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天驕教官的修羅場二十
現在的局勢而言,臨淳的确處于下風。
顧越拳頭上沾了血,俊毅的臉上也染了一道血痕,那是臨淳的血。同為sss精神力持有者,場上的局勢居然是顧越一邊倒地打臨淳。
陸離觀察着,顧越此時展露的實力,比平時訓練時強得多。
他們不能再打下去了——
陸離咳嗽一聲:“顧越,住手。臨淳是我的學生,也是你的同學,你不能傷害他。”
他期待用教官的威嚴讓顧越住手,畢竟,顧越非常聽他的話。
顧越眼中浮現幽幽的殺意,聽見陸離的話後,那股殺意不滅反漲。
“教官,他只是我的同學嗎?”顧越提起臨淳,手掌用力,掐得更深。
臨淳從他的眼裏看出殺意,臉色頓時一變——
陸離對顧越根本不設防,如果顧越傷害陸離……臨淳的手腕暴起青筋,sss精神力的持有者力一搏,都沒能讓顧越變色。
顧越甚至能悠閑地看向陸離,陸離正脆弱地靠在機甲上,身上搭着毯子,他似乎對于自己掐臨淳的行為感到很生氣。
顧越心想,怎麽就能有這麽好的教官?他來帝國軍校,原本只是玩玩,看看所謂的人類文明,結果就碰到了教官。
這是他的幸,但也許是教官的不幸。
顧越唇角一勾:“教官,你會和你的學生在放假期間來酒店開房?還會和學生一起,信息素爆發?”
“你們之間的關系,可真是撲朔迷離。”
陸離到了這個地步,也不願意承認和臨淳之間的關系。臨淳是大公,将來會迎娶omega,年少時的輕狂事,沒必要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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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陸離道:“只是偶然碰到了。”
他本來就沒有邀請臨淳來開房……
顧越道:“是嗎?所以教官和他,沒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陸離坦蕩道:“沒有。”
顧越勾起一個意義不明的笑,教官以為他傻?他這麽心疼臨淳,為此不惜再次拿他當傻子一樣欺騙。
陸離緊張地看着顧越和臨淳,陸離身為教官,對自己的學生都有很強烈的責任感和保護欲,他看着臨淳俊秀的臉都被掐紅了,要不是現在身體虛弱,陸離絕對會親自去攔下顧越。
顧越好像沒看到陸離發白的面色,道:“原來教官和臨淳真的沒有關系,那麽……臨淳趁教官你虛弱時意欲傷害你,更不能饒恕,我現在就殺了他,替教官報仇。”
語畢,顧越掌心用力,當真要掐死臨淳。
陸離一個頭三個大:“他沒傷害我。”
顧越心想,他當然沒傷害你,他只是輕薄了你,對你充滿了占有欲。
顧越只淡淡道:“教官怕我殺他,所以不說實話,沒關系,誅殺大公的罪責,我擔得起。”
他明顯是故意曲解陸離的意思,同時,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臨淳白皙的膚色都漲成了紫紅色。
“嘭——”
顧越的手腕處流下鮮血,他陰沉着臉,轉頭看向陸離。
陸離的機甲內有槍,就在他能夠得着的地方。
顧越要殺臨淳,百般說教不聽,陸離只能采取這樣偏激的法子。他開了一槍,酸軟的手因為後坐力微微發麻,他再次強調:“你不能傷害他。”
陸離的眼裏淬着寒冰,就像顧越初見他時那樣。
顧越記得,那時教官不認識他,對他的訓練态度很不滿,便是這種寒冷的、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
顧越幾乎感受不到生理上的痛楚,心理的痛楚和憤怒越來越大:“看來,我是被厭惡了。”
“教官寧願殺了我,也要保護臨淳?”
陸離冷然地看着他:“我會用盡一切去保護他。”
這是他身為教官的責任。
顧越聞言,立即放了手,他把臨淳扔到牆面去狠狠一撞,迫使他沒有爬起來的能力,然後一步步走向陸離。
顧越的手一直流血,他也沒有管,整張臉面無表情,像失去了痛覺神經。
陸離心裏有點毛,他也知道,他開槍打顧越,一定讓顧越難以忍受,畢竟,顧越是以為他出了事,才要殺臨淳。
因此,陸離壓低聲音:“我避開了你的血管,之後稍微包紮一下就可以。”
“不可以。”顧越冷冷地看着他。
顧越彎腰,想從陸離手裏奪走那把槍,陸離緊緊握住,堅決不讓他把這槍給搶走。
那副警惕的樣子,忽然就讓顧越感覺索然無味。他即使殺了臨淳,教官也會恨他一輩子吧。
沒辦法,他誤信教官的話,不去追求他,讓臨淳得了先機。
顧越忽然松了手,湊到陸離跟前:“教官不讓我殺臨淳,也可以。”
他十分小聲地對陸離道:“但是,我不放心教官再留在這裏,教官說和臨淳沒有其他關系,但教官現在的生理狀态,我認為臨淳狼子野心,會對教官出手。教官不想我殺臨淳,那就跟我走,讓我能确保教官的安。”
顧越靠得有點近,但現在緊張的陸離完意識不到危險。
他認為顧越說的确實是個辦法。只要能保住臨淳的命,陸離願意和顧越走。
陸離點頭:“好。”
顧越眉眼深邃,陸教官答應得那麽爽快,他心裏既有馬上就要得到他的快感,又有恨意,畢竟,他很清楚陸教官答應他,只是為了保住臨淳的命。
顧越勾出一個笑:“那麽,為了不讓教官心愛的學生臨淳擔憂,教官可不要反抗,要做出心甘情願和我走的樣子。”
陸離從未想過顧越喜歡他,所以,面對顧越明顯帶着惡意的話,他也覺得無傷大雅。
陸離點頭,算是答應了。
顧越便想彎腰公主抱起他,把他抱出去,結果,沒抱動。
他把陸離身上的毯子解開,才發現陸離身上系了安帶、肩帶,系得十分牢靠。
機甲沒有飛行,系什麽安帶,這很明顯,是陸教官和臨淳用來玩兒的吧。
顧越面無表情,實際已經在後悔,若不然,他還是殺了臨淳?
