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求婚? 齊冽:江曼,你別不識好歹……

一個不缺女人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對她說出這種話,除了圖新鮮刺激,他還能圖什麽。

她所理解的‘跟他’可不會是他想娶她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外乎那點事兒,現在的她在齊冽這樣的男人眼裏和那些個适合圈養起來的寵物沒什麽區別。

齊冽沉默以對。

江曼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從江家垮了以後,什麽樣的妖魔鬼怪都跳出來想欺辱她一番,觊觎她的男人也不止齊冽一個。

齊冽算是衆多男人中最有‘禮貌’的一個了。

思及至此,江曼自嘲一笑,“齊先生想要圈養一只溫順的金絲雀,供你閑暇時消遣玩樂,可惜我沒那福分,多謝齊先生擡愛。”

齊冽轉過頭看她,冷峻的面容緊繃着,眼神裏又有些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似是有些懊惱。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曼扯了扯嘴角,沒能笑出來,即便齊冽沒有對她說一些極具侮辱性的言語,但她依然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仿佛她是碗裏的肉,誰都可以咬一口。

江曼譏諷道:“齊先生這話有意思,你說不是我理解的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就算她落魄了,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別人踐踏她的自尊。

齊冽又不作聲了,江曼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就不怕得罪他了。

嘲諷挖苦,什麽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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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不是想找情人,難不成是想找個老婆?”

齊冽驀然一僵,手指不自覺蜷起。

江曼沒看他,所以并不知他的表情變化,他的沉默寡言正好給她宣洩的機會。

“齊冽,我雖然一無所有,但我不卑賤,我還有自尊,我很忙,沒空陪你們這些大人物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言盡于此,她也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堪,所以她真誠地道了聲謝,傲然轉身,順着路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齊冽把她帶到什麽地方來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防備之心,竟然在車上睡着了。

看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大概已經遠離市區,站在路邊是打不到車的,她拿出手機想從網上叫車。

齊冽看她這麽倔強,有點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這段時間她經歷了很多不少的事,受了那麽多委屈,渾身豎滿刺也只不過是想保護她自己。

齊冽邁着長腿,追了上去,再次抓住江曼的手腕。

江曼用力甩也沒甩脫,生氣之下擡腳就往他腿上踹,齊冽能躲開的,但他沒有任何動作,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雖然她穿的是平底鞋,但這一腳是用了力的。

他不閃不躲,江曼在踹到他那一刻就驚了。

“你……”

江曼驚慌擡眼,視線與他的撞上,四目相對,她微微一怔。

他沒生氣,但從他皺眉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是真的很疼。

“對不起,但這是你自找的。”

她下意識道歉,但也生氣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又像個啞巴一樣不說話。

就這樣僵持着,江曼越來越煩躁。

“你究竟想做什麽?”

齊冽松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在生意場上他無所畏懼,為達目的,免不了會有些強硬手段,他絲毫不會猶豫。

可面對她時,他所有的手段都使不出來了。

他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不敢輕易開口,因為他說的話到了她哪裏都會被曲解成另外的意思,從而惹惱她。

他在心裏再三斟酌的話,一開口就忘了。

“只要你願意。”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搞得江曼一頭霧水。

“我願意什麽?”

她已經被搞得沒脾氣了,很無語地撇了撇嘴,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腦子有病。

她的小表情變化被逃過齊冽的眼睛,不敢說的話情不自禁溢出了口。

“做我老婆。”

四個字,言簡意赅。

江曼驚呆了。

“什、什麽……”

話說出口後齊冽自己也呆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就恢複平靜,他又是那個人前禁欲系的齊冽了。

“我說過,你想要的我能給,只要你願意。”

江曼:“……”

這個男人說的話她越聽越糊塗,不知道是她腦子笨還是他詞不達意,前一句聽着像求婚,後一句又讓她覺得是她自作多情。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尴尬起來。

這時候突兀的手機響鈴打破了尴尬。

江曼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是賀庭州打來的,她沒有猶豫直接挂斷。

然而她低估了賀庭州的執着,她挂斷,他就一直打,最終她還是接了。

齊冽自然也看到了是誰打來的,在她走到一旁接電話時他就站在原地,神情諱莫如深。

江曼與賀庭州的通話很快就結束了,而後回到齊冽身邊。

“齊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要和他道別說再見了。

齊冽冷笑一聲,“呵,你就那麽放不下他?”

一個在訂婚後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緋聞纏身,一點也不顧及她這個未婚妻顏面的男人,她竟然還放不下,她是有多愛那個男人。

江曼沒理會齊冽的陰陽怪氣,轉身沿着剛才的方向繼續往前走,走出一段距離後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從聲音也能聽出開車的人在生氣。

她沒回頭,慢悠悠往前走,賀庭州說他剛下飛機,正在來接她的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對不對,她只想任性地走下去。

人在安靜的環境裏容易平靜下來,她想起了在和賀庭州訂婚前他向她求婚的場景。

賀庭州說愛她,很早之前就愛了,承諾會照顧她一輩子。

然而,在他求婚之前,她和他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關系。

她并沒有答應賀庭州的求婚,可是第二天晚上,賀家就訂好了餐廳,江家的人該到的都到場了,除了她哥沒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

兩家人的訂婚宴,她只需要露個面,一句話也不用說,做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就行了。

是江家将她養大,那個她叫了二十幾年媽媽的女人用養育之恩壓她,只要她和賀庭州訂婚就能拯救江家。

她沒反抗,對她來說,嫁給誰不是嫁,又有什麽區別。

只可惜,就算是她答應和賀庭州訂婚,最後也沒能救得了江家。

江家破産了,她爸不在了,她哥還等着她去救,而那個她叫了二十幾年媽媽的女人在她爸去世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拿走了剩下的所有的錢。

她現在一無所有,為了救江裴,她只能求賀庭州,希望他看在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幫江裴一次。

她也知道低頭求賀庭州意味着什麽,可只要是能救江裴,她只能一試。

江曼心不在焉往前走着,忽然聽到身旁車輪與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她偏頭就看到齊冽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

也許是他的樣子太吓人,她的身體作出本能反應。

她拔腿就跑。

可是男女體力上的懸殊讓她吃了虧,她還沒跑出幾步就動不了了,齊冽從她身後一把勾住她的腰大力将她往回帶,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他扛在肩上了。看更多好文關注vx工種號:小 綿 推 文

江曼又羞又怒,驚慌掙紮,使勁捶打齊冽的後背。

“齊冽,你放我下來!”

齊冽無動于衷,将她扛到車旁才放下她,在她想逃時傾身将她壓在了車門上,雙臂撐在她身側,将她禁锢。

他臉色駭人,喘着粗氣,江曼被吓住了,咽了咽口水,沒敢再動。

“你、你別亂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是懂的。

齊冽死死盯着她,眼神又冷又兇,看得她心裏發怵。

“江曼,你別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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