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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實在克制不了, 他也終于不想克制了。
他吻了吻嘉貴妃的眉心:“你別哭, 再哭朕就該欺負你了。”
嘉貴妃小心翼翼的閉上了眼睛。
她疼得不行,景元帝一手輕輕托着嘉貴妃纖細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乖,疼就咬我。”
嘉貴妃的額頭上都是冷汗,顯然被折磨得發瘋。
她的手指緊緊抓着景元帝的背,下一刻, 她居然真的張口咬了他的肩膀。
嘉貴妃沒什麽力氣,不等咬出血痕來, 她就昏迷了過去。
景元帝的眸色幽深, 他清楚的知道, 若是自己不知道克制,嘉貴妃這麽弱的小身子, 可能就死在了自己懷裏。
一夜旖旎。
次日嘉貴妃根本就沒有起身的力氣,她趴在床上,身上披了單薄的紗衣, 長發如瀑般散在纖薄的背上,就是活生生的一個病美人。
所有的細節她都記得。
昨夜景元帝殺了陸崇,今日永平公主必然大鬧了一番,朝中也議論紛紛。
可離開那個亭子的時候, 景元帝就示意了宮人,讓他們傳出話語說陸崇酒後發瘋欲要謀害聖上, 被禦前侍衛給殺了。
殺了陸崇, 景元帝根本就難解心頭之恨。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 所以在發現陸崇居然膽大妄為的跑到嘉貴妃的眼前時,他格外的憤怒。
一時間,他居然有把嘉貴妃藏起來,連封後大典都不許她出來,把她藏在深宮裏,只許自己碰,只許自己愛的念頭。
陸家的人也都被流放,永平公主被趕去守皇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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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種種處理了,景元帝回長樂宮時,已經是深夜了。
霞涵輕聲道:“陛下,娘娘現在鬧脾氣呢,一整天都不願意吃飯,奴婢讓人準備好了膳食,等下要不要送進去?”
景元帝往寝殿裏走去:“讓人送來吧。”
嘉貴妃也沒睡,外面無比燥熱,可這殿裏卻是一片清涼。
聽到了腳步聲後,嘉貴妃以為又是宮女來勸自己吃東西了,她懶懶的道:“出去,本宮什麽都不吃。”
她一整天都不覺得餓,就覺得難受。
睡了她之後,今天連面都沒有見到,景元帝居然跑了。
都不知道派人來問問自己的情況。
雖然她也猜出了,景元帝是有要事處理,可若說不難過,那自然是不可能。
沒人做聲,嘉貴妃以為是宮女覺得為難,不由放軟了聲音:“本宮是真的沒有胃口,不幹你們的事情。”
下一瞬,帳子被掀開,嘉貴妃翻了個身,恰好對上了景元帝的眸子。
她突然就覺出了臉紅。
嘉貴妃清清楚楚的記着,昨晚他是怎樣抱着自己,又是怎樣在她的身上落下滾燙的吻。
今天中午她醒來的時候,發覺手腕上的點點紅色痕跡都未消,更別提肩膀,鎖骨和別處了。
景元帝俯身把人撈在了懷裏:“生朕的氣?”
嘉貴妃自覺的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微微閉了眼睛,小聲道:“才沒有。”
即便是之前有點生氣,有點想無理取鬧,在看到他的時候,也忍不住變得乖巧了起來。
她渾身酸痛,沒有什麽力氣,等宮女把膳食送來,景元帝親自喂了她吃飯。
嘉貴妃也不耍小性子了,景元帝喂她什麽,她就乖乖的吃什麽。
吃了半碗粥,嘉貴妃搖了搖頭:“不想吃了。”
景元帝給她擦了擦唇。
他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睡得正香,床上已經是一片狼藉,嘉貴妃的身子也被他欺負得不像話。
他親自抱了她去清洗,在她被擦傷的地方上了些藥才離開了長樂宮。
景元帝知道她這次睡不到中午是絕對不會醒。
嘉貴妃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昨天只當陸崇被景元帝掐昏了過去,并沒有認為人真的就死了:“陛下,昨天您把陸崇給……他今天是不是被死了?”
景元帝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嘉貴妃咬了咬唇,想起昨天的事情,她仍舊有些後怕。
雖然并沒有真的受欺負,可在嘉貴妃的眼裏,她已經是受了欺負。
她恨恨的道:“就該把他投到牢房裏,讓他吃不飽穿不暖!”
景元帝笑出了聲:“貴妃,你可真是個心狠的女人。”
嘉貴妃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小聲道:“臣妾平日裏才沒有這麽多惡毒的想法,就是太生氣了所以才詛咒他……”
景元帝湊過去啄了一下她的唇。
嘉貴妃臉一紅,低着頭道:“臣妾都想起來了……”
“嗯?”
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某些模模糊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嘉貴妃想起兩人初遇時,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清貴的男子,一時間又是害怕又是心慌。
跟着他千裏迢迢來了楚國後,嘉貴妃驚慌失措,一方面,她不敢相信景元帝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另一方面,她內心深處本就自卑,讓秦太後等人一打壓,她對景元帝自然就更抗拒。
但她能感覺出景元帝對自己的好,一點點的滲入心底的好,讓她又變得鮮活了起來。
不過,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些記憶回不回來,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改變了。
嘉貴妃眸子擡了起來,只是勾唇一笑:“沒什麽。”
她将手放在了景元帝的胸口。
其實,嘉貴妃很想說一句“陛下,臣妾很喜歡你”。
可有些話,她實在說不出來,就算不說,他肯定也都懂得。
他有些情動,偏頭吻了她一下:“身子還難受嗎?”
嘉貴妃:“……”
他不等嘉貴妃開口,翻身将人按在了下面:“習慣了就好了。”
溫熱的呼吸在頸間游走着,嘉貴妃本想咬唇,卻被他發覺了。他把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了嘉貴妃的唇邊,輕輕擦了一下她柔軟的唇瓣後,他道:“別傷害自己,忍不住了就咬朕。”
嘉貴妃深吸了一口氣:“您真是讨厭……”
也不知多久,終究是景元帝心疼嘉貴妃,沒舍得欺負一晚上。
第二天,嘉貴妃醒來時,細膩手掌觸碰到的就是他壁壘分明的胸膛。
嘉貴妃眼睛都不睜:“您該去上朝了。”
他捏了捏嘉貴妃的手指:“今天不早朝。”
嘉貴妃動了動身子,忽然覺得頭發像是被拽了一下似的,有些許疼痛,她勉強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她和景元帝的一縷頭發糾纏在了一起。
一看就知道,是人主動結在一起的,她睡得那麽熟,自然不可能有時間玩頭發。
嘉貴妃正要解開,他突然抓了她的手:“別解。”
為什麽?
她剛要問,那邊他低沉的聲音貼着耳邊傳來,酥酥麻麻,讓嘉貴妃的臉都有些發燒:“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結發為夫妻,可不是麽,從頭到尾,兩人都是如夫妻般相處。
嘉貴妃的眼圈兒微微有些泛紅:“陛下……”
他刮了刮嘉貴妃的眼眶:“朕一直都在。”
景元帝當真覺得自己幸運得很,他今生就喜歡了這麽一位姑娘,這位姑娘還恰好也喜歡上了自己。
一切來得那樣自然,水到渠成,兩人就像突然談了場戀愛,最終走向了圓滿。
嘉貴妃與他五指相扣,垂眸時,臉上猶有幾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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