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24阮文被開除
棉廠。
阮文剛到廠門口,就被請去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找我說點事,哥你先去忙吧。”政審的事阮文沒打算跟周建明說,起碼現在還沒有說的打算。
廠長看着年輕的女同志,沒想到這個前些天還讓二棉廠聲名大噪的小會計,如今又……
“組織部的老李找了我,說你的成分有問題。咱不能偏聽偏信,阮文你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我都聽着呢。”
話說的敞亮,其實某種意義上已經蓋棺定論了。
廠長又補充了句,“建明還不知道這事?”
阮文搖頭,“我哥向來對這些不關心,謝謝廠長剛才沒說。這件事我目前還沒有徹底弄清楚,正想着今天去搞明白。”
廠長聽到這話嘆了口氣,覺得喝到嘴裏的茶都不是滋味,“阮文啊,你想要弄明白沒問題,畢竟誰遇到這事都接受不了。可是我擔心的是,這消息瞞不住,回頭廠子裏肯定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咋辦?”
“你姑父老周是個本分人,為保護咱們棉廠的資産英勇犧牲了,建明可以留下來。”那到底是烈士的後代,雖然周建明目前成分存疑,但可以保留崗位。
可阮文就不一樣了。
向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一人頂一個崗位。
廠裏當時多安排了個崗位給阮文,那是為了安撫老周的家人。
本來是要去車間的,趕巧會計室那邊的黃會計跟着老公調職離開,出現了空缺,陳主任有意再招個會計,就把阮文送了過去。
“老周他收養了你,就這麽一個兒子,你說你是不是也要為建明考慮下?”
廠長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阮文離職勢在必行,現在商量的是周建明的去向。
靠着老周烈士的身份,周建明還能留在棉廠當工人,去讀大學估計也不成。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阮文點了點頭,“廠長您說的對,我……”
“對個屁!”陳主任沖了進來,她忽然間爆粗口把阮文吓了一跳。
阮文還是第一次見。
廠長也懵了下,“老陳,你冷靜點!”
“我冷靜什麽?這組織部的同志怎麽做的工作?中央都說了看個人政治表現,你倒是給我說說阮文哪裏不過關,她連親生爹媽是誰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怎麽就政審不合格了?”
天下沒不透風的牆,陳主任昨天就接到了劉春紅的電話,說了阮文政審不過關的事。
她一大早搭車趕了回來,結果又聽說阮文被請到廠長辦公室。
張廠長什麽人,陳主任還能不知道?
不外乎是大局為重,勸退阮文。
憑什麽!
“我不答應。”陳主任拉着阮文的手就要走。
廠長喊住了她,“陳香雲,我看你是瘋了,你這樣目無組織無紀律,真的是在幫阮文嗎?”
陳主任站在那裏頭也不回,“是不是不用你管,我心裏有數。”
大不了,她找省城的人去處理,就不信阮文上不了這個學。
她那麽上進一姑娘,考了全省第一,憑什麽要丢人現眼的離開二棉廠?
丈夫死後,尤其是來到安平縣後,陳主任幾乎和省城斷絕了聯系的人,第一次動了私心。
這孩子,她就要護着,怎麽了?
阮文慢了半拍,回過神來看着一臉怒容的人,她心頭暖暖的。
“主任,沒關系的,您別生氣……”
“怎麽沒關系?國家選才任能,結果那幫人拿着雞毛當令箭亂指揮,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你就算是省狀元又怎麽樣,過不了我這一關就別想去讀書,當年也是這幫人在亂搞,毀了……”
“陳香雲!”廠長厲呵一聲,“你還沒完了是吧!”
這話要是被人聽到傳出去,就算是烈士遺孀,也保不住她!
陳主任依舊怒容滿面,只是氣勢上弱了下來。
她剛才的确有借題發揮的意思。
“我不管阮文能不能去讀大學,但是這個崗位,原本是我增加的,現在她成分有問題,會計室不能留了,去後勤結算了工資,這個月就走。”
張廠長是真生氣了,他老虎不發威,真一個個的都拿他當軟柿子嗎?
陳主任還想要再說什麽,被阮文攔住了。
“主任,我們走吧。”
多說無益,再吵下去,只怕是陳主任往後在廠子裏難做人。
阮文不想,幫了自己的人,反倒是惹一身騷。
陳主任一路緘默,回到會計室也沉着一張臉。
劉春紅和邱愛梅意識到情況不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倒是郭安娜初生牛犢不怕虎,“阮文,廠長喊你幹什麽啊?”
