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五條悟覺得十分艹蛋, 他簡直想要晃着千裏的肩膀發出靈魂質問,然而話到嘴頭,看着對方那誠懇而又無辜的樣子, 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去。

什麽叫認識第一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合着你和人家第一次見面對方就往你身上放竊聽器你還覺得很正常?

忍不住的,他的目光又轉到千裏旁邊的織田作之助的身上, 然而腦袋裏卻驀然想起對方在傑大本營的時候所說的話。

什麽“太宰有自己的原因”之類的,讓人一言難盡的話。

得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除了千裏自己的問題, 織田作之助這個監護人的問題也很大!

“總之, 以前的東西都給我忘掉。”

五條悟黑着臉, 教育千裏。

“竊聽器這種東西,發現必須銷毀,然後對放這玩意的人有多遠離多遠。”

“那什麽,其實太宰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眼看着五條悟每一句都在針對太宰治, 千裏苦口婆心的給太宰治說好話。

“他雖然看起來很危險,還喜歡放竊聽器, 但是那都是正常現場, 真的特別正常。”

不能劇透的千裏企圖舉例。

“就像是1 1=2一樣, 真的十分正常!只要了解太宰就會很理解的。”

只要了解太宰治到底能狗到什麽地步,就能發現, 他放竊聽器真的已經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甚至都可以算是輕的了!

千裏拼命給太宰治解釋, 然而五條悟的臉……更黑了。

“無論是什麽人, 都不應該随便放竊聽器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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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藏好了簽名書的校長夜蛾正道過來幫五條悟, 一句句話說得正氣凜然。

“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正确的, 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是不會做出給別人放竊聽器這種充滿了糟糕意味的行為的。”

哪怕是五條悟最不靠譜愛玩的時候, 都沒不靠譜到給人放竊聽定位的地步。

“不不不, 太宰他不一樣。”

眼看着夜蛾正道都來反駁了,千裏擺着手,急匆匆給他們解釋。

“太宰他是黑手黨,黑手黨用竊聽器很正常吧。”

真的很正常啊!不要對太宰有那麽多偏見!真的!

“就算是黑手黨……嗯?”

夜蛾正道的反駁說到一半,忽然察覺到那裏不太對。

“黑手黨?那小子是黑手黨???”

确實,飛機不說,跟随的都是一身黑的西裝,他之前還以為是保镖,最多雇傭的是比較狠的那種。

結果你和我說是黑手黨?

“對啊,黑手黨的話,竊聽器就很常見了吧?”

千裏趕緊補充。

“所以不怪太宰的,就當作是職業習慣就好啦。”

夜蛾正道:“……”

我好好的千裏老師,怎麽就和黑手黨扯上關系了?太危險了吧!

“總之,竊聽器是不對的,你記住了就行。”

眼見着不管怎麽說千裏都能找出理由來,五條悟幹脆只說結果。

“原因不需要,你記住這句話就行。”

“哦,我知道了。”

千裏乖巧坐好,點頭應是。

但是她又忍不住想給太宰治說話。

“但是太宰……”

只說了幾個字,千裏就在五條悟和夜蛾正道嚴肅的表情下噤了聲,安靜如雞。

算、算了,反正不是一個劇場的,不能理解應該也是正常現象……吧?

畢竟織田作就理解得很好啊。

“那麽我們來說第二件事情。”

心累地結束了上個話題,五條悟的表情也更加正經起來。

“關于你在傑那裏說的有關于你過去的事,你是怎麽說的?”

“有關于我的過去?”

我過去不就是宅嗎?

千裏一愣,很自然地開口。

“很普通啊,我就和他說我過去的生活很普通,我每天待在家裏,幾個月或者半年出一次門,吃飯都有人送到門口這樣……”

她重複了一遍在夏油傑那裏的說法,十分坦然。

“吃穿不愁,是很普通的正常生活啦,就因為很普通反而沒有什麽好說的。”

畢竟就算聊天,她了解的新聞八卦什麽的也不可能在這邊世界說出來,她說了也沒人聽得懂,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不過……

想到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誤解,千裏特地又解釋了一句。

“我是随時都能出門的,還能和唯一的朋友一起,只是我自己不喜歡出門而已,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還說不要誤會?他們真順着千裏的話以為沒事才是真的誤會。

幾個大人相互對視,從目光裏看到了相同的猜測。

屋子裏的空氣頓時凝固下來,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千裏茫然的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幾個人,不知道到底又發生了什麽。

你們有能耐隔空聊天就不能正大光明地告訴我你們到底聊了什麽嗎?為什麽你們都有從別人眼神裏看內容的技能啊!

還是說這就是二次元特有的技能,她一個三次元的注定get不到?

教練,我也想學.jpg

“千裏。”

最先出聲的還是五條悟,他重新把目光又定格在千裏身上,率先詢問。

“你那樣的生活持續了多長時間?”

