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重要別跳,有虐有糖~ “你能……

燕無擡起頭來, 一時沒從地上爬起來,他看着姝姝的背影,盯着看了一會兒, 忽然低下頭笑了。

他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嘴角的笑意就像是心裏吃了蜜糖一樣甜。

雖然只有一點點, 就真的是一點點,但他還是感覺到了的。

姝姝一定是因為擔心他神魂俱滅,消散于天地,所以才打他的。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燕無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血液都在發熱發燙。

他情不自禁地半眯着眼, 保持着跪着的姿勢, 在姝姝身邊低下了頭。

只要她願意, 她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耳朵。

她最喜歡的耳朵。

伏滄帝君自然是不同意讓自己寶貝女兒去什麽以身飼魔的,他開口阻止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且态度強硬威嚴。

一衆仙君們就自然而然地不再說這事。

姝姝一直到仙門大典議事結束,臉色都很難看。

等到一結束,接下來是商讨關于靈域衆人前往伏滄古秘境的事情了,她沒有再聽, 直接離席。

清沐本想跟着走, 但是他今日是代表蒼龍仙域的小帝君坐在這兒,加上他還是太夷神女的夫婿,兩重身份下,只好無奈繼續坐在這裏。

燕無則是低眉順眼地跟在姝姝身後,離開了九重神殿。

南珠一直偷偷看着這個方向,看到燕無跟着姝姝走了,實在沒忍住, 拽了拽身邊正襟危坐的南麒。

“哥,你看到沒?!是燕無!我看到燕無了!他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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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麒對于妹妹在這樣的場合還拉扯自己很是無奈,可想到燕無,眉眼也是微動。

“他可是入魔了的,剛才他們讨論的那只魔就是他吧,他怎麽會在這裏啊?”

南珠提到燕無,語氣裏還都是恨意,“看他對太夷神女卑躬屈膝的模樣,不會是看上了神女殿下吧?他可真是敢想!這些年都不知所蹤,原來是不知道走了什麽門路,攀上了神女殿下!他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麽殺死姝姝的?!”

南麒聽着她的語氣越來越收不住,語氣立刻沉了下來,直接用靈力封住了她的嘴巴。

“這裏不是天衡宗,謹言少語。”并且直接神識傳音,讓她安分一點。

南珠不服,眼珠子都瞪大了,不理會親哥這麽專=制的行為,轉頭就去看另一邊的小杏。

卻看到小杏正紅着眼睛,看着剛才太夷神女離開的方向,大眼淚盈盈的。

南珠想說話,偏說不了,只能用胳膊肘推了一下小杏。

小杏惶然回頭,就看到南珠緊閉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一時有些茫然,她看着南珠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立刻就點頭明白了。

南大哥又把珠珠的嘴巴給封住了。

小杏趕緊也用神識與南珠交流。

南珠:“你剛看到燕無了吧?!他那對可惡的狼耳朵,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姝姝死了這麽多年,敢情都藏在這裏,攀上神女殿下了!”

小杏抿了抿唇,點頭:“看到了。”

她看起來情緒不太高。

南珠皺眉:“你平時不是讨厭死燕無了麽,恨他殺死了你家小姐,怎麽現在我跟你說仇人就在眼前,你這沒反應啊?”

小杏低着頭,手指玩着自己的衣擺,好一會兒後,她也沒用神識,直接小聲開口:“珠珠,你剛剛聽到了麽?”

“聽到什麽?”

小杏抿了抿唇,然後用更小的疑惑的聲音說道:“我聽到有人喊神女殿下——姝姝。”

“姝姝?”南珠聽到這個稱呼也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小杏聽錯了。

可小杏卻握緊了拳頭,很認真:“我沒有聽錯。”

南珠知道小杏可能在想什麽,雖然不忍心打擊她,但還是要說:“就算神女殿下真的叫姝姝,可,或許只是音同字不同,就算字相同,一個名字也說明不了什麽,姝姝當初身體和神魂俱滅了。”

小杏有時候一些方面很執拗,她仰起頭來,看着剛才那位神女殿下離開的方向,說道:“可是姑爺和她在一起。”

南珠這下神色也凝重起來,她坐直了身體:“你想說什麽?”

