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少主,我們的人進不去,就連警察也沒法進入,可以确定的是,木骁已經離開了醫院。”

“知道了,下去吧。”

退出去的人因為開門外面的燈光透了進來,才看清正是半小時前在醫院鬧事的女人。

隐在暗處的男人站了出來,坐在歐陽延對面,将手裏的資料推給了他,“少主,這是最後的得到的配方。”

“明明知道我的打算還将配方給我?”

“我是少主的人,一切只聽少主安排。”

歐陽延沒有過多的反應,将配方掃了一眼,然後點了火将其燒盡,“研究室那個小助理怎麽回事兒?”

“注射了百分之百純度的藥物,沒有足夠的病原體中和,新藥反噬內髒,器官衰竭而亡。”

原本木生和郭偉都是陳仲一開始挑選的實驗對象,因為兩人的身體條件比較符合實驗要求,三番五次的定期體檢掌握他們的身體數據,可是最後一次的體檢發現,木生體內一直有一種藥物和新藥相抵觸,所以延緩了藥物的作用,而郭偉先被注射了病毒之後開始出現症狀,陳仲随後又給他注射了新藥,前幾次反應都如預期結果,郭偉的身體開始好轉,體檢結果也正常,可是幾天前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直至今晚突然死亡。

姚計霖心裏冷笑,百分之百純度的新藥,一個本來正常的人怎麽可能低檔的住,一旦沒有病原體中和,新藥就會反噬內髒器官,最終七竅流血死亡。

而傳承集團需要的,正是新藥的半成品,可以讓注射者進入迷幻狀态,思維意識受制于人,達到控制人的目的。

所以不管陳仲最後一步有沒有成功,他們都已經達到了自己的預期目的,如果陳仲能夠成功,那麽他們得到了一種新藥的生産專利,有利于擴大集團的影響力,為集團內部服務,但是如果實驗失敗,他們也沒什麽損失,因為新藥本來就不是他們的目的。

而還被注射了新藥的還有一人,那就是十歲的李啓成,不同于另外兩個實驗對象的是,他的身體卻在慢慢好轉,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李沐風養了他這麽些年,心裏還是高興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別墅內,男人立在窗前,挺拔的身姿幾乎擋住了整個窗口的陽光,地板上只露出一絲絲被切斷的光暈。

“老板,少主将配方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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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嗯了一聲,轉動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通知他,處理幹淨之後立即回來,還有任務給他。”

“是,老板。”

**

聽了來人的陳訴,歐陽延陰晴難辨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的皲裂,吩咐人帶來人下去休息,“告訴幹爹,我會盡快趕回去的。”

金錢和金乖乖站在歐陽延身後,等來人退出去了,金乖乖才忍不住開口,“少主,老板太過分了,整個把你當成了一賺錢的工具,他自己不來看看內地有多麽險惡。”

金錢瞪了妹妹一樣,不要她這麽沒大沒小,金乖乖撇了撇嘴,小小聲的抱怨着,“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老板就沒把少主當人看。”

“金乖乖,下去。”

金錢橫了妹妹一樣,金乖乖不情不願的從暗道出去了,金錢跪在歐陽延面前,“是我教導無妨,請少主責罰。”

“起來吧,乖乖沒說錯。”

“少主,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金錢依舊跪在他面前,懇求他,“逃走吧,放下這裏的一切,老板沒那麽多精力找你的。”

歐陽延第一次出現了悲傷的表情,靠在沙發上捏了捏脹痛的鼻梁,“我何嘗不想呢,可是沒有我,幹爹還會派其他人來,那時候,即使是木骁,也保護不了她了。”

“少主,我不明白。”金錢不明白歐陽延為何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放棄自己唯一的機會,就連當初他寵了這麽多年的李啓成,他也沒有這麽猶豫不決過,而且李沐風在這裏一天,他不可能有輕舉妄動的機會,所以明知道木生成為了實驗對象,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态的發展,因為如果他一出手,木生可能早就不知不覺的被處理幹淨了。

“相信我,我比你想知道原因。”歐陽延自嘲的笑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在乎她,明明知道那會致命,還是會忍不住想要靠近,而且還幼稚的派乖乖去打聽她的喜好,準備了一屋子禮物,卻沒有勇氣送出去一件,全部都成了“垃圾”堆在了書房。

“老板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旦有人活下,憑中方的研究實力,可能我們還未來得及投入生産,他們已經制造出了相應的抗體分發給大家,這樣的狀況老板不會允許出現的,李堂主是老板的人。”

“其他人我管不了,只是她,是我唯一想要得到的,甚至超過自由,你明白嗎?”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歐陽延有生以來第一次經歷的,總是會不受控制的左右他情緒的那種感覺,他想弄明白。

“除了乖乖,你是我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如果那是你的心願,我拼死也會……”

金錢的話還未說話就被歐陽延打斷了,“把啓成帶過來,李堂主此時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地下室那兩個人,該是他們上場的時候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金錢卻知道,只要是少主的命令,他只要執行就好。

**

“我不會答應你們的,你們威脅我也沒用。”

劉主任端坐在辦公椅上,雙拳緊握着聽着對方的話,憤怒的低吼,“你們不能這樣做!”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劉主任掙紮了一番,最終默了默,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們,但是也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不會傷害他們。”

