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朕可以……”
李逢舟還未開口, 又被顧炎寧打斷:“李逢舟,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原本不就是打算待阿燚走了便回京去麽?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
顧炎寧摸了摸小腹:“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請你相信我。”
他其實剛收到劉勇發來的線報, 劉勇已經聯合了昔日魏國公麾下的幾位舊部, 屆時城門會悄悄打開,放他們入城。
魏國公禦下寬厚, 安懷王手下也有不少心腹,他們得知當年不過是順康帝和顧炎徹的一場騙局後,皆很是憤怒,恨不能直接将顧炎徹碎屍萬段。
劉勇說, 顧炎徹暴戾專斷, 想來這條路會比原本預想的容易很多。
“我知道你不喜歡打仗,”李逢舟別開視線, “這是我能想到的傷亡最小的方式。”
“走吧, ”李逢舟從沙丘上站起身, “風太大了,若受涼染了病,你便不好出行了。”
顧炎寧曉得他這是應了, 看着帝王伸過來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上面,任由他将自己拉起。
李逢舟沒再松開, 顧炎寧卻反手握住了他。
“謝謝你, 李逢舟。”
謝謝你, 在無邊黑夜裏将我一步步帶到你的光明世界。
也謝謝你,願意讓我去完成最後的心願。
“謝什麽, ”李逢舟的語氣很淡,“夫妻之間,這麽客氣作甚?”
這話倒像極了她先前說得,顧炎寧抿唇笑了笑,‘嗯’了一聲。
沙子上落下了兩人一前一後的腳印,不遠處有只紅狐,見兩人走遠了,低低地‘嗷嗚’了一聲,便也朝遠方跑去,徹底隐在大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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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能不能還我?”
——顧炎寧扯了扯男人,那麽直白的話現在想想還是怪羞澀的。
——李逢舟牽她更緊:“不能,那是你的保證書,也是朕的救命符。”
男人、女人的聲音漸漸消散在風沙中。
連背影也被漫天風沙遮蓋住了。
顧炎燚走的時候,顧炎寧便也随着一同回了邺都。
顧炎燚帶着軍隊先行一步,因着顧炎寧有了身孕,她是最晚走的,方衍和玉畫都陪着她。
李逢舟沒有同行,只是将帶來的太醫全派了去。
送她出城那日,李逢舟将她扶上馬車,對她道:“朕要啓程回京都了,三個月後,朕會來榮城接你。”
李逢舟強調着:“朕會來接你。”
馬車被駕起,顧炎寧揭開後面小窗上的帷裳,便見李逢舟沖她揮了揮手。
他的手腕上還帶着那粉色的小手環。
魏家軍和安懷王抵禦敵軍、勇不可擋的童謠慢慢傳唱到了邺都內,說書先生也在茶樓不斷的說着當年将軍們舍己為家國的段子。
好容易平息下來的魏國公與安懷王一事再次被街頭巷尾的百姓們議論起來,百姓們紛紛質疑着當年那場案子是不是判錯了。
甚至有百姓在街道上游|行,希望順康帝能重審此案。
順康帝聽聞後,抓了不少說書先生,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徹底倒在了病床上。
他囑咐着身旁的大太監去拿他早就藏好的聖旨,卻不料大太監剛将聖旨取出,便被一劍封喉。
夜已經深了,順康帝看着殺進來的人,怒不可遏的瞪大了眼,手指顫巍巍的指了過去。
“皇城司的侍衛呢!”
“父皇還在掙紮什麽,兒臣既然能進來,自然便沒人擋了,長生殿已經被兒臣圍起來了,”顧炎徹一腳踹開大太監,撣開聖旨一看,不禁冷笑,“父皇好本事,立大皇兄,并命其立即誅殺兒臣,是想讓兒臣帶着你的那些罪孽一同去地府麽?”
“父皇真是好算計,為了保大皇兄,立了兒臣,讓其他皇子對兒臣各種針對、陷害,最後竟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顧炎徹步步逼近,“怎麽,兒臣是哪裏不如父皇的意了?是不夠狠嗎?大哥那般庸才,都能坐上皇位,憑什麽兒臣不行?”
“你、你、你……”
順康帝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這個兒子夠狠,差就差在他太狠了,且當年李逢舟的那番話點醒了他,那麽多名正言順的子嗣,為何非要用一個——皇後口中說得,從別的宮女那裏搶來的孩子?
