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凡文知在球場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周森,失望。明明說好來看比賽,結果又爽約。寝室老大叫住凡文知,“凡文知,我們大家一起出去吃飯,你也去吧。”
凡文知搖頭,“不去了。我還有事。”不再理會寝室老大的再次勸說,凡文知提起包包就出了更衣室。寝室老大看着凡文知的背影,郁悶無比。這人還以為有點改變了,哪想到還是這麽難以相處。
凡文知先是給周森寝室挂了電話,得知周森一直不在,凡文知果斷的回學校附近的公寓。雖然家裏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不過凡文知就覺得周森人應該在家裏。
進了家門就看見周森窩在沙發裏,一臉的煩躁不安。凡文知走過去,抱住他,拍拍他的背,“發生什麽事呢?是不是周老二他們又來找你呢?”
周森搖搖頭,“不是。”擡頭看着凡文知,“文知,你說我是不是黴星再世,生活剛剛好了點,就有人看不慣,非來找不痛快。似乎我的倒黴都是TMD理所當然的,誰叫我是個沒爸沒媽沒人做後臺的人。”周森煩躁極了,他想了一個下午,甚至有想讓凡文知出手讓那人一輩子倒黴,讓他痛不欲生。可是自己沒那麽壞,良心會受到譴責。最後結果就是周森自己把自己折騰得受不了,越想越悲觀,越想越氣憤。等到凡文知一回來,周森一放松,就跟倒竹筒似的,将自己被人敲詐勒索的事情給說了。
凡文知派派周森的背,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還有我,我會出手解決的。”凡文知臉上帶着讓人安心的笑,說出來的話莫名的就讓人信服。周森果然安心了,只要有凡文知在身邊,他就不會害怕,他就還是可以很陽光,很自在的生活。周森抱住凡文知,“我是不是很沒用,一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反而還在這裏發脾氣。”
“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照片呢,先把照片給我看看吧。”凡文知在他嘴角親了親。周森這人其實特沒有安全感,也只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才會安心。外面的人都覺得周森很陽光,很溫柔,其實那只是他的表象而已。就像是一種保護色,最真實的那一面只有自己能看到。當然,周森也不是缺乏勇氣,他其實一直都很勇敢。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都有自己不可碰觸的一面。顯然今天被威脅,被勒索的事情,正好戳中了周森的弱點,他需要發洩。
周森抱着凡文知不肯撒手,凡文知嘆口氣,吻住他,迅速脫掉彼此的衣服,瘋狂的做起來。周森既然需要發洩,那麽他就當個洩火的。用最愛的方式告訴他,身邊永遠都有自己在,任何麻煩都不用怕。
将全身的力氣消耗掉,凡文知抱着周森,問:“現在好點了嗎?”
周森在他懷裏蹭了蹭,“謝謝,好多了。”其實他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想在想來,并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自己竟然反應這麽大,太脆弱了。
凡文知笑,“不用擔心,先把照片給我看看吧。”
“就在抽屜裏。”
凡文知拿出照片看了看,拍的還不錯。指着其中一張自己給周森拿掉飯粒,還有一張自己親吻周森臉頰的照片,說:“這兩張很好,我很喜歡,要不找人放大了,挂在牆上。”
對于凡文知的反應,周森無語望天,果然他們的想法不在一個點上。難道之前的擔心都是自己吓自己,苦逼的娃。
“我看看。”周森拿過照片,之前只是随意地看了看,這次仔細一瞧,意境,色彩,畫面果然都不錯。“真要挂?”
“當然是真的。”凡文知繼續翻着照片,“這些拍的都還可以,其實我們倆還挺上鏡的。幹脆做成一本得了。那人呢,他叫什麽名字,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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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只讓我明天等他電話。”
“那你明天接了他電話後,別的事情都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吧。”
周森看着他,“你打算怎麽處理?搞得他生不如死?”
凡文知笑,“我有那麽兇殘嗎?我這人最守法紀。”這麽多年來,自己雖然很不合群,在母星的時候也沒什麽朋友,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怪。但是那只是一個方面而已,那只是自己做事的原則罷了。比如,他就從來不會亂用自身力量去随意剝奪他人生命。所以對于這個偷拍的人,教訓是必要的,不過也不至于讓人生不如死。而且他也有個想法,這個偷拍的人倒是可以做。
第二天凡文知按照偷拍的人約好的地方來到肯德基,選了這麽一個熱鬧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人怎麽想的。難不成以為人多,自己就不敢對他怎麽樣呢!
四點一過,凡文知就看見一個和周森描述相符的男人走了進來。男的在凡文知對面坐下。凡文知挑眉,這人他肯定見過,曾經躲在樹林子偷窺的就是這個人,不過那時候貌似沒這麽黑。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這人就冒出了偷拍的想法了。
“叫什麽名字,偷拍除了勒索外,還準備用來做什麽?”
那難得一看見來的人是凡文知,就皺了皺眉頭。再一聽見凡文知的話,拽的不像樣子,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是誰掌握主動權。男的也不客氣,“周森怎麽不來?”
“他來幹什麽,好讓你看笑話嗎?反正我也是主角之一,我來也是一樣的。錢我都帶來了,東西呢?”
