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算嗎?”司徒寒玉冷笑的反問道。
绫寶兒聳了聳肩膀,表情看似天真的說道:“那可未必”。
“哼,這個游戲只要本王說了算,本王若沒有說結束,游戲就會繼續進行下去。”司徒寒玉站了起來,眸子越發的寒冷了起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異樣的情愫(1)
清塵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爺,回過了頭來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他,連忙跟了上去。
小莫子安靜的站在了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自然也清楚的知道,他的自作主張已經引起了主子的不悅。
“小莫子,你可知道今天的事情你錯在哪裏了?”對于司徒寒玉的離去,她感覺到了松了一口氣,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小莫子雲淡風輕的問道。
“主子,奴才該死,奴才不應該沒有經過主子的同意,而自作主張的去求王爺找禦醫。”小莫子跪了下來,自動扇起了自己的耳光,用力之大,整間屋子裏都能聽到那清脆的聲音。
“起來”她皺了皺眉頭,對于古代這些動不動則是下跪的習慣雖然已經稍微适應了,但是,竟然是她的人,就沒有必要這般來。
小莫子吓了一跳,乖乖的站了起來,一臉知道錯的表情垂着頭。
她擡起了眸子,冷冷的打了他一眼,白淨的臉早已經被他打得高高腫了起來。淡漠的說道:“下不為例,還有,沒有人的時候就不用跪了,我不喜歡”然後走到了貴妃椅旁邊,慵懶的躺了下來。
徒留下小莫子一個人呆呆的伫立在了原地,感動的看向了又輕阖着眸子的她,抽了抽鼻子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沒有理會他,因為,她真的覺得越來越疲倦了。
夜從來都沒有因為什麽而停止來臨,很快,夜幕已經慢慢的降臨了下來。
閑池閣裏則是寂靜無比,用完膳食後,她又爬上了床-榻之上,昏昏欲睡了。
小莫子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最終轉身退了下去,并且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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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寒玉站在了自己的房間裏,視線不知為何,卻總是往她住的方向看去,待看到她屋子的宮燈已經吹滅了,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時,好看的眉頭輕蹙了一下,看了看外邊。時間還這麽早,她竟然歇了。又想起白日所見到她之時,她那臉色蒼白的樣子,無不牽扯着他。這讓他很是煩躁。
“爺,雅蘭求見。”清塵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他所看到的方向,連忙低垂下了眸子恭敬的說道。他知道,爺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面前稱呼她為夫人,只好以名字為稱呼的說道。
他回過了神來,冷冷的掃了一眼清塵。
“讓她到書房去”
“是,爺”清塵怔了一下,也清楚的知道爺不喜歡有人來到閑池閣,恭敬的退了下去。
“雅蘭叩見閣主”雅蘭一進來就看到那如神般的男子坐在了案桌旁,手握毛筆的不知道在寫什麽,那姿勢看得她一陣恍惚了起來,連忙恭敬的說道。
司徒寒玉閣下了筆,冷淡的掃了一眼眼前婀娜多姿絕色妩媚的女子。
“什麽事情?”聲音冷淡無表情的問道。
雅蘭怔了一下,她跟随他多年,自然也習慣了他的語氣,但是腦海裏一想到,他在見到他時,眸子裏那一閃而過的一抹柔情都讓她嫉妒,面不改色的輕柔的走向了他,嬌柔的說道:“閣主,現在時機都已經成熟了,雅蘭不明白,為何閣主還不動手。”
異樣的情愫(2)
清塵一聽這話,一臉怒氣的望向了她,卻見她得意的擡起了眸看了他一眼,氣得他暗中用力的攥緊了拳頭。
司徒寒玉臉上的表情一凜,淩厲的眸子冷冷的望向她。聲音如來自地獄般說道:“是不是最近本閣主管理的太松了。”
“屬下該死”雅蘭一驚,怦的一聲跪了下來,低垂着低低的,驚恐的說道。
司徒寒玉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清塵在經過她的身邊時,聲音亦是冷血般的說道:“我警告過你,別打他的主意,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雅蘭擡起了頭來,用力攥緊了拳頭敲在了地板上,冷笑了起來,閣主就是太婦人之仁了。
司徒寒玉回到了閑池閣,腳步仿若着了魔般,不知不覺得,竟然又邁向了她住的方向。
“爺”清塵看着他的背景,疑惑的叫了一聲。
他的腳步一滞,有些倉皇失措般的轉了個方向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一抹身影凝思的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這才悄悄推開了绫寶兒住的那扇門走了進去。
黑暗中,他的眸子如天上的星辰般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摸索着來到了床-榻邊。
“什麽人”本應沉睡的人一下子蘇醒了起來,警惕的抽出了枕頭底下的匕首,黑暗中寒光一閃,匕首已經準備無誤的對準了來者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
“娘子,是我,炎”烈炎并沒有還手,而是任由着她那冰寒的匕首駕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她一聽是烈炎熟悉的聲音,這才收回了匕首置放于枕頭下方,精神也瞬間松懈了下來。只感覺到又是一陣暈厥。
烈炎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扶住了她,擔憂的問道:“又感覺到暈了嗎?”
