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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沒事吧?”夏眠問康熙。

“太醫說沒事, 就是要吃點苦。”康熙道,這本是德妃的手段,所以看着兇險, 其實并無大礙。

夏眠放心了,她也覺得德妃還沒到殺子害她那個程度, 主要,她一個小常在, 也不值得。

康熙笑了,這時候她還關心四阿哥呢, 她就沒想想自己?受了那麽大的委屈, 他都心疼。

他決定把那件事提前一點, 都是向他進言, 魏敏光已經遷升為戶部侍郎了,夏眠比他功勞還大, 一個莊子哪夠。

他吩咐梁九功, “曉喻六宮,晉夏常在為貴人。”

“嗻。”梁九功立刻去了。

宮裏知道這個消息,又是一番震驚, 不過今晚發生太多事了,一個皇貴妃、三個妃子铩羽而歸, 夏眠才侍了兩回寝, 就升了兩級, 好像也不那麽讓人咋舌了。

呸, 還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好不好?這晚,估計又有很多人要睡不着覺了。

夏眠則是驚喜交加, 什麽, 康熙要升她的位份?

貴人, 要知道貴人跟常在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了,常在去乾清宮侍完寝,是要自己走回來的,而貴人就有辇車坐。還有,宮裏規定,只向比自己高兩級的嫔妃行跪禮,常在要跪的人還很多,可升了貴人,要跪的人手指頭就能數過來了。

太皇太後,皇太後,皇上,皇貴妃、貴妃再加四妃,也就九個人了。

其他人,只要深蹲就行。

終于不用當磕頭蟲了,夏眠立刻跪下謝恩。

呃……夏眠看看自己跪的很麻溜的膝蓋,深感壓迫的可怕性。

“起來吧,回頭讓內務府把東配殿收拾出來給你住。”康熙瞧瞧周圍道。這次間因為格局限制,就算跟梢間打通,還是不夠敞亮,夏眠住習慣了可能不覺得,他卻覺得壓抑。東配殿就不同了,朝向好,屋子也高,冬暖夏涼,正适合夏眠住。

“謝皇上。”夏眠這次不跪了,直接爬到了床上,眨巴着眼睛看康熙。

她發現,撩這件事吧,有時候也不用特意想,特意準備,氛圍到了,可能就無師自通了。

這是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多年之人忽然間的領悟。

果然,康熙根本沒怪她,還很受撩的也上了床。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康熙一起床,夏眠就醒了,等他穿衣去上早課,她則去給僖嫔請安,順便拿了東西,表達她的感激之情。

今天徐常在、石答應、迎香竟然都在,見夏眠進來,她們給她請安。

“貴人萬福金安。”

徐常在還好,只要行個深蹲禮就行了,石答應跟迎香要跪下給夏眠行磕頭禮。

夏眠看着石答應的頭頂,有瞬間恍惚,兩個多月前,她還跟她鬥智鬥勇呢,現在,她不用動腦子,也能收拾她了吧!

石答應趴在地上,又氣又怕,氣夏眠怎麽爬的這麽快,轉眼她就可望而不可即了,怕則怕夏眠秋後算賬,現在夏眠一個吐沫星,就能淹死她了吧。

迎香也差不多,把頭埋的低低的。

夏眠沒有仗勢欺人的喜好,迎香其實也沒怎麽樣她,争寵嘛,大家各憑本事,所以她略過了她。至于石答應,她卻要好好說道說道。

石答應騙原主的錢,已經全要回來了,可原主的命呢?

要不是她愚弄原主,原主也不會失足掉進千裏池。

她也愚弄她一回,算還了原主一些,但,“早就知道石答應字寫的好,不如替我抄幾本《地藏經》如何?”

