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塵埃落定
正當慕容衡與沈辭在禦花園中散步之時,範虎從不遠處跑來,身後的士兵抓着一個人,那人臉上精致的妝容有些花了,頭發散亂衣裳微髒,不正是逃跑的皇後徐氏麽?
“皇上,抓到了,躲在花叢裏頭呢。”範虎瞧了眼身後的女子,那女子也毫不斜視地瞪了回來,平時雍容華貴的面容,此刻看起來有些扭曲。
慕容衡給範虎一個眼神,讓他将徐皇後扔在地上,自己則松開沈辭的手,走到徐皇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慕容衡,真是沒想到。”徐皇後擡起頭直視面前人的眼睛,在她的印象中,這人一直是十分窩囊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栽在他的手裏,果然人不可貌相麽?想到自己的兒子慕容成可能就是死在這裏手上,徐皇後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憤恨起來。
“別這麽瞧着朕,太有成就感。”慕容衡挑眉,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身後的沈辭聽見這話,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很少聽到慕容衡諷刺別人,果然是因為仇恨麽?
“是本宮小瞧了你。”徐皇後冷笑一聲,然而在慕容衡說出接下來的話時,倏地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隐忍了這麽多年,終于能為我娘報仇,徐皇後,當年的事情,一定還記得一清二楚吧?沒有害死我娘,你哪來這些年的幸福日子?”慕容衡眼帶仇恨,一字一句像是從口中磨出來一般。
“你……”徐皇後聞言愣住,她以為一直當年那事做的很幹淨,沒想到慕容衡竟然知道,等了這麽多年,深藏不露就是為了等今日這一刻,這心機深沉的,細思恐極。
“你說我該怎麽處死你呢?”慕容衡不緊不慢地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地說道。越是這般雲淡風輕的樣子,令他看起來愈發捉摸不透,半晌,他沉聲道:“來人,把她帶回牢中。”他可不想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處置徐皇後,手裏連刑具都沒有,好不容易抓到她能夠報仇,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待徐皇後被士兵拖走,慕容衡牽着沈辭的手往禦書房走去,扶着他在房中的軟榻上躺下,慕容衡命人拿來一條極軟的絲被,柔聲道:“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殺了徐皇後這般血腥的事情,他不想讓那污濁污了自家阿辭的衣裳,崇德帝生前極為奢侈,皇位被慕容宇繼承後,又新添了不少好東西,光是這軟榻,便不知比恒王府中的好了多少,讓沈辭在這裏呆一會,他先去處置了那賤丨人再說。
留了沈辭在禦書房中,慕容衡起身往大牢走去,範虎已經将徐皇後綁在木架上,并細心地在她的口中放置了口嚼,以免她半途咬舌自盡。
“你們先下去吧,等會再叫你們進來。”慕容衡想和徐皇後獨處一會兒,便讓其餘人都退了出去,迎上徐皇後憤恨的眼神,他輕嗤一聲,袖中落出一把閃着精光的匕首,“當年,你就是用這副樣子迷惑慕容德,讓他對我母妃下殺心的吧?”
拿着匕首,慕容衡有意無意地在徐皇後的臉蛋上劃過幾下,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我劃破你這面孔,看你還拿什麽去禍害別人!”話音剛落,慕容衡手起刀落,在徐皇後的臉上唰唰劃出幾道血痕,每道血痕從額角到下颌,橫過整張臉,徐皇後這張臉,可謂是毀容了。
慘叫着,徐皇後拼命地扭動着身體,口中因為有口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上的疼痛令她雙眼暴瞪,像是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一般。
“這只不過是開始而已。”收起手中的匕首,慕容衡擡手叫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進來,對他們指了指木架上的徐皇後,不緊不慢道:“這個人,賞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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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徐皇後聽言猛地掙紮起來,她拼命扯着手腳上的鐵鏈,卻紋絲不動,眼睜睜看着那群士兵互相對視一眼,朝她走來。
慕容衡将身體隐到暗處,眼睜睜地看着那群兵蛋子将徐皇後圍在中間,行那不軌之事,聽着徐皇後的慘叫,他心中爽快無比,他說過,當年的仇,他會加倍報複在她的身上,只多不少!
不覺中半個時辰過去,士兵們穿好身上的衣裳退出牢中,慕容衡冷眼瞧向地上的徐皇後,只見她衣衫不整,身上污濁不堪,一頭秀發也淩亂不堪,全然沒了皇後的風采,不過是個肮髒的女子罷了。
不過,這還不夠。
命人拿了春丨藥進來,慕容衡讓人喂入徐皇後口中,很快她便情動,在地上不住地掙紮起來,方才他讓一群男子滿足了她,這次可不會,他站在一旁,眼睜睜看着徐皇後被情丨欲折磨,喉間發出嘶啞的吼聲,卻不聞不問。
此刻,徐皇後的身體是最敏感的,于是慕容衡拿了劍走過去,細數徐皇後的惡行,每說一條,便在她的身上紮一個血洞,末了又讓人進來給她上刑,手腳都被夾斷,鮮血流了一地。
徐皇後拼命掙紮着,身上的痛楚掩蓋了春丨藥帶來的折磨,她瞪着眼睛,恨不得當即死過去,然而手腳全斷,口中也帶着口嚼,竟是想死也不能,她不禁嗚咽兩聲,果然是報應麽?當年她害死了慕容衡的母妃,如今慘遭他非人的虐待,正想着,又一劍紮了下來,徐皇後卻再也掙紮不動,躺在原地雙目渙散。
不覺中已是一個時辰過去,慕容衡将徐皇後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但他還沒有解氣,他要她受盡抽筋剝皮般的痛楚,痛苦地死去!
