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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林年輕時也是恃才自傲的人,對江江的能力頗為欣賞,私下了對李加免不了要稱贊一番。佩林贊美人時是不吝詞彙的,更何況愛人喜歡聽,再一個他和江江的關系也确實需要改善,日子長得着,總是這種狀态并不好,佩林希望這釋放出去的善意年輕人能領會到。

可是一看到李月江那張臉,尤其是對着他時的眼神,佩林又覺得心堵。別人看李月江最多是桀骜不遜,可是李月江看着他的眼神佩林理解起來就是挑釁。

佩林是長輩,自然不屑與他一般見識,終究還是發生了點小沖突。

起因很簡單,佩林前後發過來兩份資料,交待後者立刻發通告。偏偏江江的電腦當時接收出了問題,将授意與之前的資料混為一談。

而江江的秘書也犯了一個不算小的失誤,做為甲方他們之前委托的宣傳公司配合度并不夠,這是長期以來一直存在的問題。協調兩次後沒有明顯效果,李月江決定換人,發解除合作協議給前後,将前者的委托餘款轉給新合作者。

這家宣傳公司的老板刁鑽厲害,是出了名的臭嘴巴,一旦惹怒能夠口不吐髒字的令人自慚形穢要去跳河。公司裏的老員工頗為領教過他的厲害,每次接洽便會打怵。

李月江毫無壓力,只覺得這種小事不必親自出馬,委托秘書發兩份傳真,對着那吱唔的美女交待“他敢有什麽意見,讓他直接挂我電話。”

秘書膽怯之餘一緊張将合作方案發錯了。第三方接到解除方的協議還好處理,而原合作者接到第三方協議時怒發沖冠,直接找到佩林處告狀。

李月江最近也是忙昏了頭,連犯了不值一提的錯誤,而對方又是頗有點背景的,錢佩林照顧着老關系之餘便當衆訓了李月江。

本就是殺雞給猴看,且以行動向衆高管說明,不要以為我對他有偏袒,出了錯一樣挨罵。錢佩林的習慣是,越是親近的人罵得便越兇。而李月江跟他一點都不親,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怎麽可能會受這點委屈。

兩人的争執一再升級,佩林也是動了真氣。

佩林惱恨的,不過是江江的态度,李月江在意的,也無非就是佩林的姿态。都覺得對方不像話至極,在李月江眼裏,錢佩林是個老官僚,在錢佩林眼裏,李月江是無法無天的野蠻崽子。這話當然不能對李加講,佩林私下裏對李加說的是“明明他錯,怎麽可以這麽狡辯?乖僻自是悔誤必多,等将來吃了大虧就知道後悔了。李加,江江的性格太槽糕了。”

高管之間的矛盾再小,哪怕關起辦公室的門,也會被風聞的人演化成雪球般大,更何況大老板發飚時就算再多兩層隔音板,外間也一樣聽得到,兩人針尖對麥芒,李月江氣勢不弱音量也不低,再加上錢佩林那見不得人的性取向,李加與李月江之間并未公開的關系,有些傳聞已經到了不成樣子的地步。

當事者全然不知,兩人都不肯先退一步。錢佩林息事寧人的前提是李月江認錯,李月江則是眼裏揉不得一粒沙子,要想讓他認錯可以,必須解除那個忘八蛋的外包關系。

索亞松來看李月江時他正在收拾東西,将資料放到行李箱裏,索亞松大張嘴巴“你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辭職不做了吧?”

李月江斜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盼着我早點走呢?別做夢了,我才不走,有本事讓老忘八蛋開了我。我去一趟B市,公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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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出差?你不申請誰敢安排?”索亞松用一種很可疑的眼神打量他呢“那水岸華庭的案子呢?不是你一直在跟?就丢在這裏了?”

“你找人接手吧,我看你那個第五事業部好像餓了很久似的,只知道圍着我打轉。”

接手便接手,只是惋惜的表情一樣要有“你這不是将矛盾一再升級嗎?有必要和我爸搞到這種程度嗎?”

