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別欺女人

奶奶心疼的把二妮摟過去，左看右看，難受的問：“那孫小芬咋打你了，讓奶奶看看，疼不疼啊。”

孫曉娟看到柳絮胳膊上的抓痕，忍不住皺起眉頭，關切的問：“咋的了，你也跟着打起來了？被打哪兒了？”

在孫曉娟眼裏，柳絮雖然主意正，但身子嬌嬌弱弱的肯定只有被打的份兒，一想到自己閨女和兒媳被人揍，她心裏就冒火。

二妮急忙說：“娘，你不知道，嫂子可厲害了，看我挨打，她拼命保護我，還給了孫小芬倆耳刮子！”

“看你那高興的樣子，打架還光榮了？”孫曉娟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是氣憤的，“我去找她評理去！”

柳絮和二妮急忙拽住了母親，“娘，我們也沒吃虧，她們被我們打的更慘。您就別去了。我們餓了，趕緊吃飯吧。”

孫曉娟被勸住了。不過心裏還是一肚子氣。

晚飯在院子裏吃，小方桌上擺放着鹹菜和調涼菜還有饅頭。一家四口正坐下要吃飯的時候，巷子裏突然傳來一陣吵吵聲，接着一堆人湧進來。

一家人定睛一看，領頭的是一臉憤怒的孫小芬，跟随着的是她的親戚。在柳絮跟家裏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人沖進了她行醫的房間。

“你們幹什麽？！”柳絮反應過來後起身沖過去擋在他們面前，可那幾個男人直接将她推到一邊，闖了進去，他們蠻橫地推翻了藥櫃，把屋子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孫小芬的弟弟孫小福則惱火的叫嚣着：“媽的，欺負人欺負我姐姐頭上了。竟然把我姐和外甥女打成那樣，不給你們的厲害，你們還當我姐是好欺負的！”

說着一腳踹翻了飯桌，飯菜灑了一地。孫曉娟則把吓壞了的二妮摟在懷裏，怒斥道：“孫小福，你還講不講理！”

“講理？講什麽理？你們不讓我姐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孫小福說完也進了行醫的房間，院子裏就剩下了孫小芬。

奶奶則哭喊開了，“要命了，天殺的，你們都給我出去！”

柳絮滿臉鐵青之色，家裏都是老弱婦孺，想要攔住這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那是不可能的，她心裏一狠，直接拿起外面窗臺上的一把大鐵鎖，利索地從外面把房間門給鎖住了。

孫小芬一看她鎖門，不知道要做什麽，當下急了，“你幹什麽？！”

柳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開，而屋子裏幾個男人發現門被鎖了，開始踹門，“開門，臭娘們兒，信不信老子把你房子拆了！”

“娘，二妮，你們把孫小芬給我拽住！”柳絮一聲令下，孫曉娟和二妮急忙去把孫小芬拽到一邊死死摁住。

柳絮則去把大街門從裏面鎖住，不讓外人進來。而後從院落裏抱柴火往關了人的門口堆放，孫小芬一看這架勢，不由吓得雙腿發軟，“你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

孫小芬和另外幾個兄弟也就是來幫自己姐姐出出氣，吓唬吓唬柳絮和她家裏人，哪兒敢真的拆了人房子。從窗戶看到柳絮在門口放柴火幾個人不由吓到，這娘們兒不會是要放火吧！

孫曉娟和奶奶以及二妮雖然害怕，但一直十分相信柳絮，所以就算心裏想阻止，卻也沒有出聲，只是死死拽着孫小芬。

柳絮則沖着屋子裏幾個男人怒吼，“幾個大男人不問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闖入我家，欺負我們幾個女人算什麽男人！行，老娘今天陪你們瘋，你們不讓我好過，那我陪你們死！”

柳絮說着去了廚房，把一塊蒸布纏在一根木棍上，然後把炒菜的油澆在上面，用火柴點着，屋子裏幾個男人一看，這娘們兒真要放火，當下急了，踹門的踹門，砸窗戶的砸窗戶。

農村的房子雖然是木頭門，但怪結實的，踹也踹不壞。窗戶框架也都是不會腐化的木頭做的，上面一半的窗戶紙糊的，但木架子結構比較密集，相對更結實，下面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玻璃，但格子太小，玻璃是踹爛了，但人根本鑽不出來。

不過，還是有人試着要鑽出來，柳絮直接點了一把柴火丢過去，吓得那男人急忙縮了回去，大罵道：“這女人瘋了吧！”

“是，姑奶奶瘋了，被你們逼瘋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麽呀，“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就休想走出這門！”

孫小福卻叫嚣耍橫，“你點啊，有本事你點啊。我就不信了你還敢放火燒死我們不成！”

“好啊，我一個換你們四條命，不虧啊！”柳絮直接把地上的柴火給點着了，一時間濃煙滾滾，屋子裏幾個男人吓傻了，這婆娘玩真的啊！

孫小福另外三個兄弟急了紛紛大喊：

“大妹子，你別亂來啊！有話好好說，快，快滅火！”

“是啊，是啊，你快把火滅了！”

孫小芬眼看着火光越來越汪，濃煙滾滾，她吓得臉都白了，強奸犯的女兒怎會是善類，她當下哭喊：“不，快滅火啊，來人啊救命啊，要燒死人了！”

柳絮毫不猶豫，直接抓起了冒着煙的柴火從破碎的窗口扔進去。

頓時，屋子裏濃煙滾滾，嗆得他們只咳嗽。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柴火撲滅。這個時候，孫曉福總算是怕了，忍不住開始求饒，“放我們出去，有什麽話，好好說……咳咳咳咳……”

“好好說？你砸了我的東西，毀了我的家當，這些怎麽好好說！屁點個孩子就知道欺負人，惡語傷人，做為長輩不知道管教還動手打我妹，這又怎麽好好說？欺負我們都是女人是不是？我告訴你，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院子裏動靜太大，早就驚動了左鄰右舍。大家圍在院子外，只聽到說什麽，卻看不到院子裏發生什麽。

柳絮又點着柴火從碎了玻璃的窗口扔了進去，幾個男人又趕緊滅火。真怕自己被不小心燒死，那就虧大了！

“我們賠你……照價賠給你，咳咳……！”

“對對，我們賠給你錢，快滅火啊……”

……

柳絮把火把丢一邊，孫曉娟和二妮也松開了孫小芬。一得自由，孫小芬趕緊用院子裏的洗臉盆從水缸裏舀了水，往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