她漠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娘子,我們現在就離開,去天蓮族。”烈炎說着就要攔腰抱起她,焦急的說道。
“不行”她直接阻止了他的動作,有些無力的說道。
“娘子”烈炎無奈的叫道,最終還是妥協的把她放躺好。
又幫她把了把脈。
“司徒府的戒備森嚴,現在離去,還不是時侯。”她任由着他幫自己把脈,淡淡的說道。
“可是?”烈炎放開了她的手,眸子裏的驚恐又深了幾分,因為在黑暗之中,绫寶兒根本注意不到。
“相信我,我還能堅持。”她有些虛弱的說道。
烈炎正要說什麽,感覺到外面有些異樣,連忙把手放在了她的嘴邊,作了一個噓的動作。
绫寶兒一怔,安靜了下來。雙耳亦是警惕的聽着外邊的動靜。
只感覺到門小心翼翼的被人給推了開來。
绫寶兒一用力把烈炎扯上了床-榻之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出來。
烈炎愣了一下,正要起來,卻被她阻止了。
鼻尖到處都是充斥着她特有的體香,讓烈炎愣了一下,一陣失神了起來。
那抹黑影摸索着來到了床-榻邊,冷笑的看了一眼蓋着絲綢被的人,暗想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想着直接舉起了劍就要刺了下去。
安靜點,沒事了(1)
說時遲那時快,烈炎一個翻身躍起,一把匕首已經直直的刺向了黑衣人的左肩。騰地一聲,劍一下子落了下來,發出了響聲。黑衣人一驚,飛快的從窗口一躍而出。
外面頓時一陣刀光劍影響了起來。
“炎,趕緊乘亂離去。”绫寶兒擔憂的吩咐道。
“嗯”烈炎回頭看了她一眼,打開了門,用輕功一躍而起已經落到了屋檐之上。
司徒寒玉輕蹙着眉頭,正準備跟了上去,卻看到那敞開的門,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擔憂,最終選擇往屋子裏走去。
外面的黑衣人則是留給了清塵處理。
他快速走了進來,卻發覺床-榻上的人正在一臉驚恐的縮在了角落裏,喃喃的說着:“別殺朕,別殺朕”
他的眸子閃過了一抹嗜血的殺氣,聲音沒有發覺的柔和了下來,輕聲說道:“沒事了”
躲在角落裏的人愣了一下,仿佛沒有反應過來般。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拾起了□□的枕頭向他丢了過去,帶着顫音與驚恐的叫道:“別殺朕,別殺朕。”
司徒寒玉一個閃身,躲開了她丢過來的枕頭。眸子裏殺氣越來越濃了起來,看着縮在了角落裏吓得不停哆嗦的人。心裏的某一處不知不覺得的柔和了下來。直接把她拉入了懷裏,緊緊的摟住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安靜點,沒事了。”
绫寶兒一滞,愣愣的呆在了他的懷裏,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眸子裏卻是閃過了一抹訝然,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這般柔情的表情。喃喃的說道:“別殺朕”
司徒寒玉看到懷裏的她終于安靜了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卻并沒有打算松開放開她的手。
“主子,主子”小莫子聽到外面有動作,早已經跑了起來。連忙點了宮燈,一臉擔憂的走了進來。
一道淡淡的燭光照耀了起來,待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提着燭臺的手猛然一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可以塞下一個雞蛋般說不出話來。
主子竟然被王爺樓在了懷裏,立在了原地不知道怎麽辦了起來。
