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基佬紫和各取所需!
“睡都睡了,不許休。”秦少宇捏住他的臉蛋,“不然你就是始亂終棄!”
沈小受聞言一怒,到底是誰睡誰啊!
“小呆瓜。”秦少宇笑着搖搖頭,幫他擦幹淨嘴巴,“吃完飯要不要出去走走?”
“腰疼。”沈千淩哼唧,而且小菊花也非常疼!
“我們不走遠,就在院子裏。”秦少宇道,“透透氣也好。”
屋子裏的确有些悶,沈千淩點點頭,穿好衣服和他一起去院中散步。
雖說日頭有些毒,不過院內綠樹繁茂又處在水域,因此并不燥熱,甚至還有一絲涼風。
沈千淩走路姿勢有些別扭,遠看像只小鴨子,而且還扶着腰!
暗衛蹲在屋頂啧啧,夫人看上去簡直就像已經有了。
我們宮主真是特別特別威猛。
驕傲挺胸。
“以後兩年一次!”沈千淩腰肢酸疼,于是遷怒了一下秦宮主!
秦少宇将人打橫抱起放在躺椅上,“吃不吃冰鎮西瓜?”
“你不要每次都用這一招轉移話題!”沈小受抗議。
秦少宇忍笑,“那吃還是不吃?”
沈千淩自暴自棄,“吃。”
暗衛集體嘆氣,夫人真是好呆。
冰涼的西瓜很快被切好送上來,沈千淩心情好了一點,躺在軟榻上張開嘴,特別紙醉金迷!
秦少宇怎麽看怎麽喜歡,于是直接咬住一塊,湊過去喂進了他嘴裏。
沈千淩猝不及防,差點被西瓜嗆到。
“甜不甜?”秦少宇問他。
甜你妹!沈千淩擦擦嘴,憤然指責道,“你把甜的那一半吃走了。”真是非常自私!
秦少宇笑到胃疼,于是直接摟進懷裏又舌吻了一番!
暗衛托着腮幫子望天,我們什麽也沒看到!
“宮主。”花棠推門進來,剛好撞到兩個人的現場,于是愣在原地。
沈千淩被吓了一跳,差點把秦宮主咬出血。
“何事?”秦少宇面不改色站起來,就好像剛剛什麽也沒發生。
特別有宮主的氣場!一點都沒有給BOSS界丢臉。
沈千淩窩在軟榻上,腰裏沒勁又沒扶手,根本站不起來,只好苦逼無比繼續癱着。
暗衛握拳,夫人果然比傳言中的還要嬌弱!簡直不能再棒!
“……”花棠原本是想來問祝青岚的事,不過在猛然看到這麽一幕後,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說吧。”秦少宇看着她。
“屬下是想問關于祝青岚的事。”花棠聲音很小。
暗衛什麽都聽不到,于是非常捉急!
“去書房等我。”秦少宇道。
花棠點點頭,轉身先行離開了小院。
“要不要我抱你進卧房?”秦少宇蹲在軟榻旁。
“不用。”沈千淩幫他整整衣領,“你去做事吧,我在這裏睡一會。”
“也好。”秦少宇親親他的手,“有事便讓人來找我。”
沈千淩點點頭,目送他出了門。
書房之內,花棠正在一臉心事。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跑來問祝青岚?”秦少宇推門進來。
“宮主。”花棠站起來。
“說吧。”秦少宇看她,“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花棠道,“今日我随小五去盯太湖幫,結果看到洪飛煌與祝青岚偷偷見面。”
“所以呢?”秦少宇坐在椅子上
“宮主早就知道祝青岚有問題,是不是?”花棠問。
“小五都跟你說了些什麽?”秦少宇挑眉。
“他什麽都沒跟我說。”花棠道,“宮主為何不提早告訴我?”
“因為你喜歡他。”秦少宇道。
花棠:……
“既是喜歡一個人,自然要靠自己去了解。”秦少宇道,“若是識人不清吃了虧,也算是漲了教訓。”
花棠咬着下唇沒說話。
“還記得羌骨幫嗎?”秦少宇遞給她一杯茶。
花棠點頭,“幾年前綁走吟門主,将宮主引到西域鬼城那個邪教。”
秦少宇道,“祝青岚便是羌骨幫安插在中原的一枚棋子。”
花棠聞言吃驚,“他是邪教中人?”
