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死定了
呼呼的冷風, 周圍的高層亮起熒熒燈火。
整個濱城漸漸蘇醒,迎接新的一天。
下意思握緊手中的東西, 仰頭驚愕的看着高大冷峻的男人。
“我……要不然我先走?”游玉瞅着無聲對視的俊男美女小聲提示,覺得自己亮的發光,亮的刺眼。
聞言,初櫻下意識握住手裏的東西,擡手如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游玉的手臂。
她不想跟他單獨走……
銳利的視線掃過,心底浮現一絲笑意,“路上雪還沒化。”
楚弈沉聲提醒,瞥到小姑娘閃爍的眼神心中覺得好笑,垂眸不着痕跡的隐下神色, “後驅容易打滑, 安全第一。”
本來要走的游玉一聽這立馬掩下心思, 狗腿的對着楚弈笑的害羞, “那男神,我們今天能幸運的……搭個車嗎?”
不是游玉賣隊友, 她爸媽耳提面命,如果再出事, 她的小車車就要徹底沒收了。
她不能失去她的小車車。
心愛的小車車。
然後連忙轉頭輕晃初櫻的胳膊, 滿含歉意, “死冷寒天的,咱們上車再說吧櫻櫻!”
“……”。
“好吧。”
藍色沃爾沃停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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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撲簌的枯樹前,像一個強大忠誠的金屬戰士。
初櫻怕他們又起什麽幺蛾子,趕緊快步小跑過去, 小區柏油馬路上昨夜的雪化了被風一吹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剛踏上去就失去控制,眼瞅着要摔了, 初櫻絕望的閉上眼睛。
下一瞬,手臂被人猛的握住。
回眸一看,心噗通噗通的跳。從樓縫中灑下來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都加了幾分熱乎氣兒。
尤其是他的眼神……
眨巴眨巴眼睛立刻回神站直,扭頭之前低聲說了句謝謝。
腦子裏的思緒卻被冷風吹的四處飄,電視劇裏都是攔腰抱住,現實裏果然很骨感。
想到這,她整個人一愣,藏在大衣兜裏的手指緊了緊。
她怎麽想到這個?
上車之後,硬着頭皮無視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初櫻和游玉坐在後排。
剛坐好,溫暖的空氣撲面而來,一掃身上的寒意。
哐一聲,駕駛座門合上。
楚弈回眸先看了一眼小姑娘,然後才溫聲開口,“保溫杯裏有熱豆漿,你們兩個一人一杯。”
初櫻和游玉應聲看過去,下一瞬游玉狠狠的握住初櫻的胳膊,變成了一只無聲的尖叫雞。
啊啊啊!
馬卡龍藍和馬卡龍粉的杯子!
聯歡會上的情侶杯!!!
瞪大眼睛看着初櫻,眼底的迷惑清清楚楚。
姐妹,你是不是騙我了,情侶杯啊這是!!!
“杯子每天早上都會消毒,你們自己分一下。”
駕駛座上的男人從後視鏡往後看,眼神掃過,輕聲解釋。
聞言,游玉身子一哆嗦,往前頭瞥一眼,立馬縮着脖子坐好。
甕聲甕氣,“謝謝男神我不喝。”
不喝噢,她可不敢喝噢。
粉色一看就是給櫻櫻準備的的,她不搶。
那藍色她聽說了,院草楚弈近期大愛之物,愛到會診的時候都随身攜帶。
就這,千錘百煉重新做的她也不敢呢。
她這等凡人,哪敢懈怠天神!!!
還是交給她姐妹吧!
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藍色沃爾沃緩慢的往外開。
雪天路滑,都是坡的濱城的确是路況不大好。
一不留神,說不定路上哪輛車就來個親密接吻。
紅燈的時候,楚弈停穩之後才開口低聲詢問。
“昨天晚上睡的怎麽樣?”
這語氣,游玉一聽十根手指頭就緊緊蜷成了貓爪子。
原來冷血冷情的男人,還能用這種溫和,哦不,溫柔的語氣說話呢?
