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古代】皇貴妃她殺瘋了 02

從當初懵懂無知初進宮的小白花秀女, 到現在心思深沉的淑妃,辛漾這幾年在宮裏遭遇過不少磋磨。

自從封了妃以後,便再也未受過什麽委屈。

但今日在這椒房宮裏,當着滿宮太監宮女的面, 她卻被虞青奚接連甩了兩個耳光。

這兩耳光, 豈止是痛。

虞青奚這是把她辛漾的臉, 當衆按在地上踩啊!

且看在場這群人臉上精彩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們現在心裏有多幸災樂禍。

估計不出半日, 淑妃被皇貴妃掌嘴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後宮。

單單是想到自己被人議論嘲諷的畫面,淑妃便覺得怒不可遏。

“縱然你是皇貴妃,位份高于我, 但我怎麽說也是皇上親封的淑妃,今日當着滿宮人的面, 你竟敢如此折辱我。”

辛漾怨憤的盯着虞青奚, 怒聲道:“宮女太監對食固然腌臜, 但這種事情哪個宮裏沒有?更何況皇後都未作聲, 輪得到你來出面管教我?虞青奚,你也莫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今日可不比往昔。”

是啊, 今日可不比往昔。

聖寵六宮的皇貴妃被皇帝禁足,而她的病秧子兄長虞夢章, 還是皇帝的眼中釘。

這種情況下,虞氏竟然還敢如此猖狂?

莫說淑妃想不明白。

包括在椒房宮裏的太監宮女, 以及皇後本人, 都沒想明白。

但淑妃說的對,自己身為皇後都未說話,虞氏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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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有個‘副後’的名頭, 便能為所欲為了不成嗎。

也不看看眼前這椒房宮如今清冷成什麽模樣,簡直可笑。

皇後顯然也被虞青奚的嚣張跋扈氣到了,沉下臉冷聲說道:“虞氏,你……”

可她這教訓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強行打斷。

“皇後不用客氣,懲戒有過錯的嫔妃,是本宮分內之事。”

青奚朝着皇後森然一笑,提議道:“淑妃疑似陷害本宮小産在先,又有手底下太監宮女對食這等管教不嚴之罪在後,不如本宮當即命人捉拿淑妃,你我一起去太極殿面聖,讓皇上好生懲戒一番淑妃,肅清六宮腌臜之事。”

皇後聞言臉色微變。

陷害虞青奚小産一事,她做的非常隐蔽,這事兒本就沒露出半點馬腳。

可誰知道歪打正着,因為對食的太監宮女,竟被虞氏起疑心翻了舊賬。

一旦這事兒查出來有問題,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是以,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安全的,更不能鬧到皇上那裏去。

皇後略作沉默後,只得說道:“皇上日理萬機,莫要因為一點小事去驚擾他。虞氏,你小産之事本就是個意外,和淑妃無關。至于這私自對食的太監宮女,教訓一番便好。”

有人想大事化小,有人自然不樂意。

辛漾揚聲怒道:“什麽叫做一點小事,皇後倒是事不關己,虞氏不分青紅皂白打了臣妾耳光,這竟是小事?若是皇後不為臣妾做主,臣妾必然要去皇上那裏讨個公道。”

皇後聞言轉過身來,漠然的盯着淑妃:“本宮說了,此事不必驚擾皇上。”

淑妃臉色難看極了,但她說到底也就是個妃,這口氣只能忍着。

“既然如此,那臣妾告退。”

怨憤的瞪了一眼虞青奚,辛漾轉身便要離開。

“慢着,本宮讓你走了嗎?縱然本宮小産之事和你無關,但你手底下的太監偷了本宮的熏香,還做出如此腌臜之事,當真膽大包天,喪心病狂。”

看着辛漾要走,青奚冷笑一聲,寒聲道:“皇後,你看這樣如何,且将淑妃宮裏那徐澤捉來,好生教訓一番。既然淑妃不會管教下人,那本宮就勞累些,替她管教管教。”

淑妃當即反駁道:“不勞皇貴妃費心,臣妾自己的人,自當自己管教。”

她今日就是純粹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引火燒身,又被虞氏抽了耳光,可謂是丢人丢到家了,只想早些離開。

可既然已經占據上風,青奚哪裏肯讓她走?