焉不知那賤人,是不是到死都還在騙他?
顧炎徹在龍床邊坐下,拿出火折子将聖旨燃起,随手丢在一側的火盆裏。
“父皇,真人的龍虎之藥好用麽?兒臣也算是為父皇盡了孝心,聽說昨夜又禦女了?”
“你、是你!”
“是兒臣,兒臣送送父皇。”
順康帝看着聖旨燃起的火苗,手倏地垂了下去,吐出一口血。
顧炎徹神色更加淡漠,連順康帝仍睜着的雙眼都未替他阖上,只是道:“父皇崩了,準備後事吧。”
踏出長生殿,顧炎徹的眉眼中有藏不住的不耐:“童謠是從何處傳出來的,還沒查出來麽?”
下屬搖了搖頭。
“晉國那邊,人找到了嗎?”
“沒有。”
“一群廢物。”
他今日為了無後顧之憂,調了不少禁軍圍着長生殿,他看着不遠處的列兵,煩躁的按按眉心。
他擡頭看了看上方的牌匾,輕呵一聲。
“長生殿,長生啊長生,是孤的了。”
順康帝崩,舉國哀悼,顧炎徹在宮內守靈,三日尚未過,突有下屬禀得,說城外有兵馬來襲,守城門的衛士竟直接将其放了行,大軍直接殺進了城內。
顧炎徹倏地站起:“哪來的大軍?”
他這幾日怕其他幾位皇子意欲謀反,分散了不少禁軍去圍着皇子府,又有不少守在皇宮。
“可是老大的人?”
他一早便派人擒了祺貴妃和大皇子,怎還會有人?
“不知,大軍有十萬,不知何時兵臨城下,城門守備并未通報,想來早已被買通了,屬下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為首那人打着為魏國公和安懷王正名的旗號,看着像是魏家軍。”
“十萬?”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忙問道,“是顧炎燚?”
當初在他下手前,寧寧那個死掉的侍衛突然出現,将顧炎燚救走了,他對外宣稱八皇子已被兵法處置,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他已經吩咐了豐域關的守衛,一旦尋到顧炎燚的蹤跡,殺無赦即可。
魏家軍?劉勇?!
近段時日來,豐域關遲遲未傳回消息,他一邊忙着盯緊邺都內蠢蠢欲動的皇子們,一邊盯着順康帝,實在是分|身不暇。
他竟然被劉勇那老匹夫騙了?
顧炎徹罵了句髒話,很快道:“去借兵,命所有禁軍集合,先頂一頂。”
很快又有侍衛傳來急報:“報!殿下,是劉将軍,他持着魏家軍的兵符,說是來替魏國公、魏家冤魂還有慘死的安懷王讨公道的,禁軍中不少安懷王麾下的将士已經反戈相向……”
侍衛話還未說完,顧炎徹雙手握拳,遙遙看了眼長生殿,宮門外已經有了火光,因着太多的将士換了陣營,他們一路進來的極為容易。
太子暴虐施政,本就不得民心,劉勇這大旗打得恰到好處,宮門沒多久便被撞開了,大軍很快殺到了長生殿。
顧炎徹舉着劍仍在做最後的抗争,冷不防被顧炎燚一劍橫了過來。
顧炎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他終歸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
他甚至還沒有坐上龍椅。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顧炎燚派人铐住了他,将他押住,對他道:“我不殺你,你的命是姐姐的。”
“她也來了?”
顧炎徹睜開眼睛,突然大笑起來:“她竟然是騙孤的?你們都是騙孤的?”
“所有人都在騙孤!孤的一生都活在騙局裏!”
