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013

周氏朝後退去，慌張的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劉宏才握緊拳頭：“你如果不說，我就跟你斷絕關系，以後我跟淑蓮去西北方找！”剛才衛寧說了，孩子在西北方。

劉萬華生氣的給了周氏一巴掌：“好你個婆娘，怎麽能把孩子送走，快說，雯雯在哪！”

這一巴掌是下了大力的，周氏直接被扇倒在地，她捂着臉：“我做錯了什麽！還不是你們劉家無後，我才這樣做，我做錯了什麽！”劉萬華和她生了劉宏才這麽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莊淑蓮嫁過來沒多久就懷了孕，一家人開心的很，只是沒想到生了個女兒。劉萬華到底是有些失落。

他們也想過讓兩孩子偷着再生一個，但這村上也不是沒人想偷着生的，結果都被發現了。

生兩個是不可能的，周氏想着，一旦他們的孫女消失，就可以再生一個，這年頭，也不是沒人把女嬰抛棄的。

只是，在扔掉孫女的那瞬間，周氏又有些心軟，在一起一年多沒感情是假的，孩子在她懷裏喊着奶奶，周氏最終沒有抛棄雯雯，而是送到遠房親戚那裏。

那對夫妻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周氏覺得，他們收養雯雯後，肯定會好好對她。

接下來，她只要等着劉宏才和莊淑蓮再生一個就好，算命的都說過，劉宏才下一胎肯定是兒子。

劉萬華不是沒想過要劉宏才他們再生一個兒子，但，這東西都是命。

尤其看着兩人為雯雯這樣，劉萬華心裏就想開了，兒子和女兒都一樣，只是這心裏深處非要說遺憾的話，還是有一點的。

……

哭聲、打鬧聲，讓這個本就不大的堂屋顯得更加擁擠。

衛寧從裏面走了出來，譚啓軍也跟着出來。譚貴國見狀也拉着劉氏出來，接下來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也不便好說什麽。

回去的路上，劉氏和譚貴國都沒說話，他們倆想法差不多，如果未來譚啓軍結婚有孩子，無論是啥，她都會當個寶貝一樣養，他們甚至認為周氏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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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衛寧便拿出《築基指南》開始練習，這一次，衛寧認真許多。

星期天的晚上，劉氏在給譚啓軍收拾行李，這周，譚啓軍在譚貴慶的陪同下在鎮上的工廠找了個工作，明天開始正式上班，每周只休一天。

劉氏又是高興，又是擔心。

譚啓軍勸慰了一晚上。

……

周一一大早，譚啓軍和衛寧一起去鎮上。

譚啓軍執意把衛寧送到學校，才去廠裏報道。

衛寧進教室後，發現大家都十分安靜。上次教室這麽安靜，還是她遇到周雪的那天。

鄭小麗在衛寧前面來的，見衛寧坐好，她轉身小聲問：“上周考得好嗎？”上周五，最後一門考完，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收拾書包回家，哪想這麽多。

衛寧：“還行吧。”

鄭小麗：“據說曹老頭今天臉色很不好。”說明他們班考的很差。

“比之前月考好就行。”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我覺得我這次肯定比之前的月考成績要好。”鄭小麗突然就沒那麽擔心了，這次數學最後一道大題，是之前衛寧給她講的，這也是她唯一一次做完的大題。

果然，早自習鈴聲還沒響，曹德先怒氣沖沖走了進來，他教的是數學，這次他們班上的平均分排在年級第二，他怎麽能不生氣：“你們看看，這都考的是什麽！”曹德先把試卷朝桌子上一扔：“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所有人把頭低着，大氣不敢出一聲。

曹德先把班上的人批評了一頓，開始發試卷，他發卷子習慣從倒數第一開始發：“楊席，18分。”

楊席不好意思的上臺。

曹德先把試卷一放：“我閉着眼睛亂畫也不會只有18分！”

雖然這話很好笑，但沒人敢笑。

接下來就是一些20、30多分的，曹德先每人都罵了句。

“你們說說，120的滿分，連60分都不能考到，你們平時在幹什麽！”

班上一共57個學生，60分以下都有21個，所以曹德先很生氣。鄭小麗松了口氣，還好，這裏面沒有自己。

“鄭小麗61分。”