“聽聞本宮禁足椒房宮以後,皇上頻繁留宿柔福宮,是以淑妃開始恃寵而驕,脾氣越來越大了,連皇後的話都敢不聽。”

青奚轉身坐下,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就這麽斜倚在貴妃椅上,一張妖冶妩媚的臉上似笑非笑:“皇後,本宮可不是挑事兒的人,但這等恃寵而驕的妃子,今日不殺一殺她的氣焰,來日就該爬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這都能忍,你還做什麽皇後呢。”

一番話說完,皇後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

沒了虞青奚,還有辛漾,更何況淑妃還是皇上放在心裏的人,早就有恃寵而驕的苗頭。

今日借着虞氏的手,懲戒一番辛漾,也能讓她收斂些。

這般思索着,皇後在大殿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下,冷聲道:“來人,将徐澤給本宮捉來。淑妃,皇貴妃說的對,你既不會管教下人,本宮便替你管教管教。”

原本,今日皇後與淑妃是來問罪虞氏的。

誰料到這眨眼間情況瞬息反轉,淑妃被抽了兩耳光,還被揪住過錯。

就連皇後,也不知為何破天荒站在了虞氏這邊。

椒房宮裏的太監宮女們都很震驚。

淑妃辛漾也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皇後,然而瞧見對方臉上的冷漠,她知道,今日之事是不可能輕易翻過去了。

任憑心裏再怎麽不甘心,淑妃也只能窩火留下。

看着眼前心懷鬼胎的兩個女人,青奚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冷笑。

她現在還被狗皇帝禁足,無法邁出椒房宮,方才假意灌珍珠砒/霜,便是引人上鈎來替自己翻盤。

現在這樣,好戲才能繼續唱下去。

不久後,太監徐澤便被五花大綁捉來了椒房宮。

瞧見跪在地上的珍珠,徐澤哪裏還不明白對食之事敗露,倉皇着臉磕頭求饒。

“徐澤,你竟然敢私偷貴妃熏香,做如此腌臜龌龊之事,實在膽大包天。”

皇後冷聲道:“來人,打他二十大板,逐出宮去。”

徐澤聞言臉色巨變,驚恐的看向辛漾:“淑妃娘娘救命,淑妃娘娘救命啊。”

他是淑妃宮裏的掌事太監,日子過得可謂風光無限,一旦被逐出宮,可就什麽都沒了。

“皇後,他到底是我宮裏的老人,這二十板子,是他做錯了事情該罰。”

淑妃有些不忍心:“但我念他這些年忠厚老實,還想留他在宮裏伺候。”

皇後略作思索,臉色也緩和下來:“如此,那便只打二十大板吧。”

說到底,借此壓一壓辛漾的氣焰便好,只懲罰一個太監,又傷不了淑妃分毫。

辛漾聞言松了口氣:“多謝……”

“別着急謝呀,既然淑妃舍不得自己的人遭罪,那便換個懲戒的法子好了。”

青奚适時插/話進來,笑吟吟的說道:“淑妃先前不是說了嗎,自己到底是皇上親封的淑妃,身份尊貴着呢。不如今日我與皇後便給你個面子,你的人你自己罰,我與皇後只當做個見證。”

辛漾冷哂一聲,并未搭腔。

倒是皇後蹙眉問道:“皇貴妃想要淑妃如何做?”

