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沒有等到她阻止他,就飛快的跑去找太醫了。
不到一會兒,周太醫已經來到了朝陽宮裏。
“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周禦醫一聽說皇上受傷了,急忙的趕了過來,額頭上還布滿着大汗,向她行禮。
“平身”绫寶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謝皇上”周禦醫連忙站了起來。
“周禦醫,你趕緊快看看皇上的腳。”小莫子在一旁着急的催着。
周太醫點了點頭,也不含糊,看向了绫寶兒。
绫寶兒示意宮女慢慢的幫自己把腳擡了起來坐在了軟-塌上放好,看了一眼周禦醫,說着:“周欽家,你看看朕的腳有沒有什麽大礙。”此時,她的腳腫早已經消了,若不是小莫子去找太醫來,她并不打算讓宮中的人知道這事,若不是理解小莫子的護主心切,她早就發怒了。
“臣遵命”周太醫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玉足,腫已經消退了,看樣子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恭敬的退到了一旁說道:“回皇上的話,皇上的龍足已無大礙,腫已經消了,修養一下就好了。”
小莫子站在一旁,聽到他這麽說頓時松了一口氣。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绫寶兒眯着眼睛,“是皇上,微臣告退”周太醫恭敬的倒退了出去。
王爺異樣複雜的情愫(2)
“太妃娘娘駕到。”
“速度還真不慢”绫寶兒冷哼了一下,表情随意柔和了下來,面帶笑容的在宮女們的扶持下站了起來。
雪妃一身深黃色長長衣裙在宮女們的衆星捧月下慢慢的走了進來,徐娘半老,風姿猶在,光采耀人。
“兒臣見過母後”绫寶兒向她行了個禮,随後虛扶着她在軟塌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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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聽聞皇上受傷了?可有此事。”雪妃一臉擔憂的看着她問道。
堪稱完美的表演藝術,讓人看不出絲毫的虛假,連绫寶兒都不得不佩服起她來,說道:“只是不小心扭到腳踝處而已,這些小宮女太監的,看朕哪天不罰罰她們,七嘴八舌的,連這種小事都傳到母後的耳邊,讓母後擔心兒臣,實在是兒臣的不孝。”绫寶兒在她的面前永遠都保持着一種卑微驚恐的表情,低垂了眸子,小聲的說道,這番說辭,配上那柔弱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反叛與另有他心,她還是以前的邵靈開瑾。
雪婦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眼角裏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臉色一轉,面無表情的叫道:“小莫子”
“奴才在”小莫子一聽她叫自己,臉色蒼白了起來,連忙站了出來。
“護主不力,給哀家拖出去打一百大板,讓他警記住這次教訓。”雪妃生氣的看着小莫子說道。
“太妃娘娘饒命啊,太妃娘娘饒命啊。”小莫子臉色一白,砰地一聲,吓得跪了下來,哭天喊地的求着雪妃。
但是雪妃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绫寶兒仍舊低垂下了眸子,看不出過多的表情。
很快,另外兩名太監走了進來,把跪着的小莫子拖了出去。
太妃娘娘饒命啊。”小莫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聽到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沉重的響聲,而小莫子的聲音則是在院子裏慘叫了起來。
“母後”绫寶兒微微有些不忍心的張嘴叫道。
卻被雪妃阻止住了,只聽雪妃說道:“不教訓一下這狗奴才,還不知道護主。”
“是,母後。”绫寶兒低垂下了眸子,默不作聲的安靜的坐于了一旁。
“太醫看了可有說什麽”雪妃轉眼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問道。
“回母後的話,太醫說兒臣已無大礙了。”绫寶兒眸子裏閃過了嘲笑,在邵靈瑾的記憶裏,雪妃就是一時好一時壞,變化莫測,更是讓邵靈瑾精神緊張到極點,差點接近崩潰。
“皇上,聽從哀家的一句勸,別有事沒事就往宮外跑,若是傷了自己那可多麻煩啊。”雪妃眸子裏帶着一股高深莫測的笑容看了她一眼,說完以後,又緩緩的離去。
“兒臣恭送母後”绫寶兒站了起來,低垂着頭,直到她從朝陽宮離去。
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順子說道:“去找太醫館給莫公公要一種治傷的藥,并且告訴他說這是朕的旨意。”
“是,皇上”小順子領命的走了出去。
皇上懷孕了(1)
小順子一走,绫寶兒又恢複了面無表情,哼,來了她的地方,還教訓她的人,雪妃意在何處呢?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嗎?還是在警告她?
