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正堂裏,丫環們上了茶點後,安靜地退至一旁。

如翠姑娘親自為胡太醫倒茶,順便小心觀察了下随胡太醫一同來的姑娘,小姑娘也在觀察她,兩人視線對上時,雙方都彎起眼睛笑起來,笑容看起來都頗為喜悄可愛,還有一種挺那啥的氣場。

胡太醫見兩個姑娘笑得有些二的氣場,咳了一聲,問道:“良哥兒媳婦,聽說昨天太後召你進宮……”

如翠姑娘端端正正地坐着,笑道:“是啊,太後娘娘說我人伶俐,說話有趣,她老人家心裏喜歡,讓我有空進宮陪她說說話呢。”說着,露出一個标準的八顆牙的笑容。

“……”胡太醫一時間被她的厚臉皮弄得無語之極,然後繃着臉說:“可外頭的流言不是這般說的。”

說到流言這事兒如翠姑娘宅在家裏現在還沒聽說,不過鑒于以往肅王妃那滿城風雨的誇大流言,也能想像出幾分,繼續淡定道:“流言這事就像放……”屁字太不雅了,如翠姑娘硬生生拗口道:“空談,沒個準兒。胡爺爺不必擔心,真的沒什麽事兒的。”

“沒什麽事兒?”胡太醫不滿地說:“外頭可是說你殘害皇嗣!”這得多重的大罪啊,不過現在看她好好地坐在這裏笑,胡太醫也知道定然是流言誇張了,但是無風不起浪,至少也得摸摸這風頭是什麽意思,免得這些小年輕一個不謹慎着了道。

說到這個,如翠姑娘也不好意思了,當下便将太後壽辰那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第二天被召進宮裏的事情也沒落下,雖然有删減,但大體的都沒有落下。

胡太醫先前還聽得心驚肉跳,等到最後已經無語了,心裏第一個念頭是: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氣死人不嘗命,沒氣死太後及兩位皇子公主算她好運。第二個想法是:她可真是幸運,連肅王和皇上都為她出面了,最後太後娘娘竟然還表示對她的喜愛,要召她進宮去陪她老人家,這在旁人眼裏可是莫大的恩寵啊,那些诰命夫人還沒這等福份呢。

胡太醫暗中觀察這丫頭,秀氣的瓜子臉,膚白細膩,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清清爽爽喜喜俏俏的,特別的讨喜,讓人忍不住也想跟着笑。不過除此之外也沒見着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了,與其他的貴女相比,出身自然是比不上的,女子必備的管家中饋等事宜也不知道曉得會多少,單就在氣質才貌上怎麽也配不上良哥兒。可是,好像這丫頭無形中就是特別的幸運,不只嫁了個人人羨慕的夫婿,連那等不利情況也被她扭成了喜劇,最後不了了之,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福氣了。

如此想罷,胡太醫原先因為那些流言對她的不喜也去了幾分。

聽完了這事,胡太醫也知道是自己瞎操心了,怨不得溫良沒有讓人來告訴自己一聲。想到那孩子自小就是個聰明有主見的,很多事情心裏門兒清呢,他這老人家自是不必為他擔心。

“剛才那個丫環可是鎮國公府裏來的?”胡太醫喝着茶,淡淡地問道。

如翠雖然不知道胡太醫與鎮國公府之間的關系如何,但先前也見識到胡太醫拐彎抹角地罵人的話,那可真是一絕,讓她好生佩服。“妙薇是娘身邊的丫環,她今兒是奉娘的命令過來給我傳話的,讓我與夫君明日回府一趟,也是為了昨日太後娘娘召我入宮的事情,聽說爹也正為這事生氣呢。”

聽罷,胡太醫冷笑一聲,心道氣死活該,也不再揪着這事了。

終于将事情說清楚了,如翠姑娘又瞧向陪在胡太醫身邊的那女孩兒,問道:“胡爺爺,這位妹妹是……”

Advertisement

那姑娘朝她笑了笑,伶俐地道:“表嫂,我叫孫俏俏。”

如翠聽罷頓時明白了,這是胡太醫的外孫女兒,十四五歲的年齡,模樣甜美可人,透着一股子的精靈生動,是個極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很能吸引人們的視線。