像是為了不給千裏壓力,五條悟把下巴放在胳膊上,似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例行詢問。椅子都被他傾斜着,兩條木制的椅子腿淩空,剩下的兩條與地面傾斜,全靠他的長腿不至于倒地。

“比如說……幾年?”

“那可挺長時間了。”

千裏垂眸回想了一下自己自從能寫文養活自己之後就一直宅着的時間,少說能有好幾年。

年幼的女孩眉頭蹙起,垂下的眼眸裏帶着回想,但似乎是因為源頭過于悠長,以至于讓她也想不出一個确切的時間。

于是,不等她詳細回答,五條悟的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

“以前出門的時候都會去哪?”

“這就就多了!”

一提到這個,千裏立刻滔滔不絕起來。

“附近的公園,還有商場,吃很多好吃的,還有……還有……”

說到這裏,千裏突然又卡殼了。

她發現她和閨蜜貌似去的也都是附近的這幾個地方,遠的地方懶得去,近的當然就重複逛。所幸大型商場有好幾個,能挨個逛,但是說到底也都是商場。

“還有……”

千裏卡了半天,想不起來還有什麽新鮮的地方,只能吶吶地小聲,心虛結束話題。

“好像也沒去過什麽值得說道的地方……”

千裏的話音落下,就覺得地邊的幾個人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只是嚴肅了,幾年夾雜了什麽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簡直要激起雞皮疙瘩的莫名目光,讓她下意識一個哆嗦,滿臉懵逼。

“你們……”

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詢問。

“是有什麽事情嗎?有事可以和我說的。”

也不至于這麽看她吧?她只是不愛旅游而已,也不是她的錯,宅女出什麽門啊!(震聲——)

“不,不用在意。”

頭頂傳來了織田作之助的聲音,熟悉的重量在她頭頂出現,千裏擡起頭看向對方,那雙藍色的眼眸裏依舊帶着讓她安心的平靜。

“以後千裏想去哪裏的話和我說就好。”

“沒事啦沒事啦,感覺我一出門就容易出事,所以已經決定以後沒事少出門了。”

完全沒察覺到織田作之助驟然暫停的手,千裏不好意思的補充。

“而且我也不喜歡出門的,在家裏待着就很好,我比較習慣在家裏待着。”

雖然知道反派想進自己家估計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是不出門能有效規避陌生的反派啊!萬一有一天不小心遇到了文野裏大名鼎鼎的“好心的俄羅斯毛子”,那她怕不是哭都來不及。

家裏蹲不需要出門!(堅定.jpg)

可是……這邊沒外賣啊……感覺有點艱難……哎。

千裏已經神游天在的想着到底是零食占上風還是家裏蹲占上風,而其他人的腦補簡直停不下來,甚至越來越慘。

千裏宛如成了一個從小被某種機構洗腦教育的小可憐,一無所知的被裝進設定好的範圍裏,以至于看似正常,實則岌岌可危。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暴露,估計還沒有人會知道她竟然是這樣想的吧?或許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還會有更多的問題。

目光掃了眼沉默的織田作之助,五條悟心中暗想。

本以為她所隐藏的就是最大的問題,結果現在又暴露出了這個,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或者說應該是驚吓才是,那份“預知”給她帶來的,究竟是好是壞呢?

“這件事情也完畢了,那麽下一個下一個。”

五條悟拍了拍手,把沉迷腦補的人喚醒,說起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身上的傷勢怎麽回事?傑他對你做了什麽?”

“哦,這些啊,看了就知道了吧,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傷,還不如我上次不小心骨折來的厲害呢。”

提起身上的傷,千裏擺了擺手,也沒有多在意,畢竟真要說甚至加起來都比不上她在醫院裏用刀割自己手割得深。

“是夏油先生,他要測試一下我能力的極限這樣,然後就叫出來一堆咒靈群毆我,但是一個都沒起作用。”

想到當時的場面,千裏真的覺得見識了挺多的咒靈。

“我身上的是咒靈攻擊地板碎了劃的,總的來說都是因為我太脆了,所以才受傷了。”

換個皮厚一點的估計連傷口都沒有多少!

“不,傑的問題先不說。”

再次察覺到千裏話語裏不對勁的五條悟面無表情。

“你說……是因為你自己太脆了才受傷的?”

他重複詢問。

“你就這麽想的?”

正常人不應該譴責傑的嗎?要不是他綁架了你再用你測試,你連傷都不會有。

千裏一愣,分外迷惑。

“那我還怎麽想?”

難不成還覺得自己很強?她對自己到底弱成什麽樣當然有b樹,怎麽可能因為魔防點滿就覺得她強了?

