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片水光映天……

“黃濑！”

火神下了車就往家門口跑，跑了好幾條街，衣服全部濕透，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一個金黃頭發穿着深藍上衣的瘋子跑過去。問的急了，別人都差點把火神當成瘋子就差一個白眼送給他，也難怪，那麽大的雨，別人都低頭撐傘趕路，誰會注意一個亂跑的精神病呢？

相比之下的赤司理智了許多，他直接打車去了警_察局，要拜托他們寫封尋人啓事。雖然很着急，可是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請進。”門口寫字的警～服人員擡起頭說。

“您好，打擾了。我想寫封尋人啓事！”赤司說。

“坐會吧，你看你都沒帶傘，全身濕透了，你一定很着急吧！”好心的警～員遞給他一條毛巾，幫他擦幹頭發。赤司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氣才感激的點點頭：“是的！我很着急，關鍵就是走丢的那個人不是正常人，是個瘋子。”

“瘋子？”警～員睜大了眼睛盯着他，“那就很麻煩了，畢竟他是沒有理智的人。我建議你還是別貼尋人啓示了，這樣的事情宜快不宜慢，我帶你去電臺廣播找人吧！”

“可以麽？”赤司眼睛亮了。

“完全可以。”警～員點點頭，“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雖然他是個瘋子，但或許真的會有人看見他，而且最有可能的是司機，他們也是一直聽廣播的人！我們這裏也在等通知，有了消息我們就馬上聯系你！”

“拜托了，真的感激不盡！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赤司拼命握着面前人的手搖晃着，“我現在就去！”

“不客氣。別急，一定能找到！”警～員微笑着說。

電臺就在警～察局對面的地下通道裏，負責整個城市的廣播。赤司跟着他走進去，說明來意後坐在廣播室裏面，拿着話筒很流離的廣播了一段話，他經歷了許多大場合，因此在話筒前面面不改色心不跳。旁邊的女播音員看着他，感覺這個人很眼熟很眼熟。一會兒，坐在收音機前的人們，都聽到了這樣的文字。

“親愛的朋友們，你們好，我是赤司征十郎，如果你們喜歡看籃球比賽，應該聽說過奇跡的世代，我們的天才模仿家黃濑涼太，就在剛才走失了，由于他神智不清，我和他的夥伴擔心他在大雨裏出事。如果您看到了一個頭發蓬亂的藍衣金發男人在大街上一邊跑一邊亂喊，麻煩把他攔住後馬上告訴我們，撥打警～察局的熱線電話就可以。我們真的很着急想找到他，拜托你們了，好人一生平安，謝謝！”

“原來是赤司大人！我知道你們家族。”播音員看着赤司顫抖着說，“黃濑會被找到的，放心吧！”

“真的很謝謝你們。”赤司說着，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電臺。

此時的火神也已經精疲力盡，不得不走到車站遮雨棚底下休息。他不敢給赤司打電話，也不知道赤司這時候已經開始找黃濑了，他只是木木的靠在站牌上，看着雨水發呆着，路上車來車往，他疲憊的眼睛還不肯放過每一個路過的人，努力搜索着瘋子黃濑。

“黃濑……千萬別出事啊！”火神臉上不知不覺濕了，是溫熱苦澀的淚水，而不是冰冷無味的雨。

整整一天過去了，夜幕降臨，雨也停了。火神在大街上找的心灰意冷，累成了一攤爛泥躺在立交橋下面，路過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個蜷縮在水泥柱下面的人就是曾經摘過冬季杯冠軍的籃球隊員。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是雜七雜八的圖影，都是青峰生前的時候，有街頭籃球場，有校園和大街，還有體育館。猛然間，黑子突然闖進了他的夢境裏，手裏拿着剪刀把那些圖影剪的紛紛洋洋撒的滿天都是，他一邊憤怒的剪着，一邊瞪着眼睛罵他“火神君，你是個騙子，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了，因為你真的傷害了我！”，随後就把剪刀往火神的心髒裏紮去……火神尖叫一聲，想要醒來，可是黑子的剪刀在他眼前不停的晃來晃去。他翻了個身繼續睡了下去，黃濑突然出現在他的夢裏，坐在他旁邊笑咪咪的。“小火神，我還是找到你了！”