小杏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只說道:“姑爺……燕無殺死小姐,不是好人,可是,除了小姐,他不會給別人摸耳朵的,我剛才看到了,他被打飛出去後沒有立刻起來,跪着把耳朵湊在了神女殿下手邊。”

“你看錯了吧?燕無什麽時候這麽卑微過?當初姝姝在的時候,他都是一副下巴朝天的模樣。”

南珠卻是完全不相信燕無會有這麽卑微的時候,冷笑道。

小杏卻很堅持:“除了小姐,他不會給任何人摸他的耳朵的,真的。”

南珠見小杏大眼裏很快就要凝出淚來,知道她這是真的着急了。

“你是覺得神女殿下會是姝姝?”

這話,南珠雖然是說出來了,可是,她覺得太荒謬了,荒謬得令人發笑。

姝姝怎麽可能是伏滄仙域裏的太夷神女呢?

小杏沒有說話,不知是自己覺得這話可笑,還是她不想就此與南珠争論。

“我知道你想姝姝了,這次的伏滄古秘境,我們好好進去闖一闖,說不定能拿出什麽厲害的寶器,複活姝姝呢。”

南珠就小聲哄着小杏,也不想這小丫頭太過傷心。

小杏嗯了一聲,沒再作聲。

姝姝沒有回神宮。

她去了伏滄仙域裏最廣闊的滄湖。

滄湖一望無際,平靜的湖水一片碧藍色,越是遠的地方,看着便越是深幽,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靜下來。

她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堵在心裏,發散不出去。

下方魔域這事,她是不能不管的,沒什麽別的原因,這事說起來,她也有一定責任。

魔域的形成,與燕無這個魔主關系密切,而燕無當初入魔,是在她死後。

不過是因果循環。

姝姝正按着眉心,忽然就聽到身後仙鶴落地的動靜,眉眼立刻冷了下來。

“誰讓你跟過來的?!”

她的語氣很冷,冰得仿佛能将人凍僵。

燕無由着仙鶴飛,靠着自己靈敏的嗅覺,才是追蹤到她在這裏,趕了過來。

他朝前走了幾步,在姝姝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然後,便再也朝前走不了。

姝姝的周身有凜冽殺氣和靈氣包裹着,以他現在的實力,前進不得。

“為什麽不讓我去?”

燕無抿了抿唇,即便心裏此刻有太多喜悅,可他壓抑着,聲音便也嘶啞了一些。

“你有什麽資格去?以身飼魔,以你現在的身體,你能喂幾只魔?”

姝姝心裏的煩躁加重了一些,她語氣不由也重了一些。

燕無的聲音卻越發溫柔起來,他的耳朵愉悅地抖了兩下,說道:“魔心可以再生,魔氣可以重修,不過是幾只小魔而已,見到我,直接就會臣服,你不用擔心我。”

最後一句,他沒忍住,說話時難免低柔纏綿了一些。

姝姝忽然就看見了前方一望無際的滄湖平靜的湖面撩動了一下。

哪怕最是無情的人,也能在這一刻感知到燕無心底最濃郁的愛意。

何況,姝姝從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站在那兒看着滄湖,往昔種種盡浮現眼前,她忽然就問燕無:“這一千年,你都做了什麽事?”