秦少宇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還算正常,看來也不是很傷心。”
花棠哭笑不得,“宮主!”
“一個人在風雨之夜離奇出現,又恰好有另一個人守在舊屋中等着攻擊你,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秦少宇問。
花棠皺眉,“所以那夜祝青岚是有意裝作遇襲,目的便是讓我救他回去,再讓他的同夥伺機在我身上下蠱?”
“他倒不是針對你,只是湊巧那時候你出去而已。”秦少宇道,“不過即便不是你,聽到有人在門外呼救,也總會有人出去救他,到時候目的一樣能達到。”
“那宮主為何還要留他?”花棠不解。
“你那夜中毒之後,我親自查過他的脈相,原本以為會熬不過去,誰知第二早他竟然還活着。”秦少宇道,“所以我猜測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的命夠硬,若是如此,那大概是老天要我救他;第二他身上有鬼,那我便更應該救他。”
花棠心情有些複雜,“宮主是何時知道真相的?”
“因為他在清醒之後,自己跑來找我。”秦少宇道,“是你救活他,自然應該知道他當時的确被人打成重傷。”
“是。”花棠點頭。
“他原本是中原人,卻不料在六歲時被人賣到西域邊境,後來又被羌骨幫在一次屠村時強行納為教衆。”秦少宇道,“當時與他命運相同的還有很多人,在親眼目睹反抗之人被活活打死之後,他便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又裝出順從的樣子,因為腦袋夠用,慢慢也在羌骨幫內有了一些地位。”
花棠手心有些發冷。
“就在他以為已經取得對方信任,想要找機會逃跑的時候,卻被派去京城一個镖局做了镖師,作為羌骨幫在中土的暗線。”秦少宇道,“怕他會中途叛逃,還被喂了慢性毒藥。”
“怪不得。”花壇聲音很低,“他脈相一直很亂,我卻以為那是重傷所致。”
“他雖表面屈服,內心卻一直在找機會反擊。”秦少宇道,“這次羌骨幫派他混入追影宮,為了不引起我懷疑,甚至不惜痛下重手将他打成重傷,換做誰心裏也會氣不過。”
“所以他在傷好之後,便暗中找了宮主,将這一切和盤托出?”花棠問。
秦少宇點頭,“我答應替他尋找雪域紅蓮解毒,他答應替我引出羌骨幫,各取所需。”
……
“多謝宮主告知。”許久之後,花棠眉頭微皺,“所以這次太湖幫中毒,宮主懷疑是羌骨幫所為?”
秦少宇看着她深深嘆了口氣。
花棠不解,“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尋常人家的姑娘遇到這種事會如何?”秦少宇問。
花棠:……
“居然還和我讨論公事。”秦少宇似笑非笑。
花棠深吸一口氣,轉身往外走,“屬下這就去關在房中哭三天。”
“不單單是羌骨幫,我甚至懷疑魔教已經和羌骨幫勾結到了一起。”秦少宇在她身後道,“當日傷你之人武功路數與蟬娘有七八分相似,我問過祝青岚,他說那人是羌骨幫從南國請來的高手,平日裏都稱她金婆婆。”
“難道是金蛇婆婆?”花棠轉身,“若真是他,那倒的确是蟬娘的師祖。”
“不知道。”秦少宇道,“只能慢慢查。”
“那太湖幫一事,宮主了解多少?”花棠問。
“我之所以會懷疑此事是羌骨幫所為,也是因為在幾天前,祝青岚說他又接到上頭命令,要他暗中去聯絡洪飛煌。”秦少宇道,“羌骨幫想要趁此機會扶洪飛煌接任太湖幫,卻不料洪飛煌平日十分孝順洪老幫主,因此斷然不肯答應。”
“若是按照這個推斷,那洪老幫主應當早就與羌骨幫有聯系。”花棠道,“要麽他與祝青岚一樣是枚棋子,卻不知什麽原因與邪教鬧翻,所以才遭遇此劫;再不然便是羌骨幫一直想拉攏太湖幫,卻屢屢遭拒,于是才會痛下殺手,也好借此扶植天性軟弱的洪飛煌上位。”
秦少宇點頭,“至于到底是哪一種,就全看祝青岚了。”
花棠猶豫道,“宮主信得過他?”
