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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罵那個白胡子,大家好歹算是共患難一場,要他一株仙草還得搜刮我家小九點東西,真是不講義氣。杜林軒從他那裏拿走了仙果,怎麽不見他索要什麽東西呢?

杜公子是有祖德庇護的,仙果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這是他的機緣,白山也不能阻止的。黑頭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麽把戲,竟然能讀懂我的心思,又跟我講起了什麽前因後果,應得不應得,老子修道的,自然曉得道法自然,一切所得都是有因果的,機緣都是自己修來的,對于別人的饋贈的确應該心懷感恩。

老子只是,只是,只是覺得欠小九更多了。

“喂,你拿什麽寶貝換的仙草?”杜林軒不在的時候我偷偷的問小九

“告訴你又能怎麽樣,你能把它還回來?”小九很不屑。

“老子想辦法給你弄個差不多得總行吧。”老子很不爽。

“不用了,那東西本來就不是我的。”小九說完閉目養神去了。

切!什麽嘛?不識好歹。

很久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小九用的東西的确不是她的,是我當初褪掉的蛇皮,沒有燒掉的那半條,她一直留着。

有仙果在,杜老爺的病并不費什麽力氣。

幾天之後老爺子就可以下床了,精神頭也好得很。

杜林軒還想再留我們幾日,不過小九堅持要走,于是我們收拾行裝上路了。

“小七,你真的不知道這縷青絲的事情嗎?”杜林軒仍然不死心,拉着我又問了一次,這已經是第五次問我了。

“杜兄,你為什麽總是問我呢?這麽長的青絲,應該是女子的,你是不是該找個姑娘問問?”他再問下去,老子快要哭了。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二姐的消息。

“唔。。”他踟躇了一會兒,終于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東西,送我青絲的女子應該和你有莫大的關系。”

老子的心跳漏了兩拍。如果不是我親自施的忘混咒,老子會非常懷疑施咒語的人暗中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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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讓他忘得幹幹淨淨了,他只是憑着感覺都能知道二姐和我關系不一般,人類的這種感覺還真的挺可怕的呢。

也許二姐真的是對得吧,如果不讓他忘記的話,失去二姐,他真的會活不下去吧。

如果失去小九的話。。。。不知道為何,老子的思維忽然轉了方向,随即又趕忙停住。

不會失去她的,老子好像記得有人說過沒有得到過的何來失去?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到現在為止老子都還沒有得到呢,又怎麽會失去?

“杜公子,我真的不知道。”為了安全起見,來到杜家之後,我便對杜家上下所有人施了忘混咒,讓他們忘記關于二姐的一切。這樣一來,他就無跡可尋了吧。

離開流雲鎮的時候,我有些難過,二姐和杜林軒那麽相愛,卻仍然不能在一起。

人妖最終躲不過殊途的命運嗎?

後來,我聽說杜林軒一直沒有娶妻,直到三十多歲的時候才娶了個傻子。聽人說那傻子奪了他的玉佩,說上面的頭發是她的,于是杜林軒便娶了她。看來杜林軒也傻了。

十多年後,小九說帶我去看二姐,結果卻帶我到了杜府,我看到杜林軒懷裏的那個吵着要吃酸梅的女子,忍不住流下淚來。這個姓杜的,到了還是做了我大舅哥。

我的傻姐姐,見面第一句話沖竟然沖我喊“我要吃蛇羹!”

二姐呀,你這是想下輩子再做回蛇嗎?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比較慢,一個半小時才碼了三千。希望勤奮能夠得到回報。謝謝大家的捧場,小李一定會努力更新的,為了追文方便,別忘了收藏哦!