真的是一個磚頭下來她立馬狗帶。

五條悟:“……”

夜蛾正道:“……”

織田作之助:“……”

難不成你出門被搶劫犯捅了,還特麽覺得是因為自己沒練武打不過搶劫犯所以活該被搶嗎?

三個成年人相互對視一眼,目光全都定格在織田作之助身上。

下一秒,三人默契起身,讓千裏先在屋子裏待着,然後走出了屋子,在外面不知道在商量什麽。

千裏:???

所以你們敢不敢對我公開你們的聊天頻道!

千裏在咒術高專懵逼,那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已經回答了橫濱,不同于太宰治,中原中也在回去之後,不出意外的收到了首領的傳喚。

“那麽,中也就來說一下過程吧。”

坐在椅子上的森鷗外看向中原中也,雙手交叉,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難得中也這麽積極。”

森鷗外的态度好像早已經知道了所有一樣,中原中也神情一凜,恭敬坦白。

“我追上太宰之後……”

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哪怕用着仿佛任務報告一樣的說法,中原中也的心裏卻也莫名的有一絲緊張。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要千裏摻合進黑手黨的,這對于沒有任何力量的作家來說很致命。

尤其是她的年齡也并不大。

“這麽說來,那位人人傳頌的作家竟然是一個小蘿莉了!”

抓住了奇怪重點的森鷗外眼眸一亮,剛要蠢蠢欲動的說些什麽,就聽到了自家幹部補充的聲音。

雖然恭敬,但是一點也不委婉。

“年齡是14歲,并不算是幼女了。”

一聽超過了12歲,森鷗外的興趣瞬間消失。知道了全程的他直接把中原中也打發走,長長的嘆了口氣。

“可惜了。”

真實讓人意外,被新早文學社隐瞞得密不透風,被整個日本奉為文學大家的作家本身竟然還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兒。

未免也或許離奇了,哪怕新早文學社真的公之于衆,也會有很多人不敢相信吧。

“但是這種事情就會讓人更好奇了。”

幼女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一旁畫着畫的愛麗絲滿意地松開手中的蠟筆,起身噠噠噠地把手中的畫放到森鷗外身前的桌子上。

“确實,十幾歲就可以寫出那樣的書,以後一定會更有名的。”

森鷗外笑眯眯的拿起愛麗絲的畫,真心實意的誇獎。

“愛麗絲的畫技又進步了呢。”

白紙上的畫看起來十分幼稚,有着城市的建築,還有金發和黑發的小女孩兒,手牽着手。

“所以我的蛋糕呢?”

愛麗絲鼓着臉頰,不吃他這一套。

“光會說好話可沒用。”

“很快了很快了。”

森鷗外把畫收進抽屜裏,暗紫色的眼眸裏有什麽一閃而過。

“過一陣就陪愛麗絲出門吃蛋糕吧,算是我的賠罪怎麽樣?”

“省省吧,人家已經14了。”

完全知道對方小心思的愛麗絲撇了撇嘴。

“林太郎,好像個變态啊。”

“愛麗絲醬怎麽能這麽說呢。”

森鷗外眨了眨眼,為自己喊冤。

“那可是日本文壇重要的存在,甚至接下來會不斷産出更多文章,未來會名留青史的作家,我可是分得很清楚哦。”

會為整個日本做出貢獻的存在,他怎麽可能會對對方做出什麽嘛?

他所想的都是更為實際的事情。

讓橫濱越來越好,在某種程度上,對方做到了這個他一直在努力的事情。

盡管僅僅是在思想上,但是那确實是發生了的。人民更有希望、更加朝氣,而不是原本戰後的麻木和得過且過。

森鷗外的目光來到落地窗,透過透明的玻璃,外面的城市也一覽無餘地映入眼底。他注視着,像是隔着遙遠的距離,注視到了城市中穿梭的人們。

“小說,或者說是作家,再進一步是僅僅用作品就做到了那些事情的‘千裏老師’。”

他用着輕嘆的語氣,含笑看向愛麗絲。

“真是不得了的存在不是嗎?”

……

千裏并沒有在咒術高專待太長時間,家裏還有五個孩子嗷嗷待哺,雖然織田作之助早就拜托了靠得住的鄰居幫忙,但是要是已經出來了還徹夜不歸千裏覺得不太好。

最終,千裏拿着五條悟贈送的咒具,懷裏還抱着夜蛾正道贈送的特意制作成熊貓的咒骸,和織田作之助回到了橫濱。

從竊聽器上的定位暴露到組織人來營救後又去了咒術高專,直到現在回到了橫濱,時間已經是黃昏。

可以說是相當忙碌的一天。

橫濱的街上依舊是那個樣子,陌生的人們熙熙攘攘,帶着各自的心情,在剩餘的陽光下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着。

千裏和織田作之助同樣走在回家的路上,千裏的目光在熟悉的路面上掠過。

只是一段時間的不見而已,甚至僅僅只有兩天,還沒有往常在家裏寫作來得長,然而此時此刻,看着以往還算熟悉的街道,心裏卻止不住湧上了幾分陌生的感覺。

她眨了眨眼,金色的眼眸裏又添上一絲茫然,最終偏偏偏過頭,看向右邊的織田作之助。

幾乎是在她的目光來到對方身上的一瞬間,織田作就低下了頭,看向了她,甚至十分自然地念着她的名字。

“千裏?”