之前他們廣大濱大學子,誰敢想?
側眸八卦兮兮的瞅了一眼小臉紅撲撲的姐妹,游玉偷笑着往右靠到車門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好啊,她在心裏長嘆。
哎呦,這車裏啊,四處都是愛情的芬芳啊~
“我不應該在車裏,我應該在車底……”
聽到游玉低聲哼唱四處跑的曲調,初櫻詫異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側頭看她,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然後就發現游玉投入的盯着已經上了一層白霜看不清窗外半點東西的玻璃窗。
初櫻:……
把自己縮在駕駛座的正後方,不敢擡頭看他。
于是也就沒有看到男人映在後視鏡上溫和帶笑的眼神。
-=-
一到醫院,初櫻藏在兜裏的手指尖捏着那枚紅色的東西。
剛剛在車上跟游玉坐在後頭,都沒來得及仔細瞅。
楚弈把她們在正門放下之後開車到醫院後面的停車場。
剛一起進醫院,游玉還沒來得及跟她八卦他們突飛猛進的進展,就接了一通電話被叫走。
頭一晚的啤酒還是有點上勁兒,睡了一覺整個人還是沒有精神。
唉。
撇開心思不再想這個,她是想明白了,為什麽一開始讀高中的時候爸爸不肯讓她學醫。
說太苦了。
那時候她還不能理解,現在倒是懂了。
尤其是從學校生活一下過度到實習,那個陡增的強度,真是讓人有點受不住。
轉頭往一樓小超市的角落裏走,準備來一罐咖啡精神精神。
這會兒左右沒人,拿出來用一看,就愣住了。
居然是一顆手工疊的紅色愛心。
燙手一般握住小東西扔到大衣口袋裏。
刷拉一聲把拉鏈拉緊。
紅着臉往超市走,一進超市,老板娘看到初櫻立馬笑成一朵花,“哎呦小姑娘來啦,好幾天沒見啦~”
“這是怎麽啦?外面太冷把臉都吹紅啦?”
眼神閃爍,初櫻語焉不詳的嗯了一聲,然後斂了立斂心思跟老板娘打招呼。
“嗯嗯嗯,老板娘早上好!”初櫻甜笑,眼神掠過收銀臺上紅色保溫箱的時候一頓,訝異擡眼看過去,“這個咖啡放到保溫箱裏啦,太好啦。”
打開保溫箱拿出溫熱的玻璃瓶,指尖的涼意瞬間被驅散,初櫻笑吟吟的看向老板娘,“我要個這個~”
“老板娘怎麽想起來放這個啦。”
相比塑料和金屬包裝的咖啡,這個玻璃瓶牌子的咖啡價格貴,性價比不高,銷路自然沒有那麽好。
“哎呀,你可不知道呀,之前吶,有個你們可帥的醫生啦,為了買瓶這個熱的,買了一兜子其他牌子的喲,我想就順手放一放嘛。”
“畢竟是帥哥,舉手之勞啦。”
“不知道是去追哪個笑古尼昂這麽用心的啦,我老公要這麽對我,我做夢都要笑醒啦!”
初櫻聞言眯了眯眼,歪着腦袋覺得聽了這話眼前浮現的畫面怎麽有點熟?
然後下一瞬,就聽到老板娘激動的壓低嗓音,扯着她的袖子瞥一眼門口,“就是他就是他!”
一轉頭,男人大步而來,直到她面前才止步,自然而然的開口低聲道,“就知道你在這。”
收銀臺後面的老板娘聽了先是一愣,随後眼裏迸發出激烈激動的火花,最後幻化成一行字——原來是你。
握着她胳膊的手越來越緊,最後揚聲含笑道,“今天這咖啡,姐請你了!”
