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做法事怎的不穿褲子! 12
宋疏桐饒是早知道會這樣,也被眼前這些半裸的男人惡心到了,她忍着胃裏翻湧地不适感,閉上眼睛故作驚訝道:“咦,無色道長,不是說做法事送子嗎?你們這是做什麽?”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重金求購一雙沒看過這些裸男的眼睛!
無色早已饑渴難耐,朝着宋疏桐就撲了過去:“當然是做法事啊,你不是想要兒子麽,貧道今晚就給你送子,多多益善。”
宋疏桐靈活倒退幾步:“道長,你這道觀的規矩倒是奇怪,做法事怎的不穿褲子!莫非前面那些懷孕的女子也是這樣得子的?”
無色把宋疏桐逼到了床邊,下流一笑:“那當然,她們能懷上,全是道爺賜的精,小娘子放心,今晚道爺們輪番上,你也能懷上。”
滿口污言穢語,宋疏桐崩潰極了,她對謝初靜吼道:“他都親口承認了,你他娘的還沒看夠麽,還在等什麽!”
謝初靜等的就是無色這一句,他飛身到了宋疏桐身邊,一腳把那猥瑣的家夥踹飛了,無色的身體飛起來撞到了門板上,又被門板彈了回來,沉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胖 * 道士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個獵戶,他大叫一聲:“不好,這王八羔子沒被麻倒,快跑。”
無色能做觀主這麽多年,不翻船,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雖然被摔得嘴裏冒血,腦子卻沒迷糊,他呻.吟着道:“大家不能跑,得殺了他,不然傳出去,我們一個都不能活。”
幾個驚惶逃竄的道士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若是讓這一對夫妻倆逃走了,事情敗露,官府肯定饒不了他們。
若是不想被人知曉,就必須結果了這對男女!
他們氣勢洶洶地把謝初靜團團圍住,胖道士順手操起了一根板凳,陰狠道:“既然你們自己來送死,就別怪道爺們心狠手辣了。”
人多勢衆讓這群賊子不再害怕,反而惡向膽邊生,觀主無色也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他用胳膊肘抹掉嘴角的血,吐出一口血唾沫道:“弟兄們,咱們先綁住這個男的,當着他的面,痛痛快快弄他媳婦,最後把他倆全宰了,扔到煉丹爐裏燒成灰。”
宋疏桐聽得呼吸一窒,這群畜生真的好狠,她氣得渾身哆嗦,指着無色對謝初靜怒吼:“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如你所願,娘子。”謝初靜微微一笑,拔劍出鞘。
這濃濃的霸總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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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桐尬得腳趾摳地:“你要動手就快動手,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謝初靜不想濫殺無辜,他精心安排在此間住一夜,要的便是眼見為實。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這種惡人的罪行已經再清楚不過,他自然無須再猶豫什麽。
“今日我便送你們這些腌臜的人渣上路!”說完,他眼鋒一掃,看了宋疏桐一眼。
宋疏桐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屋裏要開始打架了,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非戰鬥人員速速撤離。
她抱着頭竄出了門,躲在牆根外蹲下來,雙手抱頭捂住耳朵,戰戰兢兢地等着裏面傳出砸桌子摔板凳的打鬥聲,結果等了半天,什麽都沒有,只聽見幾聲極其短促的慘叫聲,夜色就歸于平靜。
難道那個麻點波波臉的脆皮大俠被打死了?那我要不要趕緊跑路?
宋疏桐詫異地擡頭,想看看屋裏什麽情況,面前出現了一雙皂靴。
宋疏桐蹲在地上仰望他:“你怎麽出來了,他們呢?”
話音剛落,她就聞到鼻尖傳來濃重的血腥味,伸頭往屋裏看了一眼,頓時吓得眼前一黑,腿軟成了面條,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那間屋裏到處噴濺着鮮血,幾個光溜溜的肥胖身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腦袋卻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
這情形太變态,太詭異了。
七八顆頭顱全都睜大眼睛,眼神停留在死前震驚的那一刻,仿佛他們自己都沒想到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人砍下腦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黃泉之旅。
宋疏桐雖然也曾是個死人,但活了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別的死人 * 。他們的死相這麽可怖,還是組團死的,簡直太可怕了。
謝初靜見宋疏桐眼神呆滞、跪地不起,以為她是被他的蓋世武功震到了,心想她可算知道我的厲害了,便驕傲解釋了一句:“我喜歡把東西放得齊齊整整,他們的身體太胖了,擺起來太累,我就一切從簡了。”
他不說話還好,殺人魔王的聲音一響起,宋疏桐的腦子就瞬間空白了,她開始捂着臉拼命尖叫,像一只沒見過世面的土撥鼠,又像人間哨子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吓哭了,淚流滿面。
謝初靜:“……”
倒也不必欽佩成這樣。
宋疏桐刺耳的叫聲聽得謝初靜腦仁疼,他想讓她閉嘴,實在找不到插話的間隙,索性直接點了她的啞穴,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另一對夫妻在哪裏,帶我去。”
宋疏桐“啊啊”了幾聲,發現自己叫不出來了,她捂着喉嚨,拼命打手勢讓謝初靜給她解開,可他只是抱着胳膊看她,絲毫沒有出手解穴的意思。
宋疏桐只好無奈指了一個方向,她想帶他去,可是她的大腦指揮不動她的腿。
謝初靜早就不耐煩了,轉身欲走:“你留下,我去救人。”
聽見謝初靜要走,宋疏桐吓得一個激靈,“嗷嗚”一嗓子,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什麽叫她留下,他去救人!
那不就意味着,他要把她獨自留在這裏,跟一群怒目圓睜的死人僅隔着一道門檻!
我滴個親娘四舅奶奶啊,這絕對不可以!
宋疏桐睜大眼睛拼命搖頭,嘴裏“嗚嗚”表示抗議。
謝初靜道:“你再耽誤下去,就有女子要慘遭毒手了。”
宋疏桐早就腿軟站不穩了,索性又禿嚕下來,死死抱着謝初靜一條大長腿,堅決要跟他共進退,要是把她自己留在這裏,不到一分鐘,她就會被屋裏一堆死人吓死。
別人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都一樣珍貴,她也不想死啊。
她的嗓子不能發聲了,沒關系,她的眼睛會說話。
宋疏桐服軟了,她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無辜大眼,祈求地看着謝初靜。
她那帶着淚意的可憐吧唧的綠色無公害小眼神,鐵石心腸的人看了,心肝也得顫幾顫。
謝初靜本來想點個穴道把她拎起來丢一邊去,忽然就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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