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二天，天空上飄着毛毛細雨，似乎在控訴着今天的決鬥，難道天早已預知了未來的事情，在給他們一警告嗎？

“飛飛、貓兒、宋兄、大哥、三弟，今日一戰是為我們自己而戰，今日一去，兇多吉少，你們準備好了嗎？”

“沈兄，勝敗在此一舉，出發吧！”熊貓兒點了點頭看着沈浪，飛飛緊緊地握着沈浪的手，眼裏滿是信任：“沈大哥，我們可以走了！”沈浪點頭，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浪跟飛飛走在最前面，緊随其後的是熊貓兒與宋離，在後面的便是公孫越與公孫皓，六人互望一眼，各騎上了一匹馬朝泰山頂絕塵而去。

“你們小心啊！”歐陽苓兒與歐陽燕兒跑出門外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心裏默默的為他們祈禱着，冷氏三兄弟站在門內：“該來的遲早都會來！但願岳兒此去一切順利，平安歸來！”

泰山頂上，王雲夢一行人早已在那裏等候了，看到沈浪他們幾個人正在上來的途中，王雲夢笑了，她揮了一下手，朱七七等人就被慕容無痕的手下帶了上來，當然還包括已經被他們控制了的快活王。

“王雲夢，我來了，你趕快把人放了！”沈浪上前一步看着朱七七他們冷冷的說道。

“王雲夢，你要找的人是我跟沈大哥，與其他人沒關系，把他們給放了！”飛飛側身站在沈浪的身邊看着王雲夢，目光也是冷冷的。

“笑話！你當你們是誰，殺了人就不用償命嗎？白飛飛，往我家花兒待你一片真心，你竟敢如此待他！當初是你造的孽，你就該想到今天的結果”王雲夢一陣冷笑，“還有你，沈浪！我們花兒一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恩将仇報，殺了你的好兄弟！”

“夠了！王雲夢，我念你是憐花兄的母親，諸多退讓，沒想到今日你得寸進尺，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哈哈哈——好，你說到孩子那更好，我兒子親手被你殺死，如今我也要親手殺了你好兄弟的兒子！我要讓你嘗嘗背上不義的罪名的滋味！”王雲夢看了一眼身後的柴玉關，柴玉關木讷的點了點頭，身子僵硬的前後搖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來。

“義父？他怎麽？”熊貓兒不禁上前一步，沈浪用手一擋看着快活王說：“看來你義父被人控制了！”

“白飛飛，沈浪，你們傷害了七七，我要殺了你們！”柴玉關說來說去都只有一句話，身子還是僵硬的一步步的朝飛飛逼近，朱七七看着柴玉關急着去攔住他，但是她的手腳被人綁着，動彈不得，眼看着柴玉關離沈浪他們越來越近，朱七七的心裏也越來越着急，她使勁的大漢，試圖把柴玉關喊醒：“爹，我不喜歡沈大哥了！你快醒醒啊，二爹！”

“沈浪，白飛飛，你們傷害了七七，我要殺了你們！”柴玉關一直重複着這句話，沈浪搶先一步走到飛飛面前：“柴玉關，你想動飛飛，就先過了我這關！”說完飛身前去，飛飛本想攔住沈浪，無奈沈浪早她一步沖到了柴玉關的面前。王雲夢瞅準時機伸出手掌向飛飛打去，飛飛此時心思還在沈浪身上，只見公孫越拔出長劍迎向王雲夢，飛飛回神，看了一眼熊貓兒說：“貓大哥，你先去救七七跟朱爺！三弟，我去幫沈大哥！”

