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弄傷
一人一鬼回了家,一進了家門,魏寧沒給“魏惜”說話的機會,丢下一句“我要睡會兒,困死了”就直奔卧室而去,“魏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那道門後,沒追上去,而是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那臺筆記本電腦搞鼓去了。
一晚上沒睡,出了那麽多事,精神處于極度緊繃的狀态中,一旦松懈下來,就覺得特別的累,魏寧一沾上枕頭就睡着了,不過,他睡得并不太安穩,老聽到有個人在他耳朵邊上喊他,“魏寧,魏寧,過來,過來,跟我走——”
吵得魏寧睡不着,喊得他煩躁了,直接罵了一句,“哪來的給老子滾哪去,少到老子面前來現世(出現)。”
魏寧罵了一句之後,那個聲音突兀的嘎然而止。
沒得人在旁邊吵,魏寧翻了個身,終于睡得舒服點了,這時,在客廳裏對着電腦認真的“魏惜”突然間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一樣,身影消失在了客廳裏,下一秒出現在了魏寧的床頭。
而此時魏寧還睡得無知無覺,“魏惜”俯下身,緩緩地靠近魏寧,仔細地打量着魏寧的臉,接着,又伸出手,在魏寧身體上方虛抓了一下,然後把手收了回來,攤開了手掌仔細看了一眼。
在他的手心上,出現了一縷極細微的灰黑色陰氣。
“魏惜”的手一動,這縷灰黑色的陰氣直接在他手心消失不見了。“魏惜”的臉色有點難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魏寧居然被人暗算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他也接受不了,因為自己留在魏寧身邊的“分身”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動,所以,一定是他沒跟着的時候,這麽說來,只有一個地方了,那就是——魏莊。
“魏惜”把魏寧的被子掀開了,摟着他的腰,也躺到了床上。
魏寧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間身邊就冒出了一股寒氣,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魏寧覺得冷,手無意識地扯着被子,縮了進去,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繭子,不過還是冷,這股陰冷是緊貼着他的,并且還跟他四肢交纏,魏寧想跑,但是這股陰冷卻如影随形,最後,他受不了,一臉咬牙切齒地醒了過來。
魏寧一醒過來,轉過頭,連看都沒看一眼,閉起眼睛就大罵了起來,“我草,魏惜,你是故意的吧?”
“呵——”“魏惜”看着他氣急敗壞的臉,發出一聲輕笑,“我只是想告訴你,時間到了。”魏寧還沒睡醒,腦子反應不過來,追着問了一句,“什麽時間到了?”他抓了抓頭發,睜開眼,看着“魏惜”,然後,他的眼睛就移不開了——
“魏惜”側着身體,躺在他身邊,手肘撐在床上,支着額頭,正帶着點使壞的笑容看着他,實在是,實在是——你是一個鬼,不是一只狐貍精,擺出這副樣子,你是要勾引哪個?
長成這樣還随随便便就爬到男人的床上來,魏寧在心裏又罵了一句。
“徐老三跟你約好了,下午六點去吃飯。”“魏惜”不緊不慢地說。
是有這回事,魏寧想起來了,徐老三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吃那個飯,他答應了的,魏寧掙紮着移開了目光,打了個哈欠,起了床,洗漱好了之後,正要出門,他看着站在門口的“魏惜”說了一句,“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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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惜”點了點頭,“我有事,不跟你去了。”
魏寧腳下的動作就有點遲疑了,他看了看天色,覺得現在出門不太保險,雖然現在是日長夜短,天色還亮着,但是以他見鬼的能力,估計剛出小區的大門,就能被一打鬼給跟上,他昨天敢在晚上出門,那是因為徐老三給了他一道“避鬼符”,現在那個“避鬼符”早就沒得用了,為了吃個飯,看個熱鬧,而受一次驚吓,不值得,魏寧有點打退堂鼓了。
“魏惜”看他一直站在門口不走,“鬼不會跟你了。”
魏寧聽了這個話,眼睛一亮,“真的?”
