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感情歸宿

周子雄的房間和他們二人住的差不多大小，顯得更加寬敞。打開電視機，從冰箱裏拿出飲料和啤酒，還有一些零食小吃，說：“小盆友，你們喜歡吃什麽？”

小包子指着要吃巧克力糖和蛋糕，樊離又給了他們一瓶牛奶，讓他們坐在一邊看電視，樊離三人邊喝着啤酒吃着零食，一邊不着邊際的海侃，周子雄看着氣氛還算不錯，問：“樊離，你想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帶着兩個小家夥嗎？有沒有想過找個人和你分擔？”

樊離愣了一下，想起顧西釋，臉上渲染着幸福的光暈，微笑道：“會，不單單想和他一起分擔兩個小家夥，還想和他一起經歷人生很多事，看着他開心和不開心，我不開心的時候，還可以打他一頓出氣，也想生活中因為有他，可以給他也可以給自己幸福……我的想法是不是很簡單？大哥不要取笑哦，我心裏真是那樣想的。”

“你心裏……好像已經有了這個人？”周子雄終于還是問出口。

樊離連忙點頭，說：“是，他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不過他那個人比較低調，不喜歡大肆宣揚，我都沒有機會對大哥說起他。”

為了好說話，樊離就當顧西釋比較“低調”了。

他心裏也想過周子雄或許對他是有意思，可是，他已經有了顧西釋，雖然不忍心，也只有辜負他了，早日對他挑明，也好讓周子雄心裏明白，不再把一顆心放在他身上。

周子雄的眼神已經黯淡下去，只是極力克制着，他不是沒想過這個結果的，只是沒有得到樊離親口證實，心裏總是抱着一絲幻想……

也許樊離也沒有想到，他的這番話，對他打擊有多大，可是，為什麽他沒有感到死心的幻滅？

“大哥也在找你的另一半吧？大哥這麽優秀的人，我也很期待是誰可以陪在大哥身邊，大哥什麽時候找到了，可要告訴我哦，讓我也開心開心。”樊離半開玩笑的說，他看見周子雄臉色不是很好，只敢這樣開玩笑。

周子雄苦笑，說：“會的，等我找到了，一定會告訴你。”

“那好吧，我等着，不早了，我該帶小家夥回去洗澡就睡了，兩位大哥晚安。”

“周叔叔冷叔叔晚安。”小包子和他們道別以後，樊離才帶他們離開。

“這下死心了吧，他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樊離他們走後，冷翼忍不住戳一下他的傷疤。

周子雄喝了一大口啤酒，苦笑道：“冷翼，你相信嗎？就算是遭到他這樣的拒絕，我有的只是心痛，而不是心死。”又喝一口啤酒，說：“你沒有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冷翼冷冷的看着他，心裏悱恻的想：“你怎麽知道我不懂？”自己也默默的喝下大口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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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離帶着小包子回去，陳建虹不出意料的沒有回來，樊離先給他們洗澡，小家夥想起今天的遭遇，愈發的精神，不停拍打着浴池的水面，水珠濺了樊離一身，小家夥還哈哈大笑，說：“爸爸，我們好像還在飛機上飄啊飄的。”

樊離衣服被打濕，捏了下他們的小胳膊，說：“不許再鬧了，不然爸爸要生氣，你們說的，是不是開心得好像在雲端飄啊飄？”

小家夥笑嘻嘻的樂：“就是這個意思。”

樊離搓洗着他們的小身子，說：“你們是不是太幸福過頭了。”

小家夥一邊抛着水珠，一邊說：“是有點暈了，爸爸，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沒有。”樊離當然沒有像他們那樣得意的感覺，他們今天被媒體捧着，或許有一天會被寵着，甚至有一天會風光無限，那又怎麽樣，他們還是他的兒子，他只想他們健康快樂的成長。

給小包子穿好衣服，樊離将他們趕了出去，說：“你們先看一會電視，爸爸的衣服打濕了，也要洗澡，先看一會電視就睡覺。”

小包子坐在他們的床沿，拿着遙控器不停調臺，終于找到顧西釋演的《劍神》，聚精會神的看起來。

不過他們只能趕上尾聲，只看了一節，《劍神》就放完，小包子怏怏的又開始調臺，多數是放九點半晚間新聞，小包子不喜歡看新聞，很快就跳過。

倏然，在不停跳動閃現的鏡頭裏面，樊珞尖叫起來：“哥哥快看，那是我們！”

樊璐把臺調回去，果然看見父子三人在文友會的場景，居然被搬到電視上了，小包子當即大叫：“爸爸，快出來看。”

樊璐正在痛快的洗熱水澡，就聽見小包子大叫，也聽不真切他們說什麽，匆匆洗了澡穿上睡衣就出來，說：“你們在叫什麽？”

小包子無趣的看着電視機，撅嘴道：“沒有了，爸爸，剛才我們在電視上看見我們，我們上電視了。”

樊離忙說：“爸爸知道，我還道是什麽，還說你們不是愛出風頭，上一回電視就那麽得意。”

“爸爸，你像我們這麽大的時候，上過電視嗎？”小包子不服的問。

呃，樊離确實沒有，好吧，就讓他們得瑟一回吧，說：“你們真想看，爸爸等下給你們看個夠。”

樊離拿出吹風筒，開始給他們和自己吹頭發，小包子又問：“爸爸要給我們看什麽？”