☆、兩條命

小九急着要趕回去是有原因的。她這幾天總感覺心神不定,懷疑她家出事了。

情急之下我又想讓黑頭蔔卦。

“小七,上次的卦錢你還沒給我呢。”

“給你個大頭鬼呀。先欠着,以後一起算。”

“算了,黑頭不用了。再有半日就能到家了。不差這會兒工夫了。”小九的話阻止了我和黑頭繼續蠻纏。

她擔心的午膳幾乎都沒有吃。

黑頭那只蠢蛛趁我走神把兩個雞腿都啃光了。

說實話老子倒真的不擔心她家裏人。

因為很久以前我就聽爺爺說過,羅青山家裏有件寶貝。

一般的妖怪想找他家的麻煩,絕對是自找苦吃。

在上幾代的時候,羅家村周圍的其他村子裏已經有不少這個仙兒那個仙兒的了,其實也就是一些狐貍,貉之類的妖怪,修煉小有所成,喜歡到人間去享受供奉,人們給這些東西統一叫做“出馬仙”。

有個大事小情解決不了了,便來請神仙出馬,其實請的根本不是神仙,是妖怪。

後來有幾只妖怪見羅家村沒有出馬仙,便想占了這裏的地盤。在尋找合适的人選之前先要在村子裏探探路,看看有誰家有什麽法寶,會不會影響它們的財路。

結果這一探讓它們大吃一驚,羅青山的祖爺爺竟然供奉着一件寶貝。有這件寶貝在,它們想到羅家村享受香火,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怎麽辦?幾只妖怪商量之後,決定召集親朋好友共同抗敵,把這件寶貝滅了,到時候搶下這片地盤之後,好處大家共享。

夜半三更,正是一天當中最寂靜的時刻。

羅青山的祖爺爺羅佑卻忽然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和紛亂的馬蹄聲,于是他起身出了裏屋,羅胡氏看男人起來了,便跟了出來。

“你幹什麽去?”羅胡氏其實早就察覺到了。

“我去看看怎麽回事。”羅佑說着将房門打開了一道縫,向外面看去。

這一看吓得他混不附體,好家夥,他家的院子外面已經被人團團包圍了,看那些人的裝束都是官府的衙役,一個個殺氣騰騰,那一杆杆長矛在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矛頭齊刷刷的指向羅佑所在的地方。

羅佑只是個山野獵戶,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吓得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羅胡氏上前攙扶着他将他安置在椅子上,随後上前将房門關好上了栓。

“吓死我了。這陣勢怎麽象要打仗似得?我們家也沒有人罪犯滔天吧?”羅佑接過羅胡氏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定了定神。

“大哥,不用怕。你去看看那幅畫還在不在?”羅胡氏的話讓羅佑一下子驚覺起來。

“對,我馬上去看看。”說着話,他跑去裏屋,将衣櫥上面的一個箱子搬了下來,小心的放在地上,又跑去竈王爺的神龛後面拿了鑰匙,打開了箱子。

一個白色的卷軸就在箱子最上面,羅佑拿起來打開看了看。

“還好,畫還在。”說完他小心的将畫卷起來放好,重新收起來,又将箱子放回了原處。

“既然沒事,我們就睡覺吧。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只要不出去就不會有事的。”羅胡氏說完将羅佑拉回了床上。

這一夜,哪睡得着啊。

羅佑躺在床上,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外面一直有說話聲,腳步聲,兵器碰撞聲,那些人似乎在等待時機,或者是等待什麽人。

很快,一陣馬蹄聲響起,嘈雜聲大了起來。來的似乎是個大官,可能就是指揮戰鬥的官員。

正在這個時候,羅佑忽然聽到咔嗒一聲響,似乎是開鎖的聲音,随後便聽到“嗖”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從他頭頂上穿過窗戶飛了出去。

說也奇怪,那窗戶紙卻半點兒都沒有破。

羅佑睜大眼睛盯着窗戶,月光照射下,那層窗紙似乎都有些閃光。他确定自己的眼睛沒有花,的的确确有個長長的東西飛了出去。

他不敢閉眼睛,大氣都不敢出。很快,沖殺吶喊聲,打鬥聲,戰馬的嘶鳴聲,慘叫聲,不絕于耳。屋子外面仿佛是兩軍對壘的戰場,千軍萬馬在進行着你死我活的厮殺一般。

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羅佑身上的冷汗冒個不停,雜亂的聲音在耳邊響了有兩個時辰才慢慢平靜下來,羅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

羅佑的心情卻一點兒也沒能平靜下來,因為穿過窗戶,又有東西飛了進來。

“咔嗒”一聲之後,一切才都重歸于平靜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醒來打開房門,羅佑看着滿院子的屍體驚得目瞪口呆。