“林太醫,我看你方才懷裏揣着一包砒/霜,用來和本宮吃的糖霜做對比。不如這樣,你且去沏兩碗茶水來,一碗放糖霜,一碗放砒/霜,交給淑妃娘娘選一碗,給這徐澤灌下去。”

青奚沖着椒房宮裏的衆人展顏一笑。

那笑容和煦極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淑妃娘娘在宮裏向來以心善出名,想來定能挑出那一碗糖霜,給這徐澤留一條活路。”

此話一出,整個椒房宮都靜默無聲。

所有人都驚駭欲絕的看着笑吟吟端坐在貴妃椅上的妖冶女子,只覺得荒唐到了極點,也懼怕到了極點。

徐澤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淑妃更是氣的臉色鐵青:“一條人命,在你這裏竟然如兒戲般荒唐!”

喲,這就荒唐上了。

你讓徐澤逼着珍珠換掉椒房宮的熏香,導致原女配性情暴烈和皇上吵架,最後從城牆上跳下去摔死的時候,怎麽不說一聲荒唐呢?

“淑妃莫要胡說,本宮向來為人仁善,這是在放徐澤一條生路呢。”

青奚嘆了口氣,溫聲說道:“若是你不想做也罷,本宮這就去太極殿面聖。反正本宮的兄長被皇上厭惡,眼看着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那死到臨頭,不如多拉幾個人一起下去陪葬,咱去了地下繼續做好姐妹,豈不快活。”

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就要完蛋了,完蛋前定要拉兩個做墊背。

淑妃聞言氣的怒氣沖頂,卻終究是怕了。

皇後也頗為忌憚的看了一眼虞青奚,沉默片刻,冷聲道:“林太醫,按照皇貴妃說的辦。”

顯然,她也害怕虞氏徹底發瘋。

朝堂上,虞夢章的兇名依舊不減,連皇上都忌憚不已,真把這對兄妹逼急了,後果不堪設想。

于是,在衆人頭皮發麻的注視下,林太醫戰戰兢兢的取來了兩碗茶。

青奚将如青蔥一半白皙的手指托在下巴處,神情慵懶的笑着催促道:“淑妃,還等什麽呢,開始吧。”

辛漾心中萬般不甘。

但這個時候,虞氏胡攪蠻纏,還有皇後在一旁虎視眈眈,她根本無法推脫。

今日的淑妃早就不是當年剛進宮的小白花了,手上也染過鮮血,出過人命。

在徐澤驚恐的注視下,辛漾蒼白着臉站起來,在那兩碗茶前猶豫不決。

躊躇了良久後,她深吸一口氣,顫抖着手選了左側那一碗,走向徐澤。

滿宮的下人們此刻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

“不,不要啊娘娘,徐澤不想死,求您了娘娘……”

徐澤人被捆綁着,無法動彈,只能驚恐的不停搖頭,眼淚從眼眶中嘩嘩流出來。

辛漾閉上眼睛,哀聲道:“是你犯錯在先,本宮也保不住你,且看你的造化吧。”

說完以後,在衆人頭皮發麻的注視下,淑妃将那碗茶水,盡數灌進了徐澤口中。

旁邊的珍珠吓得嗚嗚哭泣。

顯然,這個恐怖的場景,讓她想到自己剛剛喝藥的畫面。

可徐澤的命運顯然不如珍珠好。

喝完那碗茶以後不久,他倒在地上身子不停抽搐,嘴角、眼角都在滲血,顯然痛苦到了極點。

“啊啊啊!”

徐澤痛苦的擡起頭來,死死地盯着淑妃,獰聲道:“淑妃!辛漾,我詛咒你,你好狠的心啊,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這聲音尖銳且痛苦,在大殿裏凄厲的回蕩。

整個椒房宮的太監丫鬟們見狀跪了一地,各個神情驚恐。

淑妃臉色蒼白的後退兩步,神情恐懼又驚怕,端着空茶碗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啪!

那空茶碗從淑妃手裏跌落到地上,碎裂開來。

而徐澤在掙紮抽搐不久後,連慘叫聲都喊不出來,就這麽瞪着眼睛氣絕而亡。

因為他喝的是砒/霜,那死狀猙獰,瞧起來格外恐怖。

皇後也被吓得不輕,不停給自己順氣。

“呀,死了。淑妃啊,你這人竟然如此惡毒殘暴,青/天/白/日就做起了劊子手,當衆殺人。他偷了我的熏香,雖說有罪卻也罪不至死啊。你對自己人都能下如此狠手,今日以後,誰還敢在你手底下辦事?”

