輩子不嫁人了?要去廟裏當尼姑?哪怕當尼姑也得裹腳!我還沒聽說過有不裹腳不穿襪套的尼姑!”

張氏越說語氣越狠,越說越來氣。小茹和小清都縮着個脖子,由着她說。林生剛才還在高興着呢,因為終于破壞了小清與周家兒子的親事,可是見張氏反應如此激烈,心裏又是慌慌的了。他若說,他不在意小清裹不裹腳,張氏會做何反應?

奈何他天生不是太有膽量的人,怎麽都說不出來。

小茹知道張氏的身子是不能過于生氣的,怕引起她的頭痛風,雖然這是夏天,不太容易犯病,也得注意着才行。

她對林生說:“你快去鋪子裏,将你姐夫叫回來。”

林生應着,趕緊找澤生去了。

張氏繃着臉,“你找澤生來也沒用,他再護着你,我也得說你,這件事就是你做得不對,惹出這麽大的事來,你還一丁點兒都不知道錯?這以後若是再沒人敢來提親,小清後半輩子該怎麽辦?”

“娘,我不是不知道錯,是因為……”小茹想說又不敢說,“還是等澤生回來跟你說吧,我……說不清楚。”

張氏被她說得一頭霧水,到底有啥事,搞得這麽神神秘秘,她愠臉道:“好吧,等澤生來,我看他能說出什麽花來!”

林生去找澤生,并将剛才的事描述了一遍,澤生只朝他問道:“你真的很想娶小清?”

林生一愣,頓時臉紅直至脖根,姐夫知道他喜歡小清的事?

“我又不眼瞎,你當我還瞧不出來?若是我能幫你說通我的爹娘,你真能娶了小清,到時候你可要對她好哦。”澤笑微笑瞧着他,看到林生這般模樣,他就想起當初他娶小茹的那種忐忑心情來。

林生此時再也顧不得害羞了,驚喜道:“真的?我……我一定會對小清好的,就像你對我姐一樣!謝謝姐夫,謝謝姐夫!”

澤生拍了拍林生的肩膀,“走吧,跟我還客氣啥?”

張氏這一輩子都受着三從四德的熏陶,她可以對兒媳婦的話不放在心上,但絕對會把兒子的話放在心上的,而且大部分時候還是很聽兒子的話的。

澤生一來,就哄着她,“娘,你別生氣了,小清怎麽會沒人敢來提親呢?眼前這不就有一位麽?”他笑着指了指林生。

張氏迷糊了,“你說啥?林生?”

澤生過來幫她捶着肩膀,“對啊,就是林生,他早就對小清有意,所以一直未向別家姑娘說親。”

小清見她二哥竟然直白地說了出來了,而且娘還吓成那樣,她羞愧難當,且又緊張得心跳加速,便趕緊逃回房間。

張氏啞巴了,再看小茹坐在一旁犯錯般低着頭,而林生也是不敢看她,只是在旁擺弄着衣袖,手還顫顫的,看來是緊張壞了。

澤生又道:“林生跟着爹和大哥在一起幹活,沒少聽他們誇林生呢,說林生幹活勤快,學東西也快,謙遜懂禮……”

張氏想到自己以前還在小茹面前直誇林生呢,現在聽澤生細數着林生的長處,她心裏卻起了疙瘩,覺得林生也沒有誇得那麽好吧?可是事到如今,怕是沒人敢來跟小清說親了,難道就只能讓小清下嫁給他?

她撇了撇嘴道:“這事你跟我說也沒用,我可做不了主,等回去問你爹吧!”

“親上加親嘛,爹肯定也是樂意的。”澤生呵呵笑道。

張氏回頭瞅了一眼澤生那樣,就知道他肯定沒安好心,肯定暗地裏還撮合這一對了。她也沒說啥,就起了身,擺着臉走了。

林生忙跟上去,送她出院門。張氏回頭瞧了一眼林生那獻殷勤的模樣,嘆了一氣,走了。

林生被張氏這麽回頭一瞧,心裏一緊,這事到底能不能成啊?