從那天之後羅佑還是照常上山打獵,只不過每次都是晃悠半天,撿點兒幹柴落葉裝進口袋背回家而已。隔上幾天便他帶上十幾張皮子到鎮子上去賣。

兩百多張狐貍,黃鼠狼,貍子皮,羅佑整整一個冬天才賣完。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還真是不能張揚。

從那之後,每個月十五,羅佑參拜那幅畫的時候心裏變得絕對的恭恭敬敬了。

那晚之後,羅胡氏偷偷拿出畫來瞧了瞧,還好沒有什麽損傷,只是畫軸上劃了一道小口子。

有這個寶貝在,哪個不長眼的妖怪敢去傷害青山一家人?

老子忘記了一句話,人心難測!

等我們趕到羅家村的時候,事實證實了小九的預感是對的。

羅胡氏死了,當天就要下葬了。如果再晚回來一天,連屍首都看不到了。

小九抱着羅胡氏的屍首痛哭流涕。

“青山,這是怎麽回事?太奶奶一向康健,怎麽會突然離世。”小九收了收眼淚,開口問道。

“太奶奶是傷心過度。”青山說着也開始落淚,“你們離開之後不久,大嫂不慎跌了一跤,動了胎氣,當晚生了一個男娃。”

母子平安,這讓青山家人都開心不已,但是很快悲從中來,青水嫂子發現放在床下面的百兩白銀不見了。

進出的人屈指可數,最後大家一致認定是那穩婆暗中偷走了。

百兩紋銀,可不比小數目,再說青水嫂子坐月子正是用錢的時候,于是青山便上門去質問那穩婆。

沒想到那穩婆矢口否認,還指天發誓,若是她偷盜便遭天打雷劈,若是羅青山冤枉好人,便要新出生的娃娃早夭。

羅青山郁悶的回到家中,将事情講給衆人聽,大家聽了又氣憤又無奈。

這件事一時間在村子裏面傳的風言風語。

娃娃出生三日,宴請親朋好友,自然也一并請那穩婆來。但那穩婆推說身體不适,讓她女兒替她前來。

衆人前來送禮祝賀,紛紛探看新兒,個個都開口稱贊,有幾個少婦甚是喜愛,還抱起來親熱一番。

酒席結束,賓朋散去。

當晚那娃娃竟大哭不止,羅胡氏竟然也查不出原因。

羅青山去請大夫,回到大門口便聽到青水嫂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大夫未進家門,搖搖頭走了。

羅胡氏一口血噴出來,随即便暈了過去。

青水背着竹筐将孩子偷偷埋進了自家的地裏。青山又将全村的大夫找了個遍,這次是為太奶奶。

結果可想而知,羅胡氏年事已高,這次又傷心過度,第二天就閉上眼睛走了。臨走前叨念着小九的名字。

小九聽着青山的講述,沉默不語,雙眼泛着淚光。

她将羅胡氏的手輕輕擡起,似乎想感受太奶奶最後一次溫柔的撫摸。忽然她的動作停住了,她盯着羅胡氏的掌心愣住了。

随後她用力的握住了羅胡氏的那只手,握了好久才放開。

“青山,太奶奶今日不能葬,明日再葬不遲。你去和青水哥說一聲。就說是我的主意。”小九收起了眼淚,态度很堅決,說完轉身走了。

小九回了房間,我趕緊跟了過去。

“咣當”一聲,她将門關上還落了栓,我被擋在了門外。

“喂,你幹什麽啊?”好歹這也算是我的房間啊,幹嘛不讓我進去?

