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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全國性質的比賽,到時候會投入到真正項目的,如果設定了不能完成的空想,可能直接會被刷下去的。
安執上去的時候,深吸口氣,看着她,笑了下,拿着手稿,開始說話。
把每一個看似浪漫主義的假象,用自己的理論去證明它的存在。
背後的光芒在安執身上,他此刻像極了一個成熟的大人,安南忍不住笑了。
江随放站在下面,看着安執,眸光輪轉,側目看向安南,安南在對着臺上笑,江随放沖她也笑了。
連評委問的一些問題,安執也從容不迫回答上來了,就像是一早就預知到他們的問題,順的不能再順利了。
安南笑容停頓了下,安執是個沖動派,行動比自己考慮的還快,這麽細致的去做這件事情,甚至去揣摩問題的行為,肯定不是安執的做派。
她忍不住看向場下的江随放,江随放已經偏頭,去認真看安執的講解了,唇角挂着似有似無的笑。
黑色的外套,在偏暗的場下,看起來,讓他帶了些沉穩和神秘,明明沒有站在臺上,卻像是一個完美的掌控者,一切都在他的設想中,他有足夠的自信和耐心,去和陸廷銘對抗,贏下他們。
安執說完,評委們的神色都明顯凝重了,似乎在深思,剛才陸廷銘先上來,論說法和自信,自然是陸廷銘更穩,可安執的講解簡單粗暴,卻解決了問題。
他沒有陸廷銘自信和沉穩,但在作品上,明顯更勝一籌,顯得更加專業了,還有他們這個年齡的空想浪漫。
他們年輕,也沒有放棄年輕的态度,也做了反駁自己年輕的信心。
陸廷銘他們在臺下,神色不是很好,尤其是陸廷銘,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懵在那裏。
作品剛才在場下,其實差不多都知道彼此的了,陸廷銘也知道他們的缺點,早就預料自己能贏了,誰知道錯過了安執這一環。
他一直都在針對江随放,并沒有看中安執,在他眼裏,安執根本不值一提,也只是嘲笑江随放為了一個女的,故意跟安執這種蝼蟻一樣的人玩。
也許安執并沒有那麽出衆,但江随放有足夠的信心去改變他。
這就是江随放和陸廷銘的不同。
陸廷銘握緊拳頭,腦海中響起陸岩的話:江随放沒你看的那麽沒用,他可是最像你外公的人。
安執說完,看着安南,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那點火苗,他是安南唯一的弟弟,他們是彼此照顧的親人,而不是被安南一直庇護的人。
江随放讓他上臺,讓他做組長,讓他自己跟自己說:他不需要別人的照顧。
結果要等評委們商議後才能出結果,主持人在臺上一個一個公布結果。
陸廷銘身邊的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他讓組員收拾東西,态度很明顯,安執看着,眼裏帶着興奮的光。
勝負已分,安執這一組成了第一名,當初被極力看好的陸廷銘是亞軍。
但陸廷銘只留下一個小組員,他帶着其餘人,直接走了,明顯是放棄了和江随放他們一同參與項目的亞軍特權。
輸的很沒面子,也放棄了最後的面子,讓他配合江随放做項目,骨子裏都不同意。
安執上去拿獎,獲獎感言說的很激動,明顯沒有準備好,“我特別感謝我姐姐,是她給了我足夠的勇氣,也很感謝我的組員,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現在的作品,我……我愛你們。“
鏡頭切到江随放,明顯露出個看白癡的表情,他很快笑了下,掩飾了下。
安南忍不住笑了,面對安執,江随放還挺像個大人似的。
之前安排陸廷銘的學校老師,也沒有想到安執他們會贏,只好硬着頭皮去安排他們了,結果每一個人給好臉色。
主要是學校這次,讓安執他們很失望,被不看好的孩子,也想被大人關注的,而不是贏了之後才需要。
但開心歸開心,獎金不能動,江随放他們湊錢,一起吃頓飯,安南也去了,安執格外興奮,“姐,這頓算我的。”
安南看着五星級的酒店自助餐,有些忐忑,“你們确定要來這家吃?”