于是,他讓幾名士兵帶了匕首與汞進來,先是用匕首挑斷徐皇後的手腳筋,接着一寸一寸地将她身上的皮割下來,生生地将血肉暴露在外頭,手法之殘忍令一些士兵都看不下去,沖出去吐了出來。
慕容衡冷笑着,他不讓阿辭過來也正是因為太過血腥,他心裏的阿辭應當是絕對幹淨的,有崇德帝那一次便夠了,徐皇後,他要親自整死她!
兩盞茶過去,徐皇後身上的皮除了頭部,都被割了下來,如今她如同一個血人般,渾身上下除了頭部,找不到一寸好的皮膚,若不是頭還完整,幾乎看不出人形來了。
思忖着時間差不多,阿辭該睡醒了,慕容衡便決定徹底讓徐皇後去見閻王,只不過這見閻王的方式,沒那麽容易。
他讓士兵在徐皇後的頭部割開一道十字,将汞灌了進去,不多時徐皇後頭部的皮便開始變樣,這便是剝皮之法,不多時,徐皇後眼睜睜瞧着自己僅剩的皮也沒了,鮮血流幹而亡。
長舒一口氣,慕容衡終于解了氣,壓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石頭最終石沉大海,舒暢了許多,他閉了閉眼,讓自己不去看徐皇後的慘狀,心中默默道:“母妃,兒臣終于為您報仇了!”
大步走出牢中,慕容衡本想去禦書房将沈辭接出來,走到半路想了想,又轉道去了關押慕容宇的地方,此時慕容宇已經醒了過來,正被身體裏的毒所折磨着。
冷眼瞧了他片刻,慕容衡不願與他多說,這樣的暴君,相信京城的百姓們有的是整治他的方法,于是他定了個主意,讓士兵們每日綁着慕容宇出去游街,不拘束百姓上前打他,別打死了就好,三日後午門問斬。
吩咐完後,慕容衡轉身去找沈辭,和他說了慕容宇的處置方法,聽得沈辭連連點頭,三日之後,慕容宇帶着一身的傷,被押着跪在刑場上,行刑官手腳利落地砍下他的頭,慕容宇宣告死亡。
而在慕容宇被砍頭的同一時刻,關押在牢中尚未處置的,慕容宇的生母靜貴妃也上吊自盡,慕容衡聽聞此消息後,一言不發,命人處置了那群後妃,心思幹淨的,便送出宮去,心思惡毒的,便直接殺掉。
皇宮之中也被慕容衡大大地整治了一番,華而不實的東西全都換成銀子送給其他地方貧窮的百姓,此舉贏來了京城中所有百姓的叫好聲。
登基大典,定于三日之後,這一日,慕容衡一身輕松,陪着沈辭在皇宮中四處散步,與此同時,風南在他們不遠處的樹後出現,眼神中帶着哀傷。
如今什麽事都已經解決,慕容衡許諾的報仇也做到了,那麽他是不是也該離開了?看着自家公子與慕容衡的和諧背影,他雖然不舍,但是卻不得不走。
于是他托人将寫好的書信交給沈辭,帶着收拾好的東西,往宮門處走去。公子,原諒風南不能陪您一輩子,把您交給王爺,風南很放心,也祝您幸福。
半個時辰後,信遞到沈辭的手中,聽慕容衡幫他念着信上的文字,沈辭愣了片刻,輕嘆一聲,道:“是我對不起他。”
“你哪有對不起他。”慕容衡擁着他往回走,極度不贊同沈辭的話語,“風南離了你,未必就生活的不好,你不希望他找個好人家,安康地生活一輩子嗎?”
“自然是希望的。”沈辭點點頭,頓覺他說的也沒錯。
“那不就好了。”将手中的信收好,慕容衡牽着他往回走去,他望着宮外的方向,心中微微感嘆,對于風南,他現在是有些感激的,感謝他照顧了阿辭這麽多年,如今功成身退,不論他在哪裏,只要有他慕容衡在,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這是他對他的承諾。
******
三日之後,慕容衡登基大典,身着沈辭親手為他穿上的龍袍,慕容衡坐在龍椅上,聽着殿下山呼萬歲的聲音,心中感慨萬千。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他重生已經快三年,這三年中發生了無數的事情,但是不悔的是,他找到了一生的伴侶,這輩子除了和他在一起,他不會再娶任何人。
登基大典結束後,慕容衡陪着沈辭去了一個地方,沈丞相夫妻的墓,他本想将兩人葬到更好的地方,奈何沈辭說:“這地方挺好的,安安靜靜沒有人吵鬧,爹娘也能永遠在一起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遂了他的心願,慕容衡沒有讓人動沈丞相夫妻的墓,還派了人長期在這裏守墓,打掃墓碑上的灰塵,此時,沈辭跪在墓碑前,用力地磕了幾個響頭。
“爹娘,孩兒給你們報仇了!”沈辭說完,又磕了幾下,空茫的眼中漸漸濕潤,他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這一日。
慕容衡見狀,上前一步抱住他,親了親他的額角,心說:“沈丞相,放心地把阿辭交給我吧,我定會照顧他一生,不離不棄。”
兩人一起清掃了墓碑的灰塵,一刻鐘後,慕容衡攜着沈辭的手,與他一同往前走去,坐在回宮的馬車上,他懷抱着沈辭,唇角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共度一生,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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