幾人正說着話,便聽下人來報溫良回來了。

聽到這話孫俏俏和如翠姑娘的眼睛都同樣亮起來,孫俏俏好奇地張望着,如翠姑娘起身迎了出去。

在孫俏俏視覺中,一名穿着月白色衣服、身材颀長的男子邁着一種極有韻律的步伐走了進來,濃重的墨色長發随意披散在身後,與寬大的衣袂随風輕揚,那樣的濃墨色與純粹的月白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對比,乍然一看之下,讓人心生一種震撼之感。待那人走近,讓人的視線不得不落在他臉上時,又再一次為他的容顏而輕吸了口氣,眼睛再也移不開來,生生癡了幾分。

溫良唇角含笑,那雙桃花眼中也是笑盈盈的,可見他心情不錯,但無意之間,那雙桃花眼也頗為勾人,使得被那雙桃花眼掃過的人都忍不住心神一蕩,爾後發覺不對時趕緊收斂起心神,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瞧他。

小姑娘也趕緊低頭,心裏只有一個感覺:表哥越來越好看了……

“胡爺爺,您怎地來了?這位是……”

胡太醫哼了一聲,習慣性罵道:“外頭都流傳着你媳婦殘害皇嗣,你這皇子師傅教妻不嚴,我能不擔心麽?還有,這是你蘭姨家的表妹俏俏。”

溫良聽罷,摸着手裏的折扇,笑道:“是誇張了點兒,不過也是京城裏近來太閑了,應該添點事兒就不會總盯着我們了。”見胡太醫要瞪眼,趕緊作了一揖,又對小姑娘說道:“胡爺爺,俏俏表妹來了您也不同我說一聲,我也好讓我媳婦接她過來見個面嘛。”

胡太醫耷拉着眼皮不感興趣地說:“省了,我可不想讓悄悄為了你和別的小丫頭争風吃醋。”說着看了眼一旁無所覺的如翠姑娘,覺得覺得她此時淡定得還真是……讓人搖頭嘆息啊。

被如此埋汰,溫良苦笑着不說話了。

胡太醫說的這事是他少年時常發生的事情,他外表出衆,氣質雯然風流,所以不管到什麽地方都會吸引一堆目光,甚至引得小姑娘們為了他而大打出手。雖然非他本意如此,而且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小姑娘們曾經為了他大打出手是事實,甚至連譚家的那些表姐表妹們都為他而吵起來過,讓長輩們頗為頭疼。每回他去譚家時,那些表姐表妹們特別活潑,長輩們也特別地警惕。

若不是他久居邊境遲遲未歸,其實譚家人也是希望他能娶個譚家的姑娘,這也算是親上加親,以溫良在帝王心中的位置,對譚家的未來也有好處。只可惜,溫良行動太快了,也太狡猾了,直接讓皇帝賜婚,讓人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掐滅在萌芽中。

胡太醫看着他長大,哪裏不知道他禍害的程度,自然是不樂意涉世未深的外孫女被溫良的皮相迷惑的,嫁這種男人可沒有保障,女人将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的苦呢。不過看如翠姑娘那淡定勁兒,胡太醫摸摸胡子,覺得這種淡定功夫倒是好樣的,将來新人進府,她估計也不會太難過。

溫良留了胡太醫和表妹孫俏俏用完午膳再回去,胡太醫也不推辭,用過膳後特地打發了孫俏俏去和如翠姑娘到院子裏去賞菊培養下感情,就生怕外孫女多呆一會被溫良迷惑了去。

如翠姑娘領着孫俏俏到院子裏賞菊,一開始兩人都有些拘謹,不過一會兒便放開了。孫俏俏是個活潑性子,只要不是太讨厭的人都能與她處得來,說話俏皮,很能逗人開懷。而如翠姑娘看着淡定,但每每語出驚人,也讓孫悄悄咯咯地笑起來,覺得這新表嫂特好玩。

“聽說外婆生病了想念我,娘親心中憂慮,便讓我過來代她伺奉外公外婆。我從小在江南長大,很少到京裏來了,覺得這兒的天氣與江南不同,才十月中旬,就開始得穿上棉襖了,夜裏的寒露也重,晚上都可以用暖爐了呢。”

如翠點頭附和,心裏卻想着原來是胡奶奶生病了,這事兒怎麽沒聽說?回頭讓人送些藥品過去。

叽叽喳喳地說了一會兒,便說到了溫良,孫俏俏不好意思地說:“我很久沒有見過良表哥了,記得是在五歲時見過表哥一次,他那時有十四歲了,我記得他拿了根狗尾巴草逗我,就像逗狗一樣。我當時傻傻的,覺得表哥長得好看就和他一起玩兒,可是表哥很惡劣,讓我學狗兒叫……”