“開除我呗。”阮文輕描淡寫的說,竟然從郭安娜臉上看到震驚,“不會吧?”
單純的震驚,不說多高興,也談不上遺憾。
這件事她有推波助瀾,但結果好像又不是那麽讓人高興。
“我騙你幹什麽?”阮文笑了笑,把桌上的東西整理了下,鑰匙交給了劉春紅,她轉了個身,“春紅大姐檢查下,我可沒帶走廠裏的一針一線。”
“小阮。”劉春紅笑不出來,看着明明該大哭一場的阮文,這會兒卻是說說笑笑,她都想哭了。
怎麽會是資本家的後代呢?看不出來,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邱愛梅多問了句,“那阮文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啊?”工作沒了,大學也不能去讀,阮文現在能做的,似乎只有回鄉下種地了。
可這麽嬌滴滴的人,能幹得了種田這髒活累活嗎?
“梅姐不用擔心我,我有的是掙錢的辦法。”阮文笑了起來,“放心,餓不死我的。”
她不會就這麽算了,打算過會兒去縣裏打聽一下。
政審的事情不能組織部一人說了算,還有就是阮文打算去聯系一下黃廠長,看他能不能幫自己聯系北山大學那邊。
學校如果執意要她,縣裏也不會多加阻攔。
“阮文……”
“春紅大姐你不檢查那我可就走了哈。”阮文走到陳主任的辦公桌前,鞠躬致敬,“主任,謝謝您。”
打聽到要高考的消息傳遞給她。
考慮到她要準備高考,減少了工作安排。
現在為了她,更是跟廠長大吵了一架。
“我沒事的,您放心好了。”她真要是怕事,就躲在家裏當鴕鳥了。
陳主任沒吭聲,似乎還在生氣。
等聽到關門聲後,她猛地看向大門。
門關着,而阮文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的辦公桌上整整齊齊的,有一個細口的玻璃瓶,裏面插着幾支梅花。
阮文向來會打理,那梅花這會兒開的正好看。
梅花香自苦寒來,可阮文的人生,還有未來可言嗎?
……
阮文去了車間。
她沒想到廠長動作這麽快,今天走的話,怎麽都瞞不住周建明。
怎麽說呢?
正犯愁,有人跟她打招呼,“小阮會計,你還好吧?”
語氣神色都透着關心。
阮文心想完蛋了,這事算是徹底鬧大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怕是廠長辦公室的争吵,已經傳到了車間裏。
“沒事。”
那工人憂心忡忡的看着阮文,“我們打算寫聯名信,小阮會計你別擔心。”
阮文看着那擔憂的臉,“真沒事,替我謝謝大家。”
她正說着,汪常陽過了來。
有點着急,聲音都透着焦慮,“阮文你別擔心,我有同學是在省裏工作,我問問他。”
政審有可轉圜的餘地。
就拿頭些年的工農兵大學生來說,就有幹部卡其他人的政審,讓自己的子女去讀大學的先例。
阮文現在這情況,說不定也能有轉圜的餘地呢?
“不……”阮文轉念一想改了口,“那就麻煩汪主任了,不過能不能讓你同學幫忙聯系下北山大學的招生辦,我想跟那邊直接聯系。”
“招生辦估計決定不了,我看他能不能找到校長。”瞧着阮文思路清晰,汪常陽也松了口氣,沒有自暴自棄,還在想辦法。
這就好,他就怕阮文先失去了信心。
“對了你哥正在忙,你要是相信我的話,這件事我去跟他說。”有些事情,男人之間的交談更方便,也更有成效一些。
“好,那就麻煩汪主任了,我正好還要去處理點別的事情。”
阮文打算去戶籍科那邊一趟,她記得原主是辦理了領養手續的,那肯定有親爹親媽的名字吧。
倒是想要知道,她那未曾謀面的爹媽到底什麽身份,竟然在這時候她坑了一把。
昨天阮姑姑情緒不對,阮文沒有多問。
汪常陽看着離開的人,不知覺的嘆了口氣,“但願是好事多磨吧。”
不然,省考狀元沒學上,也太過于荒唐。
……
阮文還沒到縣革委會大院,元書記上班姍姍來遲。
看到謝薊生,他春風滿面,“小謝你怎麽來了,之前一直想着要你去家裏吃個飯,我也沒空就耽誤了。家裏可還好?”
