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錦鯉童子:陰陽路
秦深羽走到門前,眉頭緊蹙,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緊閉的門對保镖說:“打開門。”
已經拿到鑰匙卡的王超連忙上前把大門打開,率先沖了進去,冒必要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如果老板被戴綠帽子也是他們的失職。
秦深羽邁開腳步走了進去,手杖發出的聲音仿佛要敲打在人心之上,護在秦總身邊的馬浩抖了抖身軀,希望不會有事吧。
馮助理也很緊張,他覺得黎景辰也太慘了。
走過玄關,秦深羽神色冰冷的掃視過室內,意料之外的……裏面亂糟糟一團,所有家具和裝飾都被人翻到,玻璃渣更是滿地都是,仿佛臺風過境。
即使秦深羽再淡定臉上的表情也不禁一僵,他見到黎景辰此刻正在和一張石桌較勁,問題是石桌已經被他掀翻了。
“你在做什麽?”他看都沒看癱在旁邊被吓尿了的黃總。
黎景辰推着石桌咕嚕嚕的走過來,他眼神迷蒙,顯然醉得不輕,口齒不清的說:“我、我……找石頭。”
“……”秦深羽縱橫商場多年第一次接不上話,“石頭?”他看向那張被當作車輪使用的桌子有些無言以對。
“表演胸口碎大石。”
秦深羽的臉色黑了黑當即扭過頭去欲離開:“帶他回去。”
“去哪裏……”
“去給你找一塊石頭。”秦深羽又回過頭掀起嘴角笑了笑,牙關卻咬得有點緊,“讓你表演胸口碎大石。”
“……”王超和馬浩努力繃住作為一個專業保镖的嚴肅表情,不能笑。
“……噗。”但馮助理不是專業的保镖,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
“哦……好。”黎景辰當即棄了石桌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着秦深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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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秦深羽,悲戚的喊道:“秦、秦總……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唔唔……”
黃總被馬浩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王超則找出了攝像頭關掉。
——
在另一個包廂上的何英靈努力憋住笑,死死的捂住嘴巴瞧向林文彥:“這就是餘興節目?有點驚吓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林文彥說不出話來,甚至一屁股癱坐到沙發上,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這個發展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麽會這樣?黎景辰本應該在今天身敗名裂的,他還打算把錄像發布出去。
林文彥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不單止會被黃總記恨,還會被秦總記恨。
張俊宇沒什麽反應,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趙帆心想原來秦總真是黎景辰的丈夫,而且這個鬧劇也真是雞飛狗跳。
康總則變成了死魚眼,反正他沒眼看。
其餘人卻都驚呆了,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個反轉,此時窩在角落處的一個人悄悄的把視頻錄了下來。
那些有份兒灌黎景辰的人都有些心顫,不知道秦總會不會怪罪他們,即使都叫老總,但他們和天宇集團比起來還是小了一點點……
——
黎景辰聽到有石頭之後就安靜了下來,一路跟着秦深羽跟上了車,兩位保镖也随後趕到,馮助理咳了一聲詢問:“秦總,我們直接回家嗎?”