挂了電話,劉主任删除了所有的通話記錄,然後将手機鎖進了抽屜裏,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守在木生病房門口的賀呈看見劉主任過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劉主任壓了壓手示意他坐回去,“你去休息吧,整個五樓都被封鎖了,這裏不會有人靠近的。”

“不行,團長說要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兒。”

劉主任知道和他說不通,翻了翻手裏的病歷本,“随你吧,自己注意身體,我進去看看她情況。”

吩咐保姆照顧好李啓成後,李沐風出門來到了陸軍總院,剛踏進住院大廳,就被一個滿臉疤痕醜陋不堪的人抱住了身體,嘴裏嚷嚷着一些讓人聽不清的話,李沐風條件反射的将人踢開,可是躺在地上的人胸口處卻被插上了一把刀,鮮血正冉冉流出。

周圍不管是排隊還是路過的人都目睹了這一幕,待看清躺在地上的人胸口上那把刀時,膽小的人瞬間尖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人群開始陷入恐慌,而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雙眼猩紅着再一次向李沐風撲去,李沐風擡腿一腳踢在他胸口上,插在胸口的刀連同刀柄一起沒入了男人的胸口,刀尖在背後漏了出來。

男人其實不能站立,李沐風發現了這個異常之後不再戀戰,準備轉身上樓的時候卻再一次被男人拖住了雙腳,怎麽甩也甩不掉,衆目睽睽之下,李沐風出其不意的抽出腰間的手槍,拉了保險對着男人腦袋砰砰就是兩槍。

四濺的血漿噴灑一地,靠的近的人甚至也粘到了一些,男人腦袋被開了花,雙手卻死死的箍住了李沐風雙腳,讓他不能前行。

李沐風有條不紊的收了手裏的槍,俯身翻過男人身子,靠近了才辨認出這人竟然是當初的逃跑的手下雷。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李沐風心裏有了疑問,但是不容他多想,被槍聲驚吓的人群開始四處逃竄,整個住院大廳陷入了恐慌狀态,聞風的保安也迅速趕了過來。

李沐風将雷胸口的刀抽了出來,手起刀落,利落的砍斷了箍住他腳腕的雙手,然後又是兩刀,将那交握在一起的雙掌從虎口處切開,四瓣手掌攤在了地上。

附近的警察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往陸軍總院,五分鐘之後,轟鳴着警笛的車輛急剎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而同一時間,五樓的電梯突然打開,一個周身捆滿炸藥的女人手裏拿着引爆器沖出了電梯,守在門口的士兵不敢開槍,緊急呼叫了上頭請求支援,女人卻不給他們反映的機會,大笑着想要沖過去,被眼疾手快的士兵攔下之後,張狂的大笑着引爆了身上的炸藥,一時間,火光沖爆了天花板,濃煙順着走廊蔓延開來,住在五樓的病人和家屬聽見爆炸聲吩咐離開病房逃竄。

走廊盡頭的重症監護室門口,劉主任走出病房看着也是十分着急的賀呈,“出什麽事兒了?”

“不知道,好像是爆炸聲?”

“那還不去看看?”劉主任憤怒的大喝,賀呈擔憂的從門上的小窗戶內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拔了腰間的槍拔腿向爆炸聲發出的地方跑去,“幫我守在這裏一下,我馬上回來。”

槍擊,爆炸,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在陸軍總院發生,消防車救護車警車呼啦呼啦的趕到,整個醫院的電力卻突然癱瘓,整個住院大樓黑暗一片,就連樓梯口的應急燈也霎時熄滅,只剩下驚慌逃竄的人們的尖叫聲和警察的呼喊安撫聲。

坐在陸軍總部會議室的木骁突然接到電話,顧不及規矩禮貌,着急的踢翻了旁邊的椅子,風一般的沖出了門外。

大屏幕前正在講解作戰行動的男人看了看還在晃動的門板,沉聲問在做的衆人,“發生什麽事兒了?”

坐在木骁旁邊的男人也是個少校,率先站起來,“首長,他們提前行動了,陸軍醫院發生爆炸和槍擊,所有參與研究的研究人員同一時間在不同地點離奇死亡。”

被稱為首長的男人憤怒的摔了手裏的文件,雙手撐在桌面上看着底下的衆人,“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來了,我們沒理由坐以待斃,全體聽令……”

木骁飛車趕回醫院的時候,整個醫院已經恢複了電力供應,來不及詢問任何情況,木骁直接一口氣跑上了五樓,門口卻只有劉主任站在那裏,賀呈不知去處。

看見木骁過來,一向淡定的劉主任顫顫巍巍的扶着他雙臂,着急的拉着木骁,“木骁,小生不見了,小生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奔走,男二是個渣渣呀,狠得很喲。

解釋一下為毛選她做實驗對象呢?身體條件的原因,但是還有性別區別,傳說中的對照試驗,所以選了一男一女而男二到底知不知道女主被作為實驗對象呢?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後來只得了卻無能為力,因為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李沐風雖說是跟着他,但是大部分作用是監督他的,只要他有一點點異常,那麽已經作為實驗對象的木生會立即被處理嗯,暫時就這些,可能我表述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乃們都是聰明無敵的美少女,絕壁能夠理解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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