元雯看上了謝薊生,提了好幾次。元秋平早年喪妻沒再娶,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着元雯長大,一向把女兒視為掌上明珠,她有所求自然是怎麽都要給辦到才是。
順手調查了下,元書記才知道,謝薊生的來頭倒是不小,說是汪老養大的,雖不是親生兒子,但勝似親生。
他有心結交一番最好能結親,不想一直沒約到謝薊生,今天來到他辦公室,這是要做什麽。
謝薊生沒有廢話,“冒昧打擾元書記,是因為阮文的事情。”
偵察兵出身的謝薊生,捕捉到了元書記那一閃而逝的情緒。
是驚訝,還有一絲躲閃和慌張。
他不着痕跡的将這些情緒收入眼底,“這是阮文的姑姑阮秀芝,十六年前,确切的說應該是60年年四月份,元書記把阮文交給了阮秀芝,不知道元書記還記得這件事嗎?”
身側,阮秀芝緊張的看着元書記,若不是之前小謝交代了,怕是她這會兒已經上前,一口一句“元書記是我啊,你難道不記得了”。
元書記點了點頭,“阮文我是知道的,這次高考考得不錯嘛。”
避重就輕,壓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謝薊生的眼神銳利了幾分,“是這樣的,組織部的同志接到舉報,說阮文是資本家的後代出身有問題,不應該去上大學。”
“被人舉報了?”元書記臉上透着幾分震驚。
但依舊避重就輕。
謝薊生不動聲色,“嗯,戶籍科的老鄭說,當年元書記經辦的這事,所以我就冒昧過來向您打聽打聽。”
“這個啊……”元書記喝了口茶,皺起了眉頭,“小錢,你怎麽搞的,這茶都是涼的!”
錢秘書連忙滾了進來,“是我粗心。”
連忙親自處理桌上的茶漬。
元書記嘆了口氣,“你說你,到我手底下都三年了吧,怎麽還這麽粗心大意?”
錢秘書小聲糾正,“已經五年了。”
元書記拍了下腦袋,“瞧我這記性,都五年了啊。讓小謝你看笑話了,上了年紀工作又忙,連五年前的事情都記不住了。”
十七年前的舊事,就更是記不清了。
謝薊生讀出了另一重意思。
阮秀芝着急了,再也忍不住,“元書記,能不能麻煩您好好想想,這關系到我們家阮文讀大學的事情。”
“這位大嫂你別……”元書記忽的眉頭皺了起來,“對了我今天是不是還要去上河公社那邊開會?”
“是的書記,車已經安排好了,就等您下樓了。”
元書記起身,“不好意思啊小謝,你也看到了這年關将至我這手頭上的事情也多,沒空再跟你敘舊,等哪天有空了,我再去找你好好談談。”
他說着就是拿起了外套,往外去。
阮秀芝想要追上去,被謝薊生攔住了。
“我記得他,他左嘴角那裏有個痦子,說起話來特別客氣,當初就是他把阮文帶回來的,路上照顧了半個月呢,他怎麽可能忘了?”
阮秀芝幾乎要哭了出來。
“您別着急。”謝薊生安慰,“這件事的确另有玄機,不過嬸子您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的。”
阮秀芝就像是在沙漠裏行走的人,每一寸皮膚都在呼籲着水。
她渴得要死,覺得自己沒了希望之際,忽然間看到了一汪小小的湖泊。
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這小湖泊上。
“小謝,我們家阮文就真的拜托你了。”
……
阮文來到縣革委會大院的時候,正好看到謝薊生和阮姑姑從裏面出來。
她瞬時間明白了過來。
“我會處理這邊的事情,你先帶姑姑回去吧。”
本該欣喜至極的人,忽然間聽到這糟糕透頂的消息,不啻于五雷轟頂。
再四處跑也不見得能有什麽效果,倒不如先回去休息。
謝薊生之前就看到阮秀芝眼底的紅血絲,一看就知道沒休息好。
也經不起折騰了。
阮文點頭,“那就麻煩你了。”她也拜托了汪常陽,希望能給力些聯系到北山大學。
原本阮文是想要拜托陳主任的,可陳主任和廠長吵了一架,而且又背井離鄉十多年,怕是壓根不想和省城那邊有所牽扯。
這條路行不通,先看看汪常陽那邊的情況吧。
再行不通的話,那就找新華印刷廠的黃廠長。
總之辦法總比困難多。
……
謝薊生這次沒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縣城的招待所。
“營長,你該不會是良心發現知道我來找你不容易,所以打算請我吃飯吧?”
