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是我祖宗
年輕的帝王在最初囚禁趙皎的那段日子裏極其重欲,這對趙皎而言簡直是一場無處可逃的災難。趙纓齊幾乎每個夜晚都要掐着他的腰不辭辛勞地一遍又一遍賣力耕耘,生着厚繭的指肚托住趙皎的大腿根以便進入得更深。
趙皎雙腿發軟,打着顫将手腕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對痛感的敏銳和懼怕異于常人,無謂的掙紮和抵抗只會讓他更疼,在性事開始之前,趙纓齊只消親密地吻他的耳廓,告訴他只要乖些就不會疼,就能輕易讓他變得順從無比。
但趙纓齊的謊言沒過多久就被無情拆穿了。
趙皎罂粟般的身體總是讓他發瘋上瘾直至陷入癫狂,他很難在那種情欲瘋狂燃燒的狀态下,憑借殘存不多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力道。
趙皎經不住他疾風驟雨般的肏弄,束發的檀色綢帶在過于激烈的性事中不慎滑落,烏黑柔順的發絲到處流淌鋪滿大紅的軟枕。他的眼淚滑落如同暴雨,哭叫着在趙纓齊的後背胡亂抓撓,圓潤的指甲修剪得幹淨整齊,哪怕是在情緒失控之時毫無意識的抓撓,也僅僅只是在趙纓齊的脊背留下一點淺淡的紅痕,平添幾分旖旎的情趣。
有時趙纓齊會在狠狠地肏他的同時捧着他的手指挨個的親,柔軟的唇含住指尖輕輕吮吸仿佛情人的低語,敏感的指端感受到一陣難言的酥麻,過電似的勾得趙皎喘息着發出難耐的呻吟,張開齒颚報複一般将一排齊整的小牙印嗑在趙纓齊的肩膀上,趙纓齊,你個混蛋,我是你皇叔。
趙纓齊敷衍地點頭,落下的親吻更加纏綿,他咬着趙皎的泛紅的耳尖,不知廉恥地射進趙皎的身體最深處,嬌嬌,你是我祖宗。
又稠又多的精液全都進了趙皎的小腹,趙皎臉色一黑,氣得差點要昏過去。他潔癖得厲害,哪裏遭遇過這等欺負,噙着眼淚渾身直哆嗦,不停重複着我要洗澡。他的腿間已經是泥濘不堪了,發育完整的男性器官剛剛洩過一次,軟軟地垂下,兩片嫩紅的小花唇腫得發亮,稍微一動就疼得呲牙咧嘴。
然而趙纓齊依然沒有打算放過他,手指沾了小半瓶脂膏,強勢地擠進趙皎嫩得跟豆腐似的屁股裏擴張。
“一會就抱你去洗幹淨。乖,先忍着,再要最後一次。”
趙皎皺着鼻子,拼命搖頭,“前頭都腫了,趙纓齊,我疼。”
“這次用後面。我輕點做,不疼的。”
平日天剛摸黑就要沐浴歇息的趙皎,早就困得頭腦發昏不甚清醒,強撐着眼皮打起精神,一頭栽進趙纓齊寬闊的胸膛裏,“我不要做了,我想睡覺。”
“做完就讓你睡。”趙纓齊抽出手指,換成胯間重新硬起的性器,慢慢抵了進去。
趙皎疼得直皺眉,惡狠狠地攥起拳頭砸向他的肩膀,忍不住啜泣起來,“特別疼……趙纓齊你又騙我。”
這段難熬的囚禁生涯以趙皎的有孕終于宣告終結。
趙皎比別人的早期妊娠反應都要嚴重,他太嬌氣了,這個孩子從最開始到來就在折磨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的睡眠和日益慘淡的食欲,讓他在懷孕的前幾個月消瘦了整整一圈,臉色慘白倚在趙懷齊懷裏,趙纓齊,我不要生孩子,我害怕。
我害怕。
趙纓齊的手掌隔着單薄的衣衫覆在趙皎的小腹,柔聲安撫他。
“嬌嬌怕什麽,有我在呢。”
趙皎搖搖頭,流露出極其痛苦的神情,仿佛有什麽東西正一點點撕裂他的靈魂。他對自己的性別認知出了嚴重的問題,他腿間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就這樣在一夜之間赤裸裸暴露在趙纓齊眼皮子底下,變得無處遁形。
比起趙纓齊對他無休止的強迫,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事後的塗藥,他不得不無比屈辱地張開雙腿,乖順地向趙纓齊展示那道畸形的嫩紅肉縫。那種難言的恥辱,讓他恨不得就這麽暈厥過去,也好過接受趙纓齊目光的酷刑。
趙纓齊在性事結束之後尤其溫柔,生着厚繭的指肚沾滿藥膏,輕輕撥弄開兩片肉嘟嘟的小花唇,探進更深的隐秘之處,轉着圈擦過嬌嫩的內壁,将藥膏仔仔細細地塗勻。還會銜着趙皎白玉般的耳垂,暧昧着低語,“嬌嬌那裏真漂亮。”
趙皎不知想到了什麽,肩膀抖動得厲害,發出陣陣啜泣,他問道:
“趙纓齊,我是男人嗎?”