“好，慕容無痕就交給我跟宋大哥好了！”公孫皓看了一眼宋離，二人皆會心一笑，拔劍沖向慕容無痕，慕容無痕沒想到這場仗來得如此之快，依舊是冷笑一聲拔劍迎向他們。

柴玉關已被人控制心智，招招陰損，招招索人性命。沈浪與他鬥了幾個回合便滿身是汗，正當沈浪要出絕招的時候，柴玉關突然臉色一變，陰氣逼人，伸出手，立刻狂風大作，他的手上竟然出現了一道亮光，直逼沈浪，沈浪躲閃不及，竟被擊的口吐鮮血，飛飛此時的飛飛正與旁邊的幾個人戰鬥，眼見沈浪受傷了，便心急去看，誰知柴玉關竟出陰招，當飛飛來至沈浪面前，沈浪已有點昏厥，柴玉關一臉陰笑：“白飛飛，拿命來！”飛飛聽到之時已經來不及了，柴玉關一掌下去，只把飛飛打得頭暈眼花，一口氣飛出了好幾十裏地：“啊——噗——”飛飛也口吐鮮血，此時的沈浪竟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了躺在離自己幾十裏外昏迷不醒的飛飛，忍着痛，一路踉踉跄跄的來到了飛飛的身邊：“飛飛！飛飛，你醒醒啊！”此時的沈浪氣血上湧，眼睛頓時變成了紅色，他用盡所有力氣大喊：“飛飛——”此聲響徹雲霄，頓時吓得所有人捂住了耳朵，連柴玉關也被這陣勢吓到了，沈浪紅着眼站了起來，柴玉關一驚：眼睛血紅，目無血色，牙關緊閉，此走火入魔之症狀啊！柴玉關雖是聽說過，卻還未曾親眼見過。

熊貓兒跟宋離一見這情形心裏暗想不好，急忙沖上去想按住沈浪，可是沈浪身邊的怒氣卻又把他們彈開了。公孫皓跟公孫越急忙走過去扶住他們：“宋兄，貓兄，沒事吧！”熊貓兒搖了搖頭看着沈浪大喊：“沈兄，千萬別用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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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飛飛者死！殺飛飛者死！”沈浪的腦海裏現在只剩了這句話，他現在的目标是柴玉關，那個害飛飛重傷的人。沈浪提着劍慢慢地走了過去，柴玉關吓的一步一步的後退，沈浪提着劍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殺飛飛者死！”可是劍下落到一定高度竟然停止了，沈浪紅着眼睛看着擋在面前的朱七七，朱七七含着眼淚看着他：“沈大哥，他是我爹啊！你不要殺他，飛飛沒死！她只是暈過去了！”

“沈兄，飛飛真的沒死，她還有氣息啊！”宋離用手探了探飛飛的鼻息欣慰地說，此時飛飛似乎有點清醒了，她側過頭看着正舉刀要殺柴玉關的沈浪弱弱的喊了一句：“沈大哥！”沈浪渾身一顫，飛飛的聲音雖弱，沈浪竟然聽到了，他的眼睛慢慢地恢複到了最初的黑色，身子慢慢的癱軟了下來。

“沈大哥！飛飛沒死！”

“飛飛！”

“沈大哥，沈大哥！”

“飛飛！”

飛飛翻了一個身，慢慢地爬向沈浪的方向，嘴裏默默地念着沈浪的名字，沈浪也慢慢的朝着飛飛爬過來的方向伸着手，慢慢的，他們的手終于握到了一起。他們互相依偎着漸漸地坐了起來，互相依靠着，兩人的嘴角都浮現了一絲滿足的微笑：“飛飛（沈大哥），我們生死與共！”說完這句話，兩個人緊緊握着的手慢慢地垂下了。

三天後，仁義山莊內，“啊——沈大哥！”飛飛從噩夢中驚醒，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卻沒有發現沈浪的身影，門“吱呀——”一聲開了，飛飛興奮的跑了上去：“沈大哥！”來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慢慢的轉為了驚喜：“飛飛，你醒啦！哈哈——貓兒、七七、燕兒、苓兒，你們快來啊！飛飛醒了！”來人是百靈，這半個月來，百靈為了飛飛試遍了各種草藥，卻依舊不見飛飛醒來。今天飛飛終于醒來了，百靈自然是十分高興。過了不多久，飛飛房裏就擠滿了來看望的人。

“二姐，怎麽樣，身體好點了嗎？”公孫皓看着飛飛關心的問。

“恩，我睡了多久啊？”飛飛看着公孫皓。

“不算今天，整整三天！”