司徒寒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看了一眼懷裏的少年則是一臉驚訝的看着他,臉上雖然還帶着驚恐。卻更多是驚訝。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被他那清純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突然感覺到一種罪惡感與窘迫了起來,倏地的松了他,頗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出去。
“主,主子,王,王爺他……”小莫子半天才回過了神來,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
她轉過了頭來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
小莫子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
看着他的表情,她自然也猜得出來,他想問什麽。她亦是沒有想到,司徒寒玉竟然會如此的待她。那一句安靜點,與沒事了,竟然給了她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她的心裏再次流淌過一種異樣的感覺,她輕蹙了一下眉頭,那是一種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就好像什麽東西被填滿了般。
安靜點,沒事了(2)
她搖了搖頭,慵懶的躺了下來,示意自己不要多想。對于烈炎,她一點都不擔心,她相信,以烈炎的武功逃出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司徒寒玉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恰好看到了那名黑衣人從屋頂一竄而逃跑。
清塵轉過了頭來一看見他,連忙單膝跪了下來,垂下的眸子有些閃爍的說道“屬下無能,讓刺客給乘機逃跑了。”
司徒寒玉冷眼直盯着他,剛才那一幕,他早已經盡收眼底裏,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是他故意給放跑的。
“到杖房領罰去。”
“是,屬下遵命”清塵站了起來,自動的往杖房的方向走去。
司徒寒玉若有所思的看着離去的黑衣人,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殺氣。看見她擔驚受怕的樣子,竟然觸動了他內心最深的一處,忍不住的伸手把他摟入了懷裏。仿佛想透了什麽般,千年冰封的臉仿佛瞬間解凍了般,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驚天動地般的絕色笑顏出來。那就順其自然吧。
笠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樓照入時,她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她躺在了床-榻之上,恍惚的看着在那一縷陽光裏飛舞着細小的灰塵。
坐了起來,暗暗想着,她一定會活下去的,絕對會的。
“主子,你醒了?”一個身材嬌小,,兩彎柳葉吊梢眉,鴨蛋臉面的嬌俏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
“秋雁?”她愣了一下。
“奴婢叩見主子”秋雁恭敬的垂下了眸子,向她作揖行了個禮。
“主子,你莫吃驚。”小莫子走了進來,示意秋雁先退下去,他來和主子解釋。
“小莫子,這是怎麽回事?”她輕蹙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小莫子當然會猜到她會這般問,臉上帶着笑容恭敬的說道:“回主子的話,據奴才猜想,應該是王爺怕主子悶,特地吩咐清塵侍衛到宮裏帶來司徒府的。”
呃?绫寶兒低垂下了眸子,百思不得其解,司徒寒玉轉性了?再次擡起了眸子疑惑的問道:“整個朝陽宮的人都被帶來了?”
