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偷窺美男出浴
“太奇怪了,竟然有這種風俗?”君清婉表示無法理解。
冷墨玩味地笑,将自己的手背舉到君清婉面前,道:“你看,這是你以前給我咬的,當時傷口發炎化膿了,現在還留了一道傷痕。”
君清婉如夢初醒,驚叫道:“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當初咬了你手背一口後,你那時的眼神很奇怪!原來就是因為這個‘一咬定情’的風俗啊!”
“是的,”冷墨勾唇淺笑,慢條斯理道,“現在,輪到我回咬了。”
話音未落,忽然拉起君清婉的小手,朝她手背上狠狠咬去!
“什麽?不要,啊——”君清婉慘叫一聲,低頭一看,手背上已被冷墨咬出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好痛……”君清婉痛得眼淚汪汪,嗚嗚咽咽地說着,“你、你是壞人,我不理你了,嗚嗚……”
冷墨哈哈大笑,往她柔嫩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我必須咬重點兒,否則傷口就不會發炎化膿了。”
“還要讓傷口發炎化膿?天啊!”君清婉欲哭無淚,現在她終于知道什麽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當初她咬冷墨時倒是很潇灑,沒想到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咬她了!
“當然要讓傷口發炎化膿了,”冷墨将紅絲線塞到君清婉手裏,道,“來,幫我栓在手腕上。”
君清婉依言将紅絲線纏繞在冷墨手腕上,也是打了個死結,笑道:“當時我不知道你們的風俗,卻還是咬了你一口,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冷墨眼中波光閃爍,道:“是,是緣分,這就說明我們倆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命中注定?”她目光複雜地望着他,心中五味雜陳。
“對。”他淡淡一笑,垂首再次吻上她的唇……
君清婉和冷墨吻得難舍難分,纏綿缱绻,所以他們倆誰也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竹林裏,身着明黃龍袍的君子衿,正隔着潺潺清泉,隔着隐隐綽綽的竹簾,遙遙凝望着這一幕。
君子衿本來是在宴席上的,但發現君清婉如廁久久未歸時,他心中着急,唯恐她出了意外,唯恐梁王和秦洛洛找她的麻煩,便命丫鬟去茅廁裏尋人。
哪知道,丫鬟回來禀報,說附近的幾個茅廁裏都不見君清婉的蹤影,也沒有看到冷墨。
這下子,君子衿急了,派人四處搜尋君清婉,他自己也沿途一直尋找,逢人就問。後來,幾個宮人告訴他,君清婉和冷墨走進竹林裏了。
于是,君子衿匆匆步入竹林,不料看到冷墨和君清婉有說有笑,甚至還熱吻起來……
一咬定情?
君子衿輕蹙長眉,大步流星地走進回廊,一把掀起竹簾,冷冷地盯着冷墨。
冷墨心裏一緊,知道君子衿聽到了自己和君清婉剛才的對話,很可能對自己起疑了,當下就無比懊惱,覺得自己不該一時大意,竟給君清婉栓上絲線。
果然,君子衿輕輕一笑,眸光卻漸漸寒涼下來:“冷墨,‘一咬定情’是金陵國的風俗,如今金陵國早已滅亡,你還留着那些陋習做什麽?”
說着,掃了君清婉手背上的咬痕一眼,語氣嚴厲道:“你自己看看,清婉的手被你咬成什麽樣子了?!”
“大皇兄?”君清婉吃驚地看着君子衿,“你怎麽來了?”
君子衿淡淡道:“朕見你如廁久久未歸,唯恐梁王和福康郡主對你不利,于是一路找過來,不料卻看到你和冷墨在這裏卿卿我我,害得朕白擔心一場。”
“對不起……”君清婉讷讷地說着。
君子衿微微眯起眼,走到君清婉面前,一把扯斷她手腕上的黑絲線,然後将黑絲線往半空中抛起。
電光火石間,寒光一閃,君子衿利劍出鞘,只聽刷刷幾聲,一條長長的精美黑絲線,在鋒利的刀刃下變成點點黑色碎屑,仿佛暗黑的雪花,紛紛揚揚,瞬間飄落滿地。
“大皇兄……”君清婉驚呆了,難以置信地望着君子衿。
君子衿微微一笑,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道:“該用晚膳了,穿上鞋子,即刻跟朕回去。以後你不管去哪裏,都必須事先跟朕說一聲,聽到了嗎?”