之前,她沒有開口問過。

如今,不過是好奇,好奇燕無究竟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姝姝撤下了周身的防禦,靈氣與凜冽殺意是同一時間消失的,燕無也是同一時間擡腿朝前走的。

走的時候,他沒想過步入她的殺氣之中會有多痛。

但也沒想過,她會在那瞬間撤掉那些。

當他失去過,才會覺得此時此刻哪怕她對自己的一丁點好,都像是一泓溫泉一樣,澆灌着他幹涸枯萎的心,令他的心活了起來。

燕無面朝着她,對上她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張了張嘴,才是垂着頭說道:“只想見你。”

姝姝盯着他半響,收回了視線。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燕無也沒開口,只是站在她身後側的位置,目光一直凝聚在她身上。

許久之後,姝姝的心情平靜下來了,她開了口:“忘記我吧。”

燕無聽不了這樣的話,瘋魔的內心裏陰暗的念頭一下滋生出來。

“為什麽?!我不願意!”

姝姝轉頭時,就看到了燕無琥珀色的眼睛變成猩紅一片,他俊美的臉緊繃着。

燕無垂在腿邊的手緊了又緊,松了又松,終于忍不住,一把扯過姝姝,将她抱在懷裏。

懷裏的姝姝是神體,靈氣濃郁,對于污濁的他來說,是毀滅一般的痛苦,裸露出來的皮膚都被灼傷了。

“就像是現在這樣,讓我跟在你身邊,你以前說過的,答應過我的,說會永遠陪我。”

燕無的手不自覺收緊了,瘋狂的執念和愛意折磨着他,卻也令他甘願沉淪。

他貪婪地呼吸着,将她身上的味道盡數收下。

時隔千年,懷裏的人依舊溫暖,讓他一碰,便再也放不下。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那樣對姝姝,一定會好好愛她,他不需要她保護,他只求她在身邊。

姝姝的指尖,不知道什麽時候捏着一粒糖。

梅子糖酸甜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

這對于燕無來說,也是一道熟悉的難忘的味道,他垂下視線,看到了那顆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糖。

是他親手做的。

她竟然帶在身邊?

燕無的心地裏像是開出了花,從岩漿熱焰裏開出的花,極為燦爛,火燒不毀。

姝姝任由燕無抱着自己,仿佛很是順從,她回憶起那段護着燕無的日子,聲音也軟了下來。

她嘆息一聲,說道:“我從前是答應過你……”

燕無覺得今日的姝姝溫軟得讓他心中歡喜,很想将她一直揉在自己懷中,最好能将她鑲嵌在懷裏。

不,背在背上也好,這一次,他背着姝姝去看山河萬裏。

姝姝仰頭看着燕無,眸光如水一樣溫柔。

這樣的變化,若是燕無從前,一定會懷疑,一定會好奇,她怎麽忽然就變了。

可他如今不想去想,不論接下來是什麽,他都甘之若饴。

只這一時歡愉,也足夠他往後心中酸疼時來以此回味。

姝姝擡手,将那顆梅子糖遞到了燕無嘴邊。

俊美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他站在姝姝身邊,還要低頭俯身,銀白的長發垂落下來。

吹過來幾縷落在姝姝的臉頰上,癢癢的。

燕無擡眼看了一眼姝姝,琥珀色的眼底裏都是笑意,有些羞澀,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眼尾都不自覺燒出了紅暈。

燕無張嘴,咬住了那顆梅子糖,可他覺得還不夠,便大膽地連着她的指尖都咬住。

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姝姝眼睛跳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收回,可燕無将她抱緊了,抱得很緊,她收不回手。

燕無含着姝姝的手指,竟是覺得這本該酸甜的梅子糖再沒有一丁點酸味,只剩下甜味。

姝姝垂下了眼睛,沒有用神力推開他。

燕無也舍不得挪開,好不容易,等一顆糖全部在嘴裏化開了,他全咽下去了,沒有一丁點殘留的時候,他忽然就被姝姝用神力輕輕一彈。

他往後踉跄着退了幾步,但很快便站穩了。

因為姝姝渾身都是靈氣,燕無抱着他時,如同抱着一塊滾燙的烙鐵,所以露出來的玉白的肌膚上通紅一片。

燕無的聲音很是雀躍,眉眼末梢都含着情,他的聲音低啞:“姝姝……你是不是原諒……”