顧炎燚踹了他一腳,道:“你自找的。”
帝王崩,太子被擒,八皇子拿出當年魏國公和安懷王被誣陷的鐵證,将晉國榮城真正的軍印與昔日的僞造書信貼在城門,武将們長跪邺都,為魏國公和安懷王憑吊。
顧炎燚很快被擁簇繼位,當即下令為魏國公和安懷王平冤昭雪,安懷王入了皇陵,便連魏府和安懷王府都被重新修繕。
當年順康帝為了顧全天家顏面,只是以魏家叛國為由,廢了魏皇後的後位,但仍将其葬入了皇陵,也并未将顧炎寧從皇家玉蝶上除名。
顧炎燚便追封了魏皇後為孝仁太後,封顧炎寧為德懿長公主。
魏家慘死的那些冤魂,也終于從一個不知名的衣冠冢請回了魏家祠堂。
一個腹部已有輕微輪廓的女人帶着帷帽站在魏家祠堂,恭謹地拜了三拜:“外公,表哥,寧寧回來了。”
言語間她已然濕了眼眶,顧炎燚扶着她:“阿姊,我做了新帝,不好對父皇做什麽,百姓将這樁事全歸到了顧炎徹的頭上,父皇走時并不安詳,你也……”
“我知道,”顧炎寧吸了口氣,“突然覺得心裏面好像輕了很多。”
“阿姊高興就行,今日下了雨,不如明日再去玉佛寺吧?”
她為母後請了方牌位,連着那位安懷王的一起,供在了京郊的玉佛寺。
想來母後會願意的吧。
“嗯。”
顧炎燚小心的将她扶了出去,默了一陣子,才道:“阿姊,顧炎徹說他想見你。”
顧炎寧手指頓了頓,垂了垂眼眸:“不必了,我同他沒什麽好說的,也怕髒了我的眼。”
“好,”顧炎燚道,“阿姊還有想見的人麽,我替阿姊安排。”
“不必了,其他都不見了,他們知道我過得好,就行了。”
徐國使團前陣子被李逢舟放了回來,滿邺都都在傳着晉帝與皇後伉俪情深的故事。
誰知走到半路,顧炎寧又道:“我去見見他吧。”
顧炎徹被關押在天牢裏,衣衫褴褛,絲毫不複先前的清貴模樣,只是頭上還束了那支玉簪。
聽見腳步聲後,顧炎徹才擡起頭。
“寧寧……”
他遲疑着開了口。
顧炎寧斂了斂眸子:“阿燚說,你要見我,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沒有。”
顧炎徹的聲音有些低:“我只是想你……能不能再喊我聲哥哥?”
顧炎寧笑了笑:“你覺得呢?”
“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要走了。”
“我遇見過一個女人,她和你長得很像,但她偏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世上偏偏就有容顏那般相似的人,我逼着她喊我哥哥,逼着她穿你的衣裳……”
“可是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像你那樣喊我哥哥了。”
“你不會知道你對哥哥而言意味着什麽。”
顧炎寧冷笑了一聲:“那你有可曾知道你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麽?我聽你的,敬你,尊你,可你又做了什麽?”
顧炎徹:“你不懂,我只有做了皇帝才能真正保護得了你,像李逢舟那樣,将你束在宮裏,只給我一個人看。”
顧炎寧:“他和你不一樣,我确實不懂,你也不懂,我們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顧炎寧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咚’的一聲,她頓了頓,方衍替她往後瞧了瞧:“公主,他自盡了,用頭上那柄簪子。”
顧炎寧的睫毛顫了顫,輕輕閉了閉眼。
默了幾息才道:“哦,我們走吧。”
顧炎寧在玉佛寺跪下一拜,摸着已經輕微隆起的小腹。
輕聲道:“母後,女兒也要做母後了,女兒會好好教導他,讓他好好長大的。”
玉畫扶着她站起,也恭恭敬敬地朝魏皇後叩了頭:“娘娘放心,我和嬷嬷會好好照顧主子和小主子的。”
臨走前,顧炎寧回了回頭:“母後,人不能忍,忍得多了,就變成顧炎徹那樣子了。”
“母後,希望您來生不做魏家的女兒,不做徐國的皇後,也不要做寧寧的母後,就——做自己吧。”
顧炎寧看了眼母後的牌位旁,安懷王的牌位,輕輕對着彎了彎腰。
而關于母後、父皇或是真正讓她應該叫父親的男人——安懷王的是是非非,都随着這場宮變徹底落下了帷幕。
顧炎寧提着裙擺走出了金殿。
身後的兩方牌位上并未加任何詞藻,只空空寫了二人的名字,一方寫着:“魏汝然之牌位”,一方上寫着:“司澤之牌位”。
煙還在燃着,燭光昏黃搖曳。
似乎已經悠悠過了無數時光。
顧炎燚在外頭等她,極其不舍,拉着她的手輕輕晃了晃:“阿姊你別走了,當年你是被迫去和親的,你留下吧,我給你找最好的兒郎。”
“柳少卿,阿姊你不是喜愛他麽,他一心仕途,還未說親事呢。”
顧炎寧一巴掌拍開他:“你這人,怎麽翻臉就不認賬呢,你姐夫借你的大軍還未啓程回豐域關呢。”
顧炎燚撇撇嘴:“要不你等生産了再走?”
