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在肯德基餐廳裏,凡文知和周森并坐一排,對面則坐了一個二十來歲,長的有點漂亮的男生。
“謝謝你們救了我,要不是你們,我已經死在那裏了。”男生正是凡文知他們發現并報警送醫的那位,名叫姚明羽,正是S大藝術學院大二的學生。
周森擺手,笑的很是誠懇,“也沒什麽的,我們那天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件事。不過還好,你沒事。”
“還記得誰傷了你嗎?警察有破案嗎?”凡文知直擊問題中心。
周森就在下面踩了他一腳,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禮貌,故意戳人傷疤。
姚明羽的臉色有些輕微的變化,顯得有點緊張,臉色也蒼白了幾分,不過很快就變的若無其事的搖搖頭,說:“沒有,我不知道是什麽人,當時什麽都看不見。警察那邊,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還沒結果吧。”
凡文知盯着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真沒想到警察的辦事效率這麽低,這連受害人都找到了,竟然找不到嫌疑人。”
“呵呵,也許警察也有難處。”姚明羽尴尬的笑了笑。“不過不管怎麽說,都要感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一命。”
“沒事,既然遇見了,自然要伸把手幫助。再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也不用記在心上。”周森大手一揮,就給這事給定性了。不就是一件小事嘛,我們學做雷鋒好榜樣。
凡文知看着周森這樣子,覺得好笑。周森就掐他大腿,給我老實點。說話陰陽怪氣的,就跟審犯人似地。
凡文知笑了笑,端起可樂掩飾住嘴角的嘲弄之意。
“你們關系真好!”姚明羽很羨慕的說,“你們倆在一起多久呢?不過在學校裏還是不要這麽親密比較好,不然會被人議論的。”
啊,這什麽跟什麽啊!周森急忙擺手,“我們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姚明羽理解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也不用擔心,我跟你們是一樣的,只是我是單身而已。”
凡文知瞧着周森着急解釋,卻越解釋越顯得欲蓋彌彰的樣子,樂了,大樂。強忍着笑意,差點連口裏的可樂都快噴出來了。周森狠狠的瞪了眼凡文知,叫他收斂點,也不幫忙反駁幾句。
“瞧你們關系應該在一起很久了吧,默契十足,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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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祝福。”凡文知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森說。
周森盯着凡文知——你就是來搗亂的對吧,你等着,我一會收拾你。
凡文知抛給媚眼給他——帥哥,我們是在約會哦。
周森臉紅,凡文知大笑。
姚明羽看着兩個學弟活的這般的潇灑,自在,絲毫不在意外人的目光,真的很羨慕。
凡文知看過來,表情一變,顯得很認真,“何必悲觀自傷,其實你也可以做到,只要你抛開那些枷鎖。男人就得活的像個男人樣,承受壓力是必然的,只是你比別人早承受幾年而已。再說,這個城市在我看來還是一個很包容和開明的城市。你看我們,并沒有遭受過任何你所認為的難堪。”
姚明羽自嘲的笑笑,“話很簡單,做起來很難。你們很幸運,希望能一直幸運下去。”
“當然會的。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我的本職工作是算命的,以後要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請随時來找我。”
姚明羽接過名片一看,樂了,“你,你是算命的?”這年頭大學生也去學算命,難道就業壓力真的有這麽大嗎?
“如假包換,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的名聲,在城裏這行,不知道我的可沒有哦。而且我這是家學淵源,可不能跟一般神棍相提并論。”
真是太得意了,周森看不過眼,狠狠的踩了凡文知一腳。凡文知挑眉看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踩重點。
怒!
不過周森還是實事求是的對姚明羽說:“文知在這行很厲害的,很多大老板都請他去看風水,算命。你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內部價,很便宜的。”
凡文知沖周森翻白眼——喂,你這是在做虧本生意哦。我現在要價很高,你給內部價,那不是連去像樣一點的餐館的錢都不夠。
周森怒,他是學生,很窮的。
凡文知撇嘴,一點生意頭腦都沒有。
姚明羽看着兩人互動,很羨慕。收下名片,“謝謝,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你。”
肯德基外面公路上,一輛跑車的車窗落下,看見窗戶邊坐着的凡文知,咬牙切齒。招呼後面車子上的人,一起沖進肯德基。
凡文知一轉眼,就看見外面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往肯德基裏面來,走在最前面的人很眼熟啊。不就是那個想占周森便宜,陷害周森,害的自己被黃先生牽着鼻子走的那位所謂很有來頭的肖晨,肖人渣嘛。這是幹嘛,難不成是沖着自己來的。
姚明羽明顯也看到了那夥人,頓時神色一變,緊張的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像是要昏過去似地。凡文知腦袋一轉,莫不是姚明羽的事情和肖人渣有關系。
肖晨帶着一幫狗腿沖進來。凡文知快速的和周森換好位置。坐着,冷眼看着肖晨沖自己走來。
“小子,今天終于讓我看見你了。”
凡文知斜着眼,很是輕蔑的看着他,“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又是癌症,又是艾滋的,你也敢跑出來混。就不怕污染社會。”
肖晨臉色很不好,“果然是你搞的鬼,是你耍的把戲,你害的我……”
