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在席姬帶着夏閱雪将揚州游玩了一遍之後,夏閱雪終于覺得沒意思了,就在這時,席姬想出了一個點子,她笑道:“不知道公子可想看看青禾老祖給公子留下的東西?”
“什麽東西?”夏閱雪的興致被勾了起來,她問道。
“稍等片刻,奴将它拿來。”席姬消失了一會,捧着一個漆黑勾着花紋的盒子出現了,“就是這個盒子。”
夏閱雪将它接過打開,只見裏面還有一個箱子。
“......”席姬。
“......”夜聽風。
“......”夏閱雪。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夏閱雪淡定的把那個箱子取出來,然後接着打開。
又是一個更小的箱子。
--這老家夥是要鬧哪樣?
夏閱雪繼續開着箱子。
一刻鐘後。
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夏閱雪手中的箱子只有掌心大小,裏面......還是一個箱子。
看到這個箱子的那一瞬間,席姬和夜聽風立刻躲得遠遠的。
“大,大人,公子在笑啊......”席姬的額上流下一滴冷汗,她忍不住說道,“我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不知道。”夜聽風很誠實的說道。
“......呵呵。”夏閱雪看着掌中的箱子,呵呵的笑了。
另外兩人再次後退了一大步。
“......那個老頭,”夏閱雪笑眯眯的說道,“就連這樣了也要作死啊~~~”她語氣輕快的說道。“呵呵......哈哈哈......”
“大,大人......”席姬聲音顫抖的問道,“公子還好嗎?這樣.......”
“沒事。”夜聽風不禁也有點頭疼的說道。
說到青禾長老和夏閱雪的關系,那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死不休。
青禾長老是個有名的老頑童,年紀越大脾氣反而越像個小孩子,然後這個老頑童.....和當時年幼的夏閱雪碰到一起了。
老頑童加上小頑童......此間心酸不提也罷。
于是當時被折騰的頭疼不已的夏懿想了一個主意,他想方設法,讓那兩個麻煩自己內戰了起來。
然後......喜聞樂見。
正是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自從兩個人的聯盟關系破裂了之後,這兩個人便成天想着法子折騰對方,其慘烈的程度就連夜聽風看了也覺得驚心動魄。
只是沒想到......連這種時候青禾長老都不放過整到夏閱雪的機會。
何等廣博而深沉的怨念啊。
“大人你看.......公子是不是瘋了?”席姬顫抖的聲音讓夜聽風回過神來,他看到夏閱雪笑完以後,十分淡定的把拆出來的盒子一個又一個的裝了回去。一個一個的裝好以後,夏閱雪一巴掌拍在那個箱子上。
那個箱子漸漸的碎成了粉末。
“被破解了。”夜聽風說道。
“哈?”席姬表示不可置信。
事實上真的被破解了。
碎掉的箱子的粉末重新變回了箱子,一個蒼勁雄渾的聲音響了起來,“哈哈哈,臭小子,還是被我騙到了吧~”同時一個虛幻的人影在半空中浮現了出來。
“咳咳,”沒說幾句話,人影便咳出一口血來,“啧,好不容易用老夫我年輕的模樣給小子留個言,唉,人老了啊,咳咳......”
“......臭老頭。”夏閱雪勾起嘴角,“死到臨頭了還叫我小子,真是個倔老頭。”
“看來真的是活不長了啊。”青禾愣了一下,笑了,“看不到你這臭小子長大的樣子,恐怕要成為我的畢生遺憾了吧,嘛,遺言嘛,小子難道以為我會說什麽讓你給我們報仇的話麽?哈哈哈別想了,你啊,還是給我一邊玩去比較好,你這樣的臭小子,平時一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樣子,還真當我們看不穿你麽,懶得說而已,唉,族中,我們有此一劫,早已注定,便是有通天之能又怎樣?自古以來修真就不應該沾惹上真龍的氣運,可是碰上了就碰上了,誰也沒有辦法,天道不仁,以萬物為刍狗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夏閱雪咕哝道。
“臭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到你就不知道這時候你的反應。”青禾吹胡子瞪眼的說道,“這時候一定在說‘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什麽的吧?老人家忘性大說完了才想起來不行啊,真是個不知道配合的臭小子,從小就不聽話,長大了估計也會把周圍的人折騰的夠嗆。”
“哼!”夏閱雪哼了一聲,扭過頭。
“不過老夫就是喜歡你這樣的!”青禾一改之前的怒容,大笑道,“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老夫就很喜歡你!你比你那個只會在心裏怨念的老爹好玩多了!如果我們夏族沒有這個劫難,這天下在你手中該會多麽的.......咳咳咳......令人期待啊.....咳咳咳.....”