绫寶兒沉思的轉動着手中的茶杯起來。
“奴婢參見皇上”太皇太後身邊的貼身嬷嬷一臉惶恐的走了進來。
“說”绫寶兒擡起了眸子,若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
“求皇上一定要去見一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這幾日一直在鬧着見公主,若是見不到公主,就不肯用膳,奴婢請求皇上能想想辦法。”葉嬷嬷跪在了地上,低着拼命磕着頭。
“你回去和皇祖奶奶說,公主很快就要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會帶上驸馬爺一起去見皇祖奶奶,請皇祖奶奶放心。”人越老越像小孩子,绫寶兒現在終于體會到了。
“奴婢遵命”葉嬷嬷愣了一下,跪安退了出去。
寧靜這丫頭,唉。一想到那單純的丫頭,绫寶兒嘆了一口氣,她已經失蹤了二日,據派出去尋找的人回報,并沒有找到她,這讓她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深怕她會遭遇不測,否則會讓她這一生都會良心不安。
按道理來說,按寧靜從來沒有出過宮,就算出宮應該也只是去過司徒,不會跑多遠才對。怎麽可能會找不到人呢,一想到這裏,绫寶兒的眉頭緊緊的擰起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麽呢?
而這時,小莫子也被另外幾個太監扶了進來,奄奄一息的趴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而屁股處則是鮮血淋淋
绫寶兒看着小莫子的樣子,面如冰霜,眸子裏的冷意又濃了幾份,攥緊了拳頭,不再忍心看着已經昏迷在地上的小莫子,背過身去,揮了揮手,示意來人把他擡回去,并吩咐好生照料着他。
對于小莫子的忠心,她已經感覺到了。竟然是他的人,那麽,她必定會護他周全,绫寶兒暗暗的想着。
很快,她扭到腳的事情,風風雨雨般的傳遍了整個古聖國。
更多的人對于她這個皇帝更加的不認可,甚至還帶着一抹鄙視。新皇昏庸無能,連走路都能摔跤,後宮三千佳麗,竟然無能不寵,偏偏流戀花街柳巷,到處都是負面消息。
比如今天的早朝,绫寶兒一臉笑意的府視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個個都是面無表情,臉上雖然對她保持着敬畏,卻不過是因為她的這個皇位與她手中的所握玉玺的原因。其實,個個都在心裏藐視着她。
看着邵允傑在下面嘴角帶着若有若無詭異的笑容,绫寶兒沒來得一陣反感與惡心。
而司徒寒玉,則是一臉寒意,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最終在文武百官有的沒的啓奏下退朝。
一下朝,绫寶兒就感覺到一陣困乏,睡意越來濃了起來。
一回到朝陽宮,就迫不及待的鑽回了床榻上睡覺,并且吩咐小順子任何人不得打擾。因小莫子受傷,所以她特別允許他在床-上休養幾天,而先由小順子侍侯着她。
皇上懷孕了(2)
待她一覺醒來之時,伸了伸懶腰,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面才發覺天已經慢慢黑了起來,愣了一下,她竟然一覺睡到了傍晚。
肚子一陣咕咕的叫了起來,連忙起床,穿好外衫等,叫宮女們進來侍侯梳頭等事情。
她任由着宮女幫自己把烏發給冠了起來,看向了銅鏡裏的人,發覺臉色越來越蒼白了起來。有些搞不明白,為何她的氣色怎麽越來越差了?
