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咬定情
秦奕風微微眯起鳳眸,懶洋洋道,“別再強調男女授受不親,自從你昨晚收下暖玉擺件後,你就已經是孤的太子妃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解君清婉的腰帶。
君清婉雖然是思想開放的現代人,但一見秦奕風如此魯莽,也不由吓了一跳,慌亂地去推他的手。
秦奕風早就料到君清婉會抗拒他的親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快如閃電地點了她身上八處大穴,令她周身僵硬如木偶,無法動彈絲毫。
君清婉哪知道秦奕風竟如此霸道,
一不留神就被他點穴,甚至連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她本想破口大罵,無奈啞穴被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于是又羞又氣,只能怒氣沖天地瞪着秦奕風。
見她的臉蛋突然嫣紅如蘋果,煞是可愛,秦奕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笑道:“別生氣,孤馬上替你上藥。”
上你個頭啊!君清婉欲哭無淚,惡狠狠地朝秦奕風甩眼刀。
這貨真的是古代男人嗎,為神馬比自己這個現代人還開放?
萬一他給自己上藥的時候,南王卻突然闖進來,那自己不就被“捉奸在床”了嗎?TAT,到那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秦奕風無視君清婉殺人般的眼神,挑眉一笑,将她抱到床上,随後解開她的衣襟,露出裏面的肚兜。
肚兜的色澤極為豔麗,鮮紅奪目,兩條纖細的紅絲帶順着她的香肩蜿蜒而上,越發顯得肌膚如玉,白嫩得吹彈可破。
随着肚兜下擺被撩起,秦奕風看到君清婉白皙的小腹上有一大塊淤青,淤青呈黑紫色,形狀酷似腳印,極為滲人。
怎麽傷得這麽重?
秦奕風微微蹙眉,從桌案上拿起天山雪蓮露,打開盒蓋,一股清幽花香瞬間溢出。
燭光下,桃子大小的圓瓷盒裏,盛放着玉白晶瑩的膏露,他用指腹抹了一些,輕輕塗抹在君清婉的淤青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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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露清涼滑軟,漸漸地,君清婉感到傷處的疼痛緩解不少,她正想問秦奕風上完藥沒有,不料他忽然傾身,灼熱的唇驟然壓下,霸道地與她唇舌交纏。
隔着薄薄的肚兜,他的大掌握住她豐盈的酥胸,肆無忌憚地揉捏擠壓。
她防不勝防,身體竟對他的親吻和愛撫産生了羞人的反應,一股股灼熱的春潮,無法抑制地漸漸湧出……
深深一吻之後,秦奕風替君清婉穿好衣裳,又解開她的穴道。
“是不是很享受,嗯?”他壞笑着輕舔她的耳垂,灼熱氣息朝她細嫩的臉頰撲去。
她羞窘萬分,小臉騰地漲紅,掙紮着想從床上起身。
看着她別扭抓狂的樣子,他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揉進懷裏,暴風驟雨般一陣狂吻,吻得她雙頰飛紅,心跳加速,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用力掙紮卻毫無用處,最後只得放棄抵抗,破罐子破摔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吻夠了,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笑道:“夜深了,你歇着吧,孤明日再來找你。”
她羞憤交加,冷哼一聲,別過臉不理他。
尼瑪,她和秦奕風前幾天才第一次見面,可今天就接吻,這樣的發展速度簡直就是光速!雖然她也想勾引他來着,但是現在發展太快,她反而有點接受不能了!
正當君清婉各種郁悶時,秦奕風低低地笑起來,伸手摸摸她的秀發,轉身離開。
秦奕風離開後,頃刻間,冷墨不疾不徐地走進屋內,拱手道:“南王妃,您的傷勢沒有大礙吧?是否要請禦醫前來看看?”
“我沒事,不用請禦醫,”君清婉一雙靈動水眸瞪着冷墨,沒好氣道,“我剛才叫你幫我拿藥,你怎麽讓秦太子來送藥?”
冷墨擡頭,視線裏映入君清婉嫣紅而略略腫脹的櫻唇,瞬間明白一切。
秦奕風行事向來肆無忌憚,方才大概是強吻了君清婉,難怪她會如此生氣,難怪秦奕風離去時,自己并未見她出門相送!
“适才秦太子命屬下守在門外,”冷墨淡淡解釋道,“屬下只是奉命行事,并非玩忽職守,還請南王妃諒解。”
君清婉知道冷墨是奉命行事,但一看到他冷冰冰的态度,她心裏就莫名窩火,再聯想到自己居然還對他單相思,她就更氣了!
“我不管!”她坐在床沿邊,氣鼓鼓地叫道,“你剛才沒給我送藥,我要懲罰你,你過來!”