“我并沒有要和老家夥對着幹的意思,是真的有事需要離開一趟,你不要太過敏了。”

好吧好吧,我來給大公子擦屁股。”

李月江瞪他“這屁股的甜頭你手下那幾個人已經盯得眼睛發花了吧?你不屑來擦,可有人争着來舔呢。”

索亞松臉上微曬“這話讓你說得真難聽。”

“抱歉了,我心情不好。”雖然話語裏毫無歉意,索亞松還是照單全收了。

李月江面對着索亞松,有些話總是要交待“我走的這段時間,你自己多保重,不要亂搞關系,如果有合适的可以談戀愛的對象,就大膽一些,不用考慮我,別委屈自己也別太放縱,安全第一。”

索亞松只聽進去前半段“別亂搞關系,”後面的自動屏蔽,心頭一陣甜蜜,自以為那是吃醋的表現而非暗示另擇良人。笑嘻嘻答應,然後問“那我送你吧。”

李月江想了想,覺得也并不急于這一夜,既然要和他斬斷關系,少不得敷衍一番,反正也是最後一次,就當是贈送的福利好了。

索亞松以為他是和父親生氣,自己更應當充任好化解誤會的大使。頗為賣力的兩面讨好,既側面的指出李月江脾氣暴躁遇事易怒的性格,又表明立場,“我爸也是一把年紀了,長輩都有身份在那裏,你放低點姿态,就算有錯,你也當讓着他有什麽?先示好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來,吃塊排骨。”

這場面頗有點像小夫妻在說悄悄話。李月江夾着排骨一時怔住了,一家人溫馨的坐在一起吃平常的飯說平常的話,就像大保他們家那樣的生活,李月江已暗自羨慕了許多年。恍惚了好一會後,甚至有那麽一刻沖動,結果對上索亞松的眉目,李月江不由得無力嘆息,只要是這個人,就不行。

所謂的送他,自然是先送到家裏溫馨小聚一下,燭光晚餐、泡泡浴加濃情蜜意的床上激情戲碼。

說話間,索亞松靈機一動,問他“好長時間沒見到你那位心上了,大保去哪裏了?”李月江含糊不清,索亞松懷疑大保就在B市,心裏十分嫉妒。

李月江沒來由的心虛之後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怕他,就算坦白的說大保去了B市能怎樣?本來和諧的前奏像走了調一樣變得有些別扭。

索亞松是個不冷場的人,心裏不舒服依然端了酒杯半靠在李月江身上,剛剛洗澡時兩人差一點擦槍走火,忍到這種時候,李月江便探手進睡衣裏摸他前胸,江江笑着與他回吻在船要入港時,半支起身“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李月江又好氣又好笑,別的男人換成這種時候恐怕早就磨牙了,他倒是無所謂,幹脆枕着手臂靠在床頭上看窗外,大敞着衣襟中聳立的部分像個笑話一樣,他伸出手抓了遙控器開電視。

電視并沒有反應,李月江赤着腳下地查看,發現電源被預先拔掉了,彎腰剛要插上,看到一雙水靴出現在視線裏,再擡頭,驚得手上的遙控器掉在地上,左右回頭看看連忙拉起床簾“就算晚上,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怕什麽?還怕有人看?”這附近都是高層建築,搞不好或許就會有偷窺者看,只是做那種事時他不怕人看,自己穿一身工裝出現就怕成這樣,索亞松大笑不止。

李月江眉頭聳立“別笑了,別人會以為我們是變态的。”

“那又怎樣,你不是喜歡這種?”索亞松本身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肌肉也很緊實,臉再漂亮也不會把他當成女人來看待。如今一身行頭,打扮得像個擦窗工,李月江不由得兩手揉臉“你是要穿着這個來嗎?”

“來就來,我們來做你想做的事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有點怕你。”李月江準備穿衣服。

“你這麽着急想去兒啊?”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離開這裏。”兩人嘻笑着打鬧,拉拉扯扯中半開玩笑着說真話。

“你早就想走了,我才不放你出門。除非你躺平了讓我上個八百回,洩了老爺我心頭欲火,我就放過你。”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還回來呢。”李月江敷衍着親他的嘴,從索亞松手裏搶出皮帶,一邊系一邊交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索亞松覺得自己像二百五總是被他騙,這借口明明是他總是對別人講的,什麽時候輪到李月江說話了。

“不行。”飛撲而上。索亞松非要給個交待不可,李月江無耐之下只得脫了衣服按照他的意思做下去。

被纏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得不抱怨“你看它,挺得困難頂得你也難受,何苦呢?”