機靈的小順子在她醒後沒有多久,則是吩咐上傳了膳食上來。
一看到桌子上那些膳食,不知為何,她沒來由得感覺到一陣反胃了起來。
“皇上?”小順子看着她的樣子,擔心的叫道。
绫寶兒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轉過臉去不看桌子上的膳食說道:“給朕撤下去,跟禦膳房的人說,朕要吃清淡的。”
“奴才遵命”小順子松了一口氣,連忙吩咐旁邊侍侯着的人都把東西全部都撤了下去。
绫寶兒坐在了椅子,一張臉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如一張白紙,沒有血色。她忽然記起,她來到古聖國已經有五月之餘了,卻一次都沒有來過月經,還以為是邵靈瑾十五歲的身子還沒有發育,覺得很正常,而如今照現在嗜睡反胃等狀況來說,莫非她在那一次之後就有了?雖然她沒有經歷過為人母,但是,根據一些書籍等可以猜得出來。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全身發軟的松懈在了椅子上,不自覺的用手摸了自己的腹部。心情則是百感交集,有些驚喜,又有些害怕忐忑不安,還有些期待。可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該如何是好。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到時若想滿天過海,比登天還難。若是讓別人知道當今古聖國的一代天驕,天之子,竟然懷孕了,她已經無法想像了。但是這個孩子她一定會留下的,不關乎孩子的父親。因為愛情這東西,對于她來說,是不會存在的,前世是這樣,在這裏也是一樣,那只是童話故事而已。就算沒有孩子的父親,她也準備去借精來生孩子,如今,卻機緣巧合,能夠有一個孩子,這是她所求之不得,只是,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因為她還沒有從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脫身而離去,這可如何是好。一想到這裏,她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又仿佛下寫決心般。這個孩子,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留下,她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在這裏,她将會有梅姨,寧靜,還有肚子裏的那小壞蛋。绫寶兒陷入了幸福的幻想中。明天,她必須要出宮找一趟大夫确定先。
小順子很快又布置好了清淡的膳食在桌子上,绫寶兒雖然反胃的感覺已經那麽厲害了,但是看着,還是會想吐,忍着不适感随便吃了一點東西,就叫小順子退了下去,慵懶的躺在了軟-榻上,若想出宮看太醫,肯定不能以男子的身份去看,看來還是得借秋雁的身份出宮一趟才行。
皇上懷孕了(3)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宮女,秋雁。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笠日
“小順子,叫秋雁過來一下。”绫寶兒一下朝回到朝陽宮中,就對小順子吩咐道。
“奴才遵命”
不大一會兒,秋雁則是一臉緊張害怕的跟在小順子的身後走了進來,而绫寶兒也把龍袍換了下來,随意的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坐在桌子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順子身後,低着頭的小宮女。
“皇上,秋雁帶來了。”小順子公公站在一旁低垂着頭恭敬的說道。
“奴婢叩見皇上。”秋雁害怕的跪了下來。
“小順子,你先出去,這裏有秋雁侍侯着朕就行了。”绫寶兒看了一眼跪着的宮女,一聽到她的話,臉色更是蒼白了起來,挑了挑眉頭,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玩味,漫不經心的對小順子說道。
“是,皇上”小順子并沒有多想什麽,恭敬的退了出去。
“秋雁,你可猜得出朕找你來是所謂何事?”绫寶兒惹住笑,把玩着套在拇指上大大的板指,故意擺着一張嚴肅的臉看着她冷聲問道。
“奴婢不……不知”秋雁一聽到她的問話,更是瑟瑟發抖了起來,連回答問題都結結巴巴了起來。
“是真不知呢?還是假不知呢?”绫寶兒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一臉好笑的看着低着頭在發抖的她輕聲問道。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婢是真的不知。”秋雁說着,還磕頭起了頭來,嗓音裏還夾雜着哭的聲音。
“是嗎?”绫寶兒一下子跪了下去,與她剛剛擡起頭的眸子平視了起來,淩厲的注視着她。
“皇……”秋雁一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吓得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绫寶兒站了起來,冷笑的看了她一眼,把她拉了起來拖到了內殿內去,同時掩着鼻子在殿內點燃了一品香,這才滿意的走了出去外殿門口。
她一走出來,小順子就準備進入外殿。