見張氏走遠,他耷拉着個腦袋走了回來,“姐夫、姐,這事怕是成不了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成不了了?還不快回家去告訴爹娘,趕緊托個媒人來說親!”小茹催道。

林生還不太相信,因為剛才張氏明明很不高興呀。

不過,他見小清羞得往屋裏跑,就知道她是樂意的,他心裏又像被蜜糊了一般,甜滋滋的。就好像自己的表白得到了對方的答複,激動和興奮得難以言表,好在他還懂得抑制,沒有喜形忘色。

澤生笑道:“你放心好了,等到了晚上,我會再去跟我爹說的。你姐都把小清不裹腳的事給捅了出來,這事就差不離了。”他來到牆根,把那只雞拎起來,“這個也帶回去,有這一只雞,就能托到一位媒人了。”

林生哪裏還顧得拿雞,飛快地跑了出去。

小茹瞧了一眼林生跑出去的背影,朝澤生笑道:“看把他樂的!”

“林生還是學徒,還沒有工錢可拿,你的娘家也沒有太多富餘的錢拿出來當聘禮,要不……我們偷偷出點錢,讓……”

澤生話還未說完,小茹忙打斷,“我娘家雖然不富裕,也不至于連聘禮的錢都備不齊,你別瞎操這個心了。”

“還不是想備得豐厚一些,讓爹娘更瞧得上林生麽?”澤生了解他的爹娘,哪怕是同意了,若是見對方連個聘禮都寒酸,心裏還是不太舒服的。

他覺得既然讓林生與小清走到一起,怎麽也得讓這門親事從頭至尾都辦得讓兩家樂呵才行。

“家裏不是沒什麽錢了麽,都花光了。”小茹戲谑道,“你不會是藏了私房錢吧?”

“私房錢?你是說私藏着錢不告訴你麽?”澤生還以為小茹是認真地問他,吓得半死,“沒有啊,真的沒有啊,錢不是我們倆的麽,藏起來也還是我們倆的,幹嘛要藏?”

小茹斜瞅他一眼,“唉,真沒幽默感,跟你說個笑而已,就吓成這樣。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家沒有多餘的錢。”

“每日鋪子裏都有進賬,這些錢還是有的,剛才還賣了好幾車的貨呢。明日還得去收糧,高老板又派人來催糧了。”

“哦,那好,千萬千萬別讓爹娘知道了,否則适得其反。也別偷偷地給我娘家送錢,我爹娘怕也不好意思收的。你去收糧就順便買一些好的東西帶回來給林生湊聘禮吧,還有,我們得找木匠打些新式家具,到時候送給他們當賀禮。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哦!”

“保密工作?嗯,一定做好!”澤生又朝屋裏笑着喊一句,“小清,你高興壞了吧?”

小清在屋裏聽了都要羞死了,好壞的二哥,這麽戳穿她!

小茹踢了澤生一腳,“你真夠壞的,怕是等會兒她都不好意思出來見我們了。”

可不,這一整日,小清都不出屋,哪怕吃飯時,她也低着頭,稍一擡頭,碰到小茹與澤生的眼光,她就赤紅着臉。

澤生與小茹只當視而不見,小姑娘嘛,遇到這種事自然是害羞的,應該還是很開心的害羞,要嫁給她的意中人,心裏肯定美死了。

到了晚上,暑氣絲毫不減。小茹洗過澡後,不想讓自己再出一身汗,來到卧室,就想着還是把褲子脫了吧,反正現在又不出門。

澤生洗完澡進來,瞧見小茹正在撩着一頭濕發,身上穿着她新做的象牙色裙子,聘亭袅袅地站在銅鏡前,是那麽的妩媚,那麽的撩人。

再往下看,好看的膝蓋和白嫩的細長腿都露了出來,這何止是亭亭玉立,簡直誘人得讓澤生有些受不了。

這模樣……是她在另一個世界裏很平常的打扮麽?澤生不禁遐想。他忽而感覺鼻子一熱,莫非要流鼻血了?

小茹回頭瞧見他進來了,不自覺地掖了掖裙下擺,窘着臉道:“那個……實在是太熱了,我……”

澤生走過來,一下摟住她的臀部,将她高高抱起,贊嘆道:“好看。”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