安執大大咧咧道:“是很貴,但是你放心,這頓,我請得起你。”
不,你請不起。
安南哭笑不得,看向江随放,江随放一臉輕松,安南心裏嘆氣,肯定又是江随放找的關系,這裏面,也就他的條件好一點了。
安南不好掃大家的興,跟着他一塊進去。
大家都去拿吃的了,安南被他們要求坐着,都知道她手不方便。
江随放拿了一點可樂就回來了,只有兩個人,安南連忙說:“你不用這麽破費的,你的零花錢也不多,我都不好跟江姨說了。”
太多太多人情了,不管是江姨還是江随放,安南都覺得惶恐。
江随放沒順着她的話說,一邊煎蝦,一邊說:“車票是下午兩點,我們晚上再回去吧?”
江随放說着,看着她,眼裏的光,吸引着安南,安南有些慌亂,心裏想着,不太好吧,安執發現了怎麽辦?
可是看着江随放,安南卻說:“安執怎麽辦?”
這就是答應了,江随放笑的有些狡黠,“我跟你的車票,跟他不是一輛車。”
一早就安排好了,真是……狡詐。
安南有些無奈,“你幹嘛對我……”
還沒說完,安執就端着盤子過來了,就不好再往下說了。
江随放剝蝦的時候,給安南放了幾只,其他人看着,個個瞪大眼睛,安執卻沒有察覺什麽不對,客氣說:“江随放你吃你的,我姐有我呢。”
安南手下緊了緊,江随放卻自然說:“你那麽慢,餓死你姐算了。”
安執還當了真,“那我們比比誰快。”
安南認真看向安執,可能自己的弟弟真的缺根筋,其他人也露出個奇怪的表情,感覺不對勁,但他們不好說。
有人過去拿酒了,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喝着像飲料,江随放單手打開易拉罐,放在安執面前,安執看向安南。
安南立馬說:“你是大人了,喝酒抽煙,我都不管你,你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說話的時候,江随放看着她,她以前總是以為男人不抽煙不喝酒,就是好人,現在倒是變了些。
江随放低頭,笑了下。
吃完飯,大家就去趕車了,安南和江随放也拿上行李了,安執還在糾結車票的事情,問了好幾遍售票員,問問能不能改,結果根本沒辦法。
安南看他走過來走過去,差點吓死,江随放一臉輕松,仿佛這秘密跟他無關。
安執他們先走,安執想換票,可是實名,不讓換,他只好先走了,跟江随放換了個眼神。
‘照顧好我姐。’
‘好的,兄弟。’
等一行人一走,江随放立馬起身,拿過安南的行李箱,往車站外面走。安南看着他在前面,心跳有些加速,也有些開心興奮起來。
安南和江随放安頓好行李,江随放順手牽着她的手,安南忍了忍,沒掙脫開。
“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牽手。”江随放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開心,安南看他一眼,紅了臉。
作為旅游的城市,吃喝玩樂的地方不少。
安南全程由江随放帶着,他似乎一早就安排好了。
上車的時候,安南忍不住問他:“你計劃多久了?”
“昨天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生怕你不同意。”江随放臉上難得露出些腼腆來。
安南好笑,“你都不關心比賽?關心這種小事?”
“我只做會讓我開心的事情。”
“那你現在開心嗎?”
江随放點頭,“非常開心,從未有過這麽開心。”
他說的太過認真,目光似乎都是虔誠的,安南愣了愣,“你開心就好。”
一個說只做自己開心的事情,卻是第一次這麽開心的人,江随放內心可能并不想表面這樣。
“你想去做什麽?”安南問他,兩個人已經下車,站在這裏最著名的風景公園門口了,江随放想了想,深秋快要過去了,這裏的黃楓葉,還是金燦燦一片。
他被楓葉的顏色,渲染的多了些活力。
“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姐姐要陪我一起做?”
安南抿唇,“今天,可以。”
江随放眼裏,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開心,可能都有,開心她說的今天,也失望于只是今天。
雙休日,人也多,安南和江随放牽着手,跟着人流,走在楓葉樹下,這裏的樹高大魁梧,顯得人很渺小,渺小的人每天都在生活,走在了路上。
安南有種錯覺,其實她和江随放就是一對普通人,并沒有什麽不同,不需要去顧慮什麽,一起生活就是很普通了。
可是連這點普通,安南都無法保證什麽。
她深吸口氣,“那你現在要去哪?”
“聽說這邊有個許願池比較靈,再上去,就是一座廟,應該可以祈福。”江随放說的輕松,安南看着他,毫不猶豫點頭,“好,我們過去。”
人太多了,安南不喜歡投幣,跟着江随放許了個願,安南看眼江随放,江随放只閉上眼睛,像是休息了一下,神色輕快,安南跟着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她只想到了一個願望:今天讓江随放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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