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前往詩會
榮國府一座小院子裏,盧俊禮正拿着一把鐵鞭舞的虎虎生風。
經過了半個月的修養,盧俊禮的身子已經好了大半。主要是阿依慕送來的藥物藥勁太足了,弄得盧俊禮一開始都不敢吃。虛不受補啊!
養了十天,身子好了一些後,盧俊禮才開始用藥。五天的時間,比盧俊禮那十天可管用不少,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
“爺,政老爺已經在等您了。”就在盧俊禮鐵鞭耍的正興起的時候,寶鵑在一旁開口說到。
今天是除夕,也是歲末詩會開始的時間。
雖然盧俊禮很不滿賈母和賈政對于王夫人的處置,但他也沒想過真的和賈府斷絕所有關系。
所以,歲末詩會這件事情他也是不好推脫不去的。畢竟,賈政盼了這麽多年來才有這麽個機會。
而且,賈政是偏向于盧俊禮這邊的。就是他無法反抗賈母罷了,孝字把他壓的死死的。
現在,王夫人在賈政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自從那天後,兩人也是一次面也沒有見過。
賈寶玉也被賈政再三警告,不許私下去見王夫人。沒有他的允許,靠近都不行。
可以看出,賈政和王夫人之間是純政治聯姻,沒有多少感情在內的。不然,最小的兩個孩子也不會是探春和賈環了。
寶鵑的話讓盧俊禮停止了繼續舞動鐵鞭。
盧俊禮的鐵鞭長八十厘米,是加重的鐵鞭,重五十斤。一般人是難以揮動的。
就算是盧俊禮,現在用的也是有些吃力。舉起幾百斤的東西和揮動幾十斤重的東西作戰是兩回事兒。
舉起來更講究的是爆發力。而揮動武器作戰是講究持久耐力的。
但随着年齡的增長,身體發育,這鐵鞭沒準還會被盧俊禮嫌棄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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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把鐵鞭丢給身邊的牛爾,盧俊禮開始去洗漱。
要是身邊跟着的是元寶的話,盧俊禮是不會把鐵鞭丢給他的,元寶是接不住的。
但牛爾不一樣,牛爾很憨厚,憨厚的連說謊都不會。當初第一次見面他就說自己力氣大,比哥哥和父親的力氣都大。
那時盧俊禮還不怎麽在意,力氣再大能有自己力氣大嗎?
結果是打臉了,牛爾的力氣還真的和他不相上下。昨天盧俊禮感覺自己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也就來了性質練武。
看主子要練武,牛爾就去給取鐵鞭了。嗯,很輕松,單手拿着耍着玩兒。
看牛爾這麽輕松的耍着自己的鐵鞭,盧俊禮也是好奇牛爾的力氣到底有多大了。
然後,兩人就開始相撲了。沒錯,是相撲。這玩意兒不是起源于日本的,而是在我國興起的。
秦漢時期,有了兩兩相當的角抵活動。原本是一種作戰技能,後來成為訓練士兵的方法。後又演變成為民間競技,帶有娛樂性質。
發展至晉代又稱為相撲。自此以後,文獻中的角力、角抵、相撲都是指的一類活動。
和牛爾較量了一下後盧俊禮發現,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要知道,雖然自己還沒完全好,但牛爾可是比他還小三歲呢!
這個發現讓盧俊禮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牛爾的力氣,喜的也是牛爾的力氣。
盧俊禮相信,牛爾的這身力氣,給他配上一身重甲,再給一把重武器,牛爾将會是戰場上的活坦克,能一路碾壓步兵的那種。
然後,牛爾就成了盧俊禮的小跟班,元寶被解放了。現在,元寶除了盧俊禮有事兒吩咐他,其他的時間元寶自己安排。
牛爾借住鐵鞭把它放回房間裏去,盧俊禮則是提了桶水從頭澆下。
寶鵑寶鵲也是趕緊拿着毛巾薄被給盧俊禮披上擦拭。
原來她們還會被盧俊禮這大冬天的澆冷水而驚慌。現在已經習慣了。
每當盧俊禮開始晨練的時候,兩人就會準備好毛巾薄被,等盧俊禮“洗漱”完畢。
雖然盧俊禮不止一次的說過不用她們這樣,但她們依然是會準備。
一邊披着薄被,用毛巾擦拭着頭發,盧俊禮一邊向着卧室走去。他要換好衣服和賈政一起出門去了。
雖然盧俊禮和林黛玉兩人平時穿的都很素雅,但不代表兩人沒有華貴的衣裳。只是兩人都不喜太過奢華的衣物而已。
這次參加歲末詩會,盧俊禮雖然依然是不打算穿的那麽奢華,但那太過單調的衣物也不太好。
所以,這次寶鵑和寶鵲給盧俊禮準備好的衣物是一身黑紅配色的衣服,上面繡着雲紋。
看上去不那麽的顯眼,但又很有貴氣。用盧俊禮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低調的奢華。
“爺,您穿這一身真好看!”寶鵲看着盧俊禮笑着說到。
“要說帥,說好看都把我說的中性化了。”盧俊禮捏了捏寶鵲的小鼻子說到。
“你們倆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當盧俊禮來到正廳的時候,賈政正在正廳裏走來走去。顯然,這次能參加歲末詩會是讓他既緊張,又興奮的。
看到盧俊禮來了,賈政有些熱切的說着:“俊禮,你來了!走,咱們這就出發吧!”
“等一下!”
賈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出發,但盧俊禮并沒有。
盧俊禮對着有些急迫的賈政說道:“二舅父,你就穿這一身去嗎?”
此時的賈政穿的是一身官袍,這讓盧俊禮有些無語了。
賈政看了看自己問道:“怎麽?有什麽問題嗎?穿這一身不是會顯得咱們比較重視嘛!”
“二舅父,歲末詩會是孔太傅組織的對吧?”
“沒錯!在我朝,也就孔太傅有這個威嚴能組織這麽一起彙聚天下英才的詩會了!”賈政的目光有些熱切,語氣中也透露出了很明顯的向往。
“你認為你穿一身官服去參加孔太傅組織的詩會合适嗎?這個詩會本意是讓天下英才們在一起交流的吧?你穿些一身的官袍豈不是有擺官威的嫌疑?會讓人懷疑你是去顯擺你的官位去了!孔太傅他們會很不喜的吧?!”盧俊禮給賈政解釋着說到。
盧俊禮也是對自己的這個二舅父絕望了。人情世故啊,怎麽就這麽遲鈍!
人家一群文化人在進行知識的碰撞,你這一身的官袍多紮眼!大家會認為文化人裏混進了一位祿蠹啊!
難怪人家孔太傅這麽多年來一次都沒邀請你,感情人家知道你是不适合去參加的。
“哦,對對對!是吾疏忽了!俊禮,你且先暫時等待,我很快就來!”
賈政說了一句後就急匆匆的跑回去換衣服去了。
等賈政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常服。嗯,很有文人氣質,很符合去詩會的形象。
兩人也沒在磨蹭,坐上馬車就向着詩會的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