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雄起
人生并沒有絕對的絕境,很多事都是相對的。就像古人雲,船到柳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明知身入東城學院的困境,可是日子還得一天天過。
這個月的兩百元生活費,斯金納用于向姥姥問安的話費便占去了大半。打電話的确不是斯金納這等超級貧困生該做的事,可是,對于他來說,打電話甚至比吃飯更重要。
一次,姥姥在電話那端說,納兒,家裏沒事的,一切都好,你要少打電話,生活費夠不夠,我再寄點來。
神經過敏的斯金納脫口而出,夠了,夠了,近來我做些小生意,揀點汽水瓶子賣,有生活費的。
瞞過了姥姥後,剎那平靜的心瞬間又蕩起了波漾,揀瓶子……
斯金納所在宿舍在第四棟,共四層,每一層二十多間寝室 ,擺上三個大垃圾筒。從這以後,四棟樓的十二個垃圾桶成了他的經濟的來源。
第一次,他就揀了兩百個汽水瓶,校外雜貨老板娘以每一個一毛錢的價格收入,這一筆交易,他得了二十元整。
一個電話引起的意外收入 ,令第一次賺錢的斯金納驀然間覺得生活有了希望。從此,他愈幹愈勇,每個月最低淨得六百元,最高可達千元。即使如此,他的生活費用依然保持在三百元以下,其餘了全部寄回家給姥姥補貼家用和還債。
在這條路上走的斯金納得了一些經驗,那就是自已之所以會如此順利賺足生活費用,完全得益于學校裏認為揀垃圾貧窮,可恥,貧窮就可恥的風氣。這種風氣越盛,他賺得也越多。
在斯金納完全壟斷第四棟樓的生意時,他已不再完全滿足時這些收入,由于與雜貨店老板娘的頻繁交接與熟絡,再加上他我汽水瓶定時,定量。不久後,雜貨老板娘終于給了他不小的報酬,那就是每個汽水瓶漲五分。
每天三十元的收入對于斯金納來說,并不算多,當看到校外林立的雜貨攤位并不只一家時,斯金納的暗示終于起了作用,雜貨老板娘為了穩定這一批汽水瓶,終于答應漲到兩毛。
兩毛錢一個汽水瓶。此時的斯金納,一個月收入在1500元上下,大一下半年,家裏的欠債終于一掃而空……
從室友們的目光中,斯金納從先前的鄙夷與遠離,看到了後來的欣賞與遠離,即使如此,從那一刻起,他的勇氣也與日俱增,俨然一個學生中的小老板的派頭。
對于東城學院其它學子們來說,斯金納依然是可恥的,依然是值得唾棄的,因為他們沒有看到斯金納的收入,這也難怪,斯金納依舊吃着他的馍馍加免費鹹菜,即使最豐盛的時候,也不過是一碗清菜湯面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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