他的話說到這裏時,忽然戛然而止。

燕無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倒下的時候,他琥珀色的眼裏只看得到姝姝站在不遠處,面容平靜地伸手輕輕擦着手指。

他心裏一痛,随後,再沒有了半點動靜。

燕無閉上了眼睛,就倒在姝姝幾步遠的地方,銀白的頭發在他身後散開,那對銀色的狼耳朵還因為剛才的興奮豎立着。

那一顆梅子糖,的确是梅子糖,是燕無親手做的梅子糖。

只是,她在裏面加了一點東西。

滄湖裏生長着一種水草,名為忘憂草,很普通的名字,在凡界也有諸如此類的花草。

只是,滄湖裏的忘憂草,是真的忘憂草,一但脫離水面,便會化作一滴露水。

這滴露水,不論是仙神還是凡人吃下,便會遺忘從前種種。

再濃的情,再深的恨,都将會化為虛無。

只是,這忘憂草一定要在濃情之時吃下,也一定要在心甘情願吃下,才能有效果。

對于有些人來說,遺忘比記得好。

所以,她親手粉碎了他所有對她的記憶。

燕無這一輩子過得并不容易,跟着母親長了幾歲,懵懂之時,又流落到狼群之中,憑着一身本事存活下來。

又被齊王禍害,從鎮歲封印,到後來的一切,都是一個悲劇。

包括她初時對他好,不過也是因為利用他而生出的愧疚。

她心中明白,不想讓燕無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她是不會改變的,她不會丢下清沐的。

清沐和燕無之間,她只會選擇清沐。

燕無傷過她,從此之後,他便覺得對不起她,對她卑微,臣服于她,将自己陷進塵埃裏。

這本就是不平等的關系,強求來也沒什麽好的。

姝姝蹲下來,輕輕揉了揉燕無的耳朵。

這地上掉了一些蒼耳,沾在了他的頭發和耳朵上,有些令姝姝想笑。

她擡手細細地将那些蒼耳摘了下來,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軟軟的,暖暖的,在手心裏的時候把它折起來,松開時很快這耳朵又會彈回原來的形狀。

嗷嗚的耳朵,不如他。

姝姝看了幾眼燕無俊美的臉,指尖輕輕劃過他還沉浸在歡喜中而往上翹的唇角,向下輕輕壓了壓。

“這一次,往後一生,一定順遂。”

她的聲音柔軟下來,輕輕說道,可惜燕無不可能聽到這句話了。

姝姝的手輕輕拂過燕無的心口,靈力舒緩地灌入進去,沒多久,藏在他心口下方的那枚妖丹便被她取了出來。

她本想将妖丹直接碾碎,可看了一會兒,低頭收緊了腰間的小荷包裏。

妖丹一除,燕無銀白的長發開始寸寸染黑,他頭頂上方那兩只銀白的耳朵也轉眼即逝。

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過。

姝姝又将他的袖子撩起來,将他右臂上纏繞着的龍骨血鞭取下。

取下後,她的手輕輕以靈力一抹,右臂上便再無痕跡。

然後,她将他如今的容顏重新遮了遮,換回了原先在登仙梯上初見時阿玉的模樣。

從今往後,他就是徹底的重玉,小名阿玉,和燕無再沒有任何關系。

姝姝站起來時,看到清沐站在身後不遠處。

她笑了笑,“一會兒我就讓人把他送回天衡宗,去天衡宗所在的靈域中做個尋常小弟子。”

清沐看了一眼倒在滄湖旁邊的燕無,清潤腼腆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點了點頭:“好。”

有仙鶴過來,銜住燕無往身後一揚,燕無就落在了它背上。

姝姝摸了摸仙鶴低下來的腦袋,“去吧。”

仙鶴啼鳴一聲,背着燕無在滄湖上方盤旋了兩圈,然後很快在雲端消失。

清沐走過來,在姝姝身邊站定,兩個人一時無話,看着這仿佛沒邊際的滄湖。

“今天仙門大典上讨論的那件事……”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我去。”

姝姝打斷了清沐的聲音,“我有一半雪鳳血脈,可以般涅,你一條小蒼龍能做什麽?”

