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在屠刀的威懾之下,這些倒黴的僞軍士兵只能硬着頭皮,頂着嗖跟射來的子彈嚎叫着往上沖。豬口沒有半點愛惜這些黃狗皮的性命的意思,一次性就投入了兩個排,七十餘人,他沒指望這些黃狗皮能取得什麽戰果,在他眼裏這些黃狗皮都是物資,用來消耗八路軍那寒酸的彈藥儲備的。

當然,火力支援還是要給的。豬口揮舞指揮刀,朝上方不斷噴吐着火舌,将沖鋒的僞軍士兵不斷擊倒的八路軍臨時陣地一指,嚎叫:“恰給給————”

“咯咯咯咯咯————”

好幾挺歪把子機槍被架了起來,板機扣動,彈殼飛跳間,一條條細長灼熱的火線鞭子似的狠狠抽向八路軍……哦,想多了,就歪把子這垃圾,你打一輩子都打不出火線這樣的視覺效果。這破玩意兒将日本的小家子氣發揮得淋漓盡致,一味追求機槍彈跟步槍彈通用其實并沒有錯,這樣可以精簡後勤嘛,但是連機槍、步槍的夾具也要通用就太過份了!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了吧,這垃圾玩意兒供彈用的是跟三八婆通用的五發彈夾,機槍手一邊接射副射手一邊喂彈,喂一個彈夾進去也就夠打一個短點射,掃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小家子氣得要命的設計和技術上的硬傷整出了歪把子這麽一款射速能把人急到撓牆,人機功效差得不能再差,故障率高得吓死人,對機槍射手極度不友好的垃圾玩意兒,就連游擊隊都不待見它,但凡有裝備ZB-26輕機槍的游擊,在繳獲了歪把子之後都是毫不猶豫地将它丢給地方民兵部隊————除了地方民兵部隊,貌似也很難找得到願意用它的部隊了。

但不管怎麽說,好幾挺歪把子同時開火,那聲勢還是挺吓人的,密集的子彈打在雪地上,積雪翻湧起來,炸起一簌簌雪粉,很多偵察兵讓這猛烈的火力壓得頭都擡不起來。幾名日軍擲彈筒手在機槍火力掩護下匍匐前進,架起擲彈筒朝偵察兵開火,高爆榴彈冰雹般落下,在偵察連的陣地上炸開團團火球,很快就有四五名偵察兵被炸死炸傷了。

鐘文育有點傻眼了:“見鬼了,怎麽一下子冒出了這麽多敵人!?”

江輝給炸了一臉的雪泥,狼狽不堪,他随手抹了一把臉,惡狠狠地說:“肯定是那些狗日的便衣告的密!娘的,那些便衣真的太可惡了,讓我逮到他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鐘文育說:“扒他們的皮這種事情以後說吧,轉移要緊!肖飛,趕緊帶老鄉和傷員撤,我們掩護!”

肖飛說:“好!”密營裏有二十多名傷員,還有幾十位老鄉,這是個巨大的負擔,必須先将他們轉移,否則偵察連是沒法轉移的,帶着這麽多人根本就沒法跑。他帶了十幾名戰士後撤,集合驚慌失措的老鄉叫:“老鄉們不用慌,鬼子兵力并不多,我們連長會擋住他們的!現在請大家冷靜下來,婦女帶上老人和孩子,青壯幫忙擡擔架,我們先行撤退!”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老百姓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大敵當前,只是看到八路軍出來招呼幾聲,他們便強行壓住了內心的恐懼,七手八腳的帶着孩子和老人,擡着傷員迅速往後山轉移。

而在山坡那邊,數十名僞軍士兵越逼越近。偵察兵們沒怎麽開槍,這似乎證實了豬口的判斷:這幫八路軍沒多少彈藥,所以讓那幫黃狗皮上去消耗他們的子彈是完全正确的!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錯慘了。

當僞軍逼近到距離八路軍陣地只有五十米遠的時候,槍聲零零落落的陣地突然傳出一聲怒吼:“給我打!!!”不等僞軍士兵反應過來,幾十支三八式步槍探出,一挺捷克式輕機槍率先打響,兇猛的火力彙成一片灼熱的彈雨,劈頭蓋臉的朝僞軍士兵掃過來,沖在前面的在彈雨中觸電般痙攣着身體,身上争先恐後的炸起一團團血霧,等到他們終于倒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給打成馬蜂窩了。僥幸沒有中彈的僞軍忙不疊地卧倒,把步槍舉過頭頂胡亂朝上面射擊,那子彈天一發地一發,能打中什麽只有鬼才知道,他們已經亂了陣腳了。

豬口眉頭一皺:“火力這麽猛?他們是不是想在一分鐘內将自己那點可憐的彈藥全打清光然後跟我們拼刺刀呀?”

僞軍營長王清笑着說:“太君英明啊!這幫八路子彈袋裏的子彈怕是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他們害怕被我們看穿底細,所以不要命的猛打,想虛張聲勢吓唬我們呢!”