青奚用纖纖玉手掩面,一副受到驚吓般的姿态,聲音悲憫的說道:“到底是本宮心思單純,為人仁善,最見不得這等血腥事,趕快将這裏收拾幹淨。”

這番話,讓滿宮的太監宮女們脊背發寒。

看來虞氏終究是虞氏,哪怕沒了聖寵,也不是輕易能欺負的。

今日這徐澤,以及挨了兩個耳光的淑妃,便是最好的證明。

青奚說完,立刻便有幾個太監戰戰兢兢上前,将徐澤的屍首處理了。

淑妃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思跟虞青奚鬥嘴,蒼白着一張臉朝着皇後福了福身子:“既然此間事了,臣妾告退。”

說完以後,辛漾就這樣神情恍惚,腳步虛浮的離開。

顯然剛剛徐澤死前那張猙獰的臉,和凄厲的詛咒,對她沖擊力很大。

只是辛漾沒注意到的是,這宮裏的太監宮女們,都忌憚又畏懼的看着她的背影。

連自己宮裏的掌事太監都能親手毒死,以後誰還敢跟着淑妃做事?

皇後今日估計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辛漾走後,她瞥了一眼虞青奚,冷臉帶着一衆太監宮女拂袖而去。

誰都沒想到,今日原本皇後和淑妃是來教訓虞氏的,最後竟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這兩撥人走後,椒房宮裏再次空蕩下來。

唯有坐在地上的珍珠爬起來,哭着給青奚磕頭:“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青奚有些奇怪:“你男人就這麽死了,你竟然還謝我?”

“那不是我男人!徐澤這狗賊,仗着自己是柔福宮的管事太監,到處欺壓宮女,逼迫我們就範。只奴婢知道被徐澤禍害的姐妹,就有四五個,還有被他偷偷殺了填進井裏的。”

珍珠一邊哭一邊說道:“奴婢被他各種欺辱,他死了,奴婢開心還來不及呢。”

小配角的故事,在書裏只是潦草提了兩筆,但投映在真實的人身上,竟如此可悲。

怎麽無論哪個時代,哪個故事,都有這樣一群苦命的女子呢。

且說這珍珠,絕對不能算是個好人,她貪財,膽小,還沒主見。

椒房宮裏的香料,是淑妃和徐澤逼着她換的。

後來女配虞青奚身死,遭萬人唾罵,卻是這珍珠偷偷去給她收的屍。

大概這便是人性的複雜之處,善與惡同時在一個小人物身上出現。

這樣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操控的小宮女,當真可悲。

“起來吧,今後你便繼續在椒房宮當差。”

青奚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珍珠,到底是心軟了:“擦幹淨眼淚,本宮還有要事需要你去辦。”

珍珠以為,她已經暴/露自己是淑妃的人,今日肯定難逃一死。

沒想到皇貴妃竟要放她一條生路!

巨大的驚喜将珍珠砸的暈暈乎乎,片刻後她忙不疊磕頭道謝:“多謝貴妃娘娘,您要奴婢去辦什麽事情?”

“也不是什麽辛苦差事,你且去外面和人說,淑妃用砒/霜殺人,性情殘暴手段毒辣,很像是欽天監辛博來蔔卦裏的妖妃。”

青奚朝她笑了笑:“順帶再去東廠的昭獄裏走一趟,以我兄長的名義,借來一隊酷吏,供我差遣。”

珍珠聞言臉色驟然僵硬住,滿眼驚恐。

辛漾毒殺徐澤一事,很快在後宮傳開了。

向來以心善著稱的淑妃,竟做出這等殘暴之事,一時間宮人們無不震驚膽寒。

“怎麽回事,那日淑妃不是和皇後一起去教訓毒殺宮女的虞氏嗎,怎麽最後竟是淑妃毒殺了徐澤?”