她輕巧的問,石答應可覺得一點都不輕巧,《地藏經》那麽長,還抄幾本,她每天不用幹別的了,光抄經吧。

可她又不敢不答應,立刻道,“多謝貴人賞識,我一會兒回去就抄。”

“好。”夏眠道,《地藏經》是超度人的,算是她給原主的交代。她希望石答應一邊抄,一邊反思自己的過失。如果她以後安分,她可以放她一馬。

看來夏眠真的只是讓自己抄經,石答應心中忿忿,也松了一口氣。

夏眠讓她們起來,坐在那裏一起等着僖嫔過來。

如今,她是貴人了,坐的位置也不同,就在僖嫔下手。不然後宮的人怎麽拼了命的争寵呢,有寵,就能升位份,待遇就完全不同了。

就比如貴人往上,若升到嫔位,就能有自己的宮殿,當個一宮之主,不用看別人眼色,當然快活。

而且,升到嫔位就算是正式的娘娘了,萬一哪天皇上駕崩,就能封太妃,陪着皇太後安度晚年,可那些貴人答應的,就沒這種好運氣了。

可要升嫔位,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康熙當皇上這麽多年,後宮嫔位也就四個,安端僖敬,哪個不是熬了幾年甚至十年才熬上的。

夏眠沒那麽自命不凡,欲速則不達,貴人已經不錯了,她還年輕,康熙也年輕呢,多等兩年,多刷任務,未必不能升上去,不必急于一時。

實在不行,她還有孕果呢,到時候把它一吃,康熙一高興,說不定就給她升位份了。

未來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夏眠喝着手裏的茶水,覺得有滋有味的。

不驕不躁,前面發生的事,僖嫔都知道,這是她對夏眠的評價。她這個年紀,又三年沒得寵了,驟然得寵,卻能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想當初,僖嫔也有得寵的時候,可她那時做的還不如夏眠,這讓她又高看了夏眠一眼。她就知道,她得寵也不全靠莫名其妙的福氣。

“娘娘,夏貴人讓石答應抄經書。”沈姑姑一邊給僖嫔梳頭,一邊說。

僖嫔沒什麽反應,抄經書怎麽了,這都是夏眠仁慈,要擱到別人那裏,說不定石答應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沈姑姑也知道,“夏貴人還是心軟,不過,她倒是知道報恩。”她說的是夏眠一早送過來大批禮物的事,那些禮物一看就是她升貴人,皇上賞她的,她自己就挺窮的,穿的戴的還是那幾套,卻把大部分都送來給僖嫔了,就這份心意,就無價。

僖嫔點頭,其實她欠夏眠的,夏眠不必如此。“回頭在我房裏挑些以前皇上賞的,鮮嫩點的,給她送去。”那些東西也是好的,就是僖嫔這個年紀,已經用不上了,不如給夏眠,大家都好。

沈姑姑答應。忽然,她又欲言又止。

“怎麽?”僖嫔問。

沈姑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貴人再往上,可就是嫔位了,後宮十二宮除了封了的坤寧宮,都住滿了,夏眠怎麽辦?

當初平答應就是盯上了僖嫔的盈月宮,才鬧出這麽多事。

現在皇上封夏眠做貴人,還讓她住東配殿,那以後?

僖嫔明白她的意思,這件事她昨晚就想過了。貴人升嫔位,哪是那麽好升的?當然,如果夏眠真升了,說明她前途不可限量,她更高興。

她以前拼命讨好四妃,為的是什麽?不就是希望有個人庇佑她。

夏眠可比別人強多了,畢竟她們是一起患過難的,她無寵已經無法挽回,她現在恨不得夏眠立刻升到嫔位、妃位,甚至貴妃皇貴妃呢,這樣她以後也有靠山,能安穩度日了。

至于宮殿問題,也不急,昨晚她可看的清楚,皇貴妃對夏眠很不一般。再加上胤禛在夏眠這兒,皇貴妃卻一點也沒表示什麽不快,這裏面就大有可想了。

這滿宮裏,僖嫔覺得皇貴妃是最讓她看不清的一個人。

皇貴妃又一直病着,看那樣子,說句大不敬的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

到時就算她想留夏眠,怕還留不住呢。

再說,不還有封着的坤寧宮?誰規定那個宮就得一直封着?