“小順子公公”绫寶兒連忙拉住了他低聲說道。
“秋雁姑娘怎麽了?”小順子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問道。
“皇上已經歇着了,吩咐奴婢出來和你說一聲。”绫寶兒連忙松開了他的手說道。
一聽她這麽說,小順子果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她說道:“我知道了”
“那奴婢先告退了。”绫寶兒說着,轉身走出了朝陽宮。
只要有皇上親筆賜的令牌,出入皇宮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她很輕易的就離開了皇宮。
“醫館”不知不覺,绫寶兒看到一塊寫着“藥莊”的招牌高高而挂起,漫不經心的左右看了一眼,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正準備想往裏面走了進去。
忽然一眼瞄到了自己身上的宮衣,最終又把腳縮了回來。若是以宮女的身份進去,而大夫如果又是個多嘴的人話,而被有心人知道,會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決定,還是先去換一身普通的衣服再進去。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轉過了身來,正準備離去。因低着頭在想事情,一下子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人,一個不注意就撞上了來人。
皇上懷孕了(4)
正準備施展功夫躲開,又想到在市集內被人看見不好,只好任由着自己要摔倒,
“姑娘小心”清塵看到自己不小心撞到人了,連忙擔心的用手一拉。
是清塵的聲音,绫寶兒驚訝的擡起了頭來,果然見他一臉緊張的拉住了她的手,一帶,她就直直的撞在了他的懷裏。
“姑娘你沒事吧。”清塵怔了一下,連忙松開了她的手,不自在的退了幾步,擔心的問道。
绫寶兒搖了搖頭,擡起了頭來看向了他調皮的說道:“謝謝你又救了我。”
清塵一愣,看向了眼前一身宮女打扮俏麗的女子,感覺有些眼熟,驚訝的指着她說道:“是你?”
绫寶兒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你怎麽會在這裏啊?”清塵一看真的是她,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淡淡的問道。
“幫宮裏的主子采購些東西。”
“這裏?”清塵指了指藥莊她旁邊的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是”绫寶兒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我只是剛好在這裏撞到你而已。”
“原來是這樣”清塵這才注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柳月眉,不畫而翠,杏水眸子,朱唇不點而紅,特別引人注意的則是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看得清塵一陣恍惚,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暗笑自己定是多想了。
“公子,我們還要站在這裏嗎?”绫寶兒指了指圍觀的人,調侃的對他問道。
清塵一下子回過了神來,這才發現周圍圍着很多湊熱鬧的人,臉上一陣窘迫了起來。
“為了感謝公子的三番兩次的相助,不知公子是否願意賞臉和小女子到附近的麥香樓小聚一番”绫寶兒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問道。
“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在街上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路人紛紛向他們兩個指指點點了起來。
“就是啊,還有那宮女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眉來眼去。”
“敗壞風俗”
聽着這些人的話,绫寶兒只是笑笑,并不理會,看向了清塵。
清塵畢竟面子簿,臉微微紅了起來,板着一張臉怒氣的看向了圍觀的人。
圍觀的人害怕的退了幾步。
“區區小事,無足挂齒,後會有期了”清塵向她抱了抱拳,轉身擠身走出了人群。
绫寶兒只是輕笑的看着他離去,也轉身離去。
随便花了幾枚銀兩跟一戶普通的農婦買來了一套衣服換了上去,又恢複了自己原來的面貌以後。這才往醫館的方向走。
她身上雖是粗布衣,但是那風華絕代的容顏并不因為衣服而被遮掩住。當她路過每個地方的時候,都會引起了路人的頻頻回頭看了一眼。
绫寶兒低着頭,往醫館的方向走去。
茶樓上,正坐于閣樓旁漫不經心品茶的司徒寒玉一眼就瞄到了樓下正匆匆忙忙離去的女子,一怔,待在仔細看時,樓下早已經沒有女子的陰影。輕蹙下了眉頭,他竟然把他看成了女子的樣子,可惡,一張臉更是鐵青了起來,惹得在座的其他人都驚心膽跳。
皇上懷孕了(5)
绫寶兒一走進醫館,一名大夫模樣打扮的中老年男子正在拾撿整理櫃鬥中的藥材,一擡起了頭來,就看到進來的女子,眸子裏閃過了驚豔,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說道:“姑娘,是要看病呢?還是需要什麽藥材?”
