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章、擔心
沉默持續了約有五分鐘,破天荒地是小哥先開的口。
“我,不習慣說話。”
小哥的突然開口讓三人都很意外,陸延連忙打圓場說:“我理解,做保镖的是不能亂說話的。”然後給陸詩詩使了個眼色想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可是不知道陸詩詩怎麽接收的信號,對着陸延豎起了拇指。
“我懂的,小哥!以後我會用我的愛來填滿你空虛的生活的!相信我,我能做到!”陸詩詩的眼睛亮晶晶的對未來充滿了希冀,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西裝革履的小哥橫抱着白色婚紗的自己在教堂鐘聲的祝福下走向婚車的場景,整個人頓時亢奮起來陷入了無限妄想當中。
“還有,不是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嗎,眼神也是可以用來交流的,像口語手語一樣,我以後會專注研究眼睛的語言,眼語和言語發音都一樣,這說明世界上是可以有眼語存在的!”
陸延開始捂臉:親妹啊,你的智商是不是也離家出走了啊!
“噗——”
達子柯一個沒忍住,剛喝進去的水全噴了出來。他邊笑邊用袖子擦着嘴角,拿在手裏的水瓶抖個不停。
“還眼語呢,那感情再深點是不是可以晉級到心語,直接心靈感應了啊?”
陸詩詩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事挺靠譜,如果能做到心靈感應,說明兩人很默契感情也很深厚。
達子柯突然想到什麽,不懷好意地繼續說:“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詞比眼語要合适的多。”
陸詩詩來了興致,連忙問道:“什麽詞?”
“你想啊,眼語就是用眼神交流,簡稱神交啊!”
後腦直接被拍了一下,達子柯慘叫一聲抱住腦袋,死瞪着陸詩詩怒道:“你打我幹什麽!神交是指精神上的交往,你又聯想到什麽淫|穢的事情上去了!”
神交這個詞确實是很純潔的,但是經過達子柯的嘴一說瞬間變了味道,怎麽都像是在說用精神緩交一樣。陸詩詩越想越氣,擡手就要再扇一巴掌,達子柯立馬後退躲開陸詩詩的攻擊範圍,警告道:“停停,就你那潑婦樣還想勾引小哥?是個男人都不想得妻管嚴,男人可是靠臉靠面子死撐着存活的!”
陸詩詩一頓,瞬間變回淑女的模樣,卷着頭發嬌滴滴地說:“人家才不會妻管嚴呢。”
達子柯聽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次的沉默持續了很久,達子柯左右看看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一抹嘴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就躺下了。陸詩詩保持了兩分鐘淑女就裝不下去了,瞅瞅小哥一點反應都沒有很是失望,心裏盤算着達子柯的假設會不會成真,如果婚後生活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語的話,不知道會寂寞成什麽樣子。
正嘆息着突然聽到司徒含糊地說了一聲“qilin……”好像是在叫麒麟,懷疑地看過去司徒還是靠着樹閉目睡着,應該是在說夢話吧。
剛躺下的達子柯聽到這一聲立馬挺屍坐了起來,閃電一般的速度竄到司徒身邊湊耳過去想聽個究竟。司徒的眉頭皺的很緊,他不安地向前抓了抓,嘴裏又含糊了一聲“qilin……”,猛地從地上彈跳起來,不巧他挑的這棵樹有些矮,直接撞到了粗壯的樹杈上,整個人又跌回到地上。
“我操……”司徒咒罵了一聲捂着頭睜開眼:“什麽玩意?”
達子柯被司徒這一下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徒都忘了爆笑出聲。陸延和陸詩詩也沒緩過神來都定定地望着司徒,只有小哥把食物重新塞回包裝袋裏,走到司徒身前蹲下身伸出手捂住司徒撞到樹的後腦上。
“做噩夢了?很疼嗎?”
司徒一愣,剛才還想發飙的心思全都驚呆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小哥挨近的臉,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問:“你……你說啥?”
小哥一挑眉,重複了一遍:“做噩夢了?很疼嗎?”
司徒立馬後退到達子柯的位置,一臉的見鬼:“你他媽中邪了吧,怎麽突然說話了?你那語氣不會是在擔心老子吧?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他娘安的什麽心!”
其餘三人也很震驚,特別是達子柯,他都感動自己的一句埋怨竟然讓三棒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小哥開口了!自己簡直太偉大了,這是奇跡神跡啊,是不是應該申請個什麽什麽獎來犒勞自己啊!
小哥不爽了,皺眉道:“我說話很奇怪?”
