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錦鯉童子:華山
可能是用了太多精力的原因黎景辰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睡了一個下午總算沒有那麽虛脫,黎景辰躺在床上沉思了一會兒。
既然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他肯定不會錯過。
但是要追求一個霸總還是有些棘手,黎景辰嘆了口氣摸出手機來第一次傻乎乎的問某乎。
良辰美景:【對方是一個霸總,要怎樣追求他?】
一會兒後黎景辰就收到了熱情網友的回答,答案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咖喱大俠:“樓主這條問題問得好,首先你要學會清純不做作的平地摔,摔到霸總的懷裏讓他看到你的美顏,然後驚為天人的愛上你。”
阿婆超人:“我再加一個吧,你被他的車撞到,他甩錢給你,你不為錢財而屈服要他道歉。”
六翻了:“哈哈哈,樓上的是認真的嗎?樓主,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職場潛規則,望采納。”
大草原綠油油:“我懷疑樓上的你們都在笑樓主癡心妄想。”
“……”黎景辰看着越來越沙雕的回複果斷掉線,他真是傻了才會問這種問題,這種事還得得靠自己。
黎景辰扔了手機洗漱完畢後翻箱倒櫃的找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他平時在家雖然也不會太随意,可是也沒有刻意的打扮,不知道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
黎景辰整了整領帶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西褲、藍襯衫,暗紋領帶配深色外套,看起來很有社會精英的派頭。
但是在家裏的話還是嚴肅了一點。
黎景辰想了想把外套脫了,這樣就自然多了,然後把領帶夾好才下樓。
在樓下看見秦深羽坐在輪.椅上看晚間新聞,西裝穿在他身上是整整齊齊的,黎景辰恍惚想起秦深羽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面都是千遍一律的西裝,三件套,一件不少,不知道是因為有他這個外人在才會這樣,還是因為這是他的習慣。
黎景辰坐到離秦深羽不遠不近的距離:“你的腳是什麽時候受傷的?”他問的是之前為什麽瘸了的事,問出來的時候有些擔心是否會觸到秦深羽的逆鱗,而且這也是他的試探,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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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羽的視線從電視上轉移到他的臉上,審視了片刻,以前黎景辰并不會問這麽私隐的問題,而且今天的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精神氣好了一點,沒有那麽喪。
他只是詫異了一下就答道:“一年前,被人襲擊。”
一年前。
黎景辰想起在現世時他也有一年沒有再巧遇秦深羽了,對他的遭遇也完全不知道。
“是誰?”黎景辰心裏有些計較,他看向秦深羽的腳,當時肯定是很危險。
秦深羽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手杖上的藍色寶石,神情略略沉下:“也已經過去了。”
這是秦深羽不想說的意思。
黎景辰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再追問,但他把這事記了下來。
——
第二天黎景辰開始修複錦鯉童子,這次很順利,或許因為喝了毛向道弄的補湯他沒有當場暈過去。
毛向道圍着錦鯉童子啧啧稱奇:“徒弟,你給我一些血液畫符怎樣?”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血脈但肯定比朱砂的效果好。
“一會兒再說,你們能見到浮在上面的畫像嗎?”黎景辰指着玉雕的上方,在這裏有一個類似全息投影的錦鯉童子,他正在畫一副新的畫,黎景辰在心中記下,之後畫下來發給喬秋毫。
毛向道等人一臉蒙逼:“沒有,我只知道這是一件法器。”
秦深羽眯了眯眼睛轉頭看他:“你看到的是什麽?”
黎景辰抽了一張紙過來邊畫邊說:“類似全息投影,金線描繪的雕像。”
“看不到。”毛向道忍不住摸了摸法器,“而且它有什麽作用我也不知道。”
“……”黎景辰沒想到連毛向道也看不到,這就有些奇怪了,但這事以後再研究,他畫完後就馬上把圖像發給了喬秋毫。
毛向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不用想那麽多,遲早會知道原因的。”
黎景辰點頭,手機上傳來了喬秋毫的回複:【我們已經查到了華山附近,和你發來的圖像信息一樣,如果還有最新的線索麻煩再通知我們。】
【好。】黎景辰回道,心想喬秋毫他們還是挺厲害的,竟然已經查到了秦嶺那邊了,那裏離京城很遠。
黎景辰向喬秋毫報告完畢後就被毛向道拉了去學習道術,他和苗和一起站在院子中虛心聆聽。
秦深羽在三樓的陽臺上看了一會兒就去了書房,宋秘書在裏面捧着一堆文件等着他。
工地鬧鬼這事傳開了,那些醒過來的工人也不願意再在那裏工作,除了破除謠言還要再請一批工人,材料商那邊也有些緊張,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
秦深羽邊簽文件邊吩咐秘書:“和材料商那邊聯系好,準備複工。”
“是。”宋秘書點頭,“另外,政府那邊要收回石路村前的爛尾樓,打算招商重新開發,消息已經傳了出來,是真的。”
秦深羽又翻開一份文件:“告訴下面的人,我沒有這個打算。”他不喜歡收拾爛攤子,他看過那個地盤,當時的規劃無論是樓體的外觀還是室內設計甚至是商業街都過時了,要推倒重來太浪費資金。
即使不全部推倒重建,而是翻新和調整也有風險,一是他不知道地基和其他材料是否偷工減料,二是防火系統合不合格,三是放了那麽多年有些東西也老舊了,換起來麻煩。
整體來說是不劃算。
宋秘書聞言便也點頭:“我會通知下去的。”
簽完所有的文件後秦深羽讓宋秘書把文件抱出去,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對面的司贏笑着說:“秦總,上次說了帶你去一個地方玩,三天後有空嗎?”