“看病”绫寶兒打量了一下四周,簡單的說道。
大夫的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過來,從櫃臺裏面走了出來說道:“姑娘裏面請吧。又轉過了頭來叫道,旺財,出來看一下店鋪”
“來了”說着,另外一名夥計打扮的男子從裏屋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绫寶兒,也是驚豔了起來。
绫寶兒跟着大夫走進了裏屋,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并把手伸了出來讓他幫自己把脈。
男子一邊手輕輕的按上了她的脈搏,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捋着自己長長的胡須,一臉安靜的把起了脈來。
绫寶兒靜靜的看着他,發覺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了起來最後放開了她的手,她收回了手輕聲問道:“大夫,可探得出來什麽?”
“姑娘,你已經懷孕五月有餘了。”
果真如她所料,雖然她早已猜到,但是真的讓她親耳聽到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的感覺,绫寶兒的臉上不自覺的蕩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出來。
“但是”中老年男子似乎不忍心打擊她,頓了頓又說道:“姑娘的體質實在是奇怪,屬于極寒之體,能懷孕上實屬不容易,所以姑娘能懷上,已經屬于一個奇跡了,但是,姑娘的體質并不适合懷有孩子,若有孩子,老夫還是建議姑娘能夠把它打掉,否則的話,老夫唯恐大人小孩不保。”
他的話如五雷轟頂般,讓绫寶兒一下子從天堂中墜入了地獄,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男子,喃喃說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給了她希望,又給了她絕望。绫寶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木然的向外走去。
本來,她以為,她不會像前世那般再是一個人了,為什麽老天要如此的殘忍對待她呢。
绫寶兒一陣失魂落魄的走在了大街上,兩眼無神的如游魂般,滿腦都是大夫所說的話。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梅娘所住的地,愣了一下,呆呆的走了進去。
梅娘正準備喂小雞,看到有人進了,擡起了頭來,待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時,急忙走向前去,扶住了她,一臉擔心不住的比了比手勢問她:“瑾兒,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绫寶兒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只感覺到她的手勢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的飄來飄去,感覺到眼前一發黑,暈了過去。
绫寶兒一張開眼睛,就看到梅娘一臉擔心的坐在床頭看着她,連忙坐了起來叫道:“梅娘”
“瑾兒,你的事情梅娘都知道了。”梅娘比了比手語,眸子含着淚水的說道。
绫寶兒一怔,大概也猜得出來自己暈倒了,梅娘必定會去請大夫。一陣苦笑的看着她。
“瑾兒,孩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梅娘比了比手語,比完手勢以後,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用哀求的表情看着她。
王爺納妾,夜訪攝政府送賀禮(1)
“梅娘,瑾兒知道該怎麽做了”绫寶兒輕輕的依偎在了她的懷裏,低低的說道。
梅娘輕摟着她,眸子裏滿是心疼。
回到宮裏後,绫寶兒心情很低落,總是會沉思的發起了呆來。
绫寶兒摸了一下腹部,一臉沉思了起來,最終決定要把它打掉,孩子就讓你再陪媽媽一個月的時間吧。
小莫子痊愈的差不多了,開始侍侯起了她,一臉擔心的看着發呆的她,着急的不知道怎麽辦。忽的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消息開口說道:“皇上,奴才最近聽到了關于攝政王爺的事情。”
绫寶兒擡起了眸子看了他一眼,低垂下了眸子,慵懶的看着他說道:“說吧”
“是皇上”小莫子臉上閃過了一抹喜色,又連忙說道:“聽宮中的人說,攝政王爺在今晚将納怡香樓的花魁雅蘭姑娘為妾了。”
“哦”绫寶兒并不在意,待反應過來納妾的對象竟然是司徒寒玉時,驚訝的瞪大眼睛盯着小莫子。
