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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我多麽理解這美人對我的态度,反正她是在我家樓下常駐着了,我們這片區哪都好,唯獨這個消息傳的太快,雖然這美人不四處給我造謠去,但天天不管白天黑夜的樓口晃個人,時間長了那些閑言碎語的能少得了嗎。
我媽氣的臉都綠了,跟我直嚷嚷:“現在滿院子都傳你始亂終棄,讓人找上門了,你說都是做好事的,有做好事上報紙上電視,你瞧你幹得這叫個什麽事啊?”
我媽絮叨我的時候,已經是那美人在我們家樓下蹲守兩天後了,白天她就在樓口找個地方一坐,晚上就爬到樓道裏躺着。
那衣服前幾天看着還算是幹淨,這兩天別說衣服了,就是從她身邊路過都能聞着一股子的馊味。
而且也不知道她那臉是不是沒洗幹淨,我總覺着她弄的跟胡子拉碴似的,頭發也是亂蓬蓬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正鬧心着呢,我高中時候的同學給我來一電話,來電話這人叫李全有,不過他可真對不起他那名字,我們是一波畢業的,他高考考的比我還好呢,可結果畢業後,趕上房子連着的漲價,他是在學校裏談的戀愛,他那媳婦是真不錯,對他也是真好,沒房子也願意跟他。
那幾年不都說房子不能繼續漲下去了嗎,他也就死挺着,好不容易手裏有點錢了,他還都投到股市裏去了,後來炒股不成,他就改成買車了,按他的話說沒錢買房還沒錢買車嗎。
這下可倒好,自從他買了車開始,那油價是蹭蹭的漲啊,這兩年物價光見往上漲就沒見落下來過,他那點工資也不帶漲的,所以只要是他約着我見面,就一準是倒苦水。
我正愁沒地方去呢,我一接了電話就趕緊的往樓下跑。
這才又在樓道裏見着那女人了,那女人正低頭吃包子呢,路口的包子鋪買的,估計還是拿的去錢呢。
那包子鋪的包子雖然好吃,但我就這麽上上下下樓的已經看見過她好幾次吃包子了。
我就納悶了,她總吃也吃不膩啊。
我其實有點不敢看她,因為我長這麽大以來,還從沒被人這麽喜歡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還是別有所圖,我就覺着挺怪的。
雖然我本心裏知道不能看她,可我還是在下樓的時候偷着瞟了她一眼。
她果然也在看我呢,自從我一從家門口出來,她就一直在沉默的看着我,那眼神是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我不敢多看,趕緊裝着沒看見的樣子,開了我那自行車,我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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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預定的地點,我那哥們李全有已經點上了幾組烤羊肉啤酒也都擺上了,我走過去的時候,李全有忙讓我趕緊坐下,随後他又追要了兩組羊肉串。
我看他那愁眉不展的樣子,就問他到底是怎麽了。
李全有哭喪着臉說:“別提了,小雅還在醫院呢,我們不是前段時間說要孩子嗎,估計今年是要不上了。”
我有點不明白,李全有那媳婦在醫院裏當護士的,可是在醫院跟要孩子沒啥影響啊。
李全有繼續的對我說:“前幾天電視裏不說了嗎有個流感挺厲害的,得上就死,現在咱們市裏的醫院都備戰呢,小雅又被點上兵了,說是站在第一線充當白衣天使……”
我對新聞了解的不多,我有點奇怪:“早些的時候不也有什麽超級病毒還有什麽豬流感的,也沒見有什麽事啊,這次估計也就上面重視重視做個樣子。”
“還真不是做樣子。”李全有忽然壓低了聲音的說:“咱們市裏沒準真有人得了,前段時間市一醫院就有倆疑似的,不過具體情況衛生局的沒敢往上報,但我聽小雅說別的地方尤其是北京上海那種人口流動性大的地方都不少人得了,那東西只要倆人靠的近了就能傳染,就跟當年那個非典似的,不過非典那個潛伏期還算是短的,新出來這個能潛伏半年呢……”
我不大懂。
李全有見我不明白忙加緊的說:“潛伏期越長傳染的人越多,你看着人好好的,其實早就得上了,但自己不知道啊,回家上班該幹嘛幹嘛,半年過後好家夥已經傳染一大片了……你說吓人不吓人……”
“不能吧。”我總覺着這事有點被誇大了。
李全有搖頭晃腦的:“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像我這樣的,我就是個窮命,早幾年要買了房呢,何況現在還租房住,現在租房也不省心,租金也是一個勁的漲。”
我一聽李全有這話就趕緊安慰了他幾句。
我最近也是一肚子的牢騷,我大學畢業後,通過我爸的關系也是進了個小私企裏,那日子過的就跟不是人似的,前段時間跟我們業務經理吵翻了,被人開了回家,現在工作還沒着落呢,說真的,像我這歲數的還得往家要錢,真是舍不下那臉去。
牢騷話是越說越多,酒也是越喝越多,到了最後我就有點喝高了。
等我騎着車往回走的時候,我就覺着自己腦袋暈乎乎的。
迷迷糊糊到了小區口,我剛要準備拐車把往裏走啊,我就聽見有人在那陰陽怪氣的說着:“你裝什麽正經啊,你不就是缺男人嗎,我跟你好還不成嗎?”
我覺着那話特別扭,忙扭頭看了一眼。
就見拐彎的地方,那地方以前有個路燈來着,後來不知道是啐了還是讓人給砸壞了,反正有段時間不亮了。
我就看見那地方暗裏吧唧的,影影綽綽似是有倆人。
倆人個子都不矮,我眯了眯眼睛,因為我一下就認出最裏面站着的那人了。
那不正是最近一直圍追堵截我的那個大美人嗎?
我瞬時酒就醒了一半,我趕緊的把車把一轉,我就騎過去了。
等我騎到他們倆身邊的時候,我終于是瞧見到底是怎麽了。
原來我們這片的一個老混混正糾纏着大美人呢。
我一下就犯難了,管吧,又是惹閑事,不管吧,又不能見死不救。
我只好咳嗽一聲。
那老混混回頭一看是我,因為都是附近一片的,他也一下就認出我來了,不過那老色鬼居然一點都不害臊,居然還主動的跟我打招呼說:“這是吃了回來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一只撐着車,用眼往死力盯那老混蛋,“恩,剛吃了回來。”
那老雜毛大概是看我面色不善,忙就裝着跟過路的似的,扭頭就跑了。
這下整個路界就剩下我跟那個美人了。
我真想也趕緊走啊,但大概是酒鬧的,我有點犯迷糊,我也不知道腦袋裏是怎麽得了,有那麽根弦就跟沒繃好似的,我嘴巴就給吐露了:“我說你怎麽還不走啊,你總在這耗着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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