“我要沐浴更衣。你要敢進來,小心我休夫”小九的聲音傳出來,随即我便聽到水聲。她現在傷心過度,神志不清,老子還是不要惹她比較好。

至于她要休夫的事情,說實話老子才不是不舍得小九這個媳婦兒,老子只是想起羅胡氏那天對我說過的話,羅胡氏應該不會騙我,小九對于“我們”來說或許真的很重要。不管這個“我們”有沒有包括我在內,反正老子下定決心一定要盡自己的全力留住她,就算是完成羅胡氏的遺願吧,老子好不容易才娶到她,說什麽也不能讓她休夫。

可是等到月亮都升上來了,小九還是沒有來開門。

她不會是淹死在浴桶裏了吧?老子想到這兒心裏一急,看看四周沒有人,随即身形一晃就從門縫裏面鑽進去了。

屋裏面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

小九已經沐浴完了,躺在床上。她身上閃着微微的光,黃色的光。

在這微弱的光暈之中,我清楚的看到小九的眼淚仍然留個不停。

“太奶奶!”她忽然開口叫起來,随即她的眼睛睜開了。

“小七,別走!”我剛想閃身出去,被她叫住了。

“我進來看看你是不是在浴桶裏睡着了,我擔心你溺水。。。。”我有些無措,面對她如此傷心的眼淚,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你。。沒事吧?”

結果小九的淚落得更兇了,她伸手将手腕上的佛珠扯下來扔到了一邊,放聲大哭起來。

“找回法寶又有什麽用,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我存在在這個世上有什麽意義?”她扯亂了自己的長發,抱頭痛哭起來。

“小九,你別這樣。”我走上前去,輕拍她的背,想讓她平靜下來。

“小七!”她一扭身投進我懷裏,将我抱住,“我是不是來錯了?我本來就不屬于這裏,我不該來。我一個人,好累啊!”

“不,不是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黑頭,囡囡,對了,還有踏雪。我們這麽多人在你身邊呢,你怎麽會是一個人?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有哪次丢下你一個人啦。放心吧,就算所有人都抛下你,我也會一直陪着你的。”我知道她說的不是表面這麽簡單,不過老子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話來安慰她。

小九的哭聲慢慢停住了,她擡起頭問道“小七,你真的會一直幫我嗎?”

“那是當然啦,你是我老婆,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應該幫老婆了啦!”我說得理所當然,小九終于不哭了,帶着淚水沖我笑了,“我累了,想睡。”

“那好,你睡吧。明天還有得忙呢。”說着話我想将她放回床上。

“別放開,我想就這樣睡。”她把頭枕在我肩膀,雙手摟着我的腰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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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雷公

此時我才發現軟玉溫香抱了滿懷,可是卻不敢動上分毫。

她累了,很快便睡着了。然後,老子想趁機偷個香,卻忽然沒了知覺。

。。。。。。。。。。。。。。。。。。。。。。。。

“你只需将它取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雷公去辦,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多謝!”

“自己人,何必這麽客氣。”

恍惚之間,我似乎看到一團光,小九在和那團光說話,前面的沒有聽清楚,只聽到最後幾句。

小九朝我這邊看過來,咦了一聲,随後她很開心的笑了。

然後老子就醒過來了。小九的兩只眼睛睜得圓圓得正死死的盯着我,老子心裏打了個顫。

“你怎麽會進來?”說實話我也奇怪呢,金蠶我還沒開始找呢,怎麽就進了她的夢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實話,真的。

小九盯着我看了又看,确定我沒有撒謊,這才放過了我。

“松手吧。”她說完拍拍我的手臂,我的兩只胳膊還牢牢的摟着她的腰。

我趕緊松了手,她起身整了整衣服,将那佛珠重新帶回了手腕上。

“我們走吧。”“這麽晚了,要去哪裏啊?”看天色,現在應該三更了。

“你不是說會一直陪着我嗎,怎麽,反悔了?”她的柔弱消失了,此刻看起來像個要吃人的母老虎,随時要咬我一口似得。

“當然不是,我是覺得你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才對。”老子心裏有些叫苦,這位姑奶奶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喜怒無常啊。她這種性情,有時候很讓老子懷疑,到底我是蛇妖,還是她是?

