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她丢掉的不止那枚戒指,還……
酒吧的隔音效果還不錯,門一關,外面震天響地的音樂聲被阻攔了大半。
包廂內,穿着綠色風衣的女人倒了小半杯酒,指腹敲打着杯壁,起先還踩着節奏,到後面越來越不耐煩,敲的毫無章法。
黃色的液體跟着敲打的節奏泛起着波浪,直到另一邊的二人狼狽的整理了個大概,女人仰頭,将酒一飲而盡。
“嘭”的一聲,酒杯落在了桌上。
這一聲像是沖破了某層開關,一瞬間,坐在對面的薛應之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不管不顧的朝女人撲來,毫無尊嚴的跪在了女人面前,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樣子,“暖暖,不是你想的那樣暖暖,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我就只是跟朋友一起過來喝酒,我絕對沒有半點背叛你的意思,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只是來跟兄弟喝酒的,為什麽會跟其他女人滾在一起,他也不知道。
池暖暖心底嗤笑,人人都說她是天才,只有薛應之,把她當傻子。
不等她拆穿他漏洞百出的借口,對面的女人倒是尖叫了起來,“薛應之你什麽意思?”
薛應之一個頭兩個大,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跟身後的女人有半點牽扯,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随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而放棄自己後半輩子的名譽跟幸福。
“你他媽閉嘴!”薛應之匆忙起身吼了回去,怕這個女人口無遮掩的再說出什麽來,他帶上了威壓,眼睛發紅,怒目而視,“今天到底是誰動了手腳,我會查清楚的,現在立馬給我滾蛋!”
女人被薛應突然翻臉打了個措手不及,人懵了一下,就開始掉眼淚,“薛應之!你他媽現在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剛剛還——”
“你閉嘴!”
女人被吼的失聲,好半天後,她擡起手顫顫巍巍的指向一直沉默的池暖暖,眼中帶着惡意,“你就是為了她跟我翻臉?你明明說你更喜歡——”
“你他媽閉嘴!”薛應之慌了,他以為這女人就是跟她逢場作戲,他私下也從來不會對這樣的女人動真感情,他這輩子愛的人只會是池暖暖,其他女人只是他在火鍋床上瀉火的工具。
男人床上說的話,能當真?
可偏偏,這女人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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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真以為他喜歡她。
怕池暖暖誤會更深,薛應之忙轉身,想像往常那樣牽池暖暖的手,跟她撒嬌讨好,讓她相信自己。
可手指還未碰到,就被池暖暖躲開了。
薛應之嘴巴微張,盯着自己被躲開的手,愣了愣。
池暖暖依舊坐着的,面色平靜的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就連說話時的聲音,也不帶絲毫的起伏,“我跟她,你選。”
薛應之大喜,以為池暖暖是在給他機會,立馬将這個機會牢牢握住,他激動的上前,“暖暖你在開什麽玩笑,肯定是你啊,我怎麽會要別的女人。”他想到剛才被撞破的畫面,又解釋,“剛才真的都是誤會,回家我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池暖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聞言,她只是平靜的看向對面那個恨不得過來撕了自己的女人,“看,他選了我。”
語氣卻沒半點炫耀的意思。
随後,池暖暖摘了手上的求婚戒,在薛應之跟對面那個女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把戒指丢進了桌面上倒好的酒杯中。
“咚——”
戒指在酒水裏翻滾,淹沒在了薛應之撕心裂肺的“暖暖”裏。
“暖暖!你在做什麽?!”
回應他的,是酒杯被丢進垃圾桶的聲音。
連帶着酒水跟那只求婚戒,一起進了垃圾桶。
池暖暖這才從容不迫的站起身,鏡片下的眼睛掃了眼攥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忽然,她笑了聲,笑聲中帶着涼意,“這麽着急?我只是丢了個垃圾而已。”随即,她又轉頭對呆愣在原地的女人道:“他選了我,但我嫌髒,你要是想要——”
“去垃圾堆裏撿。”
她丢掉的不止那枚戒指,還有薛應之這個垃圾。
酒吧裏燈光晃得人眼睛疼,男人不太舒服的斂起了眉,一雙黑沉沉的桃花眼壓向了身邊的好友,無聲的訓斥他選了這麽個鬼地方談事。
趙澤生尬笑了兩聲,然後遮着唇壓低聲音對男人道:“人劉總就選了這麽個地兒,我也沒辦法啊。”
男人沒搭他的話,目光從摟着女人的中年男人身上移開目光,眉頭擰的更緊了。
中年男人被這麽不鹹不淡的掃了一眼,小眼睛微微一眯,在男人身上上下走了兩圈,又扭頭看了眼懷裏的女人,一時間只覺得懷裏的這個平平無奇,沒滋沒味了起來。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男人,比女人還美。
不過再美也不是他能碰的。
中年男人又情不自禁的盯着對面的男人看了幾眼,嗓子開始發幹,不過很快,在男人視線落過來時,他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笑着在懷裏的女人胸上揉了幾把,發了發自己火。
趙澤生也注意到中年男人不懷好意的視線了,但對方是跟劉總一起過來的,事還沒談完,他們也不能趁着劉總去洗手間就走人。
“這劉總怎麽還不回來。”趙澤生抱怨了句,見好友眼底生了戾氣,忙關心道:“要不你先回?後續我來談?”