“魏惜”指了指他左邊口袋,“那個‘陽木’蠻有用的,能克鬼。”
魏寧從口袋裏把那塊“陽木”拿出來,他看一眼“陽木”,再看一眼“魏惜”,那意思很明顯,他覺得“魏惜”就是在睜眼說瞎話,要是真有這麽大用,怎麽他還站在自己面前?明擺着“魏惜”在晃點他。
“魏惜”身體一動,下一秒出現在了魏寧面前,“這個對我沒用,你放心出去,我保證你不會再見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再不信他,好像也說不過去,魏寧将信将疑地把那塊似木又似金的陽木抓在手心裏,一臉如臨大敵地走出了大門,他繃着臉,一直走出了小區,周圍人來人去,個個看起來都蠻正常,果然沒得鬼,魏寧松了口氣。
到了約定好的“海天閣”,魏寧直接報了羅世文的名字,服務生就滿臉堆笑地把他帶到了一個以竹為主題的包間裏面,徐老三跟羅世文已經在那裏了,看到魏寧,徐老三就沖他招了招手,要他趕緊地過來。
羅世文去了個心頭大患,也是一臉地意氣風發,昨天晚上的狼狽和衰老好像一掃而空,整個人油光水滑的,又年輕了幾歲,他看着魏寧,“來,來,快坐下,快坐下,給他倒上一杯酒。”他喊着旁邊的服務生。
魏寧坐了下來,酒杯立刻就被旁邊的服務生給滿上。
徐老三轉過頭,在他耳朵邊咕哝了一句,“你能喝酒吧?”
魏寧也跟他咬耳朵,“酒量就一般。”
說是一般,其實就是不太好的意思,徐老三聽了他的話,不滿意了,瞪了他一眼,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酒糟鼻子上的墨鏡差點沒掉下來,“沒出息,身為一個男人連點酒量都沒得,你怎麽出來混的?難怪看你面相一直發達不了——”
魏寧嘴角一抽,為了喝個酒連他的面相都扯出來了。
徐老三恨恨地說,“不管怎麽樣,你也要給我想辦法把這個羅世文放倒了。”
魏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他跟着羅世文吃個飯還打了什麽主意不成?果然這個老頭子做事從來是走一步看三步,沒得一件事是簡單的,魏寧覺得自己這又是上了賊船脫不得身了,徐老三還在把他看着,魏寧扭着臉,點了點頭。
于是徐老三滿意地放過了他,又跟旁邊的羅世文說話去了。
酒桌上就是你來我往,主人熱情,客人也盡興,你敬我一杯,我又還你一杯,反正不愁沒得借口和理由,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魏寧覺得自己腦殼又有點暈了,不過他自認為比羅世文還是要好一點,羅世文已經被他喝得趴在桌子上了。
包間裏面已經沒得服務員在了,魏寧用手撐着頭,看着徐老三把羅世文搬起來,然後拿着個銅鈴铛在他耳朵邊晃了晃,羅世文睜開眼,眼神發直,看來是被他控制住了,徐老三也不客氣,立刻開始刨根問題。
魏寧在旁邊聽得暈暈乎乎,他也有點喝醉了,腦子跟不上。
徐老三問的問題,大部分都是關于到底誰告訴羅世文布置那個九九歸一煞陣這回事的,還蠻迂回,也不直接問,大概因為這件事是羅世文心裏最大的秘密,所以就算是喝醉了羅世文的口風還是很緊,不過,最後還是被徐老三套出了一些事情,等問得差不多了,徐老三又搖了一下那個銅鈴铛。
“鈴——”地一聲脆響,羅世文手軟腳軟地從旁邊的沙發上坐起來,“讓你們看笑話了,年紀大了酒量不行了,想當年,我可是——”然後就開始回憶起自己當年酒霸一方的事跡。
酒鬼都喜歡這樣吹牛皮。
喝到這個份上,徐老三的目的已經達成,當然,錢也已經拿到手,他站起來,跟羅世文又哈拉了兩句之後,就說時候不早了,要告辭了,羅世文也不好勉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送他們到了包間門口。
魏寧喝得也有點暈,腳下有點不太穩,徐老三拉着他,快步就出了海天閣的門,走得這麽急,魏寧心裏面就開始翻江倒海了,他使勁拉住徐老三,“你老慢點撒,看在我為你老陣前殺敵的份上——”
徐老三總算是良心發現了,把他放開了。
魏寧扶着牆,大喘氣,“我說,你老這又是唱的哪出?”
徐老三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翹了起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好像不滿意一樣,又把胡子揪了一把,魏寧在邊上看呆了,覺得這下子事情肯定嚴重了,這徐老三一向對他那把小山羊胡子寶貝得很,見了這麽多次,別說揪了,連摸都沒見他摸過一回。
“我覺得羅世文這個事,還有那個九九歸一陣,跟我三十年前見過的一個事很像,那也是一個兇陣,也是用兇陣聚財發家,也是背後有人指點他們那樣做的——”徐老三一臉沉思地說。
魏寧想了想,插了句嘴,“你老這是懷疑集團作案還是連環作案?”
