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水中柳影引他長

玄子楓睜開雙眼,通實樓病房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被封印壓抑的不僅僅是過去的記憶、靈能和靈力那麽簡單。同靈能一起被鎖起來的還有他對自身情緒和周圍世界的感知。

終于,玄子楓不再是靈魂和軀殼都殘缺的破爛工具,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完整的人。

想起家人,他不再覺得陌生,不再僅僅是冷靜理智的看客。那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事、愛過的人。無數的溫暖、懷念、痛恨、憤懑結成細密的大網,将玄子楓掙紮的心纏得緊緊的。

——天啊!

玄子楓像是個眼中只有黑與白的色盲看到了萬千色彩;又像是個無聲世界的聾啞人聽到了聖女吟唱的聖詠;還像是個味覺失靈的人,在平日吃慣的無味餐食中嘗到了酸甜苦辣鹹香鮮。

他仿佛重獲新生,又好像同時在煉獄煎熬。

玄子楓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任憑極度的喜怒哀樂、貪怨嗔癡在七尺之身肆意爆發。幾乎要把被封印的這十四年錯失的所有感受,都在這個瞬間補償回來。

“篤篤篤”!

敲門的人是凇雲。

明明沒有任何跡象确切地告訴玄子楓,可他就是有種感覺、就是篤定那人是凇雲。

見門內沒有回應,凇雲有些急切地推開了門。

“雉郎,你怎麽樣?”凇雲沖到玄子楓身邊時,甚至失儀碰倒了屋內的椅子。

玄子楓的臉漲的通紅,他微微撐起身,眼角的淚痕淩亂地畫在臉頰、下颌與耳畔。

晶瑩的淚光模糊了凇雲的模樣,又在淚珠滾落時将凇雲臉上的慌張和擔憂映得無比清晰。

他向眼前的人伸出手,哽咽着喚了聲“師尊”。

Advertisement

熟悉的雪松香入懷,非但沒有撫平心中的難捱,反而讓玄子楓更加無法自持,哭得像個孩子,“師尊我沒事,我只是很開心、太開心了,可我、可我又好難過……”

凇雲很快猜到了玄子楓此刻大概是何種心緒。他輕輕撫摸玄子楓的後背,溫柔地喚着“雉郎”安撫。反正哄孩子他最是在行。

淚水在凇雲寬大的領緣暈染開來,直到半個肩膀都被打濕,玄子楓激烈的情緒才漸漸緩和下來。

凇雲從懷中掏出香帕,捧着叫他色令智昏的“梨花一枝春帶雨”,擦去雨水和陰雲,等玄子楓慢慢恢複、放晴。

沉默良久,複雜的情緒宣洩完畢。玄子楓終于平複下來。

“聆風堂、教養大管事,我要他們血債血償。”玄子楓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再說一件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是怒湧的漩渦和暗流。

對此,凇雲竟是輕輕點頭“嗯”了聲,并沒有出言反對,反而是默許了。

他只是牽起玄子楓的手。

……

兩個時辰後,凇雲宅邸。

玄子楓将背上被繃帶纏成粽子的舒彩“卸貨”到軟榻上。

礙于傷口縫合、包紮,舒彩全身都動彈不得,有些傷不深,但偏偏落在關節處,稍有動作就會讓傷口崩裂,苦了可憐的小蔬菜。

師徒三個病號全然不顧醫生遺囑,通實樓讓他們卧床休息的時候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半夜三更開溜換了窩點密謀。

舒彩在軟榻上正襟危坐一動不動,生怕傷口崩開,“我真怕通實樓醫療部聯名寫信,說此後要全面拒絕神木塾急診。”

“不會的,浣熊長老的寶貝龍鳳胎在本座手上,他不敢拿神木塾開刀。”凇雲擰開了靈具小烤爐,将牛油刷在烤盤上,又用靈具茶壺熱了速食的皮蛋瘦肉粥。

——這話聽着太像壞人了。玄子楓暗笑。

“華家的小崽子幼兒部畢業了?我記得剛進神木塾的時候他們還很小。”随着“滋啦”一聲,纖薄的肉片在烤盤上散發出香味。玄子楓将肉整整齊齊地列隊擺在烤盤上,逐個翻動。

“小孩子長得快,都三年多了,早就大變樣了。”凇雲在舒彩的粥裏混了聚寶震靈丹原液,推給她,随後道:“必須把那個暗探揪出來,否則神木塾的孩子們怕是要遭殃。”

舒彩因失血虛得很,靈能變了根鐵吸管捏在手中,叫了聲“雞仔”。

“來了。”玄子楓把吸管下端放進粥碗,上端放在舒彩嘴裏,“诶?菜姐你剛剛并沒有接觸鐵器吧?”