兩個人并肩往樓上走。
剛剛老板娘詫異豔羨的話還在耳邊,再想到昨天早上那袋咖啡,初櫻才恍然大悟。
她以為是楚弈安撫心內人心買的東西,沒想到……
原來是這麽回事。
心中居然有一絲詭異的甜。
初櫻面無表情的一級一級踏着樓梯往上走,心裏多驚濤駭浪,臉上就多冷淡。
“之前,你在這哭着被周昭年扶上樓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滿含悵然的一聲低嘆,“我很難過。”
聞言初櫻停住腳步,轉頭一臉驚愕。
聽到他說難過,簡直不亞于她爸媽告訴她其實他們的身份是皮卡丘那種震驚。
他一直冷血冷情的,似乎沒有什麽事能打動他。
他在自己心裏,不談及感情,這男人幾乎是個完美的機器人。
居然說會難過?
這麽“凡間”的詞語?
看到小姑娘的神情,楚弈挑眉,“怎麽,不相信?”
初櫻撇了撇唇,她是真不相信。
或者說,無法相信。
“那天你走上樓一共用了兩分三十秒,哭濕了五張面巾紙。有兩次差點腿軟摔倒。”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樓梯間裏回響。驀地,突然勾唇自嘲道,“那時候你看我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一樣,可能還不如陌生人。”
話音頓住。
還是那個樓梯間,兩個人一步一步并肩走過。
與曾經咫尺天涯的影子擦肩而過。
“之前你很讨厭我吧?”
楚弈突然開口直接問。
這問題太直白了,直白到她愣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看到我給你折的東西了嗎?”
男人垂下眼看她,無聲勾唇,笑的有些羞澀,“我第一次折,學了一會兒。”
“我還給你買了個小陶罐,以後我每天送你一個,如果你覺得我表現還行,就放進陶罐。”
“等陶罐滿了,就答應我一個請求,好嗎?”
“……”,初櫻怔愣的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低聲疑問,“你是被人換魂了嗎?”
不然一個人怎麽這麽短時間內能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之前還是只擰巴的不得了的蚌精!
聞言,楚弈蹙眉摸了摸鼻子,飛快的睃她一眼。
眼神裏居然還有一絲委屈。
委屈???
自嘲地喃,“我在你心裏形象是真不好啊。”
清了清嗓子,男人握住她被白色羽絨服包裹住圓滾滾的手腕,定了定神。
開口之前溫軟的眼神掃過她臉頰上每一寸肌膚,最後落在她明亮的桃花眼上,“我學習很快。”
他最近如饑似渴,補了許多男女之間相處的學問。
“只要我想學,沒有什麽學不好。”
“所以櫻櫻,給我個機會。”
掙脫束縛桎梏的男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連話都多了。
初櫻怔愣的看着他,在心裏默默的想。
他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男人彎唇,淺淡的笑意劃過。
“走吧,去上班。”
剛要擡步腳步頓住,側眸認真的看向初櫻,“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那個新實習生對你不好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如此一說,剛剛還有些暧昧氣息一下就散了。
差點忘了,他們辦公室要來新人了。
-=-
兩個人一先一後往辦公室走,玻璃瓶溫熱的觸覺從之間鑽到心裏。
到門口的時候,楚弈停下等她一會兒,等她走過來壓低聲音,“陶罐一會兒給你,在我辦公桌裏。”
安靜的一隅,他緊盯着自己溫和的眼神,好像……他們兩個人有了什麽小秘密似的。
一推門進去,項靈雪還沒在。
初櫻往自己座位走,換上白大褂開始做準備工作。從今天開始她好像就得跟着楚弈了,而今天他上午好像有個小手術。
都快查房的時間,項靈雪才姍姍來遲,一身小洋裝,寒冬中還露着腿,推開辦公室門笑容害羞愧疚,“對不起,我來晚了。”
辦公室裏楚弈理了理白大褂衣襟,冰涼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對她含羞帶怯的模樣一絲沒有心軟,冷聲道,“那下次就早點。”
“我們等你沒事。”楚弈收回視線,往初櫻那邊走了一步,“病人也等你?”
說完不再搭理項靈雪,把她當成透明人似的。
三個人出辦公室往住院區走的時候,項靈雪又鼓足勇氣搭話,“師兄,聽說今天有個小手術,我能不能去看看呀?”