這一次小九沒有帶上囡囡,我也沒帶着黑頭。

雖然是夜路,可是小九很熟悉,再說還有微弱的月光幫忙。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目的地,青水家的地裏。

在地中央有個小小的鼓包,前面插着高粱穗子糊的“打狗棒”,早夭的娃娃,肉嫩的很,很容易招來野狼,野狗什麽的,人們讓娃上路時帶着打狗棒,免得屍首被野狗吃掉。說實話這也只是一個純真美好的願望,不出七天,在屍體腐爛以前,大多數都會被野狗刨出來吃掉,野狼還好些,它們很少到村子附近來。

“要做什麽?”盯着那根打狗棒,我不知道小九打什麽主意。

“動手吧,還愣着幹嘛。”小九沖我使了個眼色。

“動什麽手?你不是要救他吧?救這個小東西很費事的。”這娃已經死了,不是真的要救吧?

“挖出來,快點兒。還說會幫我呢,這麽點兒事都推三阻四的。”小九說着話就要自己動手了。

“好,好,好,你別動,我來。”我攔住她,随即兩手翻轉,心中默念歸原咒,小小的土包消失了,一個木箱子出現在眼前。

“抱着他,跟我來。”小九說完又開始趕路了。老子此時才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一苦力。

回到家,小九便開始設壇做法。

法壇簡單得很,兩支蠟燭一鼎香爐。

小九拿出紙筆,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大篇的字。如果不是看她認真的樣子,老子很懷疑她是在練書法,符咒好像沒有這麽多字的吧?

“小九,你這是寫什麽啊?”老子實在是好奇,看她擱下筆開始吹墨,趁這空檔兒問了一句。

“我寫明事情原委,請雷公幫個忙。”她頭也不擡的說道。

老子很想笑,但是又不敢。她以為她是誰啊?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請雷公幫個忙”

說的這麽輕松,那雷公是你說請就能請來的嘛?

當然了,以上這些話我只敢在肚子裏面說說而已,老子當然不是怕老婆了。老子是怕傷了小九的面子,萬一她又要休夫怎麽辦?

小九将墨跡吹幹了,然後咬破了手指,将血塗抹到她手腕上的佛珠上。

随後她兩手掐了個訣,口中輕喝一聲“起”那佛珠上冒起一圈金光,随後一個紅色的印記從佛珠上脫離開來,飛到了小九的筆墨上,由于有金光籠罩着,速度又非常快,我沒有看清楚那個印記的形狀。

這難道就是小九的真身?想到這個,老子很想湊上前去看清楚,只是還沒等我邁步,小九的劍已經挑起那張紙,火焰從劍尖處很快蔓延到整個紙張。頃刻間就化為灰燼了。

小九收了長劍,打開了我手上的木箱。

箱子裏面的娃娃就好像沉睡一樣,雖然才出生三天,已經顯得眉清目秀,樣貌像極了他爹羅青水。

小九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這東西圓圓的,有點象是八卦盤,但是上面卻沒有圖案,也沒有指針,只是黑乎乎的一個圓盤而已。

她輕輕按了按小娃的肚子,兩指伸出沿着小娃娃的經脈走了一圈,最後将手停在了小肚子上未斷的臍帶旁。

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小九的頭上布滿了汗珠。她的兩根手指可不只是簡單了走這麽一圈,整個過程中都有一股內力在不斷的從她指尖傾瀉出來。這可不是簡單的力氣活。她的這股內力不象是幫助娃娃舒筋活絡的,象是推着什麽東西在走。

只見她另一只手将那個圓圓的東西放在了娃娃的肚臍之上,一只手穩住那圓盤,另外一只手在圓盤背後發功,我感覺手上的箱子忽然一輕,似乎整個箱子要飛起來一般,趕緊用力抱住。

小九的手上似乎産生了一個風的漩渦,想要将什麽東西吸進去一般,那娃娃的身體随着那漩渦的旋轉一動一動的,好像活了一般。

很快,老子便看出了端倪,從娃娃的肚臍中冒出了一點銀星兒。

這——竟然是一根鋼針!