他話剛說完,劉總回來了。
趙澤生松了口氣,“劉總,您看這什麽時候有空,把合同過一下?”
劉總剛看完熱鬧,正想找人分享呢,“合同的事先不急,我這剛才看到了有意思的,給你們說說。”
趙澤生偷偷往旁邊一瞄,果然看到好友臉色越來越不好。
劉總那邊不管他們愛不愛聽,叨叨的講起了他看到的八卦,“我剛去洗手間的時候,可是看了一出好戲。就那女孩子,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結果一個過肩摔,就給了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大馬趴。我還以為是女孩子被騷擾了,一打聽,哎嘿,你們猜怎麽着?”
中年男人馬屁的接了話茬,“怎麽了怎麽了?”
被捧哏的劉總一拍腿,“出軌呗,男的出軌,被女孩子給當場捉奸。好家夥,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果斷的女孩子,說揍就揍,毫不含糊的。”
“我還聽說,那男的昨天才跟女孩子求的婚,今天就跟別的女人上床。現在的男人,還真是半點男德都不守。”
劉總搖着頭,他可聽媳婦兒話了呢。
一直安靜坐着的男人,聽到劉總的驚天大瓜後,仍舊沒什麽表情的坐在那裏。
只是心底泛起了一絲苦澀。
昨天,她也被求婚了……
劉總見男人悶着,便主動問他,“燕總,你——你怎麽了?!”
男人突然毫不征兆的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某處地方,似乎在極力确認什麽,很快,男人扔了一句“抱歉”,就往外跑,留下其他幾人面面相觑。
趙澤生後知後覺,随即将酒一飲而盡,算是賠罪,“劉總你們先喝着,我過去看看。”
說完,急忙跟了出去。
接近淩晨,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舞池中央的年輕男女們扭動着腰肢,沉迷在振奮的音樂中,一眼看去,烏壓壓的全是人頭。
男人心跳的厲害,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看錯了,她不可能來這種地方,她那麽乖。
可他剛才明明看到了。
忽然間,男人視線一凝。
隔着好幾個人頭,薛應之看到了一個異常漂亮的男人。
酒吧人這麽多,男人的視線卻牢牢釘在他身上,帶着幾分複雜的意味。
薛應之原本追人的步伐停頓了幾秒,只是這幾秒,就被女人又一次纏住了。
女人依舊不舍得松手,她不相信自己交付了全部的男人會這麽狠心。
幾乎是在女人緊緊貼着他的那一瞬,薛應之後背生出了一層涼意。
他下意識的看向人群,那裏已經沒有男人的影子了。
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不然怎麽會覺得那個方向有殺氣呢?
摸了摸後勃頸,薛應之略有些心有餘悸的把自己的手從女人懷裏抽出來,“你他媽別跟着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
女人又哭又笑的抱着他的胳膊,“應之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明明說過最喜歡我在床上的樣子了,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呢?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薛應之氣笑了,他沒工夫跟一個戀愛腦在這裏浪費時間,池暖暖是他的一切,他不會為了一個只會在床上發.浪的女人放棄池暖暖帶給他的一切。
“別天真了,男人床上說的話,能信?”薛應之無情的推開女人,轉身就要出酒吧,卻在轉身的瞬間,被人一拳砸在了地上。
幾秒後,尖叫聲回蕩在了整個酒吧。
“你說你也真是的,看人不順心就打?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做好人好事了?”趙澤生無語。
他就晚跟上了幾分鐘,燕白就在酒吧打了人。
聽劉總那意思,打的還是他們剛才話題裏那個出軌的渣男?
印象裏,燕白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今天這一連串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
也就打的不嚴重,加上劉總認識酒吧的老板,這事就私了了,要不然準得折騰到局子裏去。
趙澤生又一次打量着身邊的好友,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
路燈下,燕白嘴角的紅觸目驚心。他皮膚跟普通人不一樣,很容易留下痕跡,剛才薛應之的還擊他躲開了大半,只落了幾分的力道在臉上,就已經很嚴重了。
冷白皮上驚心的紅,看起來莫名的有些豔。
饒是趙澤生這種鐵直男,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這好友,長的真的很不安全。
“行了,你在車上等會兒,我去買點藥。”趙澤生把車鑰匙丢給他,藥店就在馬路對面。
結果,鑰匙剛被燕白接住,趙澤生就控制不住的“我操”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我去,這保時捷怎麽回事??”他進去的時候不是這樣吧?
聞言,燕白回頭,就看到趙澤生的車旁邊停着的那輛保時捷,被卸掉了後視鏡不說,連四個車胎跟所有車窗都被卸走了。
光禿禿的,只留了一副空架子。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燕白突然笑出了聲。
夜色下,男人黑漆漆的桃花眼中,染着笑意,在路燈的映照下,美的攝人心魂。
他沒記錯的話,高中的時候,她也做過這樣的事,把人家自行車拆的七零八落,讓對方哭着鼻子回了家。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麽不乖的她,卻同樣的,讓他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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