“回主子的話,那倒沒有。只是把秋雁與小順子送過來了”
“小的叩見主子“小順子剛好走了進來,向她行了個禮。
她打量着眼前的小順子,有些怪異,特別是那雙靈動的雙眸子,嘴角勾了勾,對小莫子吩咐道:“小莫子,你先退下,小順子留下來侍侯本公子就行了。”
小莫子臉色蹭的一下子蒼白了起來,雙腿一彎怦的一聲跪了下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惹到主子不開心了。哀求的說道:“主子,你千萬不要趕小的走啊,小的若是做錯了什麽,你打罵小的都可以,就是千萬不要趕小的離開啊。”
绫寶兒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他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笑意,雲淡風輕的說道:“這幾天你有些累了,你先退下歇着。就由小順子先侍侯本公子吧。”
“主子不是趕小的離開?”小莫子疑惑的擡起了眸子忐忑的問道。
攝政王的柔情(1)
“如果你再繼續跪下去,本公子倒是應該考慮一下你所提的意見。”她臉色一冷,面無表情的望向了他。
“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先行告退了。”小莫子一喜,連忙站了起來,高興的退了下去。
她頗有些無奈的看着他滑稽的動作。
“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他了。”易容成小順子的烈炎站在了她的身旁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以前,他只不過是被雪妃威脅了,再說了,以前的邵靈瑾給不了他們安全鹹,若想在宮裏生存下來,自然會倒戈向強者。”
烈炎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了她。
绫寶兒感受到他異樣的目光自然也知道他在疑惑什麽,雲淡風輕的走到了晨光透進的窗棂之處凝望着遠處,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的我,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邵靈瑾。”
烈炎震懾的站在了那裏,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眸子閃過了心疼的看着那臉色蒼白的少年,張了張嘴正待說什麽。
卻聽屋外秋雁恭敬的聲音響了起來。
“奴婢叩見王爺”
烈炎連忙閉上了嘴,走到了門前向已經跨步進來的男子行禮:“小的叩見王爺”
司徒寒玉冷淡的掃了他一眼,走向了立于窗棂處的少年。
“看來皇上今天的心情不錯”他張了張嘴,最終是冷嘲熱瘋的說道。
她不置可否了起來,轉過了臉,臉上帶着淡定與從容不迫的笑容望向了他深邃的眸子,聳了聳肩膀,“多虧了司徒卿家,朕心情才這般的好。”說着,她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一直心不在焉的清塵。
只見清塵輕蹙着眉頭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邊的秋雁。而秋雁畢竟是來自宮中,這樣被一個男子光明正大的盯着,早已經羞得垂下了頭,臉上還泛起了可疑的緋紅,她挑了挑眉頭。
清塵感覺到她戲谑的眼神望向了自己,一陣窘迫的低下了頭來。
司徒寒玉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的小動作,見她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了清塵,心只感覺到一陣窒息的難受,甚至感覺到惱怒。
狠狠的拽起了她的手,用力一拉,讓她面朝着自己,生氣的瞪着她。
烈炎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殺氣正要向前去,卻見她暗中使了一個叫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的眼色,這才控制住自己呆在了原地。
清塵向前了一步,張了張嘴巴,最終閉上了嘴,低垂下了眸子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司徒卿家何時變成了這樣的喜怒無常了”她絲毫不畏懼他那冷若寒冰的眼神,雲淡風輕的看着他。用力的把手從他的手掌中抽了出來,勝雪的肌膚,因為他的用力鉗制,手腕處則已經被勒出來了一道紅紅深痕看得人觸目驚心,而她卻絲毫不介意的垂下了手來,任由那長長的袖子遮住了那道紅紅的傷痕。
他的眼神一緊,緊緊的盯着她藏于袖子下的手腕,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心疼。
不容她反抗的再次握起了那只被他不知所制弄傷的手腕,冷冷看着上面通紅的痕跡,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惱怒。
攝政王的柔情(2)
