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錦鯉童子:神主牌
“我見到的就是這些了。”羅輝抹了抹臉,“那到底是不是鬼?”
毛向道聽完後沉思了片刻:“等我作個法看看。”他招呼拿着箱子的徒弟在棺材前擺放好工具。
黎景辰和秦深羽頗有興趣的圍觀,黎景辰還是有些害怕,即使現在是大白天,因此他站得離秦深羽比較近。
秦深羽望了望他挪開了一步,果然黎景辰條件反射的跟着他挪了一步,秦深羽勾了勾嘴角又試了幾次,直到黎景辰終于發現了秦深羽在溜着他玩。
“……”黎景辰深吸口氣淡定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借一下陽氣。”
“借陽氣?”秦深羽加重了發音。
黎景辰也聽出了暧昧來,他垮了一下肩膀悲戚道,“我說錯話了。”
秦深羽沉默的笑了一下又走回來,毛向道那邊已經擺好了工具,在香燭之前擺放着酒、糯米以及清水,他徒弟苗和在一個盤子中燒着紙錢。
毛向道吶吶自語道:“我現在試着召喚英靈,你們退出三米外在前方留一條路。”
黎景辰立刻照做,但想起毛向道的話又疑惑了一下,接着就聽到毛向道念着咒語搖起銅鈴,片刻後起了風,天色忽然暗了下來,黎景辰又忍不住湊近秦深羽一點點。
秦深羽這次沒有作弄他,他蹙着眉看着前方的香燭,突然聽到一點動靜就扭頭看向樓梯的方向。
站在另一邊的警衛和羅輝也聽到了動靜,羅輝緊緊的捉着警衛的肩膀吓得臉色蒼白。
那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在黃土地上踩出一個個血印,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厲鬼,羅輝看到後捂住嘴巴差點吓昏過去。
腳印來到了香燭的前面,毛向道停下了銅鈴聲,看着虛空問:“我們并不是有意冒犯,現在想幫你遷移地方,如果願意請入棺內。”
但腳印并沒有走近棺材內,而是慢慢的向羅輝的方向移動,羅輝看着血淋淋的腳印吓得大喊大叫起來:“不要!不要過來!道士你快點把他消滅掉!我給錢!給錢!”
羅輝慌亂的跑到了毛向道的身邊捉住他的衣袖,毛向道輕輕揮了揮衣袖就把他甩開了:“鬼魂會找和他有恩怨的人,你還沒有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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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向道看向羅輝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淩厲和警告。
羅輝見腳印越逼越近幾乎要哭出來,他腿軟的跪在地上捉住毛向道的腳喊道:“我說!我說!我就是……就是拿了一點棺材裏的東西!你快點幫我!”
毛向道嘆了口氣,似乎早就料到:“有些東西是不能拿的。”他上前一步擋住了羅輝,“你的東西我們會幫你取回來的。”
血印停止了前進。
毛向道一揮道袍燭火就滅了,腳印消失,苗和連忙收拾地上的東西,毛向道又扭頭看向羅輝:“那你到底拿了什麽東西?”
衆人:“……”難道剛才裝神弄鬼那麽久原來什麽都不知道?
羅輝也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怒道:“你在诓我?!”
“沒有,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東西是什麽。”毛向道無辜的看向秦深羽,“有些東西本來是放在棺材裏鎮壓某個邪物的。”
毛向道又指向黎景辰拿着的盒子:“這個瓶子是一件法器,你們可以把它理解成西游記中的葫蘆,棺材被打開的時候格局被破壞,那樣東西趁機破了瓶子逃了出來。”
秦深羽摁了摁眉心,額角青筋跳了跳,他看向羅輝:“這裏是我買下的地,無論你們在工地上挖到什麽都必需交出來。”
羅輝有些不甘心,但想起其他工友都一病不起還是後怕,他低着頭恹恹的說:“就是一塊玉牌,我們覺得挺值錢的就拿走了,打算之後賣出去。”
“依我估計,那不是玉牌,而是人家的神主牌。”毛向道一說羅輝就吓了一跳,他回想起那玉牌的樣子還真有些像。
“神主牌也就是靈位牌,是用來供奉死人的東西,而且還是它寄居的屋子。”毛向道又慢悠悠的解釋。
羅輝被毛向道說得背脊發寒,想起晚上見到的紅色鬼影就毛骨悚然:“我還就是了……”
“即使你還了我們還沒有解決問題,那一只逃出去的東西我們還要把它捉起來。”毛向道拿出羅盤比了比方向,“實力似乎是鬼王級別的,如果沒有法器我們鎮不住。”
“但是我連拼都拼不起來,怎麽修複古董……法器?”司師傅聽完了毛向道說的話心裏也頗為震驚,或許因為這樣自己才拼不起來?并不是他老年癡呆了。