索亞松上半身無力的趴在床上,額頭頂着床面,也實在脹得難受,李月江這“病”既讓他歡喜也讓他愁“你不用太得意,這種時候不要不要再強調什麽自尊心,別再憋着了趕快放出來吧!你總是忍着會生病的。”

“你不是趕時間嗎?不是要走嗎?怎麽還留在裏面?”

“你真是,”李月江快速律動起來,前後沖突,頂得索亞松顫音連連“你總是變臉像翻書一樣其實也挺可怕的,難怪每個情人相處得都不久,時間長了,發現你的真面目,于是一個個都離開了吧?”

李月江的嘴不是一種刻薄,索亞松已經習慣了并不介意他的不實猜測,換了體位捂住他的眼睛,輕輕在耳邊呢喃“沒關系,你在就好。其實,就算你當我是別人也沒有什麽關系。不用在意我。”

“江江,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

舌尖挑逗着一點點在他側脖勾舔。李月江的皮膚變得更加敏感,因為看不見,無論是聽到的還是毛孔感受到的,都有點刺激,一點點開始升溫。

在快要沖頂的一瞬間,索亞松堵着他的嘴邊親吻邊問“你不是喜歡大保嗎?”李月江一下就軟了,臉上挂滿無耐。“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不是小孩子了一定要一報還一報嗎?”逼迫索亞松噴發的時候,讓他意淫李加的時候,索亞松心裏想必不舒服,于是又用同樣的手段讓他意淫大保。

李月江是真心喜歡大保,不用提醒自己都會悄悄的想,當然不經挑逗,自然也不會有那種為難。雖然一睜眼懷裏這個人給予的視覺沖擊力絕對刺激着他不能沖頂,但是這種煎熬的感覺反複幾次也能激起別樣的情愫。

李月江覺得自己到底不是人格分裂的,也不想那麽欺負索亞松,為了擺脫腦中所想,動作的幅度便有所加大。

索亞松被他刺激得直流眼淚,如果換成大保,相信李月江絕對不敢這麽大開大合,出聲求饒的同時又忍不住挑釁“沒關系,你可以叫名字,叫啊。”

他這種自虐的心理李月江無法理解,也不想配合。

索亞松不依不饒,高姿态和躺在下面還是壓在上面沒有區別“大保知道你這樣嗎?啊,你這個變态。”

索亞松在更劇烈的震動中哽咽,李月江明明說過不喜歡他,他還偏要往上湊。“為什麽?你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對我?這樣的話說不出來,疼得緊了只得用巴掌啪啪煽李月江的耳光。

“索亞松,我只煽你一次,你打我多少下了?我知道你疼,我輕點,你閉嘴好不好?”

李月江俯下身一點點親吻,這個人身上的肌膚每一處都令他不滿意,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就算再完美又能能怎樣?只不過是習慣了而已。有感覺時,因為被挑逗而刺激着站戰來時泛起的微微惡心感,随着次數的增多漸漸減少,李月江除了感嘆自己适應能力超強之外也隐隐生出一種擔憂,這麽下去,最初的堅持會不會就此放下?更堅定了離索亞松遠一點的決心。

因為傷害到索亞松,李月江心裏十分愧疚,看着躺在那裏皺着眉發燒的男人,實在不能一走了之。所以除了取消行程外,照顧索亞松時更是刻意的溫柔,而與大保預定的見面時間又往後推遲了半個月。

李月江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欺負索亞松,這已經形成一種隐性習慣。索亞松剛好一點點,便身上裹着毛毯打理房間“我不過是病了兩天,這屋子就像個垃圾場,你在家裏也這樣?”

索亞松記得李加說過,江江小的時候就是個管家,裏裏外外大事小情沒有一處不操心。而且印象中他的房間向來整潔的很,雖然不排除是傭人打掃的嫌疑,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五體不勤的大爺?