“清塵,去把冰蠶膏拿來。”他轉過了臉來看向了一旁的清塵命令道。
“是,爺”清塵愣了一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立于一邊易容成小順子的烈炎冷眼看着他們,只見司徒寒玉背對着窗棂,遮住了穿透而入的晨光,形成了一個大大的黑影把嬌小的她給籠罩住,眼神複雜的低垂下了眸子。
“只不過是點小傷,不勞司徒卿家費心了。”她被他那炙熱的眸子看着,還有那突如其來的體貼,讓向來自稱慎定自如的她竟然有些不自在了起來,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緊緊的反握住。
輕蹙了一下眉頭,不明白的擡起了眸子看向了整整比她高一個頭的司徒寒玉,卻見他仿若沒有聽到她說話般,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着她手上的傷痕,眼神卻也越來越冰冷了起來。她愣了一下,暗思,眼前的男子到底是怎麽了。“
“爺,冰蠶膏帶到了。”清塵離去不到一會兒,手中已經拿着一瓶精致小巧的和田玉小瓷瓶走了進來。待看到眼前的爺竟然還牽着她手,雙眉輕蹙,冷冷的盯着,愣了一下,仿佛沒有看到般的把瓶子遞了過去。
司徒寒玉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的接過了瓶子。拉着她坐在了床-榻之上,自己則是坐在一旁。
“王爺,這些事情還是讓小的來吧。”易容成小莫子的烈炎看到此情景走向前來,恭敬的說道。
“司徒卿家,這些事情有小順子就行了。”她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看着他撥開了瓶子上的紅塞,正要把藥膏倒在了她的手上,連忙手用力的一縮,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司徒寒玉冷冷的看了一眼向前來小順子,眸子裏閃過了一抹不悅,冷漠的命令道:“退下”
易容成的小莫子的烈炎正待說什麽。
卻聽她說道:“小順子,退下。”
“是,主子”他愣了一下,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複雜,恭敬的退了下去。
清塵等人也恭敬的退了下去。
“司徒卿家,還是朕自己來吧。”她正要拿過他手中的瓶子,卻被一閃而過,面無表情的握起了那只受傷的手,只是,并沒有用多大的力,而是恰到好處的控制着力道,只見他緊皺着眉頭,緩緩的冰蠶膏倒在了她那潔白如玉的手腕處,輕輕的揉搓了起來。
她只感覺到手腕處一陣透清涼,剛才被他用力鉗制住火辣辣般的痛早已經消失了,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疑惑的望向了眼前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司徒寒玉,也忘記了要把手掙脫,而是任由他替自己擦藥。
司徒寒玉仿若沒有感覺到般,輕輕的揉搓着她的手腕,直到感覺到差不多了,才松開了她的手,把瓶子蓋好。
而眼前的少年早已經再次輕瞌着眸子靠着床-榻睡着了,長長的睫毛有些顫抖如蝴蝶的羽翼般輕輕的蓋在了眼睑之上,完美無暇的五官完全放松了警惕,呈現出一種柔弱之美,他恍惚了一下,仿佛能聽到她那輕得不能再輕的呼吸。
他挑了挑眉頭,嘴角劃出了一個弧度出來,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笑意,卻又隐藏着濃濃的擔憂。
攝政王的柔情(3)
他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輕輕的彎下了腰如稀世珍寶般的把她放平躺了下來,随手再拿起了絲綢被子輕輕幫她蓋好,坐于床邊,一臉沉思的看着她的睡顏,還有那越來越蒼白無血的臉色無不牽動着他的心。剛硬的五官不知不覺的柔和了下來,恍惚的看着她,突然眸子寒冷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等她一覺醒來之時,則是被易容成小順子的烈炎叫醒的。
她有些疲倦的看着眼前的小順子,剛開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就是小順子。待發覺他一臉擔憂的看着剛剛睡醒的自己時,還有那一雙靈動的眸子,這才恍惚了過來。
“主子,該起來用膳了。”烈炎把她扶坐了起來,溫柔的說道。
绫寶兒任由着他侍侯着自己,越發的慵懶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午時了”烈炎的動作一滞,漫不經心的答道。
她愣了一下,這次竟然睡了那麽久。慢慢的走出了屋外,擡起了頭來看向了有些刺眼的陽光,不由得輕輕的眯上了眼睛。
“他什麽時候離去的。”她竟然坐着坐着,在他的面前睡着了。
“我們剛退下去沒有多久”烈炎輕蹙了一下眉頭,想起了他進來之後看到的則是她又開始睡着了的樣子,眸子裏閃過擔憂,輕描淡寫的說道。
“嗯”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卻看到秋雁一臉恍惚的看着外面,嘴角勾了勾,小丫頭要思春了。