“三天？這麽久？”飛飛微微皺了皺眉，過了會她看到人群中似乎少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看着熊貓兒奇怪地問，“貓大哥，沈大哥呢？沈大哥去哪了？我昏迷了這麽久，沈大哥是不是該着急了？”

“呃，飛飛，你餓了吧！我讓小泥巴給你做點吃的去！”

“貓大哥，我不餓，沈大哥呢？他去哪了？是不是幫我煎藥去了？我去廚房看看！”飛飛起身準備走向廚房，百靈急忙攔住飛飛：“飛飛，沈大哥不在廚房！他……”

“百靈！”衆人大聲喊道。

“沈大哥不在廚房？那他會在哪裏啊？百靈，你說話啊！”飛飛看着百靈，又看了看其他人，皆是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心裏頓時一驚，“沈大哥，是不是……是不是死了？”飛飛說了一個讓自己最不願提及的字。

“不是的，沈大哥沒死！”百靈急忙矢口否認。

“那沈大哥呢？你們一個個都不告訴我，我自己去看！”飛飛說着要往外走，公孫皓急忙拉住她說：“二姐，你先吃點東西，吃完東西我告訴你！”

“真的？”飛飛有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恩！”公孫皓點了點頭。

熊貓兒馬上讓小泥巴做了點清淡的小白粥給飛飛送來，飛飛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我吃不下了，你們快告訴我沈大哥在哪啊？”

“好吧，跟我來！”百靈默默的點了點頭，帶着飛飛來到了沈浪的房間。沈浪筆直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飛飛見了急忙撲了過去：“沈大哥，你怎麽了？我是飛飛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沈大哥！”飛飛用力的晃動着沈浪的身體，可是沈浪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飛飛用絕望地眼神看着百靈，“百靈，沈大哥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啊？”

“沈大哥表面的傷口我跟苓兒姑娘都已經處理過了，至于內傷的話貓兒跟越大哥還有皓大哥也都輪流輸過真氣給他，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至于為什麽一直沒有醒，這我就不清楚了！”百靈無奈地搖了搖頭，飛飛一臉傷心的看着沈浪，又嘤嘤的哭了起來：“沈大哥，你說過不會丢下飛飛的，為什麽還不醒來啊！你是大懶豬嗎？快起床啊！”

“飛飛，你別太難過了！沈大哥對你那麽好，他怎麽忍心看你難過，丢下你不管呢？”百靈拍着飛飛的肩默默的安慰着她，飛飛哭了一會，又突然間想起了什麽看着百靈：“對了，為什麽一直沒看見七七跟宋大哥？難道他們也……”

“七七沒事，只是宋大哥替七七挨了一掌，雖說那一掌的力道不算很重，但是宋大哥原本底子就弱，所以跟沈大哥一樣，到現在還是沒有醒過來，七七一直陪在宋大哥身邊！”

“那我去看看七七，一會再過來陪沈大哥！”飛飛說着擦了擦眼淚，不舍得看了一眼沈浪，慢慢的朝朱七七房間走去。此時朱七七正坐在宋離的床邊疲倦的垂着頭，睡過去了。看樣子她已經很累了，飛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拿過一件衣服慢慢的蓋在朱七七的身上，又盯着宋離看了好久。朱七七從睡夢中醒來了，隐約看見她前面站了一個人，還以為是宋離，朱七七高興地沖了上去：“宋大哥，你醒了？”

“七七，我不是宋大哥，我是飛飛！”飛飛抱着七七好笑的說。

“飛飛？”朱七七松開飛飛揉了揉眼睛又細細看了看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飛飛，我還以為……”

“呵呵，沒事！宋大哥也昏迷很久了吧？”

“是啊，你去看過沈大哥了吧？

“恩！”飛飛一想到沈浪心裏就一陣陣的痛，“沈大哥他……”