“給你們看你們自己。”

樊離很快給他們吹幹頭發，把自己的也吹幹，就打開筆記本，和小包子一起擠在床上，說：“給你們看看自己帥不帥？”

樊離打開幾個大型的網站，幾乎第一眼就能看見他們，鋪天蓋地的全是他們的圖片和視頻，小包子看了“哇哇”驚叫，說：“真是我們哦，爸爸，我們是不是要像顧叔叔一樣出名了？”

“爸爸，他們還拍了這個。”樊珞指着一段視頻說，正是下午他很無趣的爬到樊離身上，又是親他的臉頰，又是揉他的臉，被記者從幾個不同角度拍起來，十分可愛逗趣。

不過更多的是在和讀者互動的時候，小包子氣場壓人的視頻，“雙胞胎小包子最愛的是爸爸，真情流露場景感人”，被記者用不同手法渲染，他們想不蹿紅網絡也不行了。

甚至，樊離還發現有一些視頻和圖片是讀者自己拍攝的，雖然效果沒有媒體拍的高清，拍攝角度卻更加豐富，他們紛紛打上自己的LOGO，上傳到他們的個人微博和論壇，一時間，“雙胞胎小包子”成了他們的代名詞，被大家認可。

小包子得意非凡，雖然他們不懂上面說的什麽，也知道一定是贊揚他們的話，屁股都要翹上天了。

樊離看着他們這樣，問：“你們喜歡這樣嗎？可能你們以後想幹什麽，出個門，也會有記者關心你們，跟着你們，就算是上學，也可能有人想知道你們學些什麽，還會被小盆友認出來，追着你們問這個問那個……你們喜歡這樣嗎？”

樊璐擠了擠眼睛，說：“爸爸，這樣不好嗎？好像也沒什麽壞啊，是不是爸爸不喜歡我們這樣？”

樊離說：“不是爸爸不喜歡你們這樣……爸爸怕你們會受到影響……”

樊離發現很難和他們解釋。

這時，樊離看見電腦裏面顧西釋的頭像亮起來，那是顧西釋幫他在電腦裏面裝的映像視頻電話，通話的時候，可以在各自的電腦裏面看見對方，知道對方正在幹什麽。

樊離連忙打開，“顧叔叔！”小包子驚喜的叫起來，看見顧西釋才剛剛回到家，坐在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吃着點心當宵夜，問：“小家夥還沒睡吧，我就怕你們都睡了，找不到你們呢，一回來就打開電腦，你們怎麽樣，今天很威風哦，吃宵夜了沒？”

樊離抱着小家夥在電腦前，笑道：“你慢點吃，也沒人和你搶，小心噎着。”

“我倒希望你們來和我搶，我一個人吃得無趣啊。”一邊又把一個牛肉丸塞進嘴裏。

“顧叔叔故意引誘我們，我們都吃了，看着你吃好像又餓了。”小包子控訴。

顧西釋哈哈笑起來，說：“你們回來，想吃什麽顧叔叔都請你們去吃好不好？”

一邊又說：“今天的文友會很成功吧，我在網上看見你們了，小家夥真棒，都喧賓奪主，成了座談會的焦點了。”

小包子立刻很驕傲的笑：“顧叔叔，你也看見我們了？我們上電視了，和顧叔叔一樣，你看見了嗎？”

顧西釋又吃一口點心，說：“回來的路上看了一點，多數是在網上看的，小家夥真是帥氣極了，比顧叔叔還強，顧叔叔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還就那麽幾個人認識而已。”

小包子很得意，樊璐看了樊離一眼，說：“可是，爸爸好像不怎麽高興？”

樊離忙說：“沒有不高興，只是不想你們受到什麽影響而已。”

顧西釋也幫腔說：“你們爸爸的顧忌是有道理的，別以為上電視很風光，你們看看顧叔叔，整天又忙又累，想去見你們都不行，那麽說這樣好不好？”

小包子雖然不太理解他的話，也知道他說的好像沒錯，就搖頭說：“不好，顧叔叔能來和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顧西釋把點心吃完，用紙巾抹了抹嘴巴，說：“大概還有十天左右吧，我拍完這部影片，馬上就回去看你們，今天有沒有想顧叔叔？”

小家夥說：“有，我們今天很想對記者說，我們喜歡和爸爸，和顧叔叔在一起，可是爸爸不讓我們提顧叔叔。”

小家夥只是無心之言，樊離和顧西釋都愣住了，半響，顧西釋擡眼望着樊離，說：“樊離，對不起，你會不會怪我？”

樊離瞪他一眼，說：“說什麽對不起，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要是怪你，也不和你在一起了。你今天回來得早，好好休息吧，每天拍攝都那麽累，也不好好照顧自己，身體又不是鐵打的，他們也要睡了，明天要早起的，下次再聊吧。”

“顧叔叔晚安。”小包子對着屏幕抛了個飛吻，才依依告別。

樊離給小包子洗了臉，就讓他們睡下，他只上了一會網，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才關上筆記本，去洗了臉準備睡覺，就看見陳建虹搖搖晃晃的回來，又是一身的酒氣，不由問：“你不要緊吧？”

陳建虹看見他，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笑，說：“當然不要緊，你還真是好樣的。”

樊離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雲，他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躺下抱着小包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