用完了膳食,她來到了院子裏懶洋洋的坐在了搖椅上,而烈炎則是站在了一邊看着她越來越虛弱的表情,最終忍不住附在了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娘子,我們離開吧。”
還不待她回答,他已經快速的點了她的睡穴。
她則是輕輕的癱軟在了他的懷裏,不遠處的秋雁也早已經被點了睡穴攤坐在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懷裏昏睡的少年,低聲說道:“娘子,這次就由炎作主了。”
“宮主”滄月宮四使不知何時已經從屋檐上一降而下的恭敬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只見他們四人的裝扮并沒有什麽異樣,一如既往的兩白兩黑并都各自戴着鬥笠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容顏。
“春泥準備好了沒有”他攔腰抱起了被他點了睡穴的人兒,轉過了頭來,冷淡的問道。
“回宮主的話,屬下已經準備好了。”春泥說着,掀開了自己頭上的鬥笠,露出了一張驚天動地的絕色容顏出來,那是一張與當今皇上一模一樣的容顏,同樣是蒼白無血色的臉色,一模一樣精致的五官,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一樣。
烈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抱着懷裏的少年,一躍而上了屋檐之上。
亂紅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已經一躍而離去的兩人,回頭再次看向已經躺在床-榻之上的臉色蒼白的少年。只見她調皮的朝她眨了眨眸子,她面無表情的轉過了身來,随着雲淡風輕兩人也跟着一躍而上。
恢複女裝(1)
馬車的颠簸讓她極不舒服的睜開了眸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黑楠木車身,雕梁畫棟,巧奪天工,還有馬車駛過車輪辘辘的聲音,輕蹙了一下眉頭,她現在置身于馬車之內。
“娘子醒了”發現她一醒來,烈炎已經細心的把她扶了起來。
她坐了起來這才發覺自己躺在軟綿綿厚厚的棉毯之上,馬車之內,就相當一個現代的房車般,應有盡有,布置得不但華麗,還實用。
她直直的望向了烈炎,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烈炎被她質問的眼睛看着,眼神黯淡的垂了下來,嘴角閃過了一抹苦澀。很快就擡起了眸子,雲淡風輕的說道:“娘子,不管你怎麽罵炎也好,反正炎不後悔這麽做。”
她怔怔的看着他澄澈如星辰般的眸子,有些慵懶的靠在了馬車裏早已經準備好的靠毯之上,淡淡的望着他。
“我若不在司徒府中,司徒寒玉絕不會善罷甘休”
“娘子,你放心,這件事情炎已經想好。只要不出任何意外,古聖國的皇帝還是呆在司徒府中。在我面前的沒有什麽古聖國的皇上,只有我的娘子”烈炎勾了勾嘴角,如孩童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眸子裏熠熠生輝的直視着她說道。
她愣了一下,這才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扮,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一襲白色芍藥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墨般的秀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她擡起了眸子看向了他,張了張嘴,卻又有些難以啓口。
“娘子,放心,你身上的衣服是亂紅幫你換的。”烈炎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麽,面如冠玉的容顏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就連耳根子也跟着紅透了,模樣甚是可愛,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還故意咧牙一笑,露出了那白燦燦耀眼的皓齒出來。
看着他那可愛的樣子,她嘴角勾了勾,也随着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本就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如今又是着女裝,更是美得驚天動地,美豔絕倫得讓人挪不開眸子。/
烈炎呆呆的看着她剛才那淡淡一笑,只覺得心肝越發的跳得加速了起來,呆呆的望着她。
她挑了挑眉頭,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是有多麽的吸引人,邵靈瑾的長相本就是世間難得,着上女裝是什麽樣的效果,她自然猜得出來。