易形再怎麽發展,也需要以部分原料為基礎。以往舒彩最多能将小鐵片變成大板斧,如今雖然只是變出了小小一根吸管,但也是“憑空”捏出來的,與此前大不相同。

凇雲解釋道:“彩兒靈能有變,自從上次西域首次破封,她漸漸地能夠直接用靈力‘創造’物品,不再需要借助其他物質。估計你們兩個都是,解開封印之後靈能會強悍許多。”

肉散發出恰到好處的香氣,已經烤好了。玄子楓夾起肉片,用剪刀将其剪成小塊,分給面前的兩人。

“雉郎,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你還能想到些什麽嗎?”凇雲說着,将烤肉浸在醬料中。

暧昧的“雉郎”二字落地,舒彩先是懵了片刻,接着聰明的小腦袋瓜就咂摸出其中滋味來,“嘿嘿”笑着扭頭看向玄子楓,卻扯疼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哎呦”一聲叫出來,又“嘶嘶”吸涼氣。

玄子楓一邊将第二盤肉在烤盤上碼好,一邊介紹了堂主、教養大管事和暗探之間的關系,還有自己接受上潛任務的情況。

“……既然如此,找到那人也并非難事。神木塾的外來弟子就那麽幾個,挨個兒排除還鎖定不了有嫌疑的嗎?”舒彩用靈力托起烤肉,送到自己口中。

“菜姐說的是。此外,不點兒過敏恐怕也是那人所為。”玄子楓點頭道:“離開神木塾後,教養大管事曾命我去做尹家上門女婿,以便竊取靈武機密。他應該也是知道的。”

舒彩分析道:“照你這麽說,那個人八成不想你完成任務,就趁着你離開給恩熙吃極鮮草,再找機會将你暗探的身份透露給恩熙。還利用了銮钖匠造和聆風堂的舊仇。這樣無論如何,拉郎配都成不了。”

烤盤上的肉被三人瓜分得差不多了。玄子楓熟練地放好一排銀盤蘑和香腸,又取出生菜,用綠油油的菜葉将米飯、醬料、肉片包成菜包,孝敬給師尊和師姐。

“通實樓那邊診斷出,恩熙頻繁接觸過敏源足有半年以上。過敏時間和雉郎接到任務的時間對的上。”凇雲一口将菜包塞進嘴裏,以手帕輕輕擦在唇角。

舒彩先是囑咐玄子楓酸菜要烤得久一些,接着道:“持續半年以上……從響玉閣畢業後離開的弟子基本上可以排除了。但我覺得奇怪的是,那人是怎麽讓恩熙吃的極鮮草?”

早在幼年,南澤恩熙就被發現是易過敏的體質,雖然不像阿爾瑟那樣過敏就倒下,但麻煩在過敏源多且經常變化。其中,極鮮草是最為頑固的,每年體檢報告都有它。

同屆的學生都知道這事,南澤恩熙吃東西前也會确認有沒有她過敏的食材。若是偶爾一兩次貪嘴吃了極鮮草倒也罷了,怎麽可能連續吃自己過敏的東西半年多?

玄子楓在銀盤蘑上灑下海鹽粒,又翻炒幾下酸菜保證受熱均勻,“極鮮草味精是尋常的調味料,就算被別人嘗出來也不會起疑……”

話說了一半,玄子楓突然打住,就連手上燒烤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他緩緩回頭道:“師尊,有沒有可能,不點兒根本不知道極鮮草是什麽味道?”