“這孩子乖,不鬧騰,”顧炎寧摸了摸肚子,“有人等我呢,我得回去了。”
為了安全着想,顧炎寧和劉勇一同折返了豐域關,劉勇率着魏家軍,和李逢舟借給他的主力軍,一起離了邺都。
上馬車前,顧炎寧最後看了眼邺都城,方衍問道:“公主不想回去?”
“沒有,只是有些感慨。”
顧炎寧想了想,對他道:“回了京都,成個婚吧,我幫你瞅着。”
方衍的眼神裏似乎也有了些釋然,對她道:“好。”
大軍甫一從邺都出發,李逢舟便得了消息,算着時間,又由令國公代理朝政之事,輕裝出行,很快便到了榮城。
近段時間,他只一人回去,卻并沒有解了翊坤宮的封鎖,母後和朝陽得了由頭就要來尋他鬧一鬧,他避之不及,恨不得立刻飛去榮城将那小丫頭接回來。
前幾日他等得還算舒心,每日去城門上望一望,七日已過,他也未等到劉勇的大軍,生怕路上再出什麽事。
一日,他從城門折返,偶然途徑了那座花樓。
他驟然想起與顧炎寧的初見,沒讓侍衛跟着,不自覺邁了進去,點了當年的雅間。
老鸨問他要不要點姑娘時,李逢舟搖了搖頭:“一壺茶就好。”
茶很快上來,李逢舟側了側頭,窗外已是夕陽,太陽沉沉的落在一頭,遙遙看去,是無邊大漠,落日渾圓。
他垂了下眼,聽見門口珠簾的響動,李逢舟有些不耐:“說了,不點姑娘。”
“當真不點?那我可走了。”
李逢舟猛然回過頭,便見那丫頭正倚着門框,站在暖黃色光的餘晖中,整個人美得不真實。
她打量地看着他,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
李逢舟笑了笑:“那來首琵琶曲吧。”
“你真要聽?”顧炎寧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孩子嫌難聽,會踢我的。”
李逢舟站起,輕輕将她擁在懷裏,夕陽的光暈打在兩人的身上。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日。
他坐在花樓裏,等着線人,卻只等來了一個姑娘。
姑娘彈着琵琶,卻難聽得很,李逢舟皺了很久的眉,讓她別再彈了。
他贖下了這個姑娘,她卻如同一只狡猾的狐貍,騙了他。
一樣的夕陽下,她的聲音清脆,她說:“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而此時,顧炎寧靠在他的懷裏,輕輕道:“你等的人,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完結了,沒有交代的番外都會說,番外休息幾天開始更~
會有帝後的日常番外,還有朝陽的,顧炎徹的可能會寫一個短的~
另外求個作收,求個新文預收呀,謝謝各位小可愛~
※【古言預收《拒婚手劄》】※
衆所周知赫赫有名、戍守邊境的雲南王膝下無子,只有一個骁勇善戰卻偏偏好色的女兒,每每将安南小國打得屁滾尿流,是雲南人心所向的大将軍。
官員們為了巴結她,時常往王府裏塞幾個美男子。
雲南郡主尹青淺人美路子野,手裏有兵,身邊有人,小日子過得正美,一日,突然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撿了一個沉默寡言、堪稱絕色的美男,成日跟在他屁股後面噓寒問暖,卻反被他算計,最終一場大火燒光了雲南王府,害得她家破人亡。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來雲南視察卻半路失蹤的太子沈聽筠。
尹青淺被夢驚醒,頭一栽,自己正在玉佛寺的山頂上,等着看日出。
微光中,有個男人策馬而來,受了重傷,從馬上跌下,精準地滾到了她面前。
尹青淺瞧見男人那張清貴無雙的臉,撒腿便跑。
誰料那男人卻捉住了她的腳踝,恐吓道:“佛寺重地,姑娘見死不救,會遭天打雷劈的。”
尹青淺:……
尹青淺決定将計就計,盯緊這沒心肝的狗男人,省得再被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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