小莫子被她瞪着,嘴角帶着笑意的低下了頭。
“小莫子,你沒有搞錯吧,司徒欽家要成親了,而且還是青樓女子。”绫寶兒站了起來,驚訝的看着他問道。
“奴才也是聽宮中的人嚼嚼舌根說的。”小莫子低垂了頭來,恭敬的答道。
“無風不起浪,肯定有那麽一回事,若不然,別人也不會捕風捉影。”绫寶兒一臉沉思的說道,內心卻有一種說不清複雜的感覺,皺了皺眉頭,再次把這種感覺統統略掉。
“真沒有想到,司徒欽家要麽就不娶,要麽就一娶轟動整個古聖國。他的賀禮又怎麽能少了朕的呢。”一想到這裏,她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狡黠。
小莫子不經意看到她的眸子裏那一閃而過的狡黠,額頭冒出了一陣冷汗出來。
是夜
一頂豪華的轎子悄然的在司徒府門前停了下來,後面還跟着四個粗壯的男子擡着一個大大的木箱子。
“爺到了”小莫子掀開了布簾對着裏面的人說道。
“嗯”一抹月白色的白衣身影從轎子裏緩緩而出,精致絕美的五官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手上輕搖着玉扇打量着周圍,發覺司徒府內并沒有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府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場景,反而是一片清淡。
詢問示的看向了小莫子,小莫子一驚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說道:“爺,奴才真的有打聽清楚,王爺是在今晚上迎娶雅蘭姑娘的啊。”
绫寶兒挑了挑眉頭,思索了一下,最終決定進去探一探究竟,一想到這裏。嘴角含笑的向裏面走去。
“什麽人?司徒府啓是你等随便亂進的。”門衛一臉嚴肅的擋在了绫寶兒的面前說道。
“大膽,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瞧瞧,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來。”小莫子一臉怒氣的上前斥責道,說着,還把令牌給出示了出來。
“公公?”侍衛一看到是小莫子公公吃驚不已了起來,再看看眼前的美少年,眼瞳一下子睜大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叫道:“皇……皇……上”,一說完,立馬跪了下來。
“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爺納妾,夜訪攝政府送賀禮(2)
“起喀吧。”绫寶兒漫不經心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
“謝吾皇”兩名守衛一臉驚恐的站了起來。
绫寶兒示意的看了一眼小莫子。
機靈的小莫子馬上反應了過來,上前看着他們兩個問道:“本公公問你們一件事情,王爺是不是今天娶親。”
“回公公的話,确實有此事。”一名侍衛驚恐的低下頭來說道。
聽到他們這麽一答,小莫子松了一口氣,看了绫寶兒一眼。
绫寶兒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
小莫子又轉過臉來繼續問道:“那為何王府此時這般安靜。”
“這是王爺的意思,小的們也不是很清楚。”另一名侍衛低垂着頭說道。
“請通報你們王爺一聲,就說林公子駕到。”小莫子看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只好說道。
“是,是,小的這就去。”另一名侍衛說着撒腿就跑了進去。
新房內,紅燭搖晃,一切都是以大紅為主,芙蓉床前,坐着一抹纖瘦的大紅衣女子,頭頂蓋頭。
雅蘭安靜的坐在了床-榻上,心情從來沒有如此的緊張,這一刻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而如今竟然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雖然他沒有轟轟烈烈的用八臺大轎把她娶進門,但是一想到以後将會與他朝夕相處,她早已心滿意足了。
一想到這裏,她的嘴角蕩起了一道幸福的狐度,忐忑不安緊張的坐在床的邊緣,等待着那個她看似神一樣的男子。
绫寶兒早已經來到了大殿裏,漫不經心的喝着手中的茶。
司徒府中的人早已經認不出他來,理所當然也不清楚他的身份,而那兩名守衛,則在小莫子的吩咐下,也選擇了保密了起來。
而旁邊的婢女早已犯花癡般的迷戀的看向了他,绫寶兒絲毫不介意,仿佛很享受吧的勾了勾嘴角,向旁邊的婢女眨了眨眼睛。
旁邊侍侯着的婢女早已經滿臉通紅羞怯的低下了頭來。
司徒寒玉一踏進來就看到一臉悠哉的喝着茶的白衣少年,他愣了一下,只見他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抿着茶,仿佛與世隔絕般。