徐老三伸出一只手,在魏寧頭上狠狠敲了一記,“我現在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魏寧抱着頭,不說話了。
徐老三看了看天,“還是先把你送回去。”魏寧聽說要送他回去,就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徐老三哼了一聲,“你人都喝醉了,要是不送回去,出了事,你屋裏那只鬼發癫了怎麽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寧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只是嘴裏還在咕咕哝哝,聽起來好像在反駁徐老三的話,徐老三所謂的“送”就是在路邊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讓魏寧把地址說了,然後跟司機師傅說了一聲。
魏寧坐上了車,司機師傅就拉着他說話。
魏寧蜷縮在座位上,還在為剛才徐老三的話耿耿于懷,連徐老三都看出來了,想到這,魏寧就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但是為什麽就不幫他把這個事給解決了?按理說徐老三這種高人,對這種事肯定是有辦法的,鬼的執念不解開就永遠入不了輪回,想到這,魏寧就發起了愁。
還沒等他愁出個結果,車子就已經到了。
魏寧看到“魏惜”就站在樓下等他,他打開車門,看着“魏惜”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麽下來了?”不是一般都在屋裏等他?“魏惜”搖了搖頭,指了指那輛還停在路邊的出租車,魏寧回頭一看,那輛出租車已經哧溜一聲開走了,只留下一股尾氣。
魏寧喊了一句,“還沒給車錢——”
跑那麽快幹什麽,見鬼了啊?魏寧一停,然後僵硬地轉過頭,他想起來确實是見鬼了,那個鬼還站在他面前,只不過他見慣了,所以見鬼都不當成鬼了——
魏寧喝了酒,走路有點不穩,上下樓梯那叫一個險象環生,“魏惜”在旁邊耐心地跟着他,看到他要摔倒的時候就扶一把,本來“魏惜”是打算直接背他上去的,但是魏寧一口回絕了,“魏惜”也不勉強。
六層樓,走了有十幾二十分鐘。
“魏惜”看着又一頭栽倒在自己胸口上的人,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魏寧摸着自己的臉,“莫亂親,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只給我女朋友親的——”“魏惜”聽了他的醉話,臉色都沒變,只是一把拉過走得東倒西歪的魏寧,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雖然不是你女朋友,但你是我老婆。”
魏寧歪着頭,努力地思考着這其中的關系。
就在這時,他對面那個門被打開了,裏面那個女戶主走了出來,看着魏寧,就跟他說,“阿寧,你剛才是跟哪個在說話咯?”魏寧手一直在發抖,鑰匙戳不中鑰匙孔,他聽了那個女戶主在問,“吳姐,你這晚還出去啊?”
被魏寧叫做吳姐的女戶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是啊,出去買點東西,早上出門忘了,明天還要用,你這是喝醉了?難怪在那裏自說自話,還吓了我一跳?”
魏寧嘿嘿笑了兩聲,沒回答,一雙陰冷的手覆在了他手上,幫他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裏面,門應聲而開,魏寧踉踉跄跄地走進去,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燈亮了起來,“魏惜”就站在自己身邊。
魏寧就吵吵嚷嚷地說要去洗澡,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進去,衣服都不脫就直接打開了蓮蓬頭,一股熱水淋下來,魏寧手腳有點不太聽使喚,笨手笨腳地解着自己身上的扣子,解了半天也解不開,他心裏頭就來火了,開始用扯的,想把衣服直接扯開。
粗暴的動作進行了一半,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了狹窄的衛生間裏,并且把他拉了過來,幫他把衣服上的扣子解開了,而且還服務周到的把他的褲子,連着內褲,一起脫了下來,魏寧全身赤裸地站在花灑下,熱水沖刷着他的身體,沿着緊實的肌肉線條流下。
“魏惜”覺得自己快要看不下去了。
魏寧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纏了上來,但是因為熱水的不斷沖刷,這股陰冷倒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是恰到好處,一雙手在他身邊各處不停地撫摸,當敏感的地方被碰到的時候,魏寧的忍不住發出一聲暧昧的喘息。