毛向道蹙起眉頭:“我也沒辦法,我不是器修,或許你們找一個能人過來。”即使找到請不請得動還是個問題。
秦深羽沉默了片刻:“先移開棺材,你去找一個風水寶地。”
“是。”毛向道點頭,對羅輝說,“今晚零時你把東西還回來,我們在這裏等你。”
“我自己一個人來?”羅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深更半夜拿着神主牌走過來他有些害怕,現在也腿軟。
毛向道道:“是你拿走的當然是由你拿回來,先帶我去你家看看,晚上時要先燒香,然後你雙手捧回來。”
“……”羅輝此刻此刻真是無比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貪這個小便宜了。
“那我們今晚再過來。”秦深羽說完就往外走似乎沒了耐心。
黎景辰捧着盒子連忙追了上去,司師傅也上了秦深羽的車,毛向道則開着的士帶着羅輝去他家布置東西。
上了車後司機載着黎景辰一路開到了承影娛樂的停車場,黎景辰轉頭看向秦深羽,秦深羽在停下車後才睜開眼睛:“去拍定妝照吧。”
“好。”黎景辰放下盒子下了車,秦深羽的車輛則轉頭開了出去,似乎是要送司師傅回家。
黎景辰注視着車輛走出了停車場,秦深羽和他說走錯陰路的時候他沒有真實感,到了今天他才開始接受或許這世上真是有鬼的事實。
而且法器應該怎樣修複?是不是和修複瓷器一樣……
他正想着經紀人陳田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陳田說道:“黎景辰,我在三樓等你。”
“是,我現在上來。”黎景辰收回心思,現在還是拍完定妝照才說,他上到三樓就見到新的經紀人陳田在等着他。
陳田和他打過招呼就帶他去化妝間,他現在還是一個十八線,用的是公共化妝間,還遇到了熟人李群。
李群笑着說:“我是大合照時做你們的背景板的。”
黎景辰安慰他:“背景板比路人好。”
李群哈哈笑了起來:“你也說得對,今天是背景板明天沒準就是主角了。”笑着笑着李群就湊近他神秘的說,“你的金主很給力啊,林文彥被黃總修理了,王威被炒鱿魚了。”
“嗯。”黎景辰只能笑笑應下了,其實只是因為秦總的地盤意識比較強而已,并不是什麽寵愛,更不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王威也給他發過不少短信請求原諒,他後來覺得煩人幹脆拉黑了。
這時陳田找了一個化妝師過來,黎景辰就結束了和李群的對話,他的妝比較簡單,但化妝師也用了半個小時才完成,然後去換衣服,衣服是西裝,暗藍色的,看起來不會太沉也不會過于亮麗,恰到好處的貼合着角色的定位。
接着陳田又帶着他去拍攝室,黎景辰推開門往內一看,裏面似乎發生了什麽争執,場面有些混亂。
影帝柳葉霄怒氣沖沖的挽着西裝外套:“不拍了。”
工作人員抹着冷汗道歉:“抱歉,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手表的,或許是換衣服的時候掉了。”服裝間一向是比較混亂的地方。
“你可以借一個用。”攝影師從相機後冒出頭來勸道,“就差一張定妝照了。”
“我不喜歡戴別人的手表。”柳葉霄說完這句話擡腳就走,助理在他身邊小聲的賠不是。
黎景辰看向柳葉霄的左手,他的手被衣服擋住根本看不見是不是真的掉了手表。
柳葉霄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和他碰上面就對他點點頭便帶着自己的團隊離去。
黎景辰望着他的團隊有些狐疑,除了經紀人還有兩個助理、四個保镖、一個化妝師,難道那麽多人都沒有見到手表去了哪裏嗎,那得有多粗心。
攝影師似乎也被氣到了:“那蘇諾言呢?”
“老師……蘇影帝那邊的電視劇拍攝延遲了,今天恐怕來不了。”
攝影師頓了一下,接着就破口大罵:“那男三男四呢,都死去哪裏了!”
“我在。”被點名的黎景辰立刻小跑上去,同時有一人也跑了過來,那人便是和黎景辰有過合作的陳一凡。
陳一凡的模樣長得比林文彥更像小白蓮花,唇紅齒白的,他扭頭沖他笑道:“黎前輩合作愉快。”
“……”黎景辰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的鬼畜視頻,有些胃痛的說,“合作愉快。”
攝影師指着他們說:“你們兩個都是女主身邊重要的人物,一會兒和女主一起拍一張日常照片,三個人一起喝茶。”
演女主的徐蘭芳點頭款款的走上攝影臺,然後黎景辰就在攝影師的說明下擺好動作,盡量放松表情來面對鏡頭。
好不容易拍完了定妝照黎景辰就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去,他果然還是不喜歡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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