而清塵一看到他,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笑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司徒公子,恭喜賀喜啊。”绫寶兒一見一身紫色衣袍清俊的他走了進來,連忙把手中的茶放了下來,走向了他一臉笑意的說。
說完以後,又示意人把一個大大的箱子擡起了進來。
司徒寒玉與清塵一看到箱,兩人都臉色大變,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警備的看向了那個大箱。
小莫子突然為他們感覺到可憐了起來。
“怎麽了司徒公子?”绫寶兒假裝不知情,不動聲色嘻笑的看着他問道。
“擡出去。”司徒寒玉一臉鐵青,冷冷的說道。
他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下人上來,準備把箱子擡走。
“不準擡”绫寶兒一說完,她雇來的四個大塊頭男子則是擋住了司徒府的下人,不讓他們動手。
司徒寒玉危險的眯起了眸子看向了她。
王爺納妾,夜訪攝政府送賀禮(3)
绫寶兒連忙讪笑了起來,說道:“司徒公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公子送什麽好東西給你們當賀禮嗎?再說了,都還沒有看呢?怎麽可以丢了,這啓不是辜負了公子我的一片心意嗎?”說着她一臉單純無辜表情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司徒寒玉看着她的美若星辰的眸子,感覺到一陣刺眼了,臉上的冷意又是冷了幾分的說道:“本王說丢了,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
那幾名下人被他那目光一掃,吓得瑟瑟哆嗦的站在了那裏,幾個人互看了一眼,決定要強來。
绫寶兒低垂下了眸子,漫不經心的瞄了他們一眼,故意貼近了司徒寒玉,輕聲說道:“難不成王爺還怕了朕不成?”
清塵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看着那一白一紫的兩人,低垂下了眸子。
小莫子則是一臉汗顏,暗想主子這又是在玩什麽啊。
司徒寒玉冷眼看着自動貼靠近自己的少年,滿眸子裏都是玩味的表情,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淡香撲面而來,引得人心神動蕩,浮想聯翩。挑了挑眉頭,冷笑的看着靠近自己的少年,面無表情的說道:“對于垃圾,本王從來都不屑于打開”
绫寶兒被他注視着有些不自在了起來,靠近他,讓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壓迫,讓她喘不過氣來,但是還是堅決直視着他的眸子,也挑了挑眉頭,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傾城而傾國的絕色笑容出來,不動聲色的退開了他一步,一陣惋惜的說道:“竟然王爺不喜歡,那本公子就擡回去好了。”
司徒寒玉看着她剛才那傾城一笑,比世間任何女子竟然都妩媚動人,又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撞上了他的心,反感的皺了皺眉頭。
正在打鬥糾纏的人一聽到他們這麽一說,都停了下來。
“小莫子,帶上東西,走人。”绫寶兒轉過了頭來,對他得意一笑,眼睛似乎在說着,攝政王爺也不過是個膽小鬼而已。
一看到她那挑釁的神情,司徒寒玉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無動于衷。
绫寶兒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轉過了身來,在心中暗數着,一、二、在三還沒有數完之時,就聽一個清淡的聲音說道:“東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她一陣喜色的轉過了頭來說道:“這可不行,祝賀詞本公子還有說呢。”
“說”司徒寒玉坐了下來,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她能耍出什麽把戲出來。
“本公子在這裏恭喜賀喜王爺了,并且祝王爺早生貴子,一生就生一豬籠出來,還有這一箱東西,就勞煩王爺好好照料了。”绫寶兒說完以後,也不看他鐵青的臉,故意一臉白癡的樣子哈哈大笑的帶領着小莫子等人率先走了出去。
一生就生一豬籠,他竟然把他當種豬了,讓他惹不住想把他壓在身下,讓他知道什麽才叫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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