清沐皺緊了眉頭看她:“可是會很疼,你最怕疼了。”

姝姝笑了起來:“我情劫都渡過了,還有什麽痛可以怕的?”

她擡手彈了彈清沐的額頭,“走吧,回去了。”

清沐聽着她清淡的似乎沒多少情緒的聲音,卻能想象在那一場情劫裏,她曾遭受過的痛。

他靠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紅着臉,嗯了一聲。

“姝姝,明日的伏滄古秘境開啓,你會去麽?”想到這事,清沐又問道。

姝姝想到古秘境就有些無語:“在那秘境不待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次進去不是被彈飛出來?”

她想起來就氣得胸口疼。

清沐就笑,腼腆地說道:“這次再試試?我想進去看看。”

伏滄古秘境裏,遺留着一只溯回鏡。

姝姝想起來這件事,那是她曾經挺想要的一件寶器,不過,現在也沒那麽想要。

她搖了搖頭:“我不去了。”

阿玉醒來的時候,身邊圍了不少人。

南珠和小杏湊在他身邊,南麒也在一邊站着,他們已經回到了天衡宗。

那個和阿玉平時交好的外門弟子也湊在他身邊。

“阿玉,你真是膽子好大,就這麽血肉模糊地爬上登仙梯了,還好神女殿下好心,給你治好了傷,把你送了回來。”

外門弟子話語裏都是羨慕。

南珠就有些不客氣了:“修為才堪堪築基期,就想着要一步登天了?我們天衡宗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弟子?修煉就該腳踏實地地來!”

小杏只睜着大眼睛問阿玉:“哎,你這幾天都在神女殿下旁邊吧?你有沒有見過神女殿下身邊那個銀頭發狼耳朵的人?”

阿玉一下子被人問這麽多,腦袋裏嗡嗡嗡的,好像什麽都在響,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我叫阿玉?”

“對啊,你當然叫阿玉了,你這都忘記了?”那外門弟子瞪大了眼睛,“莫非是爬上登仙梯後遺症?”

阿聿坐在啵啵床上,敲了敲腦袋,他什麽都不記得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南珠和小杏一看他這樣,也就沒有多糾纏,反而南麒多看了兩眼他。

“既是我天衡宗弟子,登上登仙梯也是一次機緣,以後就好好修煉,腳踏實地,他日自能再登仙梯。”

他聲音溫潤,帶着對門下弟子的包容。

“宗主說的話,你還不快好好聽着!”那外門弟子推了一下阿玉。

阿玉擡頭看過去,看到一張清潤俊美的臉,心裏忽然就舒緩下來。

他溫和地笑了笑,俊雅的臉上露出相似的笑來:“弟子謹聽宗主教誨。”

明日就要入伏滄古秘境了,南麒沒在阿玉身上多停留,離開了這裏。

南珠和小杏也離開了,只有化作人形的鐵爪,深深地看了好幾眼阿玉後,才是追上了小杏和南珠,離開這裏。

阿玉環視四周,這裏是一處簡樸的洞府。

那外門弟子還在一邊唠叨:“我叫木頭,以後你可別忘了啊……”

阿玉從石板上下來,落地的時候,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人。

他偏頭看向身邊的木頭:“你能說說,我從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麽?”

木頭笑嘻嘻的:“你當然是一個很好的人了,性格溫和良善,路上看到螞蟻都不會踩,看到人就笑眯眯的,以前是個文弱的小書生,習得一手好字,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書,哦對了……”

阿玉認真聽着,幽黑的眼睛看着木頭。

木頭撓了撓頭,說道:“你最喜歡的一本書是《千字文》,時常拿在手裏反複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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