豬口得意地說:“想吓住我們?沒那麽容易!擲彈筒,炸掉他們那挺機槍!”

嗵嗵嗵一連三枚高爆榴彈照着那挺居高臨下不斷向黃狗皮們噴射着彈雨的捷克式輕機槍砸了過去,打得還挺準,頓時就将那挺機槍給打啞了。而八路軍原本相當猛烈的步槍火力也迅速凋零下去,指揮進攻的僞軍連長興奮地叫:“兄弟們,八路沒子彈啦!立功的機會來了,沖啊!”

被打得夠嗆的僞軍士兵一躍而起,一邊胡亂射擊着一邊大聲吶喊,向偵察連的陣地發起沖鋒。他們的沖鋒并不算果決,兵力也不算多,原本兩個排七十多號人的,被八路軍一頓狠揍打掉了近二十個,剩下五十來人,這種級別的沖鋒怎麽看都算不上聲勢浩大。然而即便是這樣的沖鋒,那幫八路似乎也沒有辦法應付,只能投出一排用黑火藥做的手榴彈,炸起大團黑煙擋住僞軍的視線然後迅速撤退……沒錯,由于缺乏高爆炸藥,八路軍的兵工廠只能用黑火藥來做手榴彈,這種手榴彈……一炸兩半是常有的事情,殺傷力弱得可憐,用來做煙霧彈還差不多。

看到他們撤退,僞軍越發的興奮,那點畏縮感不翼而飛,原本中氣不足的吶喊聲現在響徹山林,他們沖破煙霧,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嚎叫着沖向八路軍,朝他們後背開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勝利在望的喜悅。雖然八路軍偵察兵巧妙地利用樹木作掩護,走位**無比,他們打了一堆子彈也沒打中哪個,但是并不妨礙他們窮追猛打,他們都知道密營裏有很多平民百姓,跑不快的,只要沖進密營裏就大有收獲!

王清眼見自己的部隊輕松拿下了八路軍的臨時陣地,得意地說:“豬口太君,我們只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就粉碎了八路軍的抵抗,真是太輕松了!”

豬口也是笑容滿面:“是啊,太輕松了!皇軍的大掃蕩已經将八路軍吓破了膽子,他們不敢跟我們正面交鋒了……咦?”他猛然瞅見好幾名八路軍女護士正擡着傷員往森林裏鑽,眼頓時就直了,亢奮地嚎叫起來:“女八路!花姑娘!女八路!花姑娘!”

正等待出擊命令的日軍士兵一聽,頓時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狂叫起來:“女八路!花姑娘!”

豬口大吼:“出擊!抓住她們,別讓她們跑了!”帶頭向密營沖去。那幫日軍士兵一個個嗷嗷叫着,跟着中隊長像發了情的公牛一樣迎着零星的子彈朝密營猛沖過去,轉眼之間就超越了那幫僞軍,動作之迅猛,速度之快,就算把博爾特請來也是瞠目結舌,自嘆弗如!

那幫僞軍全都傻了眼,一位連長跳着腳罵:“該死的,這幫家夥,跟八路打的時候一個個都縮在後面看我們打仗,等我們好不容易才擊潰了八路,他們跑得比我們還快!”

王清嘆氣:“有什麽辦法呢,誰叫人家是皇軍,我們是皇協軍?一字之差,這待遇可就天差地別了!”

那連長舔了舔嘴唇,說:“好事不能讓他們全占了啊,營長,我們也上吧,他們吃肉,咱們也得混口湯喝喝才行!”

王清撇嘴:“算了吧,這幫家夥見了女人就不要命了,跟他們搶?活得不耐煩啦?跟在後面撿點他們吃剩的就行了,別跑到他們前面去,會死的!”

營長大人都開口了,連長再怎麽不滿也只能作罷,指揮部隊跟上,看能不能撿點好處。跟太君們搶?給個缸做膽他們都不敢。

這時,八路軍偵察兵已經退入密營中,日軍緊追過來,在此過程中他們開槍打中了三名八路軍偵察兵,八路軍偵察兵也打中了他們兩個,大家都沒占到什麽便宜。但八路軍似乎真的沒子彈了,密營裏明明有好些相對堅固的木屋可供據守他們也不守,只顧着往森林裏撒腿狂奔。日軍瘋狂大笑着緊追不舍,他們似乎已經可以看到瑟瑟發抖的俘虜和驚恐萬狀在自己的包圍圈中哭喊哀求的花姑娘了。

只是,總覺得這些八路退得太幹脆了一點,跟以往就算用石頭扔也要掩護老百姓撤到安全地區了再撤的硬朗頑強大不一樣……

豬口心頭掠過一絲疑慮,本能的望向那些木屋。

然後正好看到兩挺捷克式輕機槍和十幾支沖鋒槍從木屋窗口裏探了出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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