上次太子來她這裏,看夏眠跟他的樣子,他們之間似乎是認識的,而且關系匪淺。

至于夏眠會不會打盈月宮的主意,看石答應就知道了,她根本不是那種毒辣的人,反而有點小迷糊,大智若愚。

總之,僖嫔想的很清楚,她對夏眠,會始終如一的。

沈姑姑不知僖嫔所想,不過她的态度就是她的态度,她去後面給夏眠挑東西。

僖嫔則去前面見夏眠等人。

“給僖嫔娘娘請安,僖嫔娘娘萬福金安。”衆人給僖嫔行禮,其他人都跪着,夏眠則蹲着。

僖嫔拉夏眠坐下,其他人則只得到冷淡的“起吧”兩個字。

随後,其他人更像是多餘的,沒一會兒,幾個人就扛不住,借口告辭了。

僖嫔也沒理她們,她們走了,她跟夏眠正好說話。

“多謝娘娘昨晚出言相救。”夏眠還記着這件事,必要當面謝過才行。

“說這個幹嘛,咱們之間,不用這個。再說,我也沒幫到你,還是皇上明察秋毫。”僖嫔笑道。夏眠這樣,她還是高興的,人付出,不說回報,總要有個回應不是。

夏眠其實也在想她跟僖嫔之間的關系,說真的,她半點都沒動搶僖嫔盈月宮的意思,她對她一直不錯,她可不想日日受良心譴責。

她只怕僖嫔多想。現在看僖嫔待她像以前一樣,她立刻高興了,甜甜的道,“謝還是要謝的,而且,我還有事想麻煩娘娘呢。”

“哦,是挑宮女太監的事吧?”僖嫔猜,夏眠升貴人,又要添三個伺候的人了。

夏眠趕緊點頭。

僖嫔笑了,夏眠如此信任她,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夏眠趁熱打鐵,“還有一件事,東配殿,內務府問我怎麽裝,我也想不出,上次娘娘給我弄的次間,連皇上都說好呢,我就想……”

“這個好辦。”僖嫔答應,反正她天天也無事,幹點什麽,日子過得也快點。

再說,一想到這是平答應以前住的,現在卻給夏眠住了,她就高興,恨不得立刻裝好,讓夏眠住進去。最好,再讓平答應知道才好。

嗯?她忽然心中一動,為什麽不讓平答應知道呢,這麽大的喜事。想她在冷宮裏,應該也挺無聊的。

越想,僖嫔越高興,恨不得立刻差人去冷宮了。

可想而知,平答應知道夏眠升了貴人,還住了東配殿,得吐血成什麽樣。

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夏眠也樂得做一個甩手掌櫃。而她對東配殿就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弄個書房,她要練字,練字了啊!

等她回去,也看到沈姑姑送來那些東西了,都是好的,她看了愛不釋手,琢磨着是不是挑幾匹再做幾身衣服穿。好歹是貴人了,總得慶祝慶祝吧。

叫了內務府的人來,量尺寸,裁衣,夏眠坐等新衣服。

下午睡醒,夏眠坐在桌前,把康熙之前賞的筆墨都擺好,準備練字。

只是,一拿起毛筆,她的心情就降到了谷底。

她覺得她大概跟這毛筆有仇。

提着毛筆,“啪”一個墨點滴到紙上,化為一團漆黑。

夏眠瞅着那團墨,用筆無意識的劃拉幾下,就變成了一個小王八,短腿短尾巴還帶兩個豆眼那種,還挺好玩。

夏眠絕望了,練字什麽的,想的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做點別的。

就在這時,小德子來了,“小主,皇上在禦馬場,傳你過去呢!”

禦馬場,夏眠想起,上次康熙好像說過要教她騎射的。

夏眠一下驚醒,騎射什麽的,她真不行。

收回剛才的話,她還練字行不行?

當然不行,康熙傳她呢,小德子就在那裏等着。

夏眠打起精神,要出門,忽然想起,若真要騎射,她這身衣服也不行。翻箱倒櫃,她找到了一身壓在箱底的衣服。

禦馬場,康熙穿一身常服,騎着一匹黑色高頭大馬,馬精神,唏律律暴叫,人也精神,英姿飒爽,夏眠遠遠看見,心忍不住多跳了一拍。

康熙看見夏眠,也眼前一亮。火紅色間白的騎裝,高高束起的頭發,更襯的她膚白如雪,眼如星辰。

夏眠看到他的反應,嘴角微微翹起。剛才她在銅鏡中看到自己這身衣服,也驚豔了一把呢!

“穿着騎裝,怎麽還坐轎來?”胤礽跟胤禛騎馬從那邊過來,到夏眠跟前,一勒缰繩道。

夏眠……額角突突的,穿騎裝就不能坐轎嗎?紫禁城離這裏十幾裏,她騎馬過來,摔死在半路,怎麽辦?