君清婉看着滿地的黑絲線碎屑,心裏泛起針紮般的刺痛,咬了咬唇,黯然道:“聽到了。”
“那就好。”君子衿瞥了君清婉一眼,又意味深長地瞥了冷墨一眼,轉身離去。
君清婉從冷墨的腿上跳下來,穿上羅襪和繡花鞋,小聲說道:“冷墨,你別生氣,絲線斷了就算了吧,反正你送我的那些粉晶首飾,我會一直戴在身上的。”
冷墨面無表情,輕輕地“唔”了一聲。
見冷墨眼神憂郁,君清婉有些心疼,道:“其實大皇兄不是針對那條黑絲線,他只是看到我手上被你咬了一口,所以他才不高興的。”
冷墨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道:“別說了,我們回席吧!”
【叮!】
游戲任務:炮灰的誘惑;
任務剩餘時間(即玩家生命倒計時):19個月;
任務完成度(既男主男配對君清婉的心動值,同房後才能達到百分之百):
冷墨——百分六十;
秦奕風——百分之七十;
君子衿——百分之三十。
【系統提示:親,恭喜恭喜!君子衿剛才吃醋了哦!建議你每次跟其他男人親熱時,都讓君子衿看到,多刺激一下他,讓他知道你的重要性,哇哈哈,叉腰仰天笑!】
【警告!一旦系統評定玩家未能及時完成任務,玩家靈魂将被徹底抹殺,從今往後世上将查無此人!】
難怪君子衿剛才要毀掉那條黑絲線,原來是吃醋了!
看到眼前提示框裏的文字,君清婉原本黯然神傷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多雲轉晴,心中也暗下決定:今天晚上,自己就戴上人皮面具去勾引君子衿,一定要把他勾上床,握拳!
當天的葬儀結束後,君清婉暗中傳喚侍衛首領莫飛,命他即刻派人去調查上官冰蘭的身世背景。
由于上官冰蘭的出現,所以莫飛的胞姐淑妃漸漸被君子衿冷落,于是,莫飛對于上官冰蘭,那是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現在,當得知君清婉懷疑上官冰蘭接近君子衿別有目的之後,莫飛不禁精神一振,領命後就親自率人去調查上官冰蘭的種種情況。
就在莫飛積極調查上官冰蘭時,漸漸地,夜幕降臨了。
月色溶溶,燭火搖曳。
偏殿中,玉露池裏引入溫泉,水汽氤氲,進水口乃是一尊祥雲仙鶴的青銅像,溫泉水自仙鶴口中汩汩流入白玉砌就的池中。
四下裏靜寂無聲,只能聽到水流嘩嘩入池的聲音。
忽然,雕花木門被人輕手輕腳地推開,紗幔輕舞中,閃現出一抹窈窕的女子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君清婉,她對冷墨說要和秦奕風一同就寝,又對秦奕風說要和冷墨就寝,然後就一個人偷偷地溜出來。
早在來秦安國之前,君清婉就派人買通了秦安國的國師,并從他口中問詢到一條通往偏殿的地下暗道;現在,她便順着這條暗道,悄無聲息地潛入君子衿沐浴的偏殿。
進入殿中後,君清婉快速奔向牆壁上的水晶玉璧風燈,打開燈罩,将裏面的長蠟燭換成短蠟燭。
然而,這僅僅半寸長的短蠟燭,并不是普通蠟燭,而是含有媚香的春宵燭。
當春宵燭被點燃之後,随着火苗的燃燒,蠟燭中的催情媚香就會悠悠散開,令人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動情。
只不過,這媚香的藥力很淺,淺到讓人難以察覺,也可以自我控制情欲。關鍵就在于,中了媚香之人,是否願意自控。
牆上挂着好幾盞風燈,君清婉将風燈裏的長蠟燭統統換掉,随後縱身一躍,悄悄躲在天花板梁柱之上,自上而下地俯瞰着下方的玉露池。
君子衿有個奇怪的習慣,他喜歡獨享沐浴的悠閑時光,喜歡在沐浴時思索要事。因此,他很少與妃嫔們一同洗鴛鴦浴,這就為君清婉色誘他創造了大好機會。
蹲守約莫一刻鐘後,君子衿果然獨自一人出現,徐徐步入偏殿,來到溫泉旁。
君清婉連忙屏氣凝神,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唯恐被君子衿發現。
然而,君子衿并未發現她,漫不經心地開始解腰帶、脫衣,眨眼間,就一絲不挂地步入溫泉,神情閑适地浸泡在水裏。
他面如冠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透過袅袅升起的水霧看過去,恍如江南朦胧的風景。發黑如墨,三千青絲在水中飄散開來,随波輕漾,好似輕薄的黑色綢緞般,缭繞在他修長的身體周圍,襯得他的肌膚更加白皙,細膩如美瓷。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啊……
君清婉看得面紅耳赤,幾欲噴鼻血。