凡文知豎起一根手指,左右輕輕搖擺,“千萬別激動哦,一激動說不定又來個什麽白血病之類的。現在電視裏最喜歡演這種戲碼了,要不你也來一出。”
肖晨恨極,當初被凡文知說的心神不定的,第二天果然去做檢查。結果又是癌症,又是艾滋,差點沒被吓死。那一個月肖晨現在想來都是心有餘悸,整個人生都變得黑暗,他再也不要過那種生活。後來再去檢查,什麽事情都沒有,他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為此,他還差點大鬧醫院。後來得知凡文知的名聲,知道有些本事,同時也因為黃先生幫凡文知出面,明顯凡文知是黃先生那邊的人。因此肖晨被家人警告,這才消停了一年。最近一兩個月才重新出來混。
凡文知笑,他當初只是使了個很簡單的障眼法而已,沒想到就把這小子吓成這樣。
姚明羽沒那麽抖了,他把自己縮起來,盡量讓人忽視。偷眼看了看,肖晨似乎很忌憚凡文知,不解。肖晨背景那麽深厚,凡文知應該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怎麽會讓肖晨忌憚。看肖晨氣的那麽狠,卻不敢動手,姚明羽就更沒一開始那麽怕了。
肖晨指着凡文知,“你別得意,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凡文知表情一變,很冷酷的看着肖晨,“我也很明确的告訴你,不用等你收拾我,我就會先收拾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倒黴。”
“你想幹嘛?”肖晨急忙退後一步,“你別以為有黃家給你做靠山,老子不怕你。”
“哦,原來你不怕我啊!”凡文知一步一步上前,“我最讨厭有人威脅我,上次只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秉着做人低調和善的家訓,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竟敢還帶着人來威脅我,我看你是活膩了。”說罷,也不知凡文知動了什麽手腳,肖晨連帶他帶來的幾個狗腿,都抓着脖子死命的往前扯。就好像有人在掐他們的脖子,他們在和無形的對手做抗争一樣。眼睛突起,嘴巴大張,一副快要被掐死的模樣。
周森趕緊跑過來,“你不要命了,竟然在公衆場合亂搞。你就不怕麻煩。”然後使了個眼色,“看看周圍,人都被吓跑了。”
凡文知做無辜狀,“我什麽都沒做好不好,你可別冤枉我。”
“屁!這幾人的确讨厭,可你千萬別把人弄死了。趕緊收手。”
凡文知響指一打,幾人終于重獲自由。肖晨趴在地上拼命咳嗽,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眼含仇恨,又帶恐懼的看着凡文知。
凡文知蹲下身,“感覺還不錯吧。”
“你不是人,咳。”
“恭喜你,你是第一個說出真相的人。”凡文知拍手,“這只是剛開始,後面會有更好看的,你等着,我會讓你終身難忘。”
“我沒得罪你,也沒有利益沖突,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凡文知似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你這還叫沒得罪我?你都來威脅說要我好看了,還叫沒得罪我。好吧,我再給你一個理由,我讨厭人渣。尤其是你這種不知道什麽叫做法律,什麽叫做尊重,什麽叫做人權的人渣。你的血太讓我惡心。”說完,一腳踢開肖晨,“回去告訴你家父母,養兒子不是他們這種養法,讓他們好好反省一下。還不快滾。”
肖晨對凡文知又恐懼又仇恨,回過頭看,他要把這張臉牢牢的記住,總有一天會落在他手上。到時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門後其中一個狗腿回過頭看,那個一直坐着沒吭聲的男生好眼熟,好像前段時間他們玩的一個小子。不過那個小子應該死了才是。可是真的好像是一個人。
周森很不滿的看着凡文知,“你把事情鬧大了。”周圍的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卻都不敢靠近。剛才的景象太過駭人,員工都不知道該不該報警,畢竟兩方人馬也沒吵架,也沒打架,連肢體接觸也只是一下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經完了。
凡文知說:“出去說吧,以後這裏是不能來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凡文知對着各個角落的攝像頭微微一笑,所有的攝像頭頓時都壞了。至于之前被拍攝到的,用精神力小小的破壞一下,搞定。
三人進了一家冷飲店,趁着周森被支使到外面買東西,凡文知對姚明羽說:“害你的人就是剛才那一夥人,我沒說錯,對不對。”
姚明羽顯得很驚吓,“你看出來呢?”
“他們身上有沾染到你的氣,再結合你的反應,很容易就猜出來。”
姚明羽低着頭,小聲的說:“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的确是他們,我在酒吧被他們盯上,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據說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玩,聽說以前就玩死過人。只是沒想到我會那麽倒黴被他們盯上。那個肖晨背景很深厚,他舅舅就是省公安廳的,我不敢說。說了我只會更倒黴。”
“我理解,你也不用害怕。你只要告訴我,他們平時都是在什麽地方活動。”
“酒吧街,他們最近每天都在酒吧街上活動。那幾家高檔的酒吧和夜總會都是他們常去的地方。你今天這樣教訓他們,不怕他們報複你嗎?還有你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那樣,就跟變魔術似地。”
凡文知笑起來,“那的确只是一個小把戲而已。別忘了我是算命看風水的,總有點自己特有的神通。”
姚明羽也跟着笑起來。周森一進門就看見這幅樣子,一個笑的溫柔,一個笑的從容,要有多礙眼,就要多礙眼。偏偏兩人坐在一起就跟一副畫似地,自己就似那個破壞畫面美感的墨點。周森胸悶氣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氣什麽。
突然聽見凡文知一如往昔的叫他,“周森,傻了,還不進來。”周森的情緒突然好轉,凡文知還是那個凡文知,站在他身邊的永遠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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