“你是不是沒有馬?”胤礽見她面色不善,很善解人意的問。

夏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給康熙請安,“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今兒是在馬場,不用這麽多禮。”康熙心情很好的說。這兩天,關于他吃光一盤菜饽饽的傳聞已經散開了,經過一波波的添油加醋,玉米跟地瓜的名聲越來越大,可以預見,明年推廣玉米跟地瓜的政令肯定很順利。

糧食豐收在望,康熙自然高興。

夏眠起身,看向胤礽跟胤禛。兩小只一個九歲,一個六歲,騎着兩匹高頭大馬,竟然有模有樣。

“四阿哥的身體沒事吧?”她還是問了一句。

“沒事。”胤禛淡淡的道,臉頰有些發紅,他額娘竟然給他下藥陷害夏眠,他覺得不好意思見她。

夏眠根本沒怪他,反倒擔心他會讨厭她,見他如此,她終于放心,“沒事就好。”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沒馬?”胤礽見夏眠不理他,惱道。

夏眠就是不想提這個啊。當然,她也知道胤礽并無惡意,所以哼唧道,“沒有,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胤礽笑了,他就知道。

“皇阿瑪。”他轉頭看向康熙。

康熙點點頭,示意小德子,“帶夏貴人去禦馬監挑一匹,無論挑中哪匹,都算朕賞她的。”

他這話一出,胤礽跟胤禛都露出羨慕的神色,康熙喜歡馬,有好些馬他們都眼饞不已,現在卻讓夏眠随便挑,這可是他們都沒有的待遇。

夏眠^_^,她一點都不想要怎麽辦?

跟着小德子,夏眠去了後面的禦馬監。

真不愧是皇家馬場,這規模,夏眠可算開了眼。什麽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紅的、黑的,禦馬監應有盡有。

夏眠看的眼花缭亂。

“小主,這些都是禦馬監的普通馬匹,皇上的馬都在後面呢,你跟我來。”小德子很适時的道。

夏眠往後面去,繞過幾個回廊,這裏明顯不同了,馬栅欄相隔較遠,環境也特別好,仔細看,每匹馬都神采奕奕,一看就是精品。

這裏有專門照顧這些禦馬的總管,聽說夏眠是來選馬的,對這些馬如數家珍。

“小主請看,這匹栗色的,是蒙古汗王進貢的河曲馬,你看它是不是特別高大?它是禦馬監骨架最大的馬了,皇上也十分喜歡。”總管興奮道。

夏眠瞅了那馬一眼,嗯,是尤其高大,她摔下來肯定也更疼。

總管看夏眠對這匹馬不感興趣,立刻介紹下一匹,“小主,這匹,是從羅剎國過來的三河馬,性格特別暴烈,也只有萬歲爺能降服了。”

夏眠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她能騎嗎?

總管讪讪的笑笑,往下走去。

……

一匹一匹的,看了十多匹,夏眠一匹也沒挑中,總管心中疑惑,夏眠到底想挑個什麽樣的馬?

忽然,幾個人走到一匹白馬前時,夏眠停住了。

總管一看,以為她看中了這匹,趕緊道,“這匹是哈薩克馬,是鎮國将軍獻給皇上的,是整個禦馬監最漂亮的馬了。”說到這裏,他似乎摸到了夏眠的心思,宮裏的小主嘛,肯定喜歡漂亮的馬。

“小主,要不我把它牽出來,您試試。”他殷勤道。

夏眠确實對這匹馬有意,倒不是因為它漂亮,而是因為它頭上的感嘆號。它現在想出去溜達,夏眠接了它的任務,它對夏眠有好感,起碼不會把她從背上甩下來不是。

不過夏眠也沒立刻選擇它,它想溜達,萬一它跑瘋了,她騎術又不好,還不被颠成兩瓣?

繼續,她想看看有沒有更合适的。如果實在沒有,再選這匹。

一路向後,又看了幾十匹,總管嗓子都幹了,夏眠忽然眼前一亮,指着栅欄裏一匹馬道,“我能選它嗎?”

總管跟小德子都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奇她選了半天,選了個什麽神仙馬。

結果,就這?就這!

一匹還沒到夏眠腰處高的小馬,渾身黃色的毛,還打着卷,看仔細了是一匹馬,看猛了,還以為是條大狗呢。

可不,西藏有些狗都跟這馬差不多大了。

總管張着大嘴,“這是雲貴總督獻的矮馬……”他都不知道如何解說了。這匹馬,這麽矮小,自從進了禦馬監就無人問津,他都快忘了它了。

也是,這馬這麽矮小,成年男人騎上,腳還要耷拉在地上,像什麽樣子?