秦深羽也想起這事,當時他是随便應付,但既然是司贏親自打電話過來他也不好拒絕得太快:“讓我看看時間的安排。”
“你一定要來,是在X省秦嶺那邊,據說那邊有一個私人宴會,那位主人得到了一顆前朝太後的玉晗,打算邀請人去觀摩,順便做一個玉石的展覽,還說會有一個驚喜。”
恐怕是驚吓更多一點,秦深羽下意識的點了點桌子。
玉石的展覽還有賭石的成分在,他知道業內規則,然而很多時候他都是興趣缺缺,不過這次的是玉晗,這個他倒是有些興趣。
“是誰告訴你的?”秦深羽不動聲色的問,如果是真的玉晗那可不是普通的東西,況且結合喬秋毫最近的案子怎麽看都像一個陷阱。
“顧承天。”那邊的司贏毫無心理壓力的把顧承天給賣了,實際上京城的上層也就這些人,平時也會約出來打個球什麽的,也就秦深羽比較孤僻,他約了好幾次都被委婉的推了。
“那我去,地址是哪裏。”秦深羽微微擡目看向窗外的夕陽,他就看看顧承天到底想做什麽。
“早上八點我來接你。”司贏沒想到這次秦深羽會答應。
“那明天見。”秦深羽挂了電話,轉頭就給喬秋毫通風報信去了,由于毛向道和黎景辰都被聘請成外援人員,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況且即使喬秋毫想隐瞞他他也能把消息挖出來。
喬秋毫聽到後一個頭兩個大,他蹲在路邊說:“那到時候我們假扮你的保镖進去,有風聲說最近這一帶的富豪好像在密謀着什麽,挺神秘的。”
“可以,三天後見。”
秦深羽那邊挂了電話,喬秋毫扭了扭脖子站起身,他單身插在褲袋中像一個流氓一樣眼睛四處亂轉,旁邊和他一起蹲着的小劉不禁發出疑問:“佛印去了哪裏?打飯打了那麽久。”
“……”喬秋毫有不好的預感,“我都說了不要讓他去打飯。”
他話說未完就接到了佛印的電話,對方淡漠平靜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哪裏。”
喬秋毫一聽就聽出了問題的所在:“在剛才的地方,你……不認識路?”佛印該不會是一個路癡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讓我看看地圖。”
“不用了。”喬秋毫額角的青筋抽了抽,“你發定位過來,我來找你。”
“好,我第一次來這裏。”對方還想掙紮了一下。
喬秋毫趕過去的時候看到佛印提着飯盒站在路邊一動不動,頭頂帶着短短的假發,他似乎還不習慣穿襯衫,看起來有些別扭。
“回去吧。”喬秋毫走過去接過他左手的飯盒,突然好奇的問,“你平時在京城也不認得路?”
“認得。”佛印淡淡道,“我下山好幾年了。”
“……”喬秋毫的臉孔扭曲了一下,這家夥該不會是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認得路吧?所以到了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懵了。
“那你以後記得跟緊我們。”喬秋毫扭頭抹了抹臉,他可不想回京的時候發現丢了一個人,還是上級派來的人。
“……”佛印好像也覺得無話可說便也點頭答應:“好。”
喬秋毫提着飯盒側頭看他,即使面對這麽尴尬的時刻佛印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只能從他略微停頓的語調之中猜出他的一點心思。
回去後把飯盒分了,繼續蹲守,他們在監視一個旅游團,近年有不少孩子是在人潮洶湧或偏僻的旅游區失蹤的,他們懷疑是團夥合作。
導游以及一部分旅游者是人販子,他們和另外的人販子裏應外合,在人潮多的時候把孩子擠出去,由另一撥人接近孩子把孩子抱走,或者在人跡稀少的地方把人擄走。
第一種是借着人流掩護,第二種是不動聲色。
喬秋毫快速扒完飯把飯盒扔到了垃圾桶中,假扮導游的法醫走過來低聲道:“他們三天後會去華山爬山,但定了當天的火車票南下,跟随的孩子們的身份信息是真的,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或者親朋好友的,只怕到時候上車的并不是那些孩子。”
上車的時候并不會刷臉上車,只會刷票。
“同車廂的人呢?”喬秋毫問。
“通過電話記錄他們之間有聯系,在談一筆生意,大概是說合夥南下撈錢,應該是暗號。”法醫給他塞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喬秋毫一一記下才把紙條燒了:“先不要打草驚蛇。”
法醫點頭,從包裏拿出一支小旗來,随即一本正經的說:“我們的下一站是特産街,請大家收拾好行李上車。”
喬秋毫一行人假模假意的随着法醫上了車,跟在嫌疑人的車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 霸總攻真是好難寫,他怎麽才能不背景板……
個人偏好還是更喜歡下克上,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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