“沒什麽。”

千裏搖了搖頭,收回目光,低頭注視着地面。

怎麽說呢?實在是太快了。

她想。

就像是一直都在注意着她一樣,只要她稍有動作,對方就會立刻發現并作出反應。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指尖在衣袖的遮掩下動了動,千裏的目光緩緩來到自己的右手,心中升起一個沖動。

不,應該說是絕對會被允許的事情才對,可是為什麽又在現在這樣猶豫呢?

她疑惑地擡起右手,注視着。

毫無疑問,這是一只沒有做過什麽活計的手,她翻轉着,入目是白皙皮膚上的痕跡,一道紅色的痕跡在接近手腕的地方分外醒目。

她用左手扒拉了一下衣袖遮擋住這一點點的痕跡,在躊躇了幾秒鐘後,右手悄悄揪住了右邊人的衣袖。

那力道輕的像是羽毛綴在袖口,卻是織田作之助同樣早早注意的存在。僅僅是在下一秒,千裏的右手就被對方的左手所包裹,屬于對方的熱度順着手掌向她不斷傳遞。

千裏腳步一頓,下意識擡頭看向織田作之助,而對方卻沒有像是上次那樣看過來,而是目視前方,仿佛做出的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

千裏忽然就笑了起來,金色的眼眸裏帶着微光,像是盛着此刻落日的餘晖,卻更加、更加地溫暖。

那些陌生感也如同潮水一樣消失,周圍的所有一如既往,身邊的那個人也依舊讓人安心。

兩人就這樣走着,在穿梭過人群最多的大街之後,來到了相對安靜的小巷。

意識到這裏是一個終于可以兩個人談話的好地方,千裏抿了抿唇,突然開口。

“織田作。”

她停下了腳步,張了張嘴,在那雙藍色眼眸的注視下,說出了一句道歉的話。

“對不起。”

“為什麽要道歉呢?”

回答她的是織田作之助的反問。

“千裏并沒有應該道歉的地方才是。”

紅發的男人低頭注視着她,耐心引導。

“如果沒有一個足夠正确的理由的話,千裏不需要和任何人說這句話。”

她是自由的,她不欠任何人什麽,她也應該是最自由的。

千裏又沉默下來。

“正規的理由……”

什麽樣的理由才足夠正确呢?有因有果?還是有條有理?

她甚至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脫口而出的是這樣的一句道歉的話。

不,或許真的是有需要道歉的地方呢?

“說了要一起吃壽喜鍋,結果當天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她詢問。

“這樣的‘正确’可以嗎?”

“它确實是一個理由。”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

“可是它不夠‘正确’,因為你是被迫的,所以并不算是失約。”

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道歉,神明也是會覺得過分的。

“也許你想要說的是其他的也說不定。”

“其他……的?”

千裏喃喃地重複着,心裏卻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如果不是道歉,她更想說的是什麽呢?

“可是……”

她垂眸,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是不是很麻煩呢?”

不等織田作之助回答,千裏又繼續開口。

“因為我覺得我好像一直在給織田作添麻煩,哪怕織田作并不介意,但是我卻覺得難以忍受。”

這次是被抓走讓那麽多人來救自己,上次是在商場,織田作受傷,上上次……

可是她又能做到什麽呢?只會這一些東西,就連想要提醒對方的未來,也因為世界意識的原因無法傳達。

“千裏總是會這樣。”

紅發的男人嘆息着,唇角卻又輕微勾起。

“但是我想是因為我在千裏的心裏很重要,才會讓千裏産生了這樣的擔憂吧。”

他同樣問出一個問題。

“如果我在某天出事的話,千裏會怎麽樣呢?”

“當然不能讓織田作出任何事!”

千裏回答的毫不猶豫。

“織田作絕對不能出任何事!”

大天使必須幸福一生!

“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千裏的頭頂。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不需要任何道歉。”

我珍視着你,比你自己還要珍視着你。

也正是這樣,他知道千裏的那句“對不起”所隐含的到底是什麽,因為那實在是過于溫柔。

是比夏日晚風、比日暮暖燈、比鯨落深海更加溫柔的心意。

如果有什麽真的要讓人感到抱歉的地方,那一定是同一句話。

——我珍視着你,比你自己還要珍視着你。

正因為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心情,于是又感到難言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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