“東西都在我包裏,錢呢?”那男的也不廢話,雖然是凡文知來交涉,不過沒關系,只要錢到手就可以了。而且這種事情,他也不怕他們報警,除非他們不在乎自己的事情被曝光。
“我要先看東西。”凡文知也不多說,擺明态度。
男的皺眉,這小子嚣張的過分了。“我要先看到錢,才給東西。萬一你沒帶錢來,那不是耍我。”
“我想耍你的話,就不會來跟你見面,直接在半道上就把你給收拾了。”凡文知說得輕松,臉上還帶着笑。可是越是這樣的表情越是讓人不爽啊!
那男的不想多生事端,也急于拿到錢,幹脆妥協。将東西拿出來,用信封裝起來的底片,還有照片跟U盤。“東西都在這裏,你看吧。錢給我。”
凡文知拿起底片,看了一眼瞬間臉色黑了下來,看上去挺吓人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這種東西來糊弄我。”
那男的一臉的莫名其妙,“喂,你別找茬啊,我跟你說……啊,怎麽會這樣?”男的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也叫了起來。照片根本不是凡文知他們的,都是些自拍還有風景照。“怎麽可能,我明明一直放在包裏的。誰換了我的東西?”
凡文知冷笑,“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的搖頭,他自己都是糊塗得很。
“走吧,在前面帶路。”
“帶什麽路,你要去哪裏?”
“去你住的地方。”
“我不會帶你去的。”說完那男的就跑出門去,結果剛出了門口,就站着不動了。幾秒鐘而已,臉色變得蒼白,冷汗直冒,臉都扭曲變形了。顯然是正在經受着難以忍受的痛苦。
凡文知看着出不多了,慢慢的走出來,“要帶路嗎?”
男的這才知道是凡文知搞的鬼,剛想罵,一陣更猛烈的痛感湧來,他幾乎都支撐不住了。急忙求饒,“我帶你去。”
“早這樣不就不用受苦了。”凡文知一個響指,解除了他的痛苦。
“等等,先告訴我你的名字,身份,從事什麽職業,為什麽偷拍。”
男的抗拒,可是一對上凡文知淩厲的眼神,他就歇菜了。想到剛才的痛苦,哆嗦了一下,說:“我叫劉子謙,S大的學生,學的是影視傳媒專業。我是攝影愛好者,無意間發現你和周森的事情,加上我比較缺錢用,所以就想拍點照片搞點錢花。”
“身份證給我看看。”
劉子謙不情不願的拿出身份證,凡文知比對了一下,的确是本人。也沒多大的年紀嘛,二十一歲,還是大三,就想出用這種手段掙錢,莫不是缺錢缺瘋了。
“前面帶路。”凡文知也沒把身份證還給他,劉子謙也不敢問。這人果真如傳聞中似的,怪物。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同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身上完全沒有痕跡,事後也沒有任何不适的地方,。這讓劉子謙很恐懼,走路的時候都盡量和凡文知保持距離。
像劉子謙這種愛好攝影,又會勒索的人,肯定不會住校。果然,就在學校外面的一棟農民房裏,劉子謙租了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廳裏面全都是各種照片,凡文知随意看了看,拍的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人物照,能拍出神韻來。
“東西呢?”
“我正在找。”劉子謙滿頭大汗,他真不知道東西去了哪裏。自己明明放在包裏。昨天見了周森後,又去了圖書館,食堂,還去了寝室,最後回到這裏。今天上午還有兩個哥們過來,後來一起去吃午飯。回來後他就一直沒出去到時間到了,他才出門。照片和底片究竟是在什麽時候被掉包的,他根本就想不出來。
“找不到,不知道丢哪裏了。”劉子謙哆嗦着說道,生怕凡文知不滿又要給他好看。
凡文知皺眉,“你在電腦上肯定有存吧!”
經凡文知這麽一提醒,劉子謙趕緊打開電腦,D盤裏的資料還在,可是凡文知他們的都沒有了,而且是徹底删除,都沒法恢複。完蛋了,肯定有人動了自己的電腦。
凡文知摸着下巴,真是有趣。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些照片,又拿走了。拿走後幹嘛呢?勒索,行賞,待價而沽。凡文知坐在電腦椅上,他需要知道對方是誰,有什麽目的。用精神力去感應,翻開這屋子過去二十四小時的畫面,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對于如今的凡文知來說,是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手裏抓着電腦鼠标,還有屁股下的座椅,這兩件就是媒介。總會抓住一些殘留的畫面。
沒有,沒有,都很正常。畫面迅速的翻過,就是今天中午,等劉子謙三人出去吃飯後,一個人拿着鑰匙開門進來。很面熟的一個人,發現了照片,很驚訝,卻又迅速的作出決定,拿走了所有的照片,底片,U盤,連電腦裏的都損壞掉。
凡文知笑,那個為了掙五百塊而心甘情願被三個男的打的男生,他拿着照片幹什麽呢?也要勒索賺一筆嗎?眼看就要看到被層層照片埋起來的一個相框。拿出來一看,幾個人笑得多開朗啊!凡文知指着上面的一個白淨男生問劉子謙,“這人是誰?”
“他是我哥們,我們是一個廠子的。叫鐘海洋。”
鐘海洋,凡文知記住了。起身,盯着劉子謙說:“照片那回來之前,這時都不算完。我随時會找你的。”
就這樣?劉子謙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靠,勒索不成,反倒是被人威脅。真是倒黴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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