“皇貴妃并未給珍珠灌砒/霜,反倒是淑妃下毒手殺了自己的管事太監。”

“真可怕,我以前還盼望着去柔福宮當差呢,還好沒去。”

“淑妃從秀女一路順利封妃,怎麽可能是簡單角色。”

“可她直接灌人砒/霜,手段未免過于毒辣了些,我最近聽說啊,欽天監預測的妖妃,有可能是淑妃。”

“小點聲,不要命了你,敢非議淑妃,當心你也被她灌砒/霜。”

徐澤的死,讓淑妃遭人議論了好多天。

“好啊,虞青奚竟然打的是這般主意,竟然想把妖妃的帽子扣在本宮頭上!”

辛漾聽說這事兒以後怒不可遏,她冷笑道:“且傳出話去,讓我父親聯絡禦史臺的老大人們,去太極殿前和皇上面谏,控訴虞青奚這個妖妃!”

淑妃的貼身宮女當即領命而去。

“慢着。”

辛漾想了想,又交代道:“你且去找皇上身邊的太監,将虞青奚打了本宮的消息偷偷遞出去,讓他想辦法告訴皇上。”

皇上早就已經厭倦了虞氏,到時候肯定會嚴懲這女人。

想着那日在椒房宮受到的屈辱,辛漾眼睛裏浮現出一抹戾氣。

虞青奚,本宮這次一定要讓你完蛋!

很快,禦史臺裏的一群言官集結相伴來到了太極殿外。

他們隔着宮門,在殿外哭着跪拜皇帝,怒罵妖妃。

“皇上,上天已經降下旨意,妖妃不除,大旱不止啊!”

“陳國已經旱了一整年,百姓疾苦不堪,全是這妖妃惹的禍。”

“還有佞臣虞夢章,收東廠管事閹人為義子,勾結閹黨霍亂朝綱,請您務必要将其誅殺!”

言官們的哭訴,很快便在宮裏傳遍了。

在太極殿裏批奏折的皇帝陳衍,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這群言官只會動嘴皮子,朕倒是想盡早除掉虞夢章,可朕有這個能力嗎?”

陳衍坐在皇位上,将手裏的奏疏怒氣沖沖摔在地上:“就連這奏疏,都是他虞夢章篩選過後,才送到朕這裏的。朝中彈劾他的奏疏多如雪花,朕這裏卻一本都收不到。”

數年前,陳衍還是皇子的時候,曾和其餘幾個皇族兄弟有過一場奪嫡之争。

陳衍資質平平。

正是因為有虞夢章的支持,他才得以坐上皇位。

登基之初,朝中其餘皇子的餘孽并未鏟除幹淨,時局動蕩。

陳衍便将生殺大權盡數交給虞夢章,虞夢章為人狠戾殘暴,靠着鐵血手段肅清了餘孽。

清理餘孽的同時,虞夢章還不忘結黨營私。

是以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過半都是虞夢章的人。

就連當初虞氏女及笄進宮,都直接封為皇貴妃,享副後儀仗,風光肆意的緊。

皇上位置坐穩了後,又開始忌憚虞夢章,想要将這位權臣拉下馬。

從這兩年開始,兩人在朝堂上明争暗鬥,沖突越來越激烈。

秉筆太監看着發怒的皇帝,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陳衍發了火,氣總算是消了些,問道:“說吧,這又是怎麽了,好端端的,言官們為何又盯上了虞氏?她已經被朕禁足椒房宮數月,難不成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了?”