什麽人如此狠毒,對這麽小的娃娃也能下此毒手。

那鋼針很快露出了一大半,小九又加了一分力,只聽“叮”的一聲響,那鋼針被吸到了小九手中的圓盤上。

她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氣。

“太奶奶,該你了。”她說着将一樣東西放在蠟燭上燒着了。周圍的空氣忽然變的陰冷起來,有東西在靠近。

老子扭頭一看,便看到羅胡氏手裏抱着一個小孩正站在我背後。

“太奶奶!”小九叫着,眼淚又落了下來。

“別哭了,快點将他送回去吧。”羅胡氏說着對小九點點頭。

人們經常說,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人活着便是因為一口陽氣頂着。人死咽氣,這口陽氣就沒有了。現在雖然找到了這個小鬼的混,但是要想讓他活過來,就必須先個給他這口陽氣,而小鬼通常不會聽人的擺布,除非是喂養他的人,想讓他回去還需要外力幫忙。

小九給了我一個眼色,老子随即明白了,唉,可憐啊,老子的初吻已經犧牲給了黑頭,第二次沒想到會給個死去的小鬼。

“小七,堅持一會兒,別動。”小九說着往我背後丢過來一張什麽東西,不等那東西落在我身上,老子忽然感覺背後似乎有什麽異常,一陣冷風吹過,應該是羅胡氏離開了吧。

小九拿出了一張符咒,劍一挑,往空中一送,那符竟然飛了起來,飛到半空中象響雷一般炸了開來。

随着這一聲響,天空中忽然陰雲密布,電閃雷鳴。

小九臉上終于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老子這一刻更加好奇了,她說請雷公幫忙竟然真的能請的動,小九到底是什麽人?

忽然之間,老子感覺好大的威壓凝聚在我頭頂上,一瞬間,恐怕的感覺蔓延到我的頭發尖兒上,我感覺自己的頭發要豎起來了。

雷公幫忙,肯定是要讓這小娃娃回混,我這一口氣得頂到他混魄歸為才行,可是問題是老子是聽說雷公的眼睛似乎不大好用,萬一他的雷扔的打的偏了一點兒,老子豈不是要遭殃。

“不用擔心,我已經把避雷符給你貼上了,不會。。。。”炸到我麽?小九的話還沒說完,老子就暈了。這是老子第幾次暈倒,我已經記不清了。

“奇怪!怎麽會?”昏倒之前聽到小九的聲音伴着一聲嬰兒的啼哭。

。。。。。。。。。。。。。。。。。。。。。。。。

本來好好的晴天,忽然電閃雷鳴,天降大雨。

驚心的雷聲響得人無法入眠。整個羅家村的人都是醒着的。

忽然之間一陣嬰兒的哭聲響徹了整個村落。

人們紛紛猜測起來,這到底是誰家的娃,咋哭的這麽大聲?

青水嫂聽到哭聲,整個人呆住了。做娘的人,是非常厲害的,她們有一樣本領是所有的男人一輩子都練不出來的,那就是不管離多遠,都能聽到她們孩子在哭。母子連心就是這樣的,兒子的手指頭紮破了,母親的心口都會疼。因為兒子畢竟的是做娘的身上掉下來的肉。

恐怕的霹靂聲中人們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整個村子的人都出來看個究竟。

穩婆家裏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瓢潑大雨竟然滅不掉一絲火焰,直到穩婆家燒成了灰燼,大火才慢慢熄滅。

雨也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羅青山的執念

一具焦黑的屍體跪在院子裏面,雙手各舉着一錠銀子。

正是羅青水家丢失的那一百兩。

“這,這是穩婆桂嬸!”人群中有人說道。

“原來真的是她偷了羅青水家的銀子。”人們恍然大悟。

“真的遭雷劈了。”

“但是青水的兒子不是已經死了嘛?”

“就是啊,到底怎麽回事?”

青水幫小九将老子抗回了房間。

青水嫂抱着死而複生的兒子,喜極而泣,哭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青山呢?”小九環視四周,沒有青山的身影。

“他要去找你們,出門被雷擊中昏倒了,正在房間休息。”青水将我安置好,很快回了房間。

“黑頭你幫我看着小七,我再出去一趟。”小九将囡囡帶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小聲的說道。

黑頭從囡囡的黑色長毛中爬了出來,趴在床邊,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小九帶着囡囡出了門,直奔穩婆家。

圍觀的人群還沒有散去。

小九穿過人群,看到院子裏那具焦屍,“只有一個?”她的話引來人們的側目。

“羅大夫,你還嫌死的少啊?”人群中有個長者說道。

小九一看,此人正是羅家村新選出來的村長羅滿升。

“村長,此事另有隐情,容我稍後向大家解釋,有沒有人看到桂嬸的女兒琳香?”