見她蠻不講理,冷墨哭笑不得,但仍是依言上前。
君清婉水眸中閃着灼灼火光,一把抓起冷墨的手,張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背!
冷墨渾身一凜,皺眉看着君清婉,幽深眸光沉靜逼人,仿佛靜靜燃燒的炭火。
在金陵國裏,按照祖制,有一種奇怪的婚俗,那便是“一咬定情”。
單身男女若是相互看對了眼,郎有情妹有意,那就由情郎往愛妹的手背上咬一口,而愛妹也會在情郎手上還咬一口。
若是女子單戀男子,也可以主動先咬男子,等待男子的回咬。
如果男子在半年內沒有回咬該女子,就表示婉拒其愛意,而該女子也就死心了,會重新去尋覓情郎。
咬這一口還有不少講究,咬重了,會被嘲笑是狗咬;咬輕了,無法表達對情人的愛意。
雖然君清婉事先看過原著,但原著中并沒有提到“一咬定情”的婚俗,所以君清婉也并不知道。
此時她為了洩憤,重重咬着冷墨的手背,直到咬得牙關發酸,嘴裏腥甜血氣翻騰,這才松口。
“南王妃是否咬夠了?”冷墨眯起眼,冷冷開口,躍動燭火下,他剛硬的臉部線條猶如刀削斧鑿的峭壁,棱角銳利。
見冷墨手背上顯現出兩排鮮血淋漓的齒痕,君清婉心中大為解氣,正待回話,擡眼卻看到他冰霜籠罩的俊顏,怒火又蹭蹭蹭地竄上來。
“咬夠又怎樣?沒咬夠又怎樣?”君清婉美豔的小臉劇烈扭曲,眸中迸發出激烈的怒火,“難道你還想咬回來不成?”
冷墨瞧着她火冒三丈的模樣,不知為何,忽而想到了流傳在家鄉的那首古老歌謠——
“給郎手背咬個印,越咬越見妹情深,青山不老存痕跡,見那牙痕如見人……”
思及此,冷墨俊眉一揚,玩味地笑了。
“你笑什麽笑?不準笑!”君清婉怒不可遏。
冷墨将另一只手遞到她嘴邊,笑道:“倘若沒咬夠的話,再咬這只手吧!”
她不是金陵國人,應該不知道“一咬定情”的婚俗才對;即使知道,這裏也不是金陵國,無需遵從這樣的婚俗。
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是金陵國人,而金陵國也早已滅亡,只等他去複辟!
思及此,冷墨眼中笑意未退,但那笑意卻冷冽如刺骨冰水,沒有絲毫溫度。
見冷墨居然把另一只手伸出來給她咬,君清婉心中怒火頓時熄滅大半,她冷哼一聲,傲嬌開口道:“不咬了,但是不許你給傷口擦藥,就讓傷口發炎化膿,疼死你!”
“南王妃一向菩薩心腸,難道真要眼睜睜地看着屬下的傷口化膿嗎?”冷墨斜睨着君清婉,神情似笑非笑。
按照金陵國的規矩,單身男女互咬手背後,倘若被咬的傷口發炎化膿,那就表示戀人的情意已經溶入對方的肌體和血液裏。
這時,男子給女子手腕上拴上藍或黑絲線,女子給男子手上拴紅絲線,這對戀人就可以擇良辰吉日成親了!
君清婉被冷墨玩味的眼神看得心慌慌,渾身好像有無數螞蟻在蠕動,各種不自在。
莫非他已經看出她喜歡他了,應該不會吧?
君清婉心中直打鼓,為掩飾自己的慌亂,她順手抄起床上的茶葉枕頭,用力砸向冷墨:“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見君清婉果然如傳聞中那般飛揚跋扈,冷墨忍俊不禁,也不躲避迎面砸來的茶枕,硬生生地挨了幾下打,接着後退兩步,拱手道:“屬下告退。”
說罷,轉身走向門口。
君清婉仍然覺得不解氣,發洩般将茶枕丢向冷墨,又把薄被和桌上的幾個水果丢過去,最後左右看看,實在沒什麽可丢的物什了,幹脆脫下自己腳上的一只繡花鞋,隔空遙遙擲向冷墨。
冷墨啼笑皆非,只能回轉身來,身手敏捷地接住她丢來的茶枕、薄被、水果……先後放在旁邊的案幾上,最後居然接住一只小巧的繡花鞋。
繡花鞋由上等軟緞制成,皎潔的月光白為底,夾雜耀目金絲線。鞋尖上繡一只蹁跹蝴蝶,蝶翅妖嬈豔麗,綴有無數流光溢彩的細碎晶鑽。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本文中“一咬定情”的風俗是真實存在的哦,它是苗族的一種古老的定情方式,木哈哈!當初我第一次聽到時也覺得很驚訝,很新奇滴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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