如果祝福福在,就能認得出說話的人是那天救她的羅嘉鳴。
謝薊生沒那麽多廢話,“你幫我去查個人。”
已經拜托汪叔,再打電話過去不太合适,謝薊生想了想,讓羅嘉鳴幫自己去查。羅嘉鳴從北京那邊過來,是他的老部下。謝薊生想着自己已經退伍了,不該多插手部隊上的事。
公事忙完了,把人送走就是了。不曾想還得讓羅嘉鳴幫忙調查。
“誰?”
“安平縣革委會書記元秋平,把他查清楚,尤其是六零年前後。”
羅嘉鳴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莫非你懷疑……”這個元書記,是潛伏的敵特分子?
“不是,另一樁事。”謝薊生言簡意赅,“盡快調查清楚。”
羅嘉鳴苦着一張臉,“不會吧不會吧,我正在休假啊,老大你別這麽狠心好嗎?”
謝薊生卻不搭理這個戲精,轉身就離開了招待所。
他不能把所有的注都壓在羅嘉鳴身上,自己也得去調查才是。
……
阮文是黑五類子女,被趕出二棉廠的事情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
周末的時候,郭安娜和魏向前在家裏約會,她一臉的忐忑,“你說阮文會不會想不開啊?”那封舉報信肯定是王家溝的知青寫的。
她自己也是幫兇,可她就是想要阮文出醜,沒想着害得她丢了工作不能去讀書。
就是,她看不慣阮文什麽都比她好,沒想着把人害得這麽慘。
“不會的。”魏向前安慰她,“再過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我已經買好了車票,要回家過年去,等到年後再回來,年前怕是不能再來看你了。”他沒考上大學,打算再考,最近要忙着複習了。
男知青看着嬌俏的女孩子,“安娜,你會不會想我?”
郭安娜聽到這話臉一紅,卻又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踮起腳飛快地在魏向前臉上親了一下,“那你回家,會想我嗎?”
女人的唇柔軟的不可思議,帶着香甜,這讓魏向前覺得有血氣直直沖着腦門湧去,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上前抱住了郭安娜。
“想,我每時每刻都在想着你。”
情人的話像是蜜糖一樣,讓郭安娜的心裏甜滋滋的,她又有幾分矜持,“你快松開,別讓我媽回來看到。”
魏向前松開了她,下一秒卻又是顫抖着手,抓住了她的毛衣。
郭安娜一驚,臉頓時漲得緋紅,她大着膽子看着面前的男人,低聲嘟囔了句,“你真是越來越……”
聲音被堵住了,好一會兒又是響起了低低的喘息聲,帶着幾分嬌媚動人。
魏向前離開時,整了整棉服的扣子。
他沒能考上大學,還要再這裏再待下去。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今年再高考的話,他能不能考上。
如果考不上,又該怎麽辦?
很多事情,讓他失了分寸。
能做的,就是抓牢現有的一切,包括郭安娜。
起碼,她有工人身份。
從棉廠家屬區大院離開,魏向前回到王家溝,看到阮文坐在河邊的幹草堆上。
這會兒河面上結了冰,冰面下是暗流湧動。
鬼使神差的,魏向前走了過去。
阮文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還以為是阮姑姑來喊她回家,她頭都沒回,“姑你別着急,我馬上就搞到魚了。”
被離職後,阮文回家歇着。
她現在能做的,是先等消息,總得給汪常陽時間不是?
不過阮文是閑不住的人,覺得今天天氣好太陽暖洋洋的,午飯後就來河邊溜達。
河面上結了厚厚的冰,上輩子都沒怎麽滑過冰的阮文在冰上獨舞了一會兒,然後就想着釣魚。
回家拿了鑿子,弄出了一個海碗口大的洞,找出之前買的海米仁,把阮姑姑的縫衣針用火燒軟,然後掰彎弄成了魚鈎狀,阮文開始釣魚。
她運氣還算不錯,半下午釣到了五六尾一拃長的小鲫魚,仿佛開了挂一般。
不過阮文很快就發現了不對,身後的人似乎屏住了呼吸。
而且剛才那腳步聲,又重了點。
她看了眼冰面,上面倒映出男人的面孔。
那一瞬間,阮文心跳的飛起。
“魏知青是不是想推我一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給謀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阮姑姑:小謝,阮文就拜托你了
謝薊生:姑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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