鄭小麗聽到自己的名，立刻起立，緊張去講臺上拿試卷。

本來以為曹德先要罵自己，沒想到曹德先道：“雖然沒及格，但進步了不少。”

鄭小麗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僅沒被批評，還受到了表揚？

直到曹德先把試卷遞過來，鄭小麗看着上面紅字“61”才反應過來，她真的被表揚了！初中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受到表揚！

鄭小麗走下講臺，覺得自己跟做夢一般。

72分以下的一共有36個，也就說全班只有21個人及格。

沒被點到名的都松了口氣，鄭小麗突然發現：“衛寧，你及格了诶！”

曹德先桌上的卷子越來越薄，念到的分數越來越高，很快100分的就念完了，鄭小麗扒拉着手，好像只有兩個人名字沒被念到了。

“這一次，我們班上有兩個考了100分以上的學生。”說到這裏，曹德先的臉色終于好了些：“衛寧110分，餘瑩111分。”

班上響起一陣喧嘩，衛寧，上次數學只有二十多分的衛寧，這次竟然考了110分！鄭小麗回頭給衛寧比了個大拇指。

班上不少人小聲讨論起來。

“天啊，衛寧你太厲害了！”

“不是吧，110分啊！”

不少人也想到衛寧上次講題的樣子，加上最近課間的時間，衛寧都在學校，看來人家真的進步了。

……

“這次衛寧進步确實大！”曹德先批卷的時候，得知班上兩個110分以上的，激動的不行，最後一統計平均分，曹德先又郁悶了，“你們說說，明明都是我教的，人家衛寧為什麽能進步這麽大，你們怎麽做不到？”

餘瑩沒想到衛寧竟然考了110分，她數學好，是因為父親是高中數學老師，她從小接觸的就不一樣，而衛寧顯然沒這個資源。

一旁的向沛春忍不住小聲道：“誰知道是不是抄的。”

“別胡說。”餘瑩這次雖然是第一，但她知道，如果裴興文參加了，她肯定拿不到這第一。

數學監考是曹德先，大家也知道他有多嚴格，作弊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衛寧憑自己的本事考了這個分數！

向沛春也知道這一點，本來覺得這次數學考了90分還挺得意，結果聽到衛寧的分數，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這節早自習，曹德先用了30分鐘時間發試卷、批評人，接下來開始講試卷，因為太過于生氣，就連下課時間曹德先也沒讓大家休息。

連續上了三節課曹德先剛走，語文老師就過來了。

“這次考試，我要重點表揚一下衛寧。”

所有的學生向衛寧望去，這數學考了110分，已經讓他們很震驚了，這語文難道進步也很大？

只聽語文老師道：“咱們般的衛寧同學考了115分！”其實那5分也可以不用扣，本來衛寧作文寫的好，但歷來就沒有給學生滿分作文的，于是批卷老師扣了兩分。

再說這卷面也整潔，閱讀理解的點也都能抓對，最後從三道大題中各扣了一分，最後得了115分。

語文老師無視大家的震驚：“甩了第二名六分呢！”

比第二名還高，顯然不可能作弊。

大家發現，衛寧，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

接下來，所有科目老師發試卷都會表揚一下衛寧，大家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小有驚訝，再到後來的淡定。

衛寧外語考了110分，物化生90分，政史地118分，加上體育的50分，一起是593分，在全校排第7名，主要是物化生拉了一些分下去，要不然，衛寧鐵定進前三。

不過，衛寧知道，這段時間學習重點确實沒在物化生上，但這三門課的老師着急了，衛寧其餘課都排在前面，唯獨這三門差一些。

化學老師還專門跑過來問，是不是他講的不好，衛寧沒聽懂，所以沒考好。

衛寧表示，她能聽懂，只是化學老師最近還沒複習到的知識點，她就沒去學。

這一周，衛寧被這三門課老師格外盯着，複習起來效率也蹭蹭的。

與此同時，老師辦公室讨論的最多的就是衛寧。

“曹老師，這一次中考，衛寧說不定是匹黑馬。”

“可不，今年的先進估計就是曹老師了。”

曹德先都只是笑笑，當年衛寧能讀初中可是山家村的第一呢，時隔三年，大家差點都忘記這個女生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