“嗯。”秦深羽的臉色依舊很難看,他看向坐在旁邊的黎景辰用手杖敲了敲他的腳,“自己綁好安全帶。”
黎景辰腦內都是一團漿糊根本聽不明白秦深羽在說什麽,馮助理左右看看:“我來吧。”看樣子秦總是不會親自動手給黎景辰綁安全帶的,像偶像劇裏的事情不會發生。
“不用。”秦深羽冷酷的說,沉思了一會兒試探的對黎景辰道:“把表演者綁好。”
黎景辰低下頭手指不太靈活的綁好安全帶。
“……”這也行?不愧為秦總,馮助理目瞪口呆。
秦深羽看着黎景辰呆頭呆腦的動作嘴角又揚了揚:“開車,回去給他找一塊石頭試一試。”
“是的秦總。”王超捏着冷汗開車,沒法看出秦總是不是在開玩笑,唉……不過這種事情可能是情趣吧,他們也看不了黎景辰表演的胸口碎大石。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街道裏一個人都沒有,王超依舊小心翼翼的開着車,在深夜往往都是最危險的時候。
路上漸漸起了濃霧,伸手不見五指,他又加亮了車頭燈。
忽然前面出現一片反光的玻璃似的東西,他想停車時已經遲了,因為那東西近在眼前,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好像撞了進去。
像撞進了某一種結界一樣。
然後他就看到在路上出現了很多人,穿着不同時代的衣服,最主要的是斷頭斷手斷腳……各種死相凄慘的人都有。
“秦、秦總……我們好像走錯路了?”王超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保镖,此刻都不禁有些結巴,背脊都起了一層寒毛。
不能怪他,這事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而且這些人正在向他們圍過來。
馬浩也不禁腳底生寒,馮助理最慘差點吓昏過去。
秦深羽看着前面臉色平靜:“繼續開不要回頭。”
外面的厲鬼想撲過來,突然一陣金光把車輛籠罩住了,秦深羽轉頭看向黎景辰,見到有一條光線從黎景辰的胸口上透出來。
秦深羽審視了黎景辰片刻就側身過去解開黎景辰的襯衫,見到在他的胸口上挂着一個三角形的黃紙符。
馮助理坐在黎景辰的另一邊非常驚詫:“這是平安符嗎?”
“應該有用,它會指示出口。”秦深羽用手指挑起紅繩把平安符解下來,并沒有碰觸到黎景辰的一點皮膚。
秦深羽轉頭把平安符傳給副駕駛座上的馬浩,馬浩接過平安符感到自己的三觀都碎了。
王超按照平安符的指示目不轉睛的開着車,仿佛心無旁骛,內心卻已經有些崩潰了,那些鬼魂會撞到他的車上,然後發出慘叫聲,非常瘆人。
馬浩也不忍直視,這些鬼魂都是受虐狂嗎。
馮助理捂着眼睛,從手指間露出一條縫戰戰粟粟的說:“聽、聽說死得凄慘的人……會、會不斷的循環死亡的經歷。”
“束縛靈。”秦深羽神色沉靜的和一只腦袋爆漿的鬼對視上,“證明這條路撞死過很多人。”
“……”馮助理,他以後不敢再走這條路了。
王超憋了一口氣,看到前面有強光馬上開了出去,一陣白光之後他們終于走了出來,他停下車,趴到方向盤上有點脫力。
馬浩拿着的平安符也化為灰燼。
——
就在不遠處在這裏蹲夜的喬秋毫和小劉見到一輛車突然從前面的屋子之中橫穿出來,別說是震驚,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們沒有找到疑兇雨衣男,卻查到了和死者交易過的孫益的住處,但孫益疑似失蹤,在此之前還提了一筆巨額現金,可能是給了什麽人。
因此他們就來這裏蹲守試試。
小劉的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顆鴕鳥蛋:“隊長!你見到了嗎?還是我熬夜眼花了?”
“不,你沒有,過去看看。”喬秋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沖了過去,正當此時有二個人也從另一邊的馬路上沖了過來。
“黎先生!我感覺到平安符發出了危險的信號就趕過來了,你沒事吧?”毛向道帶着徒弟氣勢洶洶的跑過來。
小劉驚呼一聲,跑到車前:“是那個黃袍道士!”
喬秋毫馬上抽出了警官證怼上去:“警察,請你們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毛向道&苗和:“……”發生什麽事了?
秦深羽的臉色又黑了黑,他看了看毛向道又望向站在他們之間的警官先生神色難辨,接着他扭頭看着睡着了的黎景辰,又用手杖打了一下他的腳。
都是他惹的事,這個平安符一點都不安全,出口有問題。
保镖和馮助理則一臉麻木的被警官先生提了回去。
喬秋毫又吩咐小劉去取路上的監控,在錄像中見到秦深羽他們淩晨整點在環城一路東面消失,一分鐘後卻出現在在環城六路西面。
這真是太驚喜了,喬秋毫神色嚴肅的看着監控,不禁揉了揉額頭。
小劉滿臉愁緒的低聲道:“這是……他們是穿越時空嗎?”