“飛飛，你別擔心了，沈大哥底子好，又有貓大哥他們輸過真氣了，我相信會很快醒過來的！可是宋大哥……”朱七七看着宋離臉上一臉的憂傷，飛飛拉過朱七七的手笑着說：“七七，讓我們堅強起來，我相信，沈大哥跟宋大哥他們都會醒過來的，他們肯定不希望我們難過，我們要開心！”

“謝謝你，飛飛！你快去照顧沈大哥吧，萬一他要是看不到你，又要擔心了！”朱七七擠出一絲微笑看着飛飛笑着說。

“好，那我走了！你注意休息！”

飛飛辭別朱七七又回到了沈浪的房間，看着在床上安靜地躺着的沈浪，飛飛心裏竟然非常的平靜：“沈大哥，我們不是有約定嗎？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我不許你死，你要立刻醒過來，知道嗎？我不準你死！我要你現在就醒過來，跟我講我們的未來，還有你要聽我講我以前的故事，我小時候的故事，沈大哥，你快點醒過來啊！”

“二妹，吃飯了！”公孫越來到沈浪的房間準備叫飛飛出去吃飯，飛飛緊緊地握着沈浪的手，根本沒有注意到公孫越的進來，公孫越看着飛飛，心裏十分難過，他走過去看着飛飛輕聲地說，“二妹，先吃飯吧！”

“大哥，沈大哥說過，他會親自下廚給我做吃的！我要等他醒來給我做好吃的！沈大哥還說過，他不會丢下我的！可是，他現在怎麽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在這裏，讓我為他着急呢！大哥，你幫我打醒他，幫我打醒他！”飛飛失聲的喊着，公孫越一把抱住飛飛安慰她：“二妹，你放心吧，沈兄他不會有事的！你這樣子，他會更難過的！他這麽疼你，這麽愛你，怎麽忍心丢下你一個人呢？我們先出去吃飯好不好？”

“大哥，我吃不下，你們吃吧！”飛飛無力的搖了搖頭，眼睛再也不看公孫越了，而是緊緊盯着沈浪。

“二妹，你……”公孫越原本還想再勸勸飛飛，可他深知自己二妹的脾氣，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嘆了口氣默默地走了出去。飛飛看着沈浪，慢慢的笑了，她伏在沈浪的胸口上，感受着沈浪微弱的心跳，微弱地呼吸，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沈大哥，還記得我們當初的驀然相逢嗎？你說的一句話讓飛飛至今記憶猶新：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有困難你幫一把，你有困難我幫你一把，這樣一切都會過去了。沈大哥，你知道嗎，就是因為這句話，我深深的依賴上了你，愛上了你的灑脫，愛上了你的潇灑，愛上了你那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會浮現的懶散一笑，愛上了你的俠骨柔腸，愛上了你的堅持，愛上了你的江湖道義。從那時候開始，你已經在飛飛心裏紮了根，漸漸長成了樹。沈大哥，飛飛不止一次想為了你改變自己，可是世俗的眼光不允許，你的俠義道德不允許，我的血海深仇不允許，就這樣，我們一次又一次的錯過，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着彼此卻一次又一次的為對方找借口！直到最後，我以為我完全失去你了，沈大哥！我以為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把你推給了七七，可是當我又重生之後，你卻告訴我你心裏依然有我，你知道我有多麽感動嗎？可是我又在時時刻刻害怕，害怕自己要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再次離開你，害怕我們之間又會産生什麽誤會，害怕你的俠義道德、江湖道義再次束縛我們，可是你的堅持、你的執着讓我看到了我們的未來，讓我又重新對我們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可是沈大哥，為什麽你要再給我希望的同時又給我失望呢？現在的你不是應該好好的坐在這聽我講這些話的嗎？你的承諾呢，你的約定呢？全都不算數了嗎？”飛飛說着說着眼裏又噙滿了淚水，“沈大哥，這些話我原本想等你我成親之後慢慢說給你聽的，可是現在我要提前說了，我怕我再不說給你聽，到時候我就沒勇氣再說一次了！沈大哥，你還記得那次我替你擋了一劍之後所說的一句話嗎？如果你不記得了，我再說一次，我的生命之不過是笑話一場，而你卻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實與快樂，我怎麽舍得如此待你！現在你不醒過來，是在懲罰我當初為你擋箭嗎？還是你想把我人生中唯一的真實與快樂也給奪走呢？沈大哥，你快點醒過來啊！沈大哥，我好困啊！不是飛飛不陪你說話了，實在是我好困啊，等我一覺睡醒了，你也要醒來好不好？沈大哥！”飛飛喃喃自語着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公孫越本來是想送點吃的給飛飛，但當他進到房間裏的時候卻發現飛飛不知道什麽時候竟趴在沈浪的身上睡着了，公孫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輕輕的放下東西，慢慢地把飛飛挪到了椅子上，又在她身上加蓋了一件衣服，便轉身帶上門輕輕的出去了。他們都沒有發現，在公孫越轉身出去的那一刻，沈浪的眼角處滲出了淚水。