李月江兩手捧着飯碗将粥喝得幹幹淨淨“松松,你真有天份,八寶粥都熬得這麽好。”

因為他一聲親切的稱呼,因為一句誇贊,那點疑惑一掃而空,“是嗎?你喜歡,我明天還做給你吃。”索亞松忘了生病的那個是自己才對,也忘了因為李月江豆子沒泡開便下鍋,一怒之下自己動手的前因,只笑咪咪的想,原來他也會表揚自己。

意外的,兩人的關系因為一場疾病而有所改善。索亞松一如既往的發散熱情,李月江再想擺脫,又不忍心傷害他,雖然心裏知道他也不會受多大傷,可是見那個孩子一臉陽光的說我喜歡你時,拒絕的話怎樣也說不出口。

索亞松覺得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麽理由不能在一起,既然他們接受彼此都沒有問題,那又會有什麽麻煩呢?只要不讓大人們知道就好了。愛情這種東西當然不分身份和地位,同志之間只要談得來,哪裏要計較出身?又不是過一輩子要許諾将來的人。

至于為什麽對李月江這麽執著,之前或許是少有的征服感刺激着他,可是現在,那偶爾露出的關心與體貼表情的男人,越來越有吸引力,待別人都是冷冰冰的男人唯有對自己才會體貼,索亞松解讀起來便是“無論愛恨喜歡與否,我對于他來說,總是特別的存在。”這一點認知令索亞松無比開心,就連李月江倒杯水給他的小小細節,都會感動好長時間。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已經接近尾聲,只是要看如何收場而已。

就算坐在同一個辦公室裏,索亞松發呆時李月江便會自顧自做手上的活計,看似相安無似一團默契,其實毫無交集。

偶爾索亞松會問“你是不是因為對我爸不滿在報複我?”

李月江當然斥之以鼻“你這想法純粹是無妄之談,你是你他是他,我怎麽可能會因為老家夥看不上你的呢。”

“你爸才是老家夥呢。”

“你怎麽說我爸呢?”

“你先說的我爸。”

因為父親的問題相互之間也會探詢“江江,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嫉妒我爸,你等着他們分開,你時刻想要把你爸搶回來?”

李月江頭發倒豎“我什麽時候說過?”

“你不用瞪我,我就問問,你是不是挺喜歡你爸的?”

“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我發燒剛好,你就又讓我感冒。但是你病得也不輕,你那裏再不治恐怕真要出問題了。”索亞松瞟了一眼李月江的弟弟。

“只要你別太喜歡它,讓它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是不是挺羨慕我爸的?因為我爸那方面特別強,總把你爸弄成那樣,你就想讓自己持久一點?”

“別給臉不要臉,少造謠。”李月江是真生氣了,一回頭又捎到索亞松眼角。

“你又打我?”索亞松擡腳照着李月江腰側踹了過來。

當時都在床上,索亞松半靠着床頭,被橫搭在腰際。李月江赤着身子,一腳踩着床沿,胳膊搭在膝上,手裏捏着香煙吞雲吐霧。

這一腳踩得巧,手上一錯,煙頭掉了下來,裆處的寶貝因為剛剛用過,紅着頭部在那裏裏休息,被煙頭的火星燎了個正好。

本來就脆弱的部位皮膚最是嬌弱,江江連忙彈跳起身,捂着那裏咝咝抽氣,然後往後掀床單“你真是瘋了。”

索亞松不敢示弱,抽出腦下的枕頭砸了過去。軟綿綿的枕頭砸中目标又彈在地上,李月江拎起枕頭用力砸了回來,被索亞松一巴掌彈飛。

李月江冷哼“索亞松,你真是有病。”

“對,你才知道?晚了。”索亞松站起來順手抓起擺在桌上的花瓶嘩拉一下扣在李月江的頭上。

連花帶水,夾着瓷瓶的碎片,挂了李月江一頭一臉。

“李月江,我忍你很久了。”索亞松忽然心底升出一絲暢快,他忽然有點理解母親當年為什麽喜歡打父親了,太舒服了。

李月江用手抹了一下臉,冷冷的掃視過來。有細微碎末劃過臉上肌膚,滲出道道血絲。臉頰微痛,李月江也無暇去看,不屑于同索亞松互歐,快速的穿戴起自己的衣服褲子“你他媽的被壓得久了,動作都娘。”李月江一直沒好意思說索亞松尖叫的時候更娘,想到他吓得吱哇亂叫時臉上挂出一絲笑。