“奴才聽說,前些日子淑妃同皇後一起去椒房宮探望皇貴妃娘娘,結果淑妃卻被……”

秉筆太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年輕的皇上,這才說道:“結果淑妃卻被皇貴妃打了兩個耳光,皇貴妃還逼着淑妃毒死了柔福宮的掌事太監徐澤。此事本來是後宮之事,不知怎地,卻被禦史臺的大人們聽說了。大人們認定皇貴妃心狠手辣,是……是妖妃,所以結伴來殿前面谏。”

“虞青奚這個毒婦,她竟然敢對淑妃下此狠手!果真是虞夢章那個酷吏的妹妹,說她是妖妃也不為過。”

皇帝聞言暴怒,本想直接去教訓一番虞青奚,但終究是心疼淑妃,壓下怒氣說道:“傳淑妃觐見。”

也不知辛漾這等嬌弱的身子,挨了兩巴掌有沒有出什麽事兒。

怪不得淑妃這兩日沒有來問安,竟然是被虞氏欺負了。

身在柔福宮的淑妃很快便收到了皇上的傳見,特地畫了個臉色病态的妝容,趕去太極殿觐見。

距離太極殿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聽見言官們怒罵虞青奚的話,辛漾心裏快意極了。

椒房宮。

東廠的首領太監,是虞夢章的幹兒子,因此珍珠非常輕松的就借來了一隊昭獄裏的酷吏。

虞青奚穿着一身燦金色鸾鳳錦繡長袍,步履款款的從椒房宮走出來。

她模樣生的妍麗,哪怕穿的莊重肅穆,周身仍舊帶着媚态,那張精致妖嬈的面孔美的刺目,搭配眼角下的一顆淚痣,當真魅惑妖冶到了極點。

“娘娘,您不能出宮啊。”

珍珠焦急的跟在身後,苦苦勸阻道:“皇上命您在椒房宮面壁思過,無令不得出。”

青奚朝她笑了笑:“無礙,今日本宮是去捉拿妖妃,替□□道的,皇上不會怪罪本宮的。”

“……”

珍珠看着模樣妖冶、身段魅惑的皇貴妃娘娘,心想沒有人比您更符合妖妃這個名頭了。

但縱使給珍珠一百個膽子,這話她也是不敢說的,只得哭喪着一張跟上。

在她倆身後,一隊周身帶着煞氣,神情冰冷的太監安靜跟着。

珍珠覺得,自己命太苦了。

皇貴妃行事嚣張跋扈,說不定再過些時日就要完蛋。作為皇貴妃的爪牙,她的下場必定也很凄慘。

心裏想着這些,珍珠只覺得人生無望。

但青奚可未曾理會這小宮女在想些什麽,走到太極殿外,剛好碰見了來觐見的淑妃。

以及……一群罵她的禦史臺言官。

瞧見虞青奚,淑妃有些吃驚,但很快便嘲弄道:“你竟敢私自出椒房宮,當真好大的膽子,不過出來了也好,聽聽禦史臺的大人們是怎麽罵你的。”

禦史臺的言官們罵了一上午,哭了一上午,早就口幹舌燥、筋疲力盡。

然而瞧見正主現身,都打起精神來對着虞青奚高聲怒罵。

“妖妃,你身為妃子,竟然敢穿鸾鳳金袍,當真半點體統也無。”

“陳國連年大旱,皆因為你們兄妹殘酷暴戾,惹得上天震怒。”

“聽說你言談放/蕩,模樣妖媚,經常魅惑君主,實在令人不齒!”

“前些日子,你還當衆灌宮人砒/霜,如此殘暴的妖妃,我等定要面谏聖上,将你廢掉打入冷宮!”

聽着虞青奚被罵,辛漾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

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禦史臺的大人們說的不錯,這灌人砒/霜,霍亂朝綱的妖妃,當真可惡。今日本宮便将她好生教訓一番,給大人們一個交代。”

但見青奚笑着贊同了禦史臺言官們的話,然後笑臉一收,寒聲道:“來人啊,将辛漾這個禍國妖妃給本宮拿下!”

“是!”

在一片震驚當中,就見那幾個周身帶着煞氣的東廠酷吏,直接将淑妃牽制住。

“虞青奚,你敢!”