“黃濑！”火神伸手去抓他，黃濑突然消失了，火神才意識到又是自己的一個夢。他徹底醒來了，揉了揉眼睛，坐在立交橋下發呆着。

天快亮了，電臺的那條尋人啓事循環滾動播放了一夜也沒有得到消息。火神在街頭花園的椅子上睡了一會又繼續醒來找，找累了再繼續躺在椅子上睡，折騰了很長時間，兩只眼都是紅腫的。

那邊的赤司等了一天也沒有消息，又不敢發動自己的家族起來幫助，只能委托報社。

“早安？”報社人員依舊是那麽熱情，“請問您是……”

“我能不能在日報上登條尋人啓事？”赤司問。

“好的……您說吧。”工作人員坐下來開始記錄。

……

回歸的路

太陽出來了，城市日報送到了每家每戶的手裏。那條尋人啓事就印在比較顯眼的位置，等待別人去尋找黃濑，将他帶回來。

到了傍晚，太陽快落山了，赤司那裏還是沒有消息。

“赤司，黃濑還沒有找到？”綠間忍不住給赤司打了電話。

“沒有，我快絕望了。”赤司垂頭喪氣。

“沒事，要不行你們聯系下精神病院吧……我怕黃濑被人找到給送進去了！”綠間小心翼翼的建議。

“怎麽可能！”赤司一驚差點跳了起來，“那麽，黑子還好嗎？”

“還沒有醒來。”綠間語氣蔫了一大半。

赤司心裏暗暗叫不妙，“好吧，他醒來了告訴我，我站在就去那裏！”

綠間那邊剛剛一挂，警～察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您好，赤司君，黃濑好像被找到了，是在城外的精神病院裏，據說他被關起來了。”

“是真的嗎？”赤司驚了一下，“就是今天？”

“是的，值班護士看了報紙感覺那個新來的病人和黃濑很像就偷偷告訴了我們。黃濑以前是模特，很受女孩子歡迎，估計那個護士也見過他。我們挺生氣的，黃濑又傷害不了別人，他不是沒人管，怎麽可以這樣做！要知道城外精神病院關的瘋子都是沒人管的，那裏的醫護人員只會用暴力對待他們！”

“偷偷告訴你們……果然綠間猜的沒錯！好的，我馬上去！我要把黃濑帶出來！”赤司盡可能心平氣和的說完後，把電話一按立馬撥通了火神的手機……

“喂？”

火神坐在城外，顫抖着接聽了赤司的電話，以為那邊黑子出事了，差點就沒勇氣繼續聽下去。

“火神，黃濑找到了，你跟我一起去領人吧。”

“真的！”火神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你沒有開玩笑？”

“我是那種人麽？”赤司安靜的反問，“據說黃濑被那幾個畜生關到了城外精神病院裏！我們快點去把他接出來好了。”

“好的，我在門口等你……”火神一下子火氣上來了，“那些混蛋！”

傍晚的車果然高效，兩個人很快碰面了。

沒有管病房裏的影子，赤司和火神一前一後走進了精神病院。據說赤司還是第一次去那邊，因為實在是太陌生了。

“對不起，我是院長，閑人免進。”一個中年男人攔住了他們。

“閑人？你以為我們來參觀的？”火神冷笑一下。

“我管你誰？放人！”赤司瞪着紅紅的眼睛說。

“放誰？”

“你心裏清楚。”赤司說，“那個藍衣服金發的，你們把他關了多久？”

“其實……是他自己跑進來的……”

“滾！你把老子當白癡麽？他一個瘋子能跑到你們這裏？”火神差點就是一巴掌揮過去，“把他放出來，我們就當沒那回事。”

“不是，聽我說，他被路人送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沒人要的，我也不知道……”

“路人？是你們自己人抓進去的吧，就算你們不知道奇跡的世代，每天的報紙總是看吧，你們是瞎子看不到尋人啓事麽？要不是那個護士打電話你們是不是一輩子不放人了？”赤司狠狠的瞪着院長，“你們要是敢折磨他你們就完了！依靠我們家族，随便拆了你們的精神病院應該沒什麽問題，我說到做到！”

“沒有的事情！那您就有點話重了，我們只是把他帶進來照顧一下罷了……”

“那你不告訴我們麽？我打賭今天的報紙就在桌子上，不信我們進去翻。”

“是，但是我們肯定不确定，您也知道現在冒名頂替的……”

“一個瘋子還有誰頂替？你是腦子進水還是咋的？廢話那麽多！”火神差點揍人。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