如翠姑娘聽罷,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溫大人有很多惡趣味,所以不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兩人在院子裏逛了一遍,等到傍晚胡太醫和外孫女離開時,如翠姑娘已經與孫俏俏成為了感情極好的手帕交,兩人相約着有空一起去上香之類的。

溫良倚在門邊,看着如翠姑娘與小表妹依依不舍地道別,撇了撇嘴,心裏頭頓時不樂意了。丫頭對着個才見一次面的陌生人都這般好,他可是在她身邊轉了兩三年,才得她一個正眼相待。

于是,這天晚上天黑時夫妻就進行“打架”運動了,如翠姑娘突然發現溫大人今天特別的禽獸,将她給往死裏做了。

即使是個平時看着很淡定的二貨,當被人用力分開雙腿時,整個人光裸裸地呈現在視線之下,也會感覺到害羞的。不過自從被溫大人咬牙切齒地解釋了夫妻“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後,她也沒有之前那般抗拒了,一切順其自然。

突然,那推擠的巨物越發的深入體內,讓她忍不住躬起身體,喘息着叫道:“……別,別……”

“什麽?”他的聲音很輕,又帶着某種特殊的暗啞音質,聽在耳裏,頓時耳膜都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原本就無力的身體越發的灘軟如水。

他擁抱着她,明明身下的力道兇狠無比,但親吻她的力道卻很溫柔,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她有種自己正在被他溫柔憐惜着的感覺,忍不住伸手擁抱他的脖子,将自己貼進他。

肌膚相貼,那種無法言喻的觸感美好得讓他嘆息,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有一些古怪的癖好,喜歡這般與人沒有阻隔地相擁,做着最親密事情,一種完完全全地占有的感覺,仿佛得到了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東西。

他迷戀上了這種滋味,也許并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才能帶給他,但是卻知道若不是她的話,他也沒有興趣擁抱其餘的女人。而這人是他的妻,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做什麽事都不會過份的,不是麽?

當他突然抽離時,空白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翻了個身,然後從身後深深推進,讓她忍不住嗚咽一聲,那種帶着泣音的呻-吟十分撩人,很快地敏感的耳垂及脖子皆被輕輕地噬咬起來。

不知換了幾個姿勢後,沒體力的如翠姑娘忍不住抗議了。

“停、停、停,別太用力啦!”她忍不住紅着臉叫道,伸手不怎麽用力地在他那如美玉一般的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後又怕自己會不會捶得用力了,若是弄壞他就不好了……

溫良雖然無法探知她詭異的心思,但某人的表情和眼神很好地傳達了這個意思,頓時臉色有些發黑,忍不住問道:“想什麽呢?”說着用力地頂弄了一下,滿意地看到她吸氣的表情,臉蛋紅潤潤的,讓他忍不住想更加用力。

“……我、我在想,溫大人這般嬌貴,不能太用力會弄壞的……啊——”

話還沒完,她整個身體都被狠狠地壓到床裏,下面的力道更猛,她有種被他貫穿的驚悚感,其實會被弄壞的是她才對吧?

任哪個男人被自己的妻子這般質疑都會想要證明自己并不是那麽“嬌貴”那麽容易弄壞的,特別是在床上,“嬌貴”這詞可以有很多種理解,不就是暗指他嬌得不行麽?

于是某個在不恰當的時候犯二的二貨被溫軍師果斷地努力證明自己其實并沒有那般“嬌貴”的。

“我很嬌貴?嗯?”

他在她耳邊沙啞地問道,汗濕的臉上浮現一層誘人的粉色,那宛若溫玉一般的肌膚上透着淡淡的粉色,修長完美的身體曲線,都無比的吸引人眼球。如翠姑娘雖然覺得今天溫大人特別的禽獸,可是這風景更美好,讓她覺得他更嬌貴了,連碰都不敢碰,就怕損壞了這般無瑕美麗的風景。

而秉着誠實就是美德的如翠姑娘很想誠實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感覺男人此時的眼神特兇狠了,讓她吱吱唔唔幾下,愣是沒有說出口。

而溫良也不需要她再說了,因為他覺得若是再聽她開口,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做更禽獸的事情。

嗯,埋頭苦幹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