或許南澤恩熙幼年時也曾吃過極鮮草,可自打每年體檢、更新過敏源信息起,她就再沒怎麽吃過可能引起過敏的食物了。

“很有可能。”凇雲眼神微動,面色也有些凝重,“如果是這樣,也難怪她會毫無察覺地吃上這麽久。讓我想想,有什麽菜品是加了極鮮草、時常吃也不奇怪的……”

玄子楓手上翻動焦香的烤腸,将其串在竹簽上遞給凇雲,“我覺得菜不太可能,畢竟再怎麽喜歡一道菜,天天吃也會膩。我倒是懷疑主食之類,比如雲吞面、肉醬米粉就經常放極鮮草。”

烤腸是玄子楓自己灌的,給凇雲那根加了玉米,給舒彩那根加了脆骨。看着他們咬到“夾心”時臉上的驚喜,玄子楓不由得暗暗得意。

“主食也不對。”舒彩轉念一想,“恩熙的餐都是五味食堂單獨制作的,大廚們鼻子比狗都靈、舌頭跟探測器似的,怎麽可能毫無察覺?再說食堂人多眼雜……不對!”

舒彩顯然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正準備有什麽動作卻引得傷口崩開。傷口滲血疼得她臉扭曲了一瞬,結果又因為痛苦的表情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又崩開一道剛結痂的口子。

——菜姐,慘上加慘。

“說起主食我想起來了!恩熙喜歡吃十五樓公共休息室的鮮脆米果!都是在抱玉城的孫大娘米果鋪買的,通實樓後勤人員采購的口味都是沒有極鮮草的,但……哎呦!”

據舒彩回憶,南澤恩熙通常是早餐前午餐後吃零食,就算畢業了也日日溜達到神木塾和舒彩、羊翟等人聊天吃米果。

十五層公共休息室人來人往,誰在那裏停留都不奇怪。茶桌上的茶點零食本就是提供給大家吃的,自然不會有任何人起疑。

買來的米果都是半邊露出來、半邊包着層油紙,擺放在敞開的茶點盒子中。極鮮草味精又是透明的,和米果表面的鹽、糖、辣椒粉等調料混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存在感。

如此一來,想要在米果上動手幾乎沒有任何風險,簡直太容易了。

玄子楓包好脆骨腸菜包塞進舒彩的嘴裏,“菜姐你立大功了!我這就去公共休息室看看。”

說罷,他開了潛行術,順窗戶跑了。

“你說說,好好的門放着不走,偏要走窗。”凇雲無奈地搖搖頭,言語之間毫無斥責之意,反倒是帶着笑。

舒彩眼珠滴溜溜轉,想做個什麽表情又怕臉疼,只好專心地吃菜包,嚼着烤腸裏的軟骨,讓腮幫子裏傳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還沒等舒彩“嘎嘣”完,風一樣的男子就順窗戶跑回來了。手裏拿了十好幾個米果。

“全拿走動靜太大,抽樣調查比較方便。”玄子楓眨眨無辜的眼,“看來我們的烤肉要先放一放,先吃米果。”

公共休息室的零食茶點通常是中午才換。如果現在這批米果沒有,也可能是那名暗探通常在淩晨動手。

對此,玄子楓相當看得開,“如果這裏沒有,那就明天早上再驗證一次好了。”

“咔嚓”一聲,凇雲咬了口米果,道:“不必去了,這裏面有極鮮草味精。”

整整十八個米果,每個都很好吃。

每個他們都嘗出了極鮮草的味道。

連續吃了六個米果的舒彩用吸管喝了口茶,試圖把胸口那種被噎住的感覺沖刷下去。她小聲道:“我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想吃米果了……”

“我也是。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想嘗到極鮮草的味道。”玄子楓臉色也不是很好,随手給烤出湯汁的銀盤蘑撒上海鹽。

他們猜對了,卻沒有半分喜悅。

就在那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南澤恩熙每天都在攝入于她而言無異于毒藥的東西。

微量的毒一日兩日不成問題、一月兩月看不出明顯的改變,卻在無形無聲中鯨吞蠶食那女孩的健康的神識,讓她成為遺世的孤島。

竟然沒有哪怕一個人,早些發現異常。

玄子楓将鮮美的烤蘑菇放在餐盤裏,希望食物能稍稍給大家一點安慰。

他微微低着頭處理食材,纖長的睫毛在靈石燈的燈光下鍍了層銀邊。谪仙人那張臉着實賞心悅目,燒烤的油煙都能讓他給變成仙氣。

鮮美的銀盤蘑先喝掉傘兜裏的湯汁,再咀嚼嫩滑的蘑菇,總算是以山珍之力蓋住了極鮮草的味道。

凇雲招招手把玄子楓叫到身邊來。

“雉郎,我要你仔細地、認真地想一想,從你進抱玉城開始的這四年間,任何可能與聆風堂有關的細節。比如他們聯系了你幾次,分別是什麽方式、什麽時候?”