“被揍還笑得這麽得意,讓你壞笑。”索亞松又擲出一個枕頭,枕頭砸到李月江臉上,因為沾了水的緣故,因為離得近又用力過度的原因,那枕頭挂在李月江的臉上停留了好久才徐徐掉下來。

這幾秒的等待令索亞松一時緊張不已,想到之前李月江在他身上鬼畫符般寫滿字索亞松不由得咬緊嘴唇害怕。

李月江也不用手去碰,等着那個東西自己掉下去,然後木着臉過來掐索亞松的臉頰,“你不就是不讓我走嗎?”低下頭嘶咬他的嘴唇。

索亞松被啃得喘不過氣,張開牙齒回咬,對方的舌頭混着血腥味伸到嘴裏,在牙膛中徘徊翻滾,索亞松呼呼喘着氣享受着這種滅頂快感。

一吻結束,門鈴剛剛響起,李月江自顧自的穿衣整理“我今天真的要走了。你快起來開門。”

索亞松像個傭人似的被他支使了好幾天,賭氣罷工“你怎麽不去?”

李月江從容的系扣子“反正不是找我的。誰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索亞松罵罵咧咧的裹着床單過去,透過門鏡看了看,微微詫異,再回頭看李月江,那人無動于衷的只顧整理自己,背影竟然俏生生的招人疼。索亞松眼珠晃動,快速的擰開門把“您找哪位?”

李明保風塵仆仆的奔過來,自然是略有心理準備,還是被索亞松那身簡單裝備吓了一跳。

他的出現自然也吓到了李月江“大保,是你?你怎麽來了?”

“啊?啊~我出差順路就過來找你。”

“你找我怎麽會找到這裏?”李月江向他身後望去。

大保連忙解釋“放心,沒有別人,我,”尴尬的看看索亞松再看看李月江。

索亞松回給他一個自然微笑“既然是江江的朋友,那麽就進來吧,家裏亂了點,你随便坐。”索亞松大大方方的回到床上,爬到裏面然後拉過被子自己蓋好。

大保用手抓後腦,屋裏哪有一處可落腳?再說他上來本就沖動,也正因為對方是李月江,所以才三分好奇加小孩心性,玩起惡作劇。“我,我就不進去了,我先走了,你忙着。”

江江看看床上的索亞松再看看大保,一把抓住他肩頭“不用,你等我,我馬上也走了。”

李月江快速的穿好鞋,拉開衣櫃扯出自己的外套。索亞松看了看大保的後腦,想到那臊得黑中帶紅的臉龐,不由得笑翹了眼梢“你過來。”

李月江皺着眉俯下身小聲表達不滿“又做什麽?”

索亞松挪過上半身,豎起手指貼着李月江的嘴唇“這裏腫了。”

李月江向後快速的閃身,如同躲避蛇蠍一般 ,索亞松一把抓緊李月江衣領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躲什麽?你敢對他表白嗎?”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床單自肩部滑了下來,李月江幫他又拉了上去手掌在肩頭拍了拍,那透過手心傳過來的溫度,令索亞松心中一蕩。李月江笑着幫他抿了下嘴角“出血了”大拇指伸到嘴裏用力的吮了一下“我不表白,我為什麽要表白,我的心意他知道。”

索亞松緊抿着嘴做切齒狀“憑什麽你的愛情是愛情,別人的愛情就都是陰謀?我喜歡你就那麽不值得一信嗎?”

李月江摸他腦袋“我知道了,我走了。你好好養身體,別總沒事找事,你把對我的那脾氣都用在你爸身上,對着你爸硬氣一點,有些原則,別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也堅持下自己的意見。現在這個案子交給你們第五事業部了,再整得面目全非,真是不如不弄。”

“還有,屋子要勤打掃,一開門就會聞到一股味,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李月江走後索亞松賭氣的将枕頭砸在門上,覺得自己像個怨婦,又過去撿起枕頭抱在懷裏窩在床上。扯過被頭兜頭蓋下,索亞松十分憋悶。