“唉,可是造化弄人,老夫的時間也不多了,也不知道留下來的記憶能傳到幾代,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小子看見,”青禾搖了搖頭,“你是老夫等人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比起複仇,老夫更希望你能安安穩穩的活着,天下嘛,這個燙手山芋誰愛接誰接去,只是就這樣被人暗算了,老夫心裏不平啊!蒼生何其無辜,竟然為此徒增殺孽,唉,枉老夫等人平日自诩守護一方安寧,可在劫難到來之前,才發現自己這般無力......”
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青禾突然又說道,“對了小子,最後一刻老夫問你件事,”然後不知為何,他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老夫第一次以年輕的形象出現在你面前,有沒有被老夫的各種表情帥到?如果有的話一定要跟老夫說哦,找轉世也行,內容就是‘青禾哥哥英明神武舉世無雙令吾思之如狂夜不能寐’......就可以了。”
“噼啪。”一聲,影像消失了。
衆人沉默了很久,然後夏閱雪再次把那個箱子打開。
裏面是一盞燈。
“九轉寒暝燈?”夏閱雪訝道。“這......只有一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沉重了下來,“原來如此......真是可惡。”
“怎麽了?”夜聽風從未見過夏閱雪沉着臉的樣子,問道。
“你可知,九轉寒暝燈是作何用的?”夏閱雪敲着桌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它是用來擺陣用的,除了鎖仙陣之外,它還能擺另一種陣,”夏閱雪冷冷的說,“那便是一種聚靈陣,九盞燈,九個人,建立了血誓之後,這九個人每天吸收的清氣都會有一半到布陣者的身上。結成了血契之後,那九個人身上便有了咒印,就可以無視天地法則,直接從人的靈智中吸取清氣......”
“啊!”席姬驚道,“那被我殺掉的老鸨......”
“我之前也有疑惑,”夏閱雪說道,“單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夠學會這種禁術,現在想必便是因為這盞燈吧。”
“可是這盞燈不是要九個才能布陣嗎?”席姬問道。
“九轉寒暝燈是用千年寒暝鐵所制,此鐵在南海之底,極為罕有,故千萬年下來只有九盞,”夏閱雪說道,“不過也不排除有第十盞的可能,9是極數,在此之上又制作出第十盞......倒是有那人的風格。”
“那人?”席姬問道。
“第十長老,夏惔慊。”夏閱雪說道。“他善于布陣,天賦異禀,本來九已是極數,但是因為他,讓父親開了例,晉他為第十長老。”
“這麽說,當初的叛徒.....”席姬說道。
“不可妄下定論。”夏閱雪說道,“僅憑一鱗半爪便任意揣度他人,不明智。”說着,她拿着那盞燈站了起來,“這東西若不是他用,也沒意思。留在世上也是為禍人間,毀了吧。”
那盞燈便在她手中一點一點化為了粉末,随風而去了。
“九為極數,就算是能制造出第十個,那也是用那贗品來借這一個的清氣而已,”夏閱雪冷笑道,“如今真的已毀,那陣法就算一時半會還能運轉,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然後?”夜聽風問道。
“然後?”夏閱雪注視着那些粉末随風散去,笑道,“然後我們去找那老頭子的轉世吧。”
夜聽風和席姬用驚悚的表情看着夏閱雪。
“找到了然後揍他一頓,讓他到死都忘不了這頓揍。”夏閱雪黑氣滿滿的說道。
“......果然還是生氣了啊。”夜聽風嘆道。
“大人,公子他......”席姬問道。
“放心好了。”夜聽風肯定的說道。“應該不會有事.......”
“大人你剛才眼神漂移了一下。”
“......”夜聽風決定履行身為一塊石頭應該做的事。
“席姬,愣着幹什麽,去杭州,我們走!”
“就來就來——”
幽深的承天澤之中,熄滅的那盞燈‘啪’的一聲發出一陣聲響,碎掉了。
“果然是贗品嗎......”人影嘆了口氣,“果然真貨一死,自己也活不了啊......你說是不是,夏惔慊?不過就算你回答我,我也聽不到了。”
“畢竟同為贗品,”人影淡淡的說道,“我和這個贗品可不一樣。”
“我,把你吞噬了。這就是我和它之間的區別。”
“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小公主......她從石墓中出來了哦。怎麽樣?擔心嗎?但是擔心又能怎樣呢?你已經跟你的哥哥夏迩一樣,既無法保護她,也無法阻止我了!你們只能看着,看我如何将她逼至絕境,看我如何讓她悲慘的死去,哈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聲傳出很遠。
身着龍袍的青年聽到這個笑聲,緊鎖眉頭不語,然後,他慢慢的在棋盤上下了一顆子。
勝負不明,混沌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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