更別說上戰場了。

試想,人家都騎着高頭大馬,還配着披挂,你騎這樣一匹馬出來,不笑掉別人的大牙才怪。嗯,說不定都能史上留名了,罵名!

雲貴總督獻這匹馬,大家就是圖個稀奇的,連阿哥開蒙都沒人選這匹,夏眠……

“到底行不行?”夏眠問。

“行,當然行。”總管趕緊道,皇上下的旨,能不行嗎。

趕緊讓人把這匹馬給夏眠牽出來,他求助的看向小德子,皇上看了這匹馬,不會治他的罪吧?

小德子攤手,誰知道?看命吧!

總管都要哭了。

夏眠卻越看越喜歡這匹馬,長長的耳朵,圓溜溜的大眼睛,這馬真是可愛到犯規。這才是她該騎的馬啊!

關鍵,這馬頭上也有感嘆號,它想出去遛遛。

夏眠點了它的任務,然後騎上它,噠噠的往馬場走。

叮咚:經驗 10,恭喜你獲得矮馬的好感 10,銅錢五十文。

“原來你還沒有名字,以後就叫你黃兔怎麽樣?”夏眠道。呂布有馬名赤兔,始皇有名馬七匹,其二曰白兔,她這匹馬渾身黃色,就叫黃兔,也算湊個趣。

黃兔哧溜一聲,晃晃腦袋,繼續噠噠向前,也不知聽懂夏眠的話沒有。

夏眠摸摸它的頭,它的毛卷卷的,真好摸。

叮咚:經驗 10,恭喜你獲得黃兔的好感 2,銅錢十文。

夏眠笑了,看來黃兔認了它這個名字啊!

等夏眠騎着黃兔溜達到馬場的時候,康熙跟胤礽、胤禛看着她那匹馬,都驚呆了。

“你……”康熙想問夏眠從哪弄來的這小馬駒。可仔細一看,這馬四肢粗壯,根本不是馬駒。這是一匹成年馬?

康熙記性不錯,想起這匹馬的來歷了,不禁更黑了臉,他還想教夏眠騎射,就這小馬,怎麽教?

旁邊,胤礽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就想笑,并且笑的很大聲,哈哈的。

胤禛沒笑,只是向後退了退,想離夏眠遠一點。

也是,他剛六歲,就騎了這麽一匹大馬,夏眠一個成年人,騎這麽一匹小馬,放到一起,對比不是更明顯了嗎?別人看見怎麽想。

夏眠一點也沒有慚愧的感覺,厚着臉皮道,“皇上,我想要這匹,行不行?我給它起了名字,叫黃兔。”

在場的幾個人都滿腹詩書,立刻想到了赤兔跟白兔,更看黃兔眼神怪異了,它憑什麽跟人家比?別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就是始皇的白兔,一根馬毛也比它強啊。

他們看它,倒真像個大黃兔子,還是那種跑的很慢那種。

他們鄙夷黃兔,他們的馬都十分通人性,看黃兔也充滿了鄙夷。

唏律律,康熙的馬暴躁的叫了一聲。

跟着,胤礽跟胤禛的馬也跟着煩躁了。

夏眠生氣了,正要哼唧兩句,黃兔卻突然揚起耳朵,唏律律叫了一聲,撒開蹄子往前跑去。

一邊跑,它還一邊鄙夷的看康熙他們的馬。

它這是赤-果-果的挑釁,那三匹馬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個,立刻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勢要将黃兔踩在馬蹄底下。

嗖嗖嗖,一匹在前,三匹在後,四匹馬在馬場裏可就跑開了。

那速度,簡直是風馳電掣。

旁邊的人都看呆了,這小矮馬瘋了不成,敢跟那三匹馬這麽叫嚣?

不過很快,他們就更驚訝了,怎麽回事,那小矮馬,竟然比那三匹馬跑的還快?

他們瞎了?眨眨眼睛,小矮馬還是在前面,衆人風中淩亂了,太玄幻了。

康熙三人看着那一騎絕塵的小矮馬,也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

康熙還是博學,忽然,他想起一本雜記上曾說,山越,四肢短小,卻越山如履平地,這小矮馬……看來,他們都看走了眼,這小矮馬确實當得起黃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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