第二天到公司時,對着李月江那個空空的辦公室驚怔,索亞松才驚覺他說的那個我走了是什麽意思。

索亞松等了幾天也不見李月江回來,最開始倒是硬氣的不給他電話,但是一個人心裏一但放着另外一個人,不論做什麽便都想着他。尤其是想到李月江和趙明保在一起,必是一臉賤笑,指不定要怎樣讨好。

索亞松就知道那是他的最愛。常說因富而生谄最可恥,遇貧做驕态賤莫甚,李月江倒是不恥不賤把自己踩在腳下,什麽都沒有,還驕傲成那樣。索亞松越想越氣悶,一想到他捧着個黑碳般的大個子還當成寶,索亞松心口陣陣發痛。

怎麽就淪落到這種田地?索亞松不服,堂堂貴公子魅力無人能敵,歡場上試驗無數無往不利,憑什麽他李月江就不看到眼睛裏擺在心上?

索亞松買醉後離開喧嚣的聲色場的,無論陳曦和那幫狐朋狗友怎麽挽留,獨自一人揚長而去。“我才不與你們這幫醉生夢死的家夥鬼混。”

來不及纏借口給家裏,便獨自一個人直奔B市,索亞松窩在輔位上,揉着太陽穴打電話“周秘書,對,李特助之前有沒有托你訂過酒店,是啊。”索亞松套消息自然易如凡掌,“還有麻煩你替我打個電話給這個號碼,對,轉告我家裏,公司有派遣任務,臨時決定的。”

那是太子爺的宅電,還有一定機率會和太上皇通話,沒有誰不願意代這個勞,而托美女的福,索亞松順利的摸到李月江預定的酒店,不停的掀門鈴,甚至引來服務員的注意,也沒有等到裏面的人出來開門。“你找哪位?屋裏客人不在。”

借着酒氣,索亞松坐在樓梯口等,雖然他衣着華麗,難免行跡可疑,不久保安便親自上來“請”他下去。好在這座城市雖繁華卻不好緋聞,尤其是對這種公子哥似的醜态不敢興趣,平常一出門便會被狗仔圍截的索亞松如今形單人只走在路上,連年少女子見了都會捂着鼻子閃到一邊,躲他如同躲酒鬼一樣。

索亞松呵呵傻笑,身邊更多的還是行色匆匆的人。走在這樣的街上路上,忽然有種平凡人的感覺,一遍遍給李月江打電話,倒退的景色反反複複坐的路線。忽然有種飄匆不定的感覺,後悔兩個字慢慢升騰起來。

李月江自然是和趙明保在一起,吃飯的地點大保比較熟,盤子大菜量足服務員态度也不錯,兩個人坐在頗為簡單的飯店裏談知心話,手機便從震動狀态被他撥到了靜音。最初當然知道來電的人是索亞松,也正因為是他,所以才覺得沒有必要接聽,又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于是,索亞松聽的永遠都是“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大保尴尬着喝酒舔了舔嘴唇“江江,沒想到你們在一起?”

“你誤會了,有些話一時也解釋不清。怎麽,是不是吓到了?”

大保摸着後腦憨笑。

“對了,你是怎麽找到那裏的?我并不住那裏呀。”

大保不好意思講實話,他還兼着一份不可告人的任務。這邊的拓展公司果然與原本想像的差不多,項目都是帶有娛樂性的,沒什麽難度可言,在他的建議下雖然增加了高難度的訓練,因為一次出隊時險出意外。

因為趙明保個人能力出色,當時化解得巧秒,但是同一路線,別的領隊卻不敢走,老板了留下了一定的心裏陰影,于是之後的幾項提議都被撂置起來,理由是“危險系數太大。”

約江江到這邊來玩時,就已經在考慮辭職的問題,“老板固步不前,公司的理念也實在是不适合我。”後來因為和店面銷售有點小沖突,借新上市的道具時店面以庫存少成本高為理由不外借,一氣之下便辭職了。

而私家偵探這種活計是一時興起兼的職位,但是接到的第一筆便是跟蹤索亞松調查他行蹤。幾天下來,大呆便發現,索亞松和李月江關系似乎非同尋常,李月江這人與別人不同,是從小到大的兄弟,知道他家庭背景複雜,但是真的步入這個圈子,多少會有些失落。

李月江以前只是性格乖張脾氣不好,如今出入都有保镖相随,進出高檔場所,畢竟不同了,傷感的同時,猛然閃過一個信號。

“對了,你讓你那個朋友注意點。”憑着職業敏感,趙明保覺得委托人來者不善。

既然那人和李月江有牽扯,這份兼職又是玩票性質,并不打算幹下去,幹脆和盤托出他所知道的內容。“反正我在這裏也不會常呆,過幾天還是要回老家去。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有錢人家的孩子,未必合得來,還有,他的身份啊,江江,哥勸你,還是三思吧!”