“沒有看到。”

“沒看到”“沒有” 衆人一致搖頭示意。

小九又掃了一眼眼前的院落,如果院子裏面有另外一個人,一眼絕對能看到了。

确定沒有第二個人,小九匆忙的離開了。

。。。。。。。。。。。。。。。。。。。。。。。。。

夜幕之中,有一個身影在山林中穿行,腳步蹒跚,跌跌撞撞,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了好幾處,臉上一塊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泥巴還是什麽,頭發亂蓬蓬的,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擦了一把臉,擡頭看了看天,确定雷雨已經過去了,這才放緩了腳步,松懈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顧剛剛下過雨,地上泥濘不堪。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突然之間她吃驚的叫道“是那個死丫頭請來雷公殺死我娘的?”

片刻之後她又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報仇?”

周圍一片寂靜。

山林中有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成群的落葉在空中飄舞着,打着旋兒落到了地上。除了她之外,四周根本就沒有人。

“只要能幫我報仇,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成交!”一個聲音憑空傳出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詭異無比。

。。。。。。。。。。。。。。。。。。。。。。。。。。。。。。

在我醒過來之前,我看到了羅胡氏。她拉着我的手很慈祥的對我說

“初七,我這麽做也是不得已,如果不讓青山斷了念頭,他會因為心中的執念越走越遠。這次就先委屈你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委托了宣宣,關鍵時候它會幫助你的。”

胡奶奶說完之後,就消失了。

“喂,等等啊,好歹你說清楚點,你這說的不明不白的,我沒聽懂啊。”可是任憑我如何呼喊,她都沒有在出現,随着她的消失有一樣東西飄飄忽忽的落在我腳邊,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符咒,出自小九的手筆。

這是那張避雷符。

因為胡奶奶拿走了這道符,所以老子被雷劈了,所以我才會昏倒。

我靠,老子有情有義,信守承諾,光明磊落,上不愧于他,下無愧于地,是堂堂男子蛇一條,如此的大好蛇也要遭雷劈,當真是沒有天理啦!

這些話原本我想等醒來之後說上它幾千幾萬次。

但是醒來之後才知道還有另外一件恐怖的事情在等着我,胡奶奶的話是什麽意思我終于明白了。

睜開眼睛,還沒有完全回過神兒來,我便聽到一聲驚叫聲,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我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我看到一個人從另外一個房間跑了出來,那個房間是小九的。

“蜘蛛,大哥,好大一只蜘蛛啊!快,快把弓箭給我。”那人一把拉住了從房間裏走出來的青水,話說的又快又急。

等等!那個人的樣子好眼熟啊!

啊!啊啊啊!那明明就是我嘛!我拍着自己的頭,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麽眼熟呢!

等一下!如果那個人是我,那我又是誰?

“小七,你別緊張,慢慢說,你看到什麽了?”青水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在房檐下的長凳上。

他是小七!他真的是我!怎麽會這樣?那我呢,我是誰?

“青山,你發什麽愣啊?快去給小七端杯茶水來。”羅青水是沖着我說話麽?老子這一刻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了。

“快去啊,還發愣。”這次他幹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他離我有點遠,我懷疑他會踹我一腳,因為他的腿剛剛擡起來一下,可是不夠長,又放下了。

我是羅青山?我竟然成了羅青山,怎麽回事?

當我把茶水端給“小七”的時候,他看着我的眼神相信和我的眼神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能夠看到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說,這挺震撼的。當然了,雙胞胎的兄弟姐妹自然不在這一範疇之內。

“小七”終于平靜下來了,他喝着老子給他端來的茶水,眼角眉梢開始充滿笑意。

我日他姥姥個纂,他肯定在想一些龌龊的事情。小九現在成了他的媳婦兒了,這小子心裏肯定要樂瘋了。

不行,老子不會讓他得逞的。我試着将靈氣聚集,想要靈混出竅,這才發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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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