“的确有手術”,話音微頓,眼神銳利的盯着她,“但是別叫我師兄。”
項靈雪詫異的瞪大眼睛,神情暗下來有點不好看,“師兄你這就有點太偏心了吧?憑什麽她能叫你師兄,我不能叫?”
聞言楚弈挪開眼神,看了一眼沉默的小姑娘,微微勾唇,“因為我們師從一個老師。”
項靈雪:……
初曉川?項靈雪想到之後瞬間撇了撇嘴角,不說話了。
之前她就納悶,初櫻怎麽活的那麽開心,後來才知道感情人家攤了一個好爹。
不過好爹有什麽用,不還是倒臺了?
一時間心裏百轉千回,最後對着初櫻眉梢挑了挑,好像在說。
不足為懼。
初櫻:……
怎麽之前沒發現她室友還是個戲精?
“今天大雪,你怎麽來這麽早?昨天晚上沒回家?”項靈雪轉眼落了一步跟在初櫻旁邊,好奇的問,眼神狠刀刀的,“你爸都下臺了,你能不能就歇一歇,被給我們這麽大壓力?”
要說項靈雪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初櫻身上這股勁頭。
同樣是人,初櫻咋就不知道累呢?
要不然這次初櫻她爸卸任,她能那麽開心?
她是為她爸感到開心嗎?
不是,她是為自己開心。
她爸勝利了,沒有假想敵了。
終于不會拎着自己耳朵讓她向初櫻學習了!!!
于是看着初櫻的眼神更加的一言難盡,嬌裏嬌氣的擺弄手上新做的美甲給初櫻看,“你能不能別那麽拼,有時間也享受一下生活?”
初櫻:……
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停住腳步,微微側眸,冰冷銳利的視線掃過來。
跟按了開關似的,項靈雪瞬間噤聲。
查房之後,時針往後撥了一格。
三個人往回走。
“周昭年在門診。”楚弈平靜無波開口,随即眼睛瞥過去。
“啊,我知道啊,但是師……楚醫生您今天上午不是有個造影嗎?我想旁觀一下呢。”
狹長的走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穿着病號服的老大爺推着點滴架,透明的藥袋随着動作一蕩一蕩的,看到楚弈之後笑着點頭打招呼,“楚醫生早啊!”
“您早。”楚弈颔首。
等老大爺走遠之後,楚弈才轉頭看着初櫻和項靈雪。
“只有一個實習生可以進去”,說着視線落在項靈雪身上,“你想去也可以,闡述一遍患者大致情況。”
項靈雪:……
愣在那裏,瞪大眼睛一臉迷茫,她哪知道?
楚弈眼神暗了暗,面色沉下去,轉眸看向初櫻,“你說。”
聞言初櫻抿唇頓了一下,蹙眉回憶,“患者今年52歲,一年前因為心梗做了一個支架,這次是昨天入院複查,準備今天做個造影觀察一下情況。”
銳利的視線掃了一眼項靈雪,再看初櫻的時候眼神不易察覺的溫和下來,唇角微微勾了勾,“繼續說。”
旁邊的項靈雪一愣。
繼續說,還有啥可說的?
然後就聽初櫻柔和的嗓音繼續說到,“這是患者第二次支架,十年前的時候因為急性心梗入院,第一次也是在我們醫院。”
“非常好”,楚弈擡手輕拍一下初櫻的肩膀低聲誇贊,随後轉頭看一眼項靈雪都懶得似的,“态度不端正,就別進手術室了吧。”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供你玩樂的游樂場。”
這話說的就很深了,項靈雪的臉一下就白了。
楚弈沒再看她,帶着初櫻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沉聲,“周昭年在門診,踏踏實實跟診。”
項靈雪看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拳頭漸漸握緊,死死的盯着他們直到再也看不見。
轉過轉角的時候,初櫻沒忍住疑惑的眼神不停的打量楚弈。
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看過去,“覺得我兇?”