“你信不過?”秦少宇反問。
花棠嘆氣,“在今日前,我何止是信得過。”只是一旦發現被騙,卻難免會心存芥蒂。
秦少宇笑着搖搖頭,“放心吧,不會有問題。”
“那便好。”花棠道,“屬下需要做什麽?”
“你不恨他?”秦少宇問。
“談不上。”花棠自嘲,“其實從頭到尾,他也并未對我承諾過什麽。”識人不清,也怨不得別人。
“沒事就好。”秦少宇拍拍她的肩膀,“休息幾天吧,最近沒什麽要做的。”
花棠笑笑,“多謝宮主。”
“下去吧。”秦少宇道,“不管什麽時候,都別讓自己委屈。”
花棠點頭,轉身離開書房。
趙五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看她。
花棠愣了一下。
“我——”
“閉嘴!”趙五一句話還沒說話,便被花棠打斷!
小五:……
花棠裙擺一甩,目不斜視出了院門。
趙五發自內心沮喪了一下。
“簪子呢?”秦少宇站在房門口。
趙五從懷裏掏出來。
“揣着不去送,打算留着自己戴?”秦少宇挑眉問。
趙五:……
“還不去?”秦少宇真的很想拍他腦袋。
趙五老實道,“我不敢。”
秦少宇:……
“我應該打不過左護法。”趙五道。
秦少宇恨鐵不成鋼道,“難道打得過你便要去打她?”這樣誰敢把姑娘嫁給你!
“自然不是。”趙五趕緊搖頭。
“過來!”秦少宇背着手往外走。
趙五依言跟上。
秦少宇帶他出了千塢水寨,直接去了河邊戲臺,前頭便是花燈集市,熱鬧的很。
“來這裏何事?”坐在河邊露天茶攤,趙五不解。
秦少宇要了茶水瓜子,“看看你周圍,學人家是怎麽追姑娘。”
趙五:……
雖說還未到晚上,不過戲臺廟會加上集市,河邊倒也有不少人,自然也少不了趁機碰姻緣的佳人才子。
身着嫩黃羅裙的二八佳人被丫鬟攙着,在河邊緩緩賞景,卻不小心被風吹落手中的帕子,剛好落在趙五身邊。
秦少宇端着茶杯,嘴角微微一揚。
趙五一邊四下看,一邊随手抓了把瓜子大喇喇嗑,全然不覺有位佳人正粉面含春,甚至還擡起腳踩上了那方香噴噴的鴛鴦戲水錦繡帕。
小姐腳一跺,氣呼呼帶着丫鬟轉身走人。
秦少宇扶住額頭,“算了,你還是打一輩子光棍吧。”
趙五嗑瓜子的手頓住,茫然道,“為什麽?”
秦少宇一語中的道,“因為你太蠢了。”
趙五:……
“阿嚏!”千塢水寨內,睡醒後的沈千淩揉揉眼睛,小貓一樣打了個噴嚏。
暗衛集體蹲在房頂看他,夫人真是特別招人疼。
怎麽還不回來,太陽都下山了。沈千淩抓着軟榻想要起來,理所當然再次失敗,于是只好求助看向屋頂——雖然有點丢人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一直癱在院子裏!
七八個暗衛頓時争先恐後跳下來。
沈千淩囧囧有神,“一個人就好,扶我起來一下。”
大家立刻把他攙了起來,熱情如火道,“公子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沈千淩原本還想去飯廳吃飯,也被這陣仗吓了回去,“沒事了,我自己回房就好,多謝。”
暗衛紛紛表示不客氣,公子有事盡管叫我們,一定瞬間出現!
還好不是在現代社會啊,沈千淩感慨萬千,否則他們說不定還會在句末加一個麽麽噠,那種畫面光是想一想就能雷死人!
緩慢挪到房內後,沈千淩坐了一會,覺得肚子有點餓,還有點想噓噓!
在心裏測量了一下從卧房到茅房的距離,沈小受果斷抛棄了這個想法,緩慢從角落裏翻出一個空花瓶,然後很猥瑣的站在牆角開始噓噓。
真是特別舒爽!