事發突然,辛漾也被震驚的不輕,慌亂道:“本宮怎麽可能是妖妃,大人們分明是在說你!”

“可笑,這整個陳國上下,誰人不知本宮心思單純、為人仁善,哪裏是你口中的妖妃?你性格殘暴,毒死宮人在先,如今不知悔改,污蔑皇貴妃在後,當真以為本宮不敢懲戒你?”

青奚一張妖冶魅惑臉微微揚起,從上向下打量一番辛漾,輕蔑的評價道:“再瞧瞧你這張狐貍般的臉,穿的也不三不四,鐵定是妖妃無疑。來人,把這妖妃給本宮捆了,吊樹上去!”

這一番話,可真是颠倒黑白到了極點。

“荒謬,你這潑髒水的本事倒是越發娴熟了,但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将這頂妖妃的帽子拿下。”

辛漾被氣的臉色扭曲:“虞青奚,皇上就在太極殿裏坐着,你敢動我,必定沒好果子吃!”

潑髒水?

你父親和皇上協商,對外放出‘妖妃不除、大旱不止’的時候,可曾想過這是一盆髒水?

如今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成了潑髒水。

何其可笑。

既然如此,便也讓你嘗嘗被潑髒水的滋味!

在宮人們,以及禦史臺言官們震驚的注視下,淑妃被用繩子綁着,吊在了太極殿外的樹上不停掙紮。

青奚拿着從酷吏那裏取過來的長鞭,一張美麗的臉面無表情的盯着辛漾,眼含煞氣。

“大膽,你竟然敢羞辱皇上的嫔妃!”

“果真是妖妃啊,何其殘/暴!”

“皇上,您看看這狠毒的女人,就是她給陳國帶來的禍端啊。”

禦史臺大人們的罵聲、哭聲傳進了太極殿內。

皇帝蹙眉道:“怎麽又哭上了。”

很快,有太監急匆匆來報:“皇上,不好了,皇貴妃将淑妃吊在了太極殿外的樹上,正準備行刑呢!”

什麽?

陳衍聞言臉色巨變,倏然站起來,沉着臉迅速朝着殿外走去。

剛出太極殿,遠遠就瞧見一個身穿燦金色長袍,手持長鞭的女子背對着他,縱然是背影,都美的妖嬈妩媚,風流款款。

而淑妃正在樹上吊着,目露驚恐。

“皇上,救我!”

被吊在樹上的淑妃瞧見陳衍,當即歡喜的呼喊道:“皇上,快救臣妾!”

聽到辛漾的話,虞青奚回身,和匆匆趕來的皇帝陳衍目光對上。

數月不見,她的模樣竟比先前更加魅惑妖冶,一眼看過去,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饒是皇帝心中有怒意,仍舊征愣了瞬間。

片刻後他沉下臉:“你這是在做什麽?”

然而青奚只是沖他笑了笑,然後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緩緩揚起了手中的長鞭:“當然是替天/行道,懲戒妖妃啊。”

淑妃目露驚恐,不停地搖頭。

陳衍臉色都變了,厲聲道:“淑妃怎麽可能是妖妃?虞青奚,你敢……”

有什麽不敢呢?

在皇上的怒斥聲中,就見皇貴妃笑臉驟然一收,幹脆利落的将手中的長鞭對準淑妃抽了過去。

揚手的瞬間,微風吹過她燦金色的衣袖,那被束腰包裹住的纖細腰肢媚的令人迷醉。

可就是這樣一個妖冶美人,下手卻堪稱冷酷。

啪!

那長鞭在一衆人震驚的注視下,狠狠的落在辛漾身上。

辛漾痛的臉色都扭曲起來,表情驚恐又痛苦。

太極殿外死一般的寂靜。

皇上只覺得眼眼一黑,氣的臉皮一陣顫抖。

“啊啊啊啊!”

片刻後,辛漾的慘叫聲在殿外回蕩。

所有人都目露驚駭的看着嚣張跋扈到極點的虞青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皇貴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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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