初櫻默了一下,随即點頭。
是還挺兇的。
哪想到男人也跟着她的動作一起點頭,随後抿唇認真道,“初櫻,心內病例危機情況多,跟死神搶時間搶人,不能疏忽。”
前面有家屬推着病床往電梯那邊快速跑,楚弈擡手握住初櫻的手臂,兩個順着力道撞到牆上。
初櫻一點沒覺得疼,側眸一看才發現他的手臂緊緊的護着自己,墊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仰頭看他,與他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聽他低聲繼續說,
“如果你今天沒有回答上來,我也不會讓你進手術室。”
“我們做醫生的人,必須為自己的每個病人負責。”
初櫻的心髒合着他的每一個字跳躍。
她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
那一邊,項靈雪就跟鬥輸的小野獸似的,藏起來不見蹤影。
初櫻一整天都沒在辦公室瞧見她,聽護士長說,項靈雪一直在門診那邊沒回來。
不過想法一掃而過,初櫻問問沒往心裏去。
心裏咂麽着楚弈上午做造影的每個步驟。
他做手術的時候跟平常不一樣,平時雖然冷,但偶爾還有點情緒起伏。
可手術的時候,就像整個人被封閉進手術環境中,散發着冷利的氣息。
等臨下班,楚弈都沒回來。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動,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楚弈,初櫻連忙接起來。
“你今天晚上不去嗎?”
前兩天楚昭特意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生日宴。
今天早上在車上楚弈還提了一句,說晚上一起過去。
可這眼瞅到時間了,結果這人怎麽沒蹤影呢?
“我這邊臨時來了病人,估計得晚一會兒。”
“老人家從外地坐車來的,我臨時給他加個號。”
楚弈輕聲向她解釋,抱歉道,“對不起櫻櫻。”
那縷歉意化成調皮的繩尖,無形的搔了搔初櫻的臉頰。
她白嫩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低聲嗫喏,“這有什麽對不起的,你先忙吧。”
說完就要挂電話。
然後就聽那邊男人繼續叮囑,“去了之後少喝酒,離陌生人遠一點,跟游玉一起行動,等我過去。”
哈!
初櫻在心裏默默的腹诽,這才是你這通電話的要說的話吧?
胡亂應了一聲挂斷電話,初櫻蹙眉歪着腦袋啧了一聲。
她怎麽都沒想到,剛認識時冷酷炸天的什麽天神,追起人來居然是這個樣子。
嗯……居然是個爹系風格???
-=-
香格裏拉大酒店的宴會廳。
觥籌交錯,衣香鬓影。
懸在空中的水晶燈折射着璀璨的光芒,一時間有種錯入時尚晚宴的錯覺。
初櫻和游玉垂頭看了一眼身上簡單标準的社畜打扮,對視一眼無語凝噎。
楚昭那小子也沒告訴她們居然得穿禮服啊?
“您好,請問是大嫂女士和游玉女士嗎?”
初櫻:???
詫異的瞪大桃花眼,大嫂女士是什麽鬼???
面前的小哥哥羞澀的彎唇微笑,“我是楚律師的助理,他給您二位準備禮服了,請您二位跟我來。”
一臉茫然的跟着小哥哥順着走廊往隔壁房間走,一進去一個化妝間模樣的房間,裏面兩個小姐姐見她們進來,忙起身打招呼,“兩位女士晚上好。”
初櫻和游玉對視一眼……
這種生日宴的流程,還是第一次參加……
小哥哥退出去門外,輕輕把門合好。
兩個小姐姐應聲接手,拉過滾輪衣架,一排璀璨閃耀的禮服裙映入眼簾。
“請您二位選自己喜歡的換上就好,然後我們給您二位上妝做發型。”
初櫻:……
“我們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初櫻秀氣的眉毛緊蹙在一起,疑惑的看向對方,“不是來……”
不是來結婚的啊!
這個流程怎麽那麽像她表姐婚宴之前啊???
“是的。”小姐姐禮貌微笑,擡手指向初櫻的方向,“您是壽星楚昭先生的大嫂,我們知道的。”
初櫻:????
怎麽就楚昭的大嫂了,她們知道?
她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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