李月江點頭“大保,你真的多想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以後我詳細同你講。”大保白了他一眼,李月江謊話沒編圓的時候常拿這口頭禪騙他,真當他還是在一個學校裏打籃球的孩子哪?

“大保,那你回家以後有什麽打算?”

抛開之前的煩惱話題,大保認真計劃“我爸近幾年不是承包了條長途客運嗎?以前還好,最近兩年麻煩事總是很多,別人都換新車了,他舍不得錢,而且許多年輕人都出現混,那邊你也知道,那麽大歲數有的時候壓不住的。”

“搶客很厲害,他上了年紀算帳有時也會犯糊塗,若是不注意,還容易被人逃票。”兩個人感慨嘆息一番,想當年趙爸爸雄風尤在時,是多威武的一條漢子。“我弟弟,你也知道,總想出來做事,脾氣大打架又不行,我在倒是能照應一些。”

“也是,你出來這麽多年了,回家看看出好。若是想出來,再來找我。對了,別忘了幫我催房租,也是老房客了,總喜歡拖帳真不好。”

大保不由得笑出聲“你這個小財主還在乎這點錢?算了,我幫你記着。”

李月江無耐的撇嘴,他也是走投無路時才想起還有這麽一處房子。錢佩林斷了他供應的時候,他一個大小夥子受了那老家夥的蠱惑,總覺得自己是成年人了,再管家裏要錢不好,更何況祖父母掙錢也不容易,外婆和母親雖然疼他,若是被父親知道他拿他們的錢卻不肯對自己訴苦,一定又要傷心了。

左右為難之下也是不屑于向錢佩林示弱,便想了這麽個主意,反正當初房正都是他收在手裏,便委托大保代租出去。那種城市,那種戶型,租金有限,勉強維持了一段歲月。

難以為繼的歲月裏有這個忠誠可靠的朋友在身邊,很難說得清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每當距離遠一些就覺得和大保不過是親密一些的兄弟情誼,可是哪個人會想和兄弟在一起做那種事的?而且離得近一點就會查覺自己內心的騷動,對大保的執著非同尋常,這才是一生中真正的愛。如煙花如烈火,既炫目也危險,就算焚身也甘願飛撲而至。

獨自一個人坐地鐵,索亞松頭靠着車窗,手機裏是機械式自動重複撥打。終于,無人接聽的電話傳來回應,男人的聲音柔和,索亞松竟然愣了一下,李月江這人真的很特別,就算虛情假意也帶着吸引他的魅力。

聽着背景音還不算吵,索亞松謹慎的問“你在哪裏?”

“當然是B市。”

“B市哪裏?”

“大街上。”

“李月江。”

“知道了,很晚了,你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也在B市。”

“你來做什麽?胡鬧,回去。”

“怎麽不接我電話?”

“你喝酒了。”

“你才喝酒了呢。”

“我是喝了,索亞松,聽話,別耍酒瘋。”

一句聽話,兩個字就讓他軟了,索亞松糯糯的 “誰耍酒瘋了?”

李月江嘆氣 “你到底有什麽事?”

“為什麽不說話?問你做什麽去了?不回答我是不是?…我當然沒亂搞,我喝沒喝酒和我是否花天酒地有什麽關系?我跟你說話算數,別又好兩天就找打架。我電話不接為什麽啊?…你和大保在一起是不是?別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你有時間和別人說話沒時間接我電話告訴我一聲?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我就是問你什麽時候回家,那我不回家你也別找我,別給我打電話,你打我也不接。聽見?……分手就分手,誰怕誰啊?你還真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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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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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