“飛飛，你看我做什麽好吃的了？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加上你身體本身就弱，再這樣下去，沒等到沈大哥醒來你自己就先不行了，到時候擔心的該是沈大哥了！”歐陽燕兒端着碗剛做好的木耳羹，看到飛飛一直緊緊地握着沈浪的手，呆呆的看着沈浪，也不說一句話，兩天之後的飛飛臉上已無一絲血色，歐陽燕兒上前拉了拉飛飛的手，飛飛還是一動不動，歐陽燕兒索性把羹放到了她的面前，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吃，飛飛只是機械性的張口閉口，眼睛還是緊緊地看着沈浪，還沒吃幾口，飛飛就突然嘔吐起來，把剛才吃的全都吐出來了。歐陽燕兒慌了，急忙拿出手巾幫她擦起嘴來，此時熊貓兒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白飛飛，看你幹的好事！”

“貓大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歐陽燕兒被熊腦兒的态度吓了一跳，熊貓兒也不理會她，只是憤怒地盯着飛飛，此時飛飛似乎回過神來了，看着熊貓兒：“怎麽了，貓大哥？”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我還以為你一直改好了，原來還是跟以前一樣！”熊貓兒氣得哇哇直叫起來，把公孫越他們也都給引來了，飛飛看着熊貓兒，很是不解，熊貓兒沒理會衆人繼續說道：“別在這裝委屈！你說你啊！沈浪跟宋離昏迷那麽多天我們已經夠煩的了，你還在這不吃不喝的，是不是存心想把我們氣死啊！你說你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喜歡看着我們着急！”聽熊貓兒這麽一說，衆人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貓兒，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我們還以為……”

“以為什麽？本來就是啊！飛飛，我知道你擔心沈浪，可是你要想照顧沈浪得先把自己照顧好是不是？要是沈浪醒來了發現你病倒了，那不是又要接着循環了？”

“二妹，貓兄說的對啊！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好歹吃一點，補充一□□力啊！”公孫越心疼的看着飛飛，飛飛看了一眼衆人：“貓大哥，我知道你們是關心飛飛，可是沈大哥變成這樣飛飛真的沒有胃口吃東西！”

“飛……飛……快跑……不要管我！飛飛……”正在衆人極力勸解飛飛的時候，突然聽見沈浪在床上說着夢話，飛飛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抓住沈浪兩只四處亂舞的手：“沈大哥，飛飛在這，飛飛在這，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沈大哥！”

“飛飛……”興許是真的聽到了飛飛的喊聲，沈浪漸漸地平靜下來了，但是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飛飛的眼睛濕潤了：沈大哥，你是在怎樣一種處境下才喊着飛飛的名字啊！只怕是在你的夢境裏飛飛又險遭不測了吧！沈大哥，你若真的擔心飛飛，就早點醒過來，陪在飛飛身邊吧！

“我們還是出去吧！”百靈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飛飛起身看着百靈說：“百靈，可以幫我拿點吃的嗎？”

“飛飛，你肯吃東西啦！好，你想吃什麽？”百靈見飛飛終于肯吃東西了心裏自然高興。

“不，我是在想沈大哥已經躺了好多天了，想必也早就餓了！”

“啊——”衆人一片嘩然，無奈的搖着頭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