“我們已經出城了。”她雖然沒有掀開車簾往處看,但從馬車外的安靜及那馬不停蹄的奔跑,雖然馬車裏已經被貼心的炎鋪上了厚厚的毛毯,但是還是避免不了颠簸,再加上風呼呼吹的聲音可以斷定,他們已經出了古蘭城,以肯定的口氣問道。
“我們已經離開古蘭城有一段路了。”
嗯,她輕蹙峨眉,擡起了眸子望向了他,“司徒府中的人是誰?”。她可以猜得出來會是四使中的一人,因為,烈炎絕對不會讓信不過的人去做這件事情,除了四使以外,她想不出其他人了。
恢複女裝(2)
“春泥,風輕則在暗中注意着司徒府中的動靜與保護她,有什麽事情,他們會飛鴿傳書過來”烈炎為了讓她放心又加了一句說道。
“司徒寒玉并不是容易對付的主,春泥她應付得了嗎?”她疑惑的問道,對于春泥,她雖然了解并不多,卻還是感覺到春泥的城府并不深,也知道烈炎選擇春泥的原因,因為春泥的體型嬌小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
“娘子你放心,為了不讓春泥露出任何的破綻,我給她服了一種藥,會讓人處于半昏迷半沉睡的狀态之下。而且任由任何的大夫禦醫都會看不出她的女子之身”
聽他雖是這麽說,她的眸子裏還是閃過了一抹擔憂,因為,司徒寒玉并不是想像般那麽容易應付。
腦海一轉,忽然想到了他炙熱的眸子,還有那突然體貼的動作,愣了一下,她在想什麽。
“宮主,好像有人跟蹤我們”亂紅的聲音警惕的傳進了馬車裏。
烈炎輕蹙了一下眉頭,馬車已經急速的被迫停了下來。
由于慣性,她差點就要跌了出去,所幸,烈炎動作迅速的抱住了她,才避免她跌倒出去。
冷靜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宮主,好像是九麒寨的人。”亂紅看着擋在了眼前的一排的蒙面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衣着上都繡着一個飛舞黑色的麒字。特別是中間的那名男子,戴着一張刻着麒麟的銀色面具,還有那身張狂飛舞的黑衣上的九條麒麟,栩栩如生。眼神冷漠深邃的看着她們的馬車,讓她與雲淡不由得感覺到一股迫力,低聲對着車內說道。
烈炎正扶她坐好,一聽到這個名字,手一滞。
而绫寶兒亦是有些驚訝,九麒寨的人竟然出現了。
“馬車裏的人出來。”戴着銀色面具男子旁邊的蒙面黑衣人冷冷的喝道。
“這位大哥,車內是我們家少爺與夫人。夫人着了風寒不宜吹風。”已經作丫鬟打扮的亂紅連忙說道。
“出來”蒙面黑衣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眸子裏閃過了不奈煩的喝道。
烈炎輕蹙了一下眉頭,如冠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順手把一條紗巾遞給了她,低聲說道:“別說出來。”然後掀開了車簾鑽了出去。,
因為她那張絕世的容顏,也是為了不引起了別人的偷窺還有他自己的私心,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條的紗巾。
她接過了他手中的紗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聽烈炎溫潤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這幾位爺,小的就是一介書生,若你們想要什麽財寶,小的一定會恭敬你們的。”烈炎就像不知道他們是九麒寨的人般,把他們當成了普通的強盜之類,像一個真正的百無一用的書生般,一臉膽怯的哀求道。說着還示意,扮成車夫模樣的雲淡去後車廂拿銀子出來。
黑衣人看了一眼銀色面具的男子,只見銀色面具的男子冷笑的看着他們,再次示意的看向了他。
恢複女裝(3)
黑衣人馬上明白他的意思,動作迅速的撥出了劍來,寒光一閃,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冷冷的說道:“馬車裏的人出來。”
“大爺饒命啊,那只是內人,着了點風寒不宜見風呀。”烈炎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殺氣,又恢複了軟弱的樣子哀求的說道。
“出不出來”黑衣人根本不理會,說着就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正準備拿銀子的亂紅與雲淡互看了一眼,眸子裏閃過了警惕。
“相公,發生什麽事情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聲音從馬車裏響了起來,只見一只白淨的纖纖細手掀開了車簾,鑽了出來。
在場的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子。
只見她白紗半掩面,輕紗下若隐若現的五官無不勾人心魂。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月白色的絲帶,輕輕绾住了一縷頭發,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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