“能不奇怪嗎,你想想你這幾天說話的頻率,你就算要從悶騷變成話唠,也他媽得提前打招呼好讓老子有個心理準備啊。”司徒的震驚是真實的,因為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小哥似乎很喜歡找他的茬,突然被關心了司徒有些受寵若驚不能坦然接受。不過轉念一想司徒又覺得自己真他媽無聊,人家愛說話就說,關他鳥事啊。
小哥看着司徒又不說話了,陸詩詩見狀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沖上去指着司徒大罵:“你這人有病是不是,人家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礙着你什麽了嗎!”然後轉頭對小哥滿臉笑容:“小哥,你別理他,這厮不會做人,我真懷疑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司徒小哥:“……”
司徒翻出根煙點燃,其實他有個自私的心理,因為十年前的小哥基本不會和除了他之外的人說話,也沒什麽互動,司徒認定了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不然小哥也懶得搭理自己。可是如果小哥變得愛說話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司徒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太過自私。
陸詩詩等了一會也不見小哥說話,簡直是怒火攻心。
“你瞅瞅,小哥又不說話了,你趕緊道歉!”陸詩詩叉腰怒道,不管陸延怎麽扯她衣服都沒用。司徒郁悶地吸了一口煙重重地吐出,看向小哥,小哥也看着他,那眼神不知道是在等道歉,還是其他的什麽。
“好,這次是我不對,你想說什麽就說,別理我。”司徒的語氣雖然不夠誠懇,話是說到了。小哥看着司徒,司徒扭開臉踹開達子柯又抱起麒麟繼續睡覺去了,麒麟只能無奈地趴在司徒支起的大腿上,頭擱在膝蓋上看着小哥,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地面。
“哎呀,小哥,他也道過謙了,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快告訴我你家住哪裏喜歡什麽讨厭什麽生日幾號,說三天三夜都沒關系,完全不用跟我客氣。”陸詩詩激動地又湊到了小哥身邊,只可惜小哥又回到了原本的狀态,默默地吃起了食物。陸詩詩的笑容保持了一分鐘,在完全被無視後直接洩了氣,心裏開始詛咒起司徒來。
“阿嚏,”司徒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我操,誰想我了。”
陸詩詩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黃昏時分幾人整理了行囊準備輕裝上陣,達子柯留守看着易來福。易來福早就醒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綁也明白了個大概,他不吵也沒鬧,只用惡狠狠的目光瞪着衆人。
司徒把匕首插到腰間把蹭着褲腿洗澡的麒麟推開,啧了一聲看向陸延:“我操,老子花錢請你們來,怎麽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去村裏探個底還要這麽多人去?”
陸延說:“老大,您的錢可太好賺了。別人請人都是先付定金,事成之後才給全額,您是一次性付清,就不怕有人中途逃跑?”笑了笑陸延繼續說:“如果是我和詩詩一起去,我肯定随便轉一圈回來說看不到人,我跟師兄又不太熟他的死活與我無關。這樣這次活動就可以終止了,反正錢已經拿到,不費吹灰之力。”
司徒叼着煙無語了,他确實不怕人中途逃跑,如果他回去被他查到了直接弄死,只是正如陸延所說,如果他只是拖時間随便溜一圈回來說沒找到,他也沒轍,人手不夠陵墓不明,就要重新來過。
“你帶他去就行。”司徒指着小哥做垂死掙紮,他現在的狀态極其不穩定不想跟小哥呆太久,能避免就避免。陸延同情地拍拍司徒的肩膀,說:“老大,我把您保镖帶走了誰來保護您周全啊,您要是有個閃失連收屍的人都沒有,就當是散步消食吧。再說如果我們手腳不麻利闖了貨還得您出馬做抉擇,誰都說不準是不是。”
司徒無語,瞪了小哥一眼罵道:“看雞毛啊,帶路。”
小哥瞥了司徒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往回路走去,司徒安頓好麒麟讓達子柯看好,在許諾加工資後,達子柯立即把麒麟捧成爺好吃好喝地照顧起來。
“我們就只有今晚一次機會,最好是在不驚動村民的情況下救人。這村子雖然不大也有百來口,這要鬧起來可就要費點力氣屠村了,犯不上。”陸延邊說邊招呼陸詩詩跟上,司徒啪嗒啪嗒地玩着打火機蓋,問道:“就算你能悄無聲息地把人救出來,人突然沒了他們總會找的吧?還有那個易來什麽的,你還能放回去?”
陸延嘴角一勾:“我自有打算。”
司徒一看陸延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小小郁悶了一下,畢竟被吊了胃口。幾人快走了半小時在入夜前趕到了村口,悄悄觀察了一會無聲無息地潛進了村中。村子裏非常安靜連雞鳴狗吠都沒有,簡單商量了一下覺得分頭尋找沒多大用處,所以直接朝村長家溜了過去。
“天剛擦黑,就算村民不愛走動,要是不小心撞到個人怎麽辦?”陸詩詩擔心地說。
陸延想了想:“這樣吧,我們先去之前的婚房整頓一下,剛才看流水席還在,估摸着今天是第三天了,也可以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冥婚,我挺好奇的。”
司徒不想去,婚房已經成為他記憶中不堪入目的黑歷史了,他可不想舊地重游觸景傷情。只可惜他的發言權沒有任何意義,被小哥從背後推了兩次後就不得不跟上陸家兄妹的腳步。
幾人左閃右藏地溜到婚房前發現裏面點着蠟燭火光搖曳,貓着腰觀察了一陣并沒有發現有人在走動。陸延本想讓小哥去看一看,誰讓他身手好,不過一想他不愛說話只能自己去了。陸延讓幾人原地待命,他就地一滾滾到窗前小心地往裏一看,赫然看到房屋中央擺放着一口陰森烏黑的棺材。
這……什麽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_(:3 」∠)_司徒你不跟來這文還怎麽寫啊,你就忘了老大這事吧,叢林中人人平等,身手才是說話的本錢,一切見小哥行事!
_(:3 」∠)_哎,此章沒什麽看點【說的好像前幾章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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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