他已經好久沒發洩過了,一方面最近實在沒得心情,另一方面屋子裏有只神出鬼沒的鬼,壓抑太久導致的後果就是被身後這個人稍微一撫弄,下面就已經有了反應。
他極快的反應取悅了身後那個人,他在他背上不停地親吻着,啃咬着,手在他胸前不停地撫摸,當找到了那兩個淡褐色的乳頭的時候,更是沒有放過,撚起來,不停地玩弄着。
魏寧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重,渾身戰栗,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倒吸着氣,覺得不太對,然而身體的快感卻又讓他無法拒絕,魏寧苦痛地仰着頭,張着嘴大聲喘息,然後他的身體就被他掰過來,嘴巴被堵上,口腔中被人激烈地動作占據着。
吻到最後,魏寧都混亂了,不管是誰,反正這個吻很不錯,他伸出手,扯住身上這個吻得讓他快斷氣的人的頭發,舌頭也化被動為主動,勾住那個在他嘴裏的舌頭,跟它糾纏了起來。
魏寧的回應,讓那個跟他接吻的人,愣住了,接着又立刻反應了過來,更激烈地糾纏了起來。
火熱的氣氛在衛生間裏蔓延開來。
快感像潮水一樣湧上來,魏寧無意識地伸出手,胡亂撫摸着身上這個人的身體,修長的、結實的、陰冷的身體,兩個人緊靠在一起,身體互相摩擦,魏寧舒服地叫出了聲音。
他誠實的反應,讓跟他糾纏的這個人,發出了一聲輕笑。
下面那個急需得到纾解的地方一直沒有得到照顧,魏寧急切地拉着那個人的手往下,握住了自己迫不及待的地方,然後抓着他的頭發,又吻了上去,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總是這樣大膽而又放縱。
那個人在魏寧胯間的手不負所望的動了起來,陰冷的感覺并沒有抵消随之而來的快感,魏寧仰起脖子,喉結上下滑動,不停地喘息,而一直在他脖子上親吻的嘴唇,也移到了他的胸口上,乳頭被含在,不停地吸吮——
上下都被撫弄着,很快,魏寧沒堅持多久就洩了出來,他喘着粗氣,透過水霧,看着眼前這個人,他有張好看的臉,雙眼像是餓了很久的狼一樣,惡狠狠地看着他,魏寧覺得自己就是一塊擺在他面前,不知道怎麽下口的鮮肉。
還沒等他笑出聲,這個人又吻了上來。
魏寧悶哼了一聲,剛發洩還殘留着快感的身體,立刻又火熱了起來,有一雙手在揉捏着他的屁股,刁鑽地沿着臀縫摸到了後面那個入口。
魏寧覺得有點危險了,他想推開身上的人,但是那個人卻用更火熱的吻打消了他的抵抗和拒絕,魏寧喘着氣,扭過頭,想躲開他的吻,卻被一直追過來。
一個躲,一個追,到最後,喝醉了的人明顯贏不了意識清醒的人。
魏寧被吻住,在那個入口的手也開始嘗試着進出了起來,當最終被一股陰冷侵入身體的時候,在身後的撞擊下,身體不由自主地跟着前後搖晃的魏寧,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大概又做了一件蠢事,雖然這個蠢事的味道也說不上壞,但是蠢事就是蠢事,他醒過來肯定會後悔得想去撞牆。
魏寧這個想法是對的。
第二天,魏寧一醒過來,就發現身體不太對勁,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跡,後面那個地方更是好像還含着什麽東西一樣,雖然不痛不癢,但是渾身不自在。
醒悟到某個事實,魏寧如遭雷擊,半天回不過神來。
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的魏寧,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蒙住頭,企圖再次睡着,睡醒了也許這個噩夢就不會成真了,然而,一個聲音阻止他掩耳盜鈴的做法。
“魏惜”打開了卧室的門,“醒了嗎?起床吧,早飯做好了。”
魏寧聽到這個聲音,全身一僵,現在要他出來,那是不可能的,“魏惜”大概也意識到了,一時之間,房間裏陷入了極度的安靜當中,魏寧心裏暗暗咒罵着,讓你喝酒,讓你喝酒,喝出事了吧?
魏寧還趴在床上當烏龜,但是他的被子突然間鼓了起來,“魏惜”憑空出現在了他裹得死緊的被子裏面,手還摟着他的腰。
魏寧渾身一僵。
“魏惜”的頭還滿足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後擡起頭看着他,“怎麽了?我昨天晚上很小心的,應該沒有弄傷你。”
很小心,很小心,弄傷你,弄傷你——這幾句話在魏寧腦子裏無限循環,放大,放大,再放大,到最後簡直跟前天晚上的炸雷聲差不多了,魏寧臉色鐵青,看着“魏惜”一臉無辜的樣子,我草,趁着自己喝醉了就——還有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擺出一張這麽無辜且面帶羞澀的臉!
“魏惜”看着魏寧鐵青的臉,小心地問。
“難道還是弄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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