陸離看他的神色,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又變了副面孔,但還是察覺到顧越有可能變卦。
他催促道:“不是要帶我走?”
顧越這才抱起他,往酒店外走。
陸離現在真沒一點走路的力氣,被顧越抱着走,他也認了。
臨淳衣服上開出大團血花,他面色蒼白,光是站起來都很費力。
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讓顧越帶走陸離,他道:“阿離……”
話沒說完,臨淳就吐出一大口血。
陸離生怕臨淳再舊病複發,從顧越的懷中看他一眼,道:“放假期間,不要松懈訓練。”
顧越抱着他的手捏緊,示意他別再說話。
陸離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下斂眸不說話。
臨淳卻從他那句話中聽出千言萬語。
臨淳親眼見着顧越從要殺他到放了他,心知必定是教官和顧越達成了什麽交易,顧越才沒殺自己。
臨淳陷入沉默,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流,他也沒有再說什麽。
畢竟,他現在攔不下顧越,也救不了他的阿離。
所以,阿離才告訴他,放假期間也必須訓練,臨淳的心裏燃起火,他一定會比顧越強,然後救出阿離。
所以,現在他不能再叫陸離的名字,不能和他再展現出親密,否則,只會刺激顧越,說不得顧越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臨淳只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如果你敢傷害我們的教官,帝國會面抓捕你。”
他用教官來稱呼陸離,只希望不激發顧越的兇性。
顧越冷冷一笑,抱着陸離出去了。
朝思暮想的教官就在自己懷裏,他身上還殘留了好些信息素的味道,顧越如同抱了一汪冰玫瑰的海洋,他這時真覺得之前自己瘋了,為什麽不對教官出手呢?
他明明認識教官比臨淳早得多,柳下惠也不是這麽做的。
現在是深夜,顧越需要重新找一間酒店,帶着陸離住進去。
公主抱的姿勢就有些不方便了,他把陸離放在自己背上,背着他在夜風中尋找酒店。
他來時一個人來,走時雖然手臂上多了個窟窿,但到底是兩個人了。
陸離沒力氣,怕自己從顧越的背上滑下去,便用手勾着顧越的脖子。
他現在也沒完從信息素爆發的難受中緩過神來,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微弱了許多。
顧越背緊他:“教官這麽放松,不害怕我嗎?”
畢竟,他剛才可算不上溫和。
陸離誠實道:“不怕,你是我的學生,我很放心你。”
其實比起臨淳,他更放心完拿他當教官的顧越,不用擔心被顧越不可描述。
顧越聞言,只道:“教官放心早了。”
陸離:“什麽?”
他心裏忽然開始打鼓。
顧越這就不說話了,沒到房間前,他不想現在就說話把教官給吓到了。
外面的夜風那麽髒,教官要是被吓到,再吸一口夜風,他一定很難受。
顧越知道之後要做的事,不是人做的事兒,所以就想在其他所有方面,都對陸離好到不得了。
陸離完沒有他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意識。
他現在很容易冷,哪怕是夏天,勾着顧越脖子的手也冷得發青。
顧越道:“教官冷,把手窩我背上,就不冷了。”
“不用。”陸離忽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顧越的手才被他給打了,現在背着他,不痛嗎?
但是顧越好像并不痛,陸離能清晰地感受到,顧越的手哪怕連一絲輕微的抖動都沒有。
他的身體素質,實在好得太不像話,完超越了人的範疇。
顧越似乎有些不解:“教官為什麽不把手放我背上。”
陸離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忘自己教官的職責:“在實戰當中,一個人從背後攻擊另一個人,許多人都以為最好的致死方法是割喉,其實割喉的難度很大,最好的辦法是,快速捅向那人的腎部。所以,我不會把手放你背上,不安。以後上了戰場,你也要記得。”
顧越點頭,這時,酒店到了。
陸離很高興,他終于能好好休息了,他輕松道:“酒店到了。”
顧越語氣莫名,聲音微沉:“嗯,酒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勤!差點趕不上了,終于……我愛你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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