這時,君子衿輕笑一聲,性感薄唇彎出優雅的弧度,戲谑道:“梁上的貴客,你還不現身麽?若是再等下去,朕就要穿衣服了,到時你可就錯過了刺殺朕的最佳時機。”
君清婉一驚,這才知道君子衿早就發現自己了,只好硬着頭皮從天花板梁柱上躍下,站在溫泉邊手足無措地看着君子衿。
君子衿上下打量君清婉,只見她是個十五、六歲的美麗少女,膚白勝雪,眉如遠山,一雙盈盈杏眼含着水光,眼中流露出不安、尴尬與嬌怯的光芒。
她穿着秦安國的傳統服飾,渾身散發出濃郁的異國風情。發髻頂端垂下藍紫色頭紗,額前懸挂精致的赤金藍寶石滴珠,藍紫色短袖露臍裝,白嫩纖腰暴露在空氣中,下身穿藍紫色軟煙羅紗裙,長及腳踝。
然而,盡管這少女穿着露臍裝,但她全身上下最惹眼的,并非是她露在外面的腰肢,而是她那豐滿渾圓的胸部。
她的胸部仿佛兩只小西瓜,将藍紫色上衣繃得緊緊的,好像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将薄紗上衣危險地撐裂開來。
這麽大的胸部,倒是跟清婉的胸部挺像……
君子衿眼中波光微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見君子衿銳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君清婉心跳如擂鼓,唯恐被他認出來,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來刺殺你的……”
早在來偏殿之前,君清婉就服下變音神丹,那種丹藥可以改變人的聲音,但是只能維持幾個時辰。若是幾個時辰後還需要變音,就必須再次服藥。
君清婉不僅服下變音神丹、戴了人皮面具,還往胸口上貼了曼陀羅花的紋樣,将胸口的并蒂蓮紋身徹底遮蓋;此外,她将手背上冷墨咬出的咬痕用一片人皮掩蓋住,以免君子衿認出她來。
“哦?”由于長相和聲音皆不同,君子衿一時間沒認出君清婉,含笑望着她,“那你是來做什麽的?”
君清婉不由臉紅,濃郁的紅色透過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隐隐約約地透出來,變成淡如胭脂的淺粉色。
“我躲在你浴池的房梁上,還能做什麽?”君清婉一邊臉紅,一邊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是為了偷窺你沐浴!”
君子衿啞然失笑,問道:“你為何要偷窺朕沐浴?”
君清婉眨巴眨巴大眼睛,道:“因為你長得好看,我對你一見鐘情。”
君子衿眼中帶着笑意:“秦安國裏長得好看的男子那麽多,難道你一個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朕這個齊國人?”
“我倒是看中了一個,可惜人家不喜歡我,”君清婉坐在玉露池邊,嘆氣道,“我對他死纏爛打很久,但他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只有重新找個自己喜歡的男子了。”
這個不肯接受我的男人就是你啊,君子衿,我居然戴着人皮面具來勾引你,我容易嗎我?
夜色如墨,水晶玉璧風燈內,春宵燭燃燒得越來越旺,漸漸散發出一股神秘魅惑的異香,袅袅如絲。
“原來是這樣,”君子衿盯着君清婉高聳的酥胸,喉結微動,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君清婉揚唇一笑,說出自己的真名:“我叫薛琦,我的名字是這樣寫的……”邊說邊用指尖蘸了溫泉水,在池邊的白玉地磚上一筆一劃地寫起來。
君子衿掃了地磚上的名字一眼,笑道:“皇宮的守衛這麽森嚴,你是怎麽混進偏殿的,你是宮女嗎?”
“我不是宮女,是受邀來皇宮參加葬儀的官家小姐,”君清婉笑盈盈道,“我是從一條地下暗道裏偷偷溜進偏殿的。”
“你倒是挺誠實,”君子衿斜倚在玉露池邊,笑道,“秦安國的女子都像你這般大膽嗎?你若真的對朕一見鐘情,為何白日裏不來找朕,反而晚上鬼鬼祟祟地躲藏在房梁上……”君子衿越說越覺得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
君清婉撅起小嘴,道:“你是齊王,又不是普通的男子,我若白天來找你,你看得上我嗎?再說白天在舉行葬儀,如果我貿貿然來找你向你表白,也不合适啊,那是對先皇的不尊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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