“為什麽我能生孩子?”
他對自己身體的異樣感到困惑,眼淚順着臉頰大滴大滴淌下,指甲攥緊幾乎紮進手心,情緒再次瀕臨失控,哽咽着說出“不……根本就不漂亮,我是個怪物。”
趙皎對孩子的抗拒很大程度上來源于此。
他太害怕了,害怕他的孩子像他一樣,哪怕從小被人嬌慣着長大,看似波瀾平靜的表面之下也依舊無可避免地洶湧着極度自卑的情緒,在無數個漫漫長夜,浪潮一般一次又一次浮出海面,淩遲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意志。
“趙纓齊,趙纓齊,我到底算什麽啊……”
“趙皎就是趙皎。”
趙纓齊用指腹輕輕摩挲着他光裸的脊背,低頭吻他沐浴過後帶着淺淡香氣的長發,認真道:
“是趙纓齊最愛的趙皎。”
而趙纓齊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溫柔安撫并未能給趙皎恐懼的內心帶來絲毫的慰藉,恰恰相反,這讓趙皎從得知自己有孕那天便開始醞釀的可怕計劃更加堅定了。
趙皎要拿掉這個孩子。
太醫署煎好的安胎藥一日三次送進趙皎居住的飛霜殿,烏黑的藥湯味道刺鼻難聞,趙皎不肯服下,全都偷偷倒進窗前的那株含苞待放的春劍皇梅的瓷盆裏。
那蘭花嬌貴得很,并不比趙皎更好伺候,剛擺進內殿時,內捧闊大渾圓,堕生着一粒大紅圓點如寶珠含口中,深藏不露,只可通過圓舌半透明邊層隐約而見,微張着嘴向上對應護捧着鼻柱,雍榮華貴,筆挺的花莖如帝王般高貴威嚴。
被趙皎毫不憐惜地往裏面連澆了三天安胎藥,根系澆得發黑,鵝黃色的花瓣打着蔫,毫無尊嚴地蜷成一團。
趙纓齊氣得牙癢,吩咐太醫署重新熬了藥送過來,他親自鉗着趙皎的腰,把人摁在大腿上,抱在懷裏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才灌下去半碗。
趙纓齊故意将冰糖含在嘴裏逗他。
趙皎舌頭發苦,哪裏顧得上別的,手指捧着趙纓齊的臉,翻身騎在他腰上,餓虎撲食一樣覆上他的嘴唇,嫩紅的舌尖探進去,風卷殘雲般掃蕩他的口腔,将那枚冰糖奪過來,咽進自己嘴裏,得意地張開嘴巴向趙纓齊炫耀。
趙纓齊故作懊惱,扼腕痛惜,深藏功與名。
甜膩的氛圍差點讓趙纓齊失去警惕,忘記趙皎就在大半個月前還曾固執地對他一遍遍重複:
“把孩子拿掉好不好。”
“趙纓齊……我不想給你生孩子,我想回家。”
那是趙皎第一次對送來的藥湯表現出熱絡。
自從趙纓齊發現趙皎偷偷把藥倒在花盆裏的小把戲之後,不管朝堂上政事有多忙,只要到了趙皎該喝藥的時辰,都會親自過來喂他。每次總要經歷一番雞飛狗跳的忙亂,才能把藥順利送進趙皎嘴裏。
但那天的趙皎狀态着實反常,沒吵也沒鬧,乖巧地張開嘴巴含住瓷勺,奶貓一樣安靜地吞咽。
趙纓齊最開始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可看着趙皎那副如釋重負又痛苦無比的複雜表情,心裏越發不安,當機立斷端走藥碗重重摔在茶案上,濃黑的藥汁四處飛濺。
“來人,宣太醫署醫官。孤倒要看看藥裏摻了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趙纓齊掐着趙皎的下巴,眼底燃着怒火,咬牙道:“趙皎,你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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