舒彩耷拉着眼皮道:“如果那人幾次三番要殺你,不可能平日裏半分殺意都透不出來。哪怕是稍微讓你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也要懷疑起來。”

“且讓我仔細想想……”玄子楓開始梳理所有與聆風堂有關的大事小事。

除卻最開始的那次暗殺,抱玉城內沒有任何異常。

初年第一學期,玄子楓在宿舍內被蠱蟲遠程控制,寫下密語。

“……當時我記得密語好像只寫了一半,但是醒來時密語是完整的。”

說不定剩下的密語是他人幫忙補全的。

“……我決定放棄暗探身份時,宿舍的書桌上曾經出現過密信。我沒看裏面的內容,不知道是任務還是其他什麽。”玄子楓喃喃自語,“還有桃子酒……”

就在這時,玄子楓發現了一個十分蹊跷的地方。

此人在玄子楓短暫眩暈時間內補充銘文、及時離開;桃子酒可能是在玄子楓休息、舒彩醒來之間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下藥……能如此精準地鑽空子下手不被其他人發現的。

只有同宿舍的人。

正因為那人本來就是宿舍的“常住人口”,才會清楚大家的作息。正因如此,就算大家看到那人動了宿舍內的東西,也不會覺得奇怪。

初年第一學期,天乾組宿舍成員:組長舒彩、郁十六、宮飛絮、玄子楓、劉之柳。

初年第二學期到次年兩個學期期間,天乾組宿舍成員:組長玄子楓、郁十六、滄瀾、羊翟、劉之柳。

末年第一學期,天乾組宿舍成員:組長劉之柳、羊翟、舒彩、傅燃、玄子楓。

那個讓人看了便覺得溫和的名字,現在讓玄子楓心寒。

——劉之柳。

“……不是吧,怎麽可能是劉之柳?”玄子楓自己都不想相信這個答案。

然而,一旦開始懷疑,所有深信不疑的東西都會漸漸露出端倪。

正如舒彩所說,殺意是藏不住的。

溫泉裏被按下水面的頭,真的只是玩鬧嗎?訓練疲憊時迎面潑來的水,真的沒有惡意嗎?冬日裏蒙着毛巾倒下來的冰水,真的不是為了讓他窒息嗎?

凇雲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你第二次被那暗探追殺的時候。若不是附靈傀儡上的神識發現你有生命威脅,我都不知道你回來抱玉城附近。另一個暗探又是怎麽知道的?你當時是為了什麽回來?”

“那時候……”玄子楓回憶道:“我記得我是要送舟遠,就是那個我在靈天門附近,從靈天雷暴的冰雹裏拎出來的‘瘦馬’,送她去響玉閣……”

五味樓裏,接待舟遠的人就是劉之柳!

他通過舟遠的只言片語猜到了玄子楓回來!

凇雲眼神微動,微微攥緊了玄子楓的手,“雉郎,當時那人來襲沒有暴露身形,而是用黑霧遮掩身型。我曾以為那是一種名為‘鬼煙’的靈能,但那有沒有可能是黑色的‘雲’靈能?”

焦糊的刺鼻氣味在空中飄散,原是太久沒有翻動的酸菜在烤盤上燒成了焦炭。

在沉重的安靜之中,玄子楓面無表情地擡起頭,默默地關掉了烤爐。

“我們得問問六六哥,是不是?”

玄子楓看起來十分冷靜,他若無其事地收拾好燒焦的菜品,看着那美味變成面目全非的垃圾,被丢掉。

“師尊……”玄子楓扯了下凇雲的袖子。

凇雲自然是懂的,他将玄子楓鬓角的碎發捋到耳後,淡淡道:“去吧,我去通知連勝峰。”

話音剛落,玄子楓的身影便在夜色中化為無形,向助教宅院奔去。

“砰”!

被驟然推開的房門內,已是人去樓空。

靈玉佩呼吸閃爍起來,是玄子楓的傳音,“不好,劉之柳人不在響玉閣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