“把視頻截下來。”喬秋毫雙手按着桌子上盯着視頻,“這事我會彙報給上面。”不知道上面會不會有什麽特殊部門。
“我會保密的。”小劉也知道事情的輕重。
“我去審問他們。”喬秋毫點頭走出了房間。
——
第一個被審問的是秦深羽,喬秋毫打開臺燈,刺眼的燈光照射到對面的人身上:“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秦深羽雙手穩穩的按在手杖上,微微擡目看他:“如果我說我的車上安裝了黑科技你信嗎?”
“你以為我會信?”喬秋毫擰起眉頭,“我可是見到你的車是從一間商店前突然跑出來的。”
“那我沒什麽好說的。”秦深羽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手杖笑了笑,“因為你已經動搖了。”
“……”好像把問題問死了,喬秋毫第一次感到自己審問的能力出現了問題,但他依舊堅持,“我想檢查一下你的車,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黑科技。”
他還是想為自己的唯物主義掙紮一下。
“随便。”秦深羽無所謂的說,“但我們要回去休息了,你無權扣押我們。”
“好……”他們确實出師無名,喬秋毫想總不能因為見到靈異事件就把人民群衆扣押起來,況且這人還有權有勢。
帶着秦深羽走出小黑屋,保镖他們也被小劉審問過了,剩下醉了的黎景辰,這個無法審,只能等明天再問他一次。
但喬秋毫看看黎景辰又望了望富豪秦深羽,腳步一轉擋在黎景辰的前面:“我不能讓你們帶走他。”他還是知道一些豪門的事情的,有些人喜歡逼良為娼。
秦深羽看出了喬秋毫的意思勾起唇冷冷的笑了笑:“他是我的丈夫,你可以去查查。”
“?!!”喬秋毫滿臉震驚,又覺得秦深羽不是在胡說,逐表情僵硬的看着兩位保镖押着黎景辰離開。
送走了秦深羽他們後喬秋毫心累的按着額頭,接着就去審問毛向道。
毛向道乖乖的坐在審問室中:“警官先生請問我犯了什麽錯?”他都沒有坑蒙拐騙啊,而且最近只有黎景辰買了一張平安符,一萬塊也不算貴,還有售後服務。
喬秋毫敲了敲桌子:“那我問你,十九號晚上你去趙父家做什麽?”他拿出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給他看。
毛向道一看照片就吐苦水的說:“你也知道我的正經職業是什麽,當晚我感受到一些祥瑞的氣息就追蹤過去,沒想到一看那家人都眉心發黑了,我好心提醒他們,結果被罵了。”
當面說人家會有血光之災當然會被罵了,喬秋毫額角抽了抽:“那你當時有沒有見到他們的屋內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風水不好,無子無孫。”毛向道脫口而出。
“……”喬秋毫告訴自己要忍耐,握了握拳頭咬着後槽牙問:“我問的不是風水。”
“哦。”毛向道回憶了一下,“對了,趙先生想要孩子所以去吃嬰兒宴,但是他不知道越吃越沒孩子。”
喬秋毫聽到這裏就神色一凜:“你怎麽知道的?”最近京城又流行起嬰兒宴,但是他們只摸到了皮毛,卻也估計出裏面隐藏着更深的東西,而且和富豪們有關。
“看相……”毛向道虛弱的說。
“……”喬秋毫總算發現從毛向道這裏是問不出什麽實際性的東西來,因為對方無論看人和看事情都是用技能“看相”的!
毫無證據和線索,雖然有點準。
喬秋毫腦殼痛的揮手讓他們離開,千篇一律的說:“如果有需要會再請你們過來協助調查。”
臨走前毛向道又說:“你們的證物室好像有一點東西。”他掐指一算,“需要貴人相助,我是沒辦法的。”
毛向道說完後就拉着徒弟跑了,因為他見到警官先生越發陰沉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問:“為什麽要說是丈夫而不是老婆?”
秦深羽:“我們是合法夫夫本來就是丈夫。”
問:“這個是官方答案,真實原因呢?”
“……”秦深羽,“我還沒有喜歡他,不想叫他老婆。”
問:“……”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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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