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無題
“神兵閣!?”雪俊聽到這裏驚的“噔”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在因着陸風壓低了聲音,他這聲下意識的呼喊,也并未太過大聲。兩人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圍,再次确定确實沒有人之後,才很是松了一口氣兒。
“自從十五年前神兵閣的地圖橫空出世,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俠士前往華山,想要探得寶物,入口雖然隐蔽,卻并不難找,只奈何,那道看起來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大門,卻從沒有一個人能打的開,再削鐵如泥的寶劍,也休想在上面留下半點痕跡。但江湖之上能人異士也不是沒有,盜洞都不知挖了多少,進去的人有的碰巧出來了,有的卻再也沒有回來,據出來的人說,裏面的機關十分厲害,縱使有着地圖,也非常容易迷失在其中。爹讓我們前往……莫非,晚晴真的知道開啓的方法?”
陸風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憶起臨行前,晚晴說過的話,她用的劍只有神兵閣裏有,而她自會去取。多日來的相處讓陸風十分清楚的了解到,那個女孩子從不會逞強,也從不會說謊,純真的就是比起小孩子來也不遑多讓,只看她語氣輕松的樣子,就應知道,或許在世人眼中神秘莫測的神兵閣,在她看來,或許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簡單。
不過也确實如此,神兵閣畢竟是雪離一手所創,晚晴和他一起住了十多年,縱使她的本事不能創出星宿盤,但是那個機關的開啓機理,卻是難她不住。只要有了地圖,在裏面還不是信手拈來?而偏偏,神兵閣的地圖,是江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了,當年傲雪山莊當衆企圖,不知多少門派在場,誰也不會因為一份人人皆知的地圖,賣上高價錢。
這邊陸風和雪俊密談着,那一邊,晚晴卻從淺眠中驚醒過來,只是來人身上未曾感覺到任何惡意,晚晴對自身的輕功也頗為自信,能獨自從雪崖上下來,她的輕功,就已經不再任何人之下了。她有把握在那人出手之前躲開,便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是靜靜的繼續裝睡,就連呼吸和心跳也并未發生任何變化。
只是那人卻只是一動未動的靜靜注視了她許久,看着晚晴臉上淚痕猶在,心中卻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想要靠近,但終是在窗外一聲極輕的聲響之後,嘆息一聲,悄無聲息的離去。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直過了好久,晚晴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然而入眼的東西,卻将她吓了一大跳。
桌子上,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只白玉面具,上好的材料加上精細的做工,無一不顯示着主人的身份,絕不是普通江湖俠客。
晚晴咬着下唇半晌沒有動靜,卻在注意到面具下還壓着一張薄薄的紙片後,才忍不住站起了身。拿起來一看,卻是一首蠅頭小楷寫就的殺人詩: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眦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将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俦,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靥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幾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①
一首快意的男兒行,再配上那空靈飛動的筆勢,迎面撲來的銳利氣息,并沒有讓晚晴如何觸動,反倒是那句“不教男軀裹女心”,讓她不由自主的噴笑出來,雖然很快收斂,然而眼角的笑意卻怎麽也抑制不住。這人真真有趣,白天在她面前殺了人,晚上又送來這麽一首殺人詩。惹得她哭并不是他的錯,他卻似是自作多情的攬了下來,詩中雖是豪氣自現,但何嘗不是一種辯解?她雖單純,卻不并單蠢,還是能從其間,體會出一抹別扭的歉意。白日的些許憂愁,終究還是被這一首詩漸漸的安撫下來。
罷了,她本就沒有怨過他。
晚晴将這張薄紙細細的收好,又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白玉面具,入手冰涼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的瑩瑩的光,只沿着玉面的輪廓細細摩搓,也能知道那張面具底下,究竟是怎樣的姣好容貌。只是,這些終究與她無關……
另一邊,宋玉辰靜靜的接過屬下遞來的紙條,迅速的看完之後,不由得輕輕皺起眉頭,只是他的一切表情都隐藏在了那張玉面之下,縱使手下擡着頭,也看不見分毫。随手将紙條碾成粉末,又轉過身看向客棧的方向,許久之後才輕嘆一聲道:“我知道了。另外,告訴顧淮安,明天我會過去。”
“是。”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這是高中時記下的一首殺人詩,具體出處某夜也不是很清楚,度娘了一下,有的說是摘自《狼牙》,但更多的也同樣沒有寫明出處。這裏就不計較這個了,實在是某夜自己寫的詩總覺得很是小家子氣,與男主的身世性格實在不配,只好借別人的一用了,雖然這是個架空的世界,但是最後一句的“放眼世界五千年”還是讓某夜小修了一下。喵~
PS:另有一首七殺碑某夜也很是中意,不過那首明顯不适合江湖,還是這首最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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