噓噓完之後,沈千淩還沒來得及提褲子,秦少宇便推門走了進來,“淩兒。”
卧槽!沈小受被吓了一跳,火速把小小淩藏回了褲子。
秦少宇:……
噗。
“笑個屁!”沈千淩一怒。
秦少宇上前将他抱在懷裏,笑得直抖。
“你煩不煩!”沈千淩面紅耳赤推開他,“茅房那麽遠!”
“嗯。”秦少宇抱着他坐在床邊,“腰還是很疼?”
“好了一點。”沈千淩哼哼,老子只是不想出去被人看而已,因為走起路來好像很蠢!
“那就好。”秦少宇親親他的嘴巴,“我去把花瓶丢掉,然後便陪你去吃飯。”
沈千淩腦袋開始冒煙。
秦少宇拎着花瓶淡定出了門。
暗衛集體面面相觑很費解,宮主這又是要做什麽。
“秦宮主。”江蛟龍剛好帶人從遠處走過來。
秦少宇:……
走近之後,江蛟龍很納悶的看了眼他手中的花瓶。
秦少宇:……
“宮主要把它拿去哪裏?”江蛟龍眼中充滿疑惑,哪有客人會拿着主人家具到處跑。
秦少宇冷靜道,“扔到茅房。”
江蛟龍更吃驚了,“為何?”
“上頭的圖案太猙獰,吓到了淩兒。”秦少宇神情冷漠,簡直就是冷酷炫!
江蛟龍:……
哪裏猙獰了,那分明就是龍生九子圖。
“我會按照市價的十倍賠給江寨主。”秦少宇繼續拎着花瓶往前走,“還請見諒。”
“秦宮主客氣了。”江蛟龍趕緊道,“若是沈公子不喜歡,我将這水寨內所有花瓶丢掉都沒問題!”
全民追捧的沈家小公子,思維方式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揣摩!
居然連花瓶都害怕。
簡直比傳聞中的還要嬌弱!
“明日大會我會準時前往。”秦少宇丢掉花瓶後,回來見他還站在原地,于是主動開口。
“甚好甚好。”江蛟龍連連點頭,然後又遲疑道,“明日安排座次,秦宮主可願與吟門主及蕭二當家同坐一桌?”這三人之間的矛盾糾葛在江湖上可謂人盡皆知,這種事情必須問清楚。
“自然。”秦少宇點頭,“随江寨主安排便好。”
江蛟龍松了口氣,“如此甚好,明日我們弟兄定早起恭迎宮主!”
“怎麽這麽久?”屋子裏,沈千淩正在眼巴巴等他。
“半路遇到了江蛟龍。”秦少宇坐在床邊,“問我為什麽要把他的花瓶丢掉。”
沈千淩默默囧了一下,“你是怎麽說的?”
“自然是告訴他因為我不喜歡。”秦宮主很機智。
“然後呢?”沈千淩問。
“然後他就說若我不喜歡,他拿回去便是。”秦少宇道,“說完就從我手裏來搶。”
“啊?”沈千淩大吃一驚,“你你你沒給他吧?”
“當然沒有。”秦少宇嚴肅道,“夫人的噓噓怎麽能随便給別人。”
沈千淩:……
魂淡你快點閉嘴!
“結果他非不讓我丢,說是上百年的古董,價值連城。”秦少宇道,“與我争了半天。”
沈千淩覺得自己快苦逼哭了,“然後呢?”
“然後我便趁他不注意,強行将花瓶丢到了茅房。”秦少宇道。
“可那是人家的古董!”沈千淩糾結無比。
“那又怎麽樣?”秦少宇抱着人坐到自己腿上,“賠他便是。”
“貴不貴?”沈千淩問。
“貴。”秦少宇點頭,“萬兒八千兩銀子。”
沈千淩一腦袋紮在他肩頭。
代價真是好慘重!
“再貴也無妨。”秦少宇摸摸他的腦袋,“為夫賠得起。”
沈小受唉聲嘆氣。
秦宮主坦然把手伸進他的衣服,摸了摸軟綿綿的小肚子。
沈千淩很罕見的沒有抗議,因為他覺得自己有點敗家!
真是